皇上,请休了臣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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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你那那里太大了……撑得痛……”她又补了一句,脸涨得像猪肝一样,要竭力说服他今晚放过她。
御璃骁拧拧眉,双臂撑了起来,盯着她看了会儿,重重躺回了原处。
渔嫣小心地翻了个身,手捂在胸口上,听着自己心跳砰砰乱响了会儿,他的呼吸声就开始深沉绵长,居然睡了。
她轻舒口气,盯着锦帐外的烛看了会儿,才轻轻合上眼睛。
躲了今天,明天呢?她都想不通,她不愿意屈服的是他,还是可恶的命运,要对别人低三下四的命运。
他的手臂突然揽过来,紧紧地把她摁进怀里,滚烫的呼吸烙过来,居然是没睡着……这样抱了会儿,渔嫣轻轻合上了眼睛。
————————————————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第二日,他依然去了书房,渔嫣现在知道有人盯着她,也懒得再写写画画,只用纸卷了细筒,往杯中投着玩。
如今的日子,除了混过去,还真想不出能怎么办。若念恩和念安机灵,把她存在别院和钱庄的银子藏她,那她就阿弥陀佛了。
清静了一天,到了酉时,一名侍婢突然快步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放到她的面前,轻声说:
“渔嫣姑娘,这是公主派人送来了,向你辞行。”
“辞行?”渔嫣怔了一下,赶紧打开了包袱,是公主的信,还有一支钗,以公主的语气来写,但钗一看就是云秦亲手做的,他以前就为她做过。一只凤尾鱼,衔着玉珠。信中说他们今日戌时就会出发,坐船北下,回汨城去,云秦的伤不忧生命,不过右手废了,不能再拿刀剑。
若非如此,太后可能也不会放他们离开吧?
那个持剑舞风,策马沙场的云秦,手能治好吗?
渔嫣把信反复看了几遍,叠好,放进了匣子里。
这是公主写的,可一定是云秦让公主写的。他一定是希望渔嫣去送他,甚至可能拖着她一起走。
渔嫣无法再嫁他,又何必再拖着他呢?就此断了吧,他有婧歌这样的好女子陪在身边,今后一定会幸福的。
她拿起玉钗看了会儿,也轻轻收进匣子里,然后捧着匣子到了柜子边,塞到了柜子的角落中。
这时候心里又开始难受,她和云秦十多年的感情,哪是这样简单地收起匣子,关上柜门就能切断的。她从会说话起,就喜欢跟着他跑,云秦长到16岁才去边关,那时她已经跟在他身后跑了十年了,他像恋人,更像家人,像兄长。
若这几年他给她的信没被人扣住,她是不是已经跟着他跑了呢?渔嫣慢吞吞地走出来,仰头看着渐沉的暮色。
那些自由,那些逍遥,婧歌公主,你都替我享受了吧,在沙漠策马的感觉,一定很爽快。在这样的深宫中,还能有你这样的纯净女子,还真是奇迹,所以你是云秦的福气,我替他高兴。
别院外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有树,从那里能不能看到护城河,能不能看到他们的船?
他们这一走,渔嫣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他们了!她慢步走出了小院,上了小坡,仰头看那棵最高的树,犹豫了一下,开始往上爬。
爬树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她,她不过抱着粗大的树爬几下而已,就跌到了灌草中。
反复几次,人也摔痛了,力气也用光了,额头抵在树上,手指在树上轻轻写着云秦的名字,然后用掌心摁住了,深深地吸口气,转身往回走。
不看也好,看了也白看,忘了吧忘了吧忘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何苦去再拖累云家的人?
御璃骁已经用完膳了,坐在榻上看书,也没理她,没问她去了哪里。
渔嫣请了安,自觉地去洗干净了,过来伺侯他。放下锦帐,从他的脚头爬过去,安静地躺在里侧,手脚摊开着。
“你跟个死鱼一样,怎么,情郎走了,不痛快就要用在我这里来了?”他丢开书,冷冷地喝斥她。
渔嫣沉默了会儿,转过头看着他说:“王爷,你说,为什么男人和女人的长得身子不同呢?”
御璃骁一怔,几乎想摸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男人比女人多长了个东西,力气又大,还能让女人生下孩子,所以男人主宰天下。”渔嫣又说。
“嗯,还有呢?”
御璃骁翻过身,伸手取了面具,往脚头一丢,手环到了她的腰上,等着她往下说。
渔嫣抿抿唇,小声说:“没了。”
“怎么,在山上爬了一晚上的树,就琢磨出这么些东西来了?”他的手指抚过她的脸,往她的脖子上摸。
“比昨天的蝼蚁强吧,王爷不是蝼蚁,我是。”渔嫣缩了缩脖子,躲着他的手指。
“那都是,才能躺在一张榻上,不然我搂的是个蜘蛛?”
