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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罪犯画像师 作者:巴豆-第16部分

小说: 罪犯画像师 作者:巴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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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令人沮丧的现实:研究心理学的专家,自己却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心理障碍,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父亲最后的两个门生——张晟与厉果也没有逃脱类似的命运,张晟同样出现了精神病患者的症状,而厉果也是在沉寂了许久之后,才慢慢恢复成一个正常的人。
因此,多年以后,竟有一个少女操着自己父亲的口音,突然来到她面前,怎能令石晓静不由此产生联想?如果说这还能接受,那么张慧父母的突然离去,就再也不能把它视为巧合了。
石晓静拨通了厉果的电话。
可以说,厉果是连接她与父亲之间的唯一纽带。
“302”最后的日子里,父亲和两个学生待在一起的时间,远比和女儿在一起的要多。不过,在电话里石晓静留了个心眼,暂时隐瞒了部分真相,只说为了咨询一些有关分离性人格障碍患者的专业知识。
“你去查查,张慧是不是童年时期受到过强暴或者性虐待?”厉果是一个月之前提出这个看法的。
石晓静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来验证厉果的推测是否正确。她安排张慧住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其实是变相的软禁),由一个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她的饮食,并控制了她的行动。与此同时,石晓静开始对张慧的来历进行调查。
然而结果却相当令人失望,倒不是她查到的信息与厉果的推测天差地别,而是她压根儿就找不到张慧的任何资料!
张慧坚称送她来这儿的正是她的父母,张慧也是她的本名。可是,石晓静按照她提供的地址找到她家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家卖麻辣烫的四川小吃店,店里没人认识、也从来没听说过张慧其人。张慧就读的大学,石晓静也走访了,发现该校经济系商务管理专业倒确实曾经有个“脑子不正常”的女生,但她并不叫张慧,而且早在一年前,那个女生就在寝室的卫生间里割腕自杀了。
派出所……石晓静接着想到了查户籍资料。她不惜动用多年积累的人脉,想尽一切办法,拿到了本市四十多个名叫张慧的居民的资料,其中居然还有三个是男的。排除年龄不符的,一共剩下十二个张慧,但她们都活得挺好:在这个城市的不同角落里,按照自己的人生轨迹,平静安稳地生活着。
石晓静失望了:要么张慧不是本地人,要么她根本就不叫张慧!
“我当然是我自己!”面对石晓静的疑问,张慧惊愕地说,“而且我从小就在这个城市里生活!”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你家呢?”
“你不是说,我父母要出趟远门,才托你照顾我的吗?”张慧狐疑地问道。这是石晓静为了“软禁”她所找的借口。
“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去一趟你家,然后拿些日用品回来。”
到了那间四川小吃店,张慧彻底晕了。她站在那里,左顾右盼,活像个迷路的小女孩。
“这明明就是我家啊?不不不,这根本不是我家!”前者指的是门牌号,后者指的是从小吃店里钻出来的浑身油腻的四川女人。
石晓静突然明白了,“张慧”也是她分裂出来的人格之一。
“张慧”是谁?送她来的那对中年夫妇又是谁?他们有何目的?一连串疑问重新占据了石晓静的大脑。
一周后,厉果再次打来电话时,石晓静正急得一筹莫展。可是,厉果并不是来替她解答的:他自己遇到了更为严重的问题!
到达医院后,石晓静才知道是一起绑架案,而且,被绑架的对象除了一个名叫冯成才的银行行长,还有刚刚赶来监督的公安局副局长白景松,此外,还包括很久没有见面的、父亲的另一个弟子——张晟。
张晟现在的身份依然敌我不明。谁知道这个经常拿人开涮的“准神经病”,是“倒戈相向”呢,还是纯粹为了好玩而与犯罪分子“打成一片”?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石晓静想。
最近这一段时间里确实够乱的,似乎她的病人都与刑事案有关,先是中学同学谭露把自己牵扯进了欧军的杀人案,害她差点成了刀下鬼。现在父亲的两个学生,“一正一邪”地就在医院走廊里对峙着。还有张慧……她还没来得及说这事,根本顾不上。
厉果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听说过‘302’吧?”
当然听说过,这可是父亲穷其一生、最后又毁在上面的课题,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
“到后来,很多人都认为‘302’是一个无稽的伪科学课题,毫无研究的价值,但是——”厉果咽了口唾沫,“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来了!”
