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千金变败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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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腐烂的血腥味,更是让人胃里一阵翻腾的恶心。
叶奎缓缓用力,蜷起十指,费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闻着满满的恶心气味,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这种嘶哑的低吼声她并不陌生,腐尸破窗而入的那晚,嘶吼着向她爬来的情景,足以深入她的骨髓。
忍不住眨眨眼,叶奎就算多么迫切的想知道面前的一切,也必需先拿掉蒙在眼上的遮挡物,抬起颤抖个不停的右手,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动脉处,被插入了流着冰凉液体的软管。
发抖的指尖慢慢扯下遮挡物,眼前一点点明亮起来,叶奎不适突来的刺眼强光,不禁闭了闭眼,睁开来,原来蒙着她双眼的是一块白色的丝绸。
“啪嗒,啪嗒,啪嗒……”奇怪的声音伴随着低吼持续。
叶奎撑着手臂从宽大的软床上坐起身,插着软管的手按压上昏沉的脑袋,只是向前那么一瞥,体内几乎快要凝固的血液,瞬间就开始倒流,僵硬着身子,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果说第一次看见腐尸可以被认为是做梦,那么现在,一定不是做梦!
漆黑的瞳孔缓缓趋于放大,叶奎看见密密麻麻的腐尸,从左边墙上的一道门直直朝右边墙上的一道门撞去,不,右边墙上的怎么可能算是门,根本是一道泛着合金冷光的绞肉机!
不断从左边涌出的行尸走肉,脸色蜡黄,浑浊的白眼往外凸出,肚破肠流,有的甚至还被削去了半边脑袋,鲜血交织着脑浆,正朝鲜红的地毯上流淌。
它们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像抽搐的麻风病人一样,步伐缓慢的向右边统一走去,然后在撞进右边门里的那一刻,血肉横飞!被门上一种无形可怕的屏障,所散发出的巨大扭曲力,绞得尸骨无存,脑浆模糊。
有些血浆甚至还飞溅在了床边柔滑的丝绸被上,令人越发的作呕。
叶奎死死攥着掌下的床单,死死盯着前方,不住剧烈颤抖着往后挪动,本就冰冷的四肢更是如同冰冻。
恐惧的张唇,叶奎却猛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一丝声音,又张了张唇,她触电般的蜷缩了一下脚趾,手朝脖子上摸去,是一圈圈绷带。
、第40章 来舔干净
脸色骤然灰白,就在叶奎几近抓狂的要用力扯下绷带的时候;床边微微一凹陷;一只漂亮到肌肤透白;十指修长却毫无温度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好看吗?”一声轻笑在叶奎耳边响起;极具魅惑的性感嘴唇在叶奎颈边轻吻起来;像羽毛般撩拨;令叶奎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狂躁的心逐渐镇定下来。
叶奎缓缓松开扯着脖子上绷带的指尖;抿起唇,把头别到一边;垂下眼帘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一堆腐尸,更不想面对正搂着自己的人。刚才她被这些不断涌出的腐尸吓慌了神,现在身后人问出这么一句,很显然,这些腐尸并没有攻击她的意图。
“奎奎,别惹我不耐烦。”身后人身上的甜香混合在满室的腥味中,让叶奎不住微微皱眉。或许见叶奎极为不乖,身后人嗤笑一声,伸手捏住叶奎的双颊,继续道:“我白祁临从来都不够耐心,奎奎,我既然问了你话,你就要回答,知道吗?”
白祁临?叶奎仔细回想了下她重生以来的日子,确定这个名字她根本听都没听过。
睫微不可见的掀了掀,叶奎心情低落的抿紧了唇,对于身后人的话,情绪有些抵触。这个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给了她比腐尸还恐惧的记忆,现在又把她莫名其妙的绑来这里,既不伤害她又不善待她,她真的,不明白。
或许这个名叫白祁临的人认识叶奎,可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更何况她现在根本说不出来话,这个人不是强人所难么。还有顾管家,不知道顾管家发现她不在宴会上了没有……
叶奎的抵触情绪令白祁临脸上的嗤笑逐渐敛去,手指用力,他把叶奎的脸庞扭过来,眼底带着一丝扭曲,音色清冷的重复道:“知道吗?”一字一句都加重了危险的意味。
叶奎被迫抬起视线,对方阴冷的眼角眉梢全都映在了她的眼中,尤其是对方那似淬玉般白的肌肤,更是衬得整个人都带着毒魅的邪气,冷得仿佛另一片冰天雪地。
她终于,看清了身后人的模样。
微微一愣,叶奎眨巴眨巴眼睛,被对方紧捏两颊而嘟起的嘴巴,轻轻动了动。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差别很有出入,他就像画中的人物,美人图上的点睛之笔一样引人注目。