他懒懒地说着,说完了,又觉得可笑,他居然还真的顺着她的意思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渔嫣脑子里装的东西,真让他想像不到。
“王爷,我说话算话,今晚伺侯王爷,任王爷随意。”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俊得不像话的脸,小声说。
【二更完啦,明天晚上见哈,希望大家喜欢。下一节《雌雄之分》更精彩,渔嫣惊世骇俗的想法,会让骁王有什么样的反应,二人相争相斗,在小院中激荡火花四射……】
【74】雌雄之分
更新时间:2014418 19:29:30 本章字数:10890
御璃骁瞳光一沉,手指绕起她一缕秀发,环环绕上指尖,盯着她看了半晌,冷冷地说:“渔嫣,你知道男人最讨厌女人什么吗?”
“自作聪明。”渔嫣红唇一扬,淡淡地说。
不就是希望他讨厌她吗?
御璃骁长眉微挑,手指一甩,把青丝甩到她的脸上,又撩起一缕往她的脸上丢,几次下来,她的脸就整个被青丝给淹住了。
她的呼吸紧了紧,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抓住了丝滑的锦被,腿慢慢分开,这模样看上去还真有些悲壮…碛…
身边一轻,又一沉,好像是他翻身过来了。渔嫣咬咬唇,眼睛闭得更紧了。感觉他的呼吸又沉又烫,拂过她的头顶,到了她的颈边,又一直往下,脚那头的位置往下陷了陷……蓦的,小腹那地儿一凉,不知是被何物抵住了?
她拧拧眉,脑子里闪过他的那东西,下意识地想躲开,想了想又忍住了,不就是那个东西捅|进去吗,没什么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那东西挪了半天,蹭来蹭去,却始终不进她的身子里,过了会儿,那东西走开了,她正惊讶,突然闻到了一阵奇特的腥味儿,接着便是毛绒绒的东西扫过了她的脚底,一直往上,她的腿,她的小腹,弄得她痒痒难耐侏。
她猛地掀开了脸上的头发,愕然地看着那只从天而降的大白狮,它正低着头,用爪子扒着地上的绣鞋,而扫在她身上的东西是它的尾巴。
御璃骁呢?他什么时候走了?
她吓得头皮发麻,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
好在十月也只管啃地上的绣鞋,叭唧嘎吱,津津有味,仿佛那不是鞋,是个美味的肉骨头。
这爱好还真是特殊!
她僵得四肢都痛了,御璃骁没回来,这十月也不肯走,就在榻边趴下了,大脑袋转过来,铜铃一般的大眼睛瞪着她。
渔嫣的呼吸紧了紧,轻轻地挪了一下脚,不想十月立刻站了起来,喉中发出呜咽威胁之声。渔嫣只好把腿僵着放回去,就这样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璃骁的嗓音终于淡淡地响起来。
“我不会碰你,等你想明白,上天为何有雌雄之分的时候,真正愿意躺在本王身下的时候,你来告诉本王,本王依然让你当骁王妃。”
会有那天吗?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雄尊雌卑,已是几千年的时光,渔嫣不服,为何不能平等?为何女人就要在男人面前低声下气?为何男人不可以专一专情,只娶一妻,携手到老?为何那引起通|奸之刑,女子告夫、告官之刑,只罚女子,不罚男人?女人受尽折磨,男人还能三妻四妾?渔嫣,不服!
他就坐在窗边,手捧兵书,垂眼看着,不再和她说话。
“那你让它走。”渔嫣僵硬地躺了会儿,硬着头皮说了句。
“让它熟悉你的味道,和它过一晚,以后便不必再怕它。”御璃骁还是头也不抬,专注手里的兵书。
有那么好看吗?穷兵才黩武!智者以智慧治天下。渔嫣抿抿唇,大着胆子翻了个身,十月的爪子立刻扑过来,摁在她的臀上,那利爪微微探出,摁得让她背脊骨都跟着发麻了。
突然,手臂上也有麻麻的感觉,她扭头看,只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正往上爬,那黑红黑红的颜色,那么多细脚让她脑中嗡地一炸,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声尖叫,跳起来,一脚踩在十月的肥屁|股上,再一连串尖叫往大门那里扑去。
“嗷……”
十月猛地跃起来,威武雄壮地一声怒吼,伸长爪子就往她的背上拍去。
“十月。”御璃骁身形一跃,手掌在狮子的头顶上用力一摁,
十月喉中又发出一声呜咽之声,原地趴了下去,而渔嫣的后背衣裳已经完全被扯了下来,露出整片光洁的背部。
她转过身来,哆嗦着看十月,又看那张榻。
“你吵什么?”御璃骁盯着她,面色不善。
“有蜘蛛。”渔嫣指那张床。
这御璃骁还是个乌鸦嘴,说什么,就来什么!等下别爬些蝼蚁来了吧?她浑身都不舒服起来,抬起手臂看,蜘蛛爬过的地方起了小小的红疙瘩,也不知是不是染了蜘蛛的毒。
御璃骁往榻前走,渔嫣可不敢和十月站在这里,赶紧拉住了他的袖子。御璃骁扭头看她一眼,她立刻挤出一丝笑意,小声说:“害怕。”
“胆大包天,还知怕字如何写?”他嘲讽一声,抽回袖子大步往前。
渔嫣赶紧跟上来,紧贴着他的脚步走。
御璃骁又扭头看她一眼,双瞳里隐隐滑过一丝柔光,随即被惯有的高傲冷漠光芒掩去。
大掌掀开锦帐,拽下被子,渔嫣眼尖,突然发现脚头丢着一根翠色的竹子,难道……她脸猛地胀成猪肝红,这臭男人就用这东西戏弄了她一回!她却傻不拉叽地摆出那副手脚摊开的模样来供他戏耍,还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戏谑!想必一定看得开心吧!
