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战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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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坐在对面的少爷,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自己对你做了个鬼脸呢,只是我对生得太俊美的男人没兴趣,所以才没特别记住你。」唐琉璃想起来了。
「但是又怎知这个美男子将要伴妳度过此生呢!」钱钰风深情低喃。
「我有说过要嫁给你吗?」唐琉璃心中欢喜,嘴上却刁难。
「哈,我也没说要娶妳啊!」钱钰风响应。本书由。。提供下载
唐琉璃冷下脸,「你是说真的?」
「假的,不过看来有人真被吓着了。」钱钰风大笑,稍稍报了以前被欺负的仇。
唐琉璃大发娇嗔,「你最可恶了,讨厌鬼,唔。。。。。。」
吻消除了所有的不满,夜还很长,足够他们好好熟悉变成恋人的感觉了!
偎着温暖的怀抱,唐琉璃睡容甜香,娇憨的模样让人不舍得唤醒她,打断她的美梦,不过陪着她的钱钰风必须要起床,他在这里过夜已是违背礼法,若再给外人看到,对她的名声不好。
他将怀中人儿小心的栘到枕上,坐起身,本来还在为自己要穿什么而烦心,却看到床边的桌上竟然并放着一男一女的衣裳,原来这小妮子已经为他准备好男装了,该是想昨夜揭开自己的真实性别后,要他换上男装的,但她一定没想到他们会发生亲密关系,他也没想到,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只想要这个小妮子。
钱钰风下床,飞快的穿上衣裳。
少了身旁安定的气息,唐琉璃也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见到正在整理仪容的钱钰风,她嘴角噙笑地看着这也称得上赏心悦目的画面。
感受到注视,钱钰风一回头就对上清亮的眸子,「小妮子,妳醒了!」回到床边,俯脸给她一个早安吻。
「你好帅!」唐琉璃不吝惜的赞美。
「这样才能配得上妳啊,大美人。」钱钰风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亲了下。
两人相视而笑,唐琉璃轻斥,「花言巧语!」房内的气氛是浓得化不开的温馨。
可惜外面传来了不识相的吵
黑洁明《青龙玦》第一章
蓝天、白雪;巨岩、大海。
一只灰白相间的海鸟遨游半空,顺着风势飞扬回旋。
倏地,它方向一改,急速俯冲至海中,激起些许浪花;浪花未平,它又在迅雷不及掩耳间破水而出,扁长的大嘴中已然捕获今晨的食物。太鸟拍拍翅膀,叼着小鱼滑翔至岸边巨岩上,站稳后便开始享受美味的一餐。
海风吹拂,艳阳高照。
青蓝色的海浪一波波拍打着满布青苔的岩岸,哗啦哗啦的发出潮浪声、在两相交会时,形成美丽的白色浪花。
不远处的海边,停泊着一艘黑色大船,相较于海鸟这一边的优闲平静,黑船那儿显然是吵多了。
海鸟站在岩上,一边吞下鱼儿,一边用小眼观看黑船那儿吵闹的人类。只见一位十岁左右的娃儿从内陆跑向岸边,对着船上的人挥手喊叫。
“等一下!等等我啊!”娃儿的声音响亮清脆,个头虽小却跑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正要离港的黑船边。
黑船上,一名大汉正以绞轮拉起铁锚,另两名则收木梯收到一半,还有一名则是站在主舱上的了望合观望四周。听到那娃儿的叫喊,四人循声往岸上一看,不禁都呆了一呆,了望台上的船员首先回过神来朝着下头大喊一“头儿!大小姐来啦!”
原本在舱内的战天一听,忙出来到船舷边,果真见到女儿在岸边对他大叫;“爹,我也要上去。”
战天浓眉一蹙,磬若洪钟的回绝:“爹说过很多遍了,女孩儿家不准上船。”
“为什么?”她一脸不满,大聱回问。
“让女人上船会衰的!”才八岁的战不群站在爹爹身旁抢着回答、对岸上的姐姐做鬼脸,其他船员们听闻此句则是纷纷点头。
“才不会!”她忿忿不平地瞪了耀武扬威的小弟一眼,然后握紧了拳头大声对爹爹说道:“弟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你昨天才说进我绳结打得比弟好多了,为什么他可以上船,我却不行?”
望着女儿不甘心的表情,战天安抚她说;“你是女孩儿,力气较小,我们出海是要去工作,不是去玩的。”
“爹不公平!”她强忍着委屈的眼泪,生气的大声说:“我明明就游得比弟快,我潜水闭气甚至比小周还久,但他们都可以上船,我就不行。你自己说过驶船不是光靠力气就行的!”
一旁与大小姐同年,今天初上船的小周尴尬地红了脸,其他船员们则是讪笑起来,不少大汉拍拍小周瘦弱的肩,要他加油点。
不过大家心知肚明,大小姐遗传了头儿的天分,自小几乎是在水中长大的,大各方面都比少爷来得厉害。别说是小周了,一些十七、八岁新进的船员潜水闭气的时间也输大小姐。
而且大小姐说的也没错,头儿的确是常说驶船不光只是靠力气。大小姐是很有天分的,就可惜是个姑娘家,大伙儿常常在想,若她是男的就好了,头儿一定会很高兴的。
战天眉头蹙得更紧。这丫头真是太不像话了,竞然这样口没遮拦的!