不过只是片刻,叶奎又沉默的垂下眼睫,皱了皱眉,态度很抗拒很回避。这个人虽然长得似谪似仙,可做的事却是一等一的,坏到了骨子里,所以再引人注目,也不值得宽恕。
这样想着,叶奎挣了挣被对方握住的手腕,余光在不经意扫往前方腐尸的同时,却顿了顿,往后缩了缩身子,下意识整个背部都贴在了对方的没有温度的怀里,插在她手腕动脉中的软管随着她的动作,在绸滑的被单上摩挲出细小的声响。
前有腐尸,后有坏人,叶奎虽然抵触着白祁临的一切,认为白祁临不是好人,可面对让人不寒而栗,活死人一样的腐尸,她不由自主朝身为同类的白祁临靠拢了过去。
对于叶奎自动自发的投怀送抱,白祁临很是受用,慢条斯理的眯了眯眼,他松开捏住叶奎脸颊的手,看见叶奎的两颊被捏得通红,本来想替叶奎揉一揉的。
“……”谁知手指还没揉在叶奎脸上,叶奎忽然闷嗯一声,被惊吓到了似的,猛的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下,转过头来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咬的很是用力,他一时没抽出来。
“咬的好。”白祁临不温不火的站起身,看了眼叶奎幽幽闪动的瞳眸,压低了嗓音从喉咙里平静的挤出三个字,指尖狠狠一抽,叶奎这才松了口。
两道明晃晃的血痕印在白祁临玉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白祁临缓缓舒张了一下被咬的手指,还没等叶奎反应过来,忽然反手,凌空一个巴掌过去。
“啪——”清脆的响声在叶奎左脸响起,力道之大,叶奎只觉左耳一阵轰鸣,便猛地跌在了床上,呼吸急促起来。她惊愕的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左脸火辣辣的疼痛,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是不是疯了?叶奎用力按了按呼吸困难的胸腔,狼狈的趴在丝滑的绸缎上,看着眼前不断被绞得尸骨无存的腐尸,眼眶有些微微发红,白祁临的疯狂举动,让她很难以理解。
“才不过几日。”白祁临冷笑一声,有条不絮的单膝跪在了床上,抬起没有被咬的手,纤细的五指微微一拢,便卡着叶奎的颈项,稍稍一按:“你就敢这么挑战我的耐性,叶奎,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最多只能吊我几天的胃口,时间一长,可就没那么新鲜了。”
数月前叶奎因为勾引丧尸而被重伤,白祁临并没有料到,至于叶奎为什么会去勾引丧尸,他没兴趣知道,更不会放在心上,叶奎的生死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无足轻重,可他不能不在乎的是叶奎手上的药物清单。
据下属上报,叶奎当时已经被列在疫病丧尸病毒研究中心的“清理”名单上,如果叶奎被“清理”,至少对他还有利处,连他都想不到叶奎会把药物清单藏在哪里,药物研发集团就更不可能找到。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奎居然醒了过来,没有回到他身边,更是对魏涵只字不提。
他千方百计要得到手的药物清单里面,存储着庞大的重要机密数据,关键时候,竟然被叶奎摆了一道。
这个向来对他百依百顺,卑躬屈膝的女人,最近的举动和表现都极为异常,如果这是叶奎想要用药物清单玩的一场游戏,那他不妨就陪叶奎玩一玩儿。
只是现在,他玩腻味了。
白祁临把被咬出血的指头探到叶奎唇边:“怎么?生气了?”
垂眸睨一眼捂着胸口急促呼吸的叶奎,只见叶奎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眶里,视线模糊而无辜,配上苍白无色的脸庞,很容易让人心生疼惜。只可惜,这个人里不包括他白祁临。
邪恶的勾起唇角,白祁临把伤口往叶奎唇上碰了碰,神情隐约间很是嘲讽:“我记得你之前说,想做我身边的一只犬,今天就我给你个机会。”阴沉的轻呼出一口气,白祁临缓缓俯身,与叶奎四目相对:“来,伸出舌头,把你咬出的血迹一点儿一点儿舔干净。”
叶奎不过是自己七年前,一时兴起捡回来用作培养丧尸的其中一个器皿,但知道叶奎是叶上将的女儿后,比起做为器皿,叶奎具有了更高的利用价值,所以他把叶奎放在了身边。
这七年来,叶奎在他面前不留丝毫尊严,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丝青睐,叶奎甚至可以跪在他的脚边,舔舐他的长靴一角。
白祁临心中鄙夷的冷笑,叶奎这个女人,不管是曾经做为肖卓思的女人,还是现在做为他手下一个低贱的奴仆,都是悲哀的可怜,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第41章 蚀心剧痛
“舔吧。”见叶奎没动,白祁临压低嗓音笑了一声:“我的血;可比你干净多了。”对于整个世界都极为珍视的胎生血脉;在白祁临眼里却很是肮脏低贱;他最恨的;就是胎生血脉。
叶奎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黝黑的瞳孔映着灯光;有种潋滟水润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没有应白祁临的话乖乖伸出舌尖;而是蚂蚁撼大树般的别了别被白祁临卡住的颈项;表示出千般万般的不愿。