长到这么大,哪个男人这样戏弄过她呢?又有哪个男人让她这样疼痛过呢?
他倒是一副平静模样,拿了那竹子,在榻上找了会儿,终于发现那只大蜘蛛躲在角落中,他拧拧眉,伸手捉起来,盯着看了会儿,脸色微微难看。
“看看你的手。”他转头看向她。
渔嫣把胳膊抬起来,一点米粒大小的疙瘩在烛光里露着,像滴胭脂泪。
“疼?”他长指抚过,抬眸看她。
渔嫣摇头。
“痒?”他又问。
渔嫣又摇头,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是感觉头皮发麻,心里不舒服。当然,这感受她没和他说,不想和他说!
“没事了,那就睡吧。”御璃骁把蜘蛛用锦帕包住,往书案边走。
“我……我回房去……”渔嫣不敢再睡这里,赶紧说。
“你床上蜘蛛更多。”他冷冷地来了句。
渔嫣语塞,也对,若这蜘蛛是有人放的,谁知道会不会给她床上也放上七八只?浑身都发麻,她怎么都不敢上这床,便穿好了衣,去椅子上坐着。
御璃骁也不理她,她干坐了会儿,忍不住找他要书看。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这么多书,连男人都不会伺侯,有何用?”他淡淡地说了句,头也不抬。
“书不迷人,人自迷。”渔嫣小声接了句。
他抬眼看她,沉默了会儿,手一挥,丢了本过来,正砸在她的脚边。十月扭头朝她看了眼,她小心地捡起了书,又看了看十月,索性起身,搬着椅子往他身边挪。
这椅子重,搬到他身边时,已累出了汗。
御璃骁只管看书,随她折腾,她把椅子放到窗边,又小心地摸了根烛过来,点着了,放在窗台上,倚着窗台看书。
这是本兵法,很枯燥,渔嫣看了会儿,也渐渐嚼出些滋味来,各种排兵布阵,又何尝不像人生里的一幕一幕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国之大事;死生之地……老百姓过的是小日子,倚仗的是国家,孩童倚仗父母,妻子倚仗丈夫……生生死死,莫不是一场争斗。
御璃骁侧脸看她,她长睫轻垂着,烛光映在脸上,给双颊上抹上一层奇异的瑰丽之光。
哪个女人看这种书也能像她这般,看得如此出神?
他放下书,饶有兴致地看起了她。
这是一个奇异的女子,是御璃骁从未见过的,太后选她为王妃的时候,是否知道她是此等人物?
渔嫣看了会儿书,猛地看到了汨城二字,这百年来的边关之地,兵家必争之地,云秦所在的地方……
现在,那夫妻二人应该顺水北下,出了泗洲界了吧?边塞风光,大漠无边,婧歌公主好福气。
而她,真正从此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了。
抬眼看窗外,弯勾月静悬于天际,爱怜地看着她,她伸出手指,去抚摸光辉,在心里道:我是渔嫣,月儿,你记得我吗?我是小青鱼,我想……去海里……我努力摇动我的尾巴,努力地游,会不会有一天,到达那广阔的海?
耳畔有两道灼人的视线,她飞快扭头,只见他正看自己,于是缓缓收回了手指,假意拧了拧眉,小声说:“胳膊酸了。”
“我问你了吗?”他嘲讽一声,提笔写字。
渔嫣怔了一下,心中懊恼,瞪他一眼,也低头继续看书。
这样奇异的一个晚上,是御璃骁没有想过的,也是渔嫣没有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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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渔嫣从榻上醒来,记不着是什么时候上榻的,也记不起是自己过来的、还是他抱她来的,但是双手撑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爬起来,她发烧了,脑子里烧得像装了碗米浆,不停地晃荡。
御璃骁一晚都没上床来睡,她依稀记得到落在地上的兵书,月光洒在翻开的兵书上,上面有莹蓝的光。
早上是叶明月过来伺侯御璃骁梳洗更衣,渔嫣发现,御璃骁只信这两个女人,每天轮着来伺侯他,此时房中就他们三个人。叶明月比晨瑶话少,这女子腰软,行走时腰肢轻摆,如春光中的柳条,一身妩媚。
渔嫣强撑着坐起来,趿了鞋,轻声给御璃骁请了安,低头出去。
“渔嫣,你把水端出去一下。”叶明月转过头来,唤了她一声。
渔嫣抬眸看了一眼御璃骁,他背对着她站着,正让叶明月给他捋好背后的假发。
“怎么了?”见她不动,叶明月催了她一声。
渔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