他看着岸上满脸倔强的女儿,本想责备她,却见一向好强的她眼中闪着泪光。贝齿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握,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唉,当初真不该和她说那些航行四海的故事,更不该教她船上的事务,弄得她现在一天到晚老想着要上船。
两父女一在船上、一在岸上,互不相让的瞪祝着。
见这情况,跟了战天二十多年的好兄弟祁士贞看不过去,只得在战天身旁小声的开口劝说:“老大,她从小就像你,再这样下去,咱们何时才能开船。别跟孩子气啦。”
战天闻言,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你的意思是要让她上船吗?”
“这……”祁士贞回头瞧瞧周围的兄弟们,只见每个人一对上他的视线便都旁向别的地方,摆明了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他在心底咒骂两句,回头看看岸上坦荡荡争取上船的侄女儿,只觉得她可比船上大部分的人要勇敢多了。沉吟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咧开嘴,冒出一句:“这也未尝不可。”
“什么?”众人一惊,视线可全都收了回来,“祁爷,你不是说真的吧?”
“老二?”战天也有些诧异的看向结拜兄弟。
而岸上的女娃儿更是重新燃起希望,紧张的看着她的祁二叔。
“丫头虽然是女的,但胆识可不比旁人差。”祁士贞笑笑的说,“这样吧,咱们派个人和丫头做个比试,要是她赢了,就让她上船如何?”
“不行,我不和女人同船!”一名大汉立即不满的大声抗议。
祁士贞眉一挑,“既然如此,田老七,不如就由你来和丫头比试吧!”
“比就比,我要是赢了,她绝不能上船!”他用鼻孔喷着大气说。
“理当如此。若是输了呢?”
“开玩笑,老干怎么可能会输一个八岁的丫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比试前总要先把规矩给订出来,你说是吧?”祁土贞一扬嘴角,温和的说。
“好!老子要是输了,二话不说立刻下船,这辈子绝不再到海上讨生活!”田老七一哼,浓眉双双向上昂扬,自信的说。
旁观的众人没一个阻止田老七发下重誓,他们心里头都想,大小姐再厉害,总是个孩子,不可能赢田老七的。
战天也只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祁爷,那要上什么呢?”小周好奇的提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祁士贞环颐四周,随即微微一笑,指着不远处丈高的断崖道:“就比那个吧。田老七和丫头从船上这儿出发,游到那儿至崖上摘朵小黄花,再折返带回来,谁先到,谁就算赢。”“好!”田老七自信满满的答应。
“丫头你呢?”祁士贞问岸上的小女娃。
她看着断崖,脸上有些惊诧。那地方不是……
她抬首看向二叔,只见他对自己眨了眨左眼,不禁笑开了嘴,点头答应。
“那就这洋说定了,你们两个把梯子放下去。”祁士贞,指示那两个还抓着梯子的大汉。
梯子才一落地,她便手脚俐落的爬了上去。
待两人在船舷边站定,祁士贞便举起手道:“好,待我数到三,手一落,你们俩就可以出发了。”
“一、二、三——”他手一挥,田老七和女娃儿便如娇键的鱼儿般双双跃入海中,迅速地向断崖处游去。
不一会儿,两人便已到了半途,船上的人纷纷发出谅讶的声音,原来是那战家大小姐竞然只落后田老七半个身子面己,让大伙儿吓了一跳。
“真不愧是你的女儿啊,厉害、厉害!”祁土贞伸手挡住阳光,看着海面上的两条身影,笑着对身旁的战天说。
“她手短、个子小,田老七手划一次,她要划个两下,再划两下就会落后了。”战天面无表情的评论。
果不其然,没多久女娃儿的确开始落后,祁士贞却笑声依然。
正当田老七只差一丈便靠岸时,众人却惊见他身子猛地往海中一沉,竟然被吞到海里去了。
“啊!糟了,”大伙儿发出惊叫,以为田老七脚抽筋,两名最靠船舷的船员忙跳入海中,拼命往断崖处游去,但距离实在太远了,就怕赶到时己来不及。
这时,战家大小姐已俐落的爬上断崖,摘了小黄花放到浸了油的防水布袋中,然后回身跳入海中,久久没浮上来。船上的大伙儿脸白了一白,纷纷看向头儿,奇怪的是,他脸上还是平静无波,看不出担心的样子,就连祁二爷也笑容满面的。
正当众人心惊胆战,紧张得手心冒汗时,有人突然指着崖下的海面大叫;“看!是大小姐!”