“什么?”石晓静愣了,‘302’她听说过,但知道得并不多。“他们”来了?
厉果没有过多解释,他依旧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找石晓静来的缘由:“我想让你去找找你父亲。你知道的,除了你,我们当中的任何人他都不会见的!”
“可是他已经疯了。”
厉果没有做声,隔了良久,他才开口:“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
石晓静突然想起了张慧。
这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道只是巧合?一团疑问摆在她的面前,在厉果还未作出下一个反应之前,她改变了主意。
“行,我试试,去找找他!”
桐城市精神病院位于长洲路,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民房没有区别,很容易就被埋没在周边的环境里。那是一群五六层楼高的建筑,被圈在一群建筑的中央,唯有周围的铁栅栏以及门口竖着的“安定医院”的字样,才给人以一种神秘而慌张的感觉。
进了门之后,先要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两边排着不同功能的办公室,接着是个正方形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就是走廊的延续,左右两边又各有两条通道延伸进去,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出了走廊的门,算是到了医院的病房区,分为“普通精神病区”、“老人病区”、“心理病区”和“戒毒病区”。
院长接待了他们,他手指着一栋没有任何标志的红房子说:“石教授就住在那里。”
这栋房子里“居住”的可不仅仅是石教授一人,院长边走边介绍着。依然是狭长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单间,与其他地方略微不同的是,每个单间都有齐腰的大窗户以及边上的铁门,每间里面只住一名病人。
“这些病人有些特殊,”院长接着说,“都具有暴力倾向,甚至杀过人。所以医院给予比较严格的看管和单独的治疗。当然——”他突然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石教授不属于这类人,是因为尽头房间各方面的设备都比较优越,所以是特地安排给他的,毕竟我们曾是同道中人,他的某些观点,至今还在深深地影响着我!”
院长有些不好意思了,继续带着厉果、石晓静往里走着。
透过玻璃窗望进去,这里的病人似乎与正常人,起码和关押在这栋房子外的那些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似乎是在解释自己并非危言耸听,院长一路介绍着房里的病人。
其实不用做过多的介绍,厉果和石晓静都是专业人士,对于精神病暴力犯罪,他们未必比院长接触得少。石晓静突然想起多年以前看到一本有关心理学的小说——《沉默的羔羊》,小说里的汉尼拔医生也是住在一群心理变态者中间,走过走廊,就像现在一样。院长几乎用和书上同样的口吻与措辞对他们说着:“到了!”
石晓静有点激动,她并不常来见父亲。倒不是有规定不让见,而是她父亲自己严格制定了会客的次数与人选,石晓静属于少数人之一。听厉果的口气,貌似父亲进来之后,还从来没有允许厉果来探望过。
石晓静轻咳一声,透过玻璃窗,她看到父亲就坐在里面,背对着他们。
“爸爸!”她喊了一声。
“老师!”厉果也喊了一声。
石建国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今天不是我们见面的日子。”
“老师——”厉果面露难色,“我们遇到了一些……一些问题。”
“我不见客!”
“可是……我们实在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厉果说这话没有底气,似是自言自语。
石建国默不做声,既不表示反对,也没有鼓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厉果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外面,看着老师的背影,终于说道:“‘他们’来了!”
石建国依然没有反应。厉果叹了一口气,如果连这句话都无法打动老师,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激起老师与人交谈的欲望。他有些失望,看了一眼石晓静。石晓静正盯着父亲的背影出神。
“要不,还是算了吧?”厉果的情绪突然掉到了最低点。
“等等——”石晓静突然开口了。
“什么?”
她没有回答厉果,而是转向院长:“把门打开!”
“开门?”
“是的。”
“这似乎不太礼貌吧?石教授的生活我们一向很少干扰。”
“他现在是精神病患者,谈何‘礼貌’?”石晓静说着,皱起了眉。
院长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对着钥匙孔插了进去,扭开。石晓静率先冲了进去,来到父亲面前。
她脸上的表情突然扭曲起来:“这人根本不是我父亲!”
病人一脸茫然地盯着石晓静:“我说过,今天我不见客!”
院长也一脸茫然地盯着病人,然后转头看看门牌号,没错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究竟是谁?
“太像了!”石晓静自顾自地说。她指的是“石建国”的背影,要不是父亲脖子上应该有一枚绛紫色的胎记,连她也被蒙蔽了。
院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惊讶中无法自拔。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原本在屋里的石建国不翼而飞,由一个陌生人替代了他,而这一切居然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你是谁?”