她觉得白祁临的大脑回路不是一般的难以理解,把腐尸的尸骨无存当作好戏一样看;手指被咬破却不第一时间处理,而是让她舔干净血迹,虽然咬了白祁临是很不对的做法,可这也是因为白祁临吓到了她。
不过……叶奎颤了颤眼睫,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咬人。
白祁临直直望进叶奎水润的双眼,身子越俯越低,就在快要贴上叶奎的鼻尖的时候,白祁临眼中多了几分冷意,卡在叶奎颈项的手一松,狠狠拽住了叶奎的头发:“你不愿意?”叶奎的抵抗令他很不满意,尤其是叶奎眼中对他嫌弃的情愫,是这七年来的第一次。
“唔。”叶奎从喉咙里闷哼一声,猝不及防间被迫扬起了头,密密麻麻的痛感从发丝间深入,她惊惧的闭了下眼睛,下意识抬手朝白祁临挥去,却不想软管被白祁临压在了腿下,狠狠一扯,一股倒刺撕扯嫩肉般的蚀心剧痛,让叶奎蓦地痉挛了身子。
胸腔痛楚的剧烈起伏,叶奎紧绷着僵硬的嘴角,本就困难的呼吸,现在愈演愈烈。
“嘀嘀嘀——”医疗器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突兀的划破了往日有规律的此起彼伏,白祁临漠然的望着叶奎痛苦的姿态,嗤笑一声,松开叶奎的头发,眸色渐渐转深。
伸手轻触两下墙上显示着各种复杂数字的银质方屏,正对着一群丧尸的正上方,立刻显示出悬浮的立体人形,是一个皮肤黝黑,眉目端正,身着浅绿军装的男人,男人肩头的肩章银光熠熠,形状很特别。
“长官。”屏幕上的男人对这白祁临敬一个军礼,嗓音敦厚温和,与其端正肃穆的面孔毫不相称。
“让卫军医过来。”白祁临没有看向屏幕,收回手,动作缓慢的摸了摸叶奎柔软的发丝,挑起唇角,眼中是满满的阴辣之色。
如果从侧后方看去,不知情的人会以为白祁临在轻抚一件稀世珍宝,只有屏幕上的男人才知道,自家长官比任何人都无情,甚至决绝狠利。
轻抚叶奎发丝的手缓缓下移,仿佛带着恶意,狠狠揉捏起叶奎蜷缩的大腿,白祁临轻蔑一笑,突然俯身在叶奎的鼻翼上轻啄起来,一下又一下:“现在,她还不能死。”
状似心满意足的直起身,还不等屏幕上的男人回答,白祁临又轻触了一下银质方屏,悬浮的立体人性立刻呈扭曲状后消失。
“咔——”随着立体人形的消失,左边墙上的金属门也重重合上,隔绝了不断涌出,近乎疯狂的丧尸,腐臭的腥味久久萦绕在整个屋内。
叶奎微微张着嘴,窒息的痛苦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揪着她的心脏,冷汗沁湿了她的衣服,每吸一口气,都似吸进了一把利刃,割得肺生痛。
恐惧与徒劳并存,让虚弱无助的叶奎渐渐体力透支,对于白祁临的一举一动甚至一言一语,更是看得模糊,听得朦脓。
昏厥前,叶奎喘息着想,她快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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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军区,军机总部军需指挥室内。
“为什么到现在都查不出来,我们拥有全球最高端的侦测仪器,却没办法定位一个人的所在地!”叶务把刚刚收到的侦测报告丢在桌面上,低而稳的声调却掩不住压抑和疲惫,撑着桌面站起身,他眸色发沉的望一眼下属士军a1101,眉头始终紧皱着无法平复。
士军a1101狠狠抽了两下眼皮,表面强装镇定,内心苦大愁深,单脚军靴一蹬地面直直挺立:“报告中校,侦测室多次进行突破,但是对方的干扰层太强,似乎对我们的侦测仪器很熟悉,总能轻而易举的攻破我们的侦测。”
说完,士军a1101梗了下喉咙,等待着叶务在沉默中爆发或者将他灭亡。谁能想象此刻他顶着多大的压力,才能维持表面的一派镇定。
颤了颤小心肝,士军a1101真想痛哭流涕,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士军,丢在军队里也只能占据旮旯的位置,因为误打误撞救了叶小姐,才有幸被提拔到叶中校身边。
可是,叶中校那像极了叶上将脸部的坚硬曲线,以及属于军人的严谨压迫感,让他很吃不消啊。自从救了叶小姐,那不详的预兆就始终缠绕着他,让他不停的在凌乱中。
当然,指挥室内凌乱的不止士军a1101一个人,还有默默无闻,恪尽职守的几位军需指挥人员,只是彼此都很有默契的忽略了士军a1101而已,要知道,中校没对他们发话,他们哪里敢把视线望过去,明知枪有口,甚至还有弹,还自发的去撞枪口,那是中了丧毒才会出现的行为。
“荒谬。”叶务凌厉的扫了一眼士军a1101,严谨的面孔快要抑制不住怒火,内心的焦虑和不曾有过的淡淡慌张正不断折磨着他,哪怕站在丧尸群中,他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太过煎熬,每一分每一秒。
自从奎奎参加订婚宴到现在,已经失踪了整整两天,备受自责的顾管家因为失职,也整整两天颗粒未进的惩罚自己。顾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在叶家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不担心顾管家,况且明明派了人暗中保护,肖家也算是大家,却还能被对方滴水不漏,防不胜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