大伙儿注意一看,果真见到崖下的海面突然冒出了两颗人头和一条……大鱼?而跳下海去救人的两人还只在半途而已。
“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看不清楚,指着那条鱼问。
“苯,是海豚啦!”旁边的人敲了他脑袋一记。
很快地,那条大海豚便带着女娃儿和田老七穿过了在半途的两名大汉,回到了船边,几个船员连忙跳下海,协助田老七和大小姐上船。
“好聪明的海豚。”有人忍不住说,。还知道要带他们回船边。”
田老七一上船便呕出了一口又一口的海水,反倒是战家小姐一点事也没有,她在海中拍拍海豚的头,亲了它鼻头一下,才动作迅速的爬着绳子上了船。
其中一名船员看得目瞪口呆,惊诧的问:“那条海豚是大小姐养的吗?”
“不是,我常常和它玩。”她睁着明亮的大眼回答,仿若那是很普通的事。
“是那只海豚救了你们的吗?”田老七才呕完了海水,旁边的兄弟就连忙发问。
田老七咳了两声,摇摇头,看着身前一脸平静的女娃儿,哑着声音道:“是大小姐救我的。那崖下有暗流游涡,我没注意到便被拖了下去。是大小姐潜到海中叫来那只海豚,将我从漩涡底拉出来的。”
众人一听,更是诧异得啧啧称奇。
女娃儿走到战天与祁士贞面前,拿出那朵放在油布袋中的小黄花,“我现在可以上船了吗?”
战天沉默的看着女儿,半晌才道:“你已经在船上了。”
“呃?”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爹爹。
“傻丫头,你爹答应了,还不快谢。”祁士贞笑着提醒她。
女娃儿脸上表情渐渐由严肃转为灿烂笑脸,她兴奋的大叫一声,跳到战天身上,“哇!谢谢!谢谢爹!”
战天一把抱住全身湿漉漉的女儿,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低声在她耳边道:“谢你二叔吧。”
呀,愿来爹知道她作弊!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吐吐舌头。从小在这儿的潭边玩大,她早就知道崖下那儿有游涡,二叔知道,爹当然也知道。
这时田老七已经好上了许多,他黯然的站起身来,对战家父女一鞠躬道:“谢谢头儿这几年的照顾,谢谢大小姐救了小的一命,田老七愿赌服输,这辈子绝不会再到海上讨生活。”
战天看了女儿一眼,她收到爹爹的暗示,转头对着田老七笑说:“田叔叔,你搞错了。”咱们只是比比,不是打赌。我没听见有赌注这回事,爹爹你有听到吗?”
田老七闻言不由得惭愧起来。在舶上持了十几年,他其实真不知到了陆上能做什么,没想到他之前那样对她,大小姐却不计前濂,不只救了他,还给他台阶下。
战天扬扬嘴角,淡笑道,“我没注意听。”
田老七听到头儿这么说,更是感动得快掉下泪来,岂料小周那楞子却不识如的开口:“祁爷不是——。”
祁士贞闪电般拍了小周脑袋瓜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问他:“你说我怎样啊?”“祁爷!你干嘛打我?”小周抚着头,“你自个儿明呵说——”
“头儿没注意听,我当然也没拄意听,你们谁有听到吗?”祁士贞笑味味的打断小周的活,环顾大伙儿问道。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这次连小周都开窍了。“田叔叔,你听见大家说的了,我们可是啥都没听到哟!”战家小姐坐在爹爹的臂膀上,调皮的对田老七眨了眨眼。
田老七忍住泪,拍着胸膛豪爽的道:“田老七听到了,大小姐你放心,田老七这条命是你救的,除非大小蛆说话,否则田老七这辈子都是战家船上的人!”
田老七话才说完,就听二楞子小周咕哦道:“说的这么大声,这次可不能装没听到了。”
闻言,舱上众人爆出哄堂大笑,田老七先是瞪了小周一眼,一会儿也忍不住开怀大笑。
笑声中,巨岩上的海鸟收回视线,扬了扬翅膀,伸展了一下身子,双翅一拍便轻盈的滑入风中,悠游在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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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初年
扬州——一位于长江与运河交汇处,从前朝至今日,中外富商巨贾皆于此地苍,城内繁华程度虽不及北方长安大城,但也十分热闹。
虽然隋末的战乱灾荒导数人口锐减、经济调敞,扬州的商机也不了也保受影响,但在经过高租时期的养生休息后,全国个地的经济虽没恢复至隋朝兴盛时期的水准,可也渐趋稳定。如果说能这样一直稳定成长,那倒也算不错,偏偏是这几年连续出现霜灾和旱灾,不少商人见有机可乘,纷纷抬高米价,想要大发一笔灾难财;特别是位于海运要道扬州城内的不肖富商。
原本这些天灾就已让平民百姓叫苦连天,这米价一被人拉抬,更是昂贵的教人欲哭无泪——十匹绢竞只能换一斗米,寻常人家根本就吃不起。
正当此时,扬州河岸却出现了海龙战家的庞大船队,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短短三天内收购了扬州城内所有水运商行,一时之间,扬州向外运输的漕运全被那挂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