“我是谁?”那陌生人更加茫然,“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今天不见客!”
“看这样子,有点像被催眠了。”院长轻声跟厉果说。
厉果环顾四周,这是个简单的房间,一张床,一个书桌,上面放着书、笔和纸,为了防止病人自杀,笔是圆头的水彩笔,房里没有留下石建国的笔迹。厉果走到墙边,边敲打边问道:“老师……这个……你们给他安排了放风时间吗?”
“我们对于石教授是个别照顾的。通常情况下,在他神志还算清醒的时候所提出的要求,只要我们能办得到,一般都会满足他,其中就包括放风。如果他自己提议要出去走走,我们觉得他身体状况没问题,一般都会答应,但最近一次……我的印象中,大概是在半个月前了……我去找人确认一下!”
院长说了一大通,趁这工夫,厉果在屋里已经转了一圈。墙上贴了一幅山水画。“这是什么?”厉果问道。
“这也是石教授提出的要求,说是想让房间里多点生气。”
厉果走到画前,只见画的四角用透明胶牢牢贴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现在去核实核实石教授多久前离开过这个房间。”
“等等——”厉果上前用手指触碰着画面,背后空的。撸了一把,他撕开了画,后面居然有个巨大的洞!往里望去很深,却不是通出外面去的,而是被填了许多细小的石块和石灰。
“别去了!”厉果说,“老师不可能在半个月之前就‘狸猫换太子’了,他是从这屋里出去的,这屋里有通道。”厉果回头看了看石晓静和院长。
“不可能啊。”院长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但他又无法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厉果继续搜寻着,终于在床底的墙角边找到了一个坑。
“石教授出去多久了?”厉果从床底钻出来,问那个仍然坐在那里的陌生人,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厉果把视线转到了院长的身上。
“晚饭的时候还在。护士来送过饭,要是‘换人’了,应该会发现的。”院长突然改口,“但……但也未必。”他有些气馁。
厉果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房门中央的小窗口,护士从这儿就可以把饭送进来,根本不需要开门和石建国进行正面接触。如果在护士来的时候,屋里的人也是背对着门的话,根本就无法确认是不是本人。
“我得下去看看。”厉果对石晓静说,“看看这洞究竟是通向哪儿的。”
院长找来保安,安置了这个陌生人,然后指挥下手把床移开,给厉果递上了一个手电筒。一切就绪的厉果脱了外套,钻进洞里去。他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通道应该通往医院之外,老师应该已经逃脱了。
他这一进,就去了良久,洞外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消息。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光景,洞里依然没有半点动静,隔壁房间却传来了喧闹声。石晓静侧耳倾听,不是别人,正是厉果。
这洞竟是通往隔壁的?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正好奇地歪着脖子,打量着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厉果。厉果有点晕,他想起刚才院长说过,这一排走廊里住的都是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其中还不乏“名人”,自己这一脚爬上来,丢了小命不说,对方还无须承担刑事责任。
厉果瞥了一眼大门,是从外锁着的,跑都跑不了。
“你好!”厉果大声冲那大汉打着招呼,其实是在给隔壁房的石晓静他们“通风报信”。
“你谁啊?”大汉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是……我是你老爸的阴茎!”厉果突然想起了张晟的口头禅。
“别扯了,我老爸早死了!三年前我就把他给剁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阴茎?”
“嗯——那你猜猜看我是谁。”厉果故弄玄虚地说,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院长他们赶过来了。
“刘大奎——”院长一边让人开门,一边叫着那大汉的名字,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说他是我老爸的阴茎,可我老爸早死了!”
“他逗你玩儿呢。来,过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院长继续忽悠着大汉。门打开了,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电棒,把大汉往墙角逼。
厉果吓出了一身汗,看着大汉离自己有一段距离了,连忙从洞里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这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工作量!”总算到了安全地带,他满头大汗。
“什么?”
一开始厉果没回答,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这洞不仅通往医院外,而且内部也四通八达,他笼络了一群精神病患者跟他一起,挖通了这个地下网络。”厉果顿了顿,“他正在策划一次集体‘越狱’!”
有关张慧学自己父亲石建国说话的事儿,石晓静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厉果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局面。原本想求助于老师来解决难题的,未想却又被“将”了一军。
他们回到医院,发现公安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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