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毛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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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认真在饿好呗,哪有随便?”秉着有奶就是娘的原则,葵也不计较忍足的无奈了。她伸出干瘪枯瘦的爪子抓住一个寿司就啃起来,“好吧,那我不说我饿了。我的胃在剧烈地收缩!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在她那边就对了……忍足看着她专心致志消灭寿司的样子,终于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毫无芥蒂没有任何勉强的笑容,他伸手握住葵空闲的左手,干燥空虚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加重了力道。
“葵,我们以后会好好地在一起的,我保证。”忍足轻声道。
啊咧?解决了最后一口寿司,葵偏着头看向忍足。少年冰冷的苍蓝色的发丝反射着冰冷的灯光,冷冽的感觉像是冬日里一阵寒风,贴着□在空气中的脖子呼啸而过,让人禁不住绷紧神经。他的眼眸被过长的刘海挡住,只露出尖尖的鼻子和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脸庞让多少女生自愧不如。他的肩膀不宽不窄,身材颀长,挡住的光芒在白色的被子上投下的阴影有好看的形状。妖孽的男人……葵不止一次这么想。比起任何女生都要来得妖孽,但是完全不会被误认成女孩子。他的放荡他的恣肆他的温柔都带着不明显的侵略性,能够轻轻松松让敌人溃不成军。
而现在,这样的男人握住她的双手抵在了他自己温热的额前,庄重地许了下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承诺。他认真地让葵都不禁严肃起来,去想象一下之后的样子:他们的大学会在同一座城市么?他会不会出国?他们会不会在一起到毕业,到结婚?过于遥远的未来与过于艰难的现在一起横亘在眼前,葵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她永远都能把自己逼迫在这样一个现实的境界。哪怕它并不美好,并不温暖,但至少真实。不会让人看清之后觉得无所适从,也不会让人明白之后倍感失落。
“那么远的事情,说它做什么。”葵移开视线,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消极,相反带着少有的宠溺。
至少这一刻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觉得幸运。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见喜欢的人,一个人一生中要遇见两千多万人,而这两人相爱的几率微乎其微,能够彼此喜欢已经是奇迹一样的事情,又何必再去要求那么多?当然,这些话她永远不会告诉忍足。
忍足微微垂下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葵满足的微笑与略有些苦涩的眼神。将葵的话反复默念了几次,他抬起头:“那就乖乖留在我身边,一直走到可以说的那天。”不管是多远的未来,终究是要来的。
闻言葵故意耸肩:“那可不好说,你这么优秀,难免被别人看上。搞不好你哪天发现自己抽了才喜欢我的,我还死皮赖脸留在你身边,那多不好。”
“你想太多……”面对葵戏谑的眼神,忍足只能抱以纵容的态度。
花梨的确如葵想象中的一样效率,不知道她是怎么说动真田的,在真田老爷子的强烈推荐下葵在第二天就到了东京的医院。此间她为了避免起床气爆发一直使自己处于清醒状态,直到到了东京才敢睡下去。等她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睁开眼睛后在床上赖了十来分钟,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她才下床。
不出意外在病房里看到了忍足的背包,她在病房里溜达了两圈也没见到忍足的影子,然后就摸到了病房外面。现在到了东京,已经不用再装死了。大不了回学校去,这样陵小路家就没有理由让她回去大阪了。到寒假这段时间,关于千叶羽的事情应该能够查出不少东西来。
葵抓着头发绕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走廊上,在一边的躺椅上坐着休息的她实在饿得难受,于是捂着胃打算歇会。
这时熟悉的声音忽然从某个方向传来,葵听出那是真田和忍足的声音。她没打算挪过去听,但是两人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楚,最后停下。葵叹了口气,她没听墙角的爱好,也不方便让两人看见自己,于是打算回病房等忍足回来再找他要食吃。
“你已经知道葵并不是那个‘葵’了……”
“……是,一周前她对我坦白了。”
忽然间听到两人提到自己,葵不由迟疑了下。想到自己还没有对真田提过这次的事情,却也以他师妹的身份自居良久,无论怎么看都是自己有错在先。说了他也不会信什么的都是借口,隐瞒就是隐瞒,这件事是葵做错了,她对此并不逃避。
那么,现在隐告诉了他这件事么?葵用力握住手,对于真田她其实一直带着敬畏的心情。从一开始看网王就对他很欣赏,然而真到了这个世界和他一起练习剑道,他成熟稳重的个性都是葵所欠缺的。加上他又处处以葵的师兄的身份与她相处,葵也就很自然地将他当做了师兄。对于真田,她却一直隐瞒了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葵发觉自己已经紧张到失控了。
“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是欺骗么……”真田的声音很压抑,听得出他并不想提及这一点。
相比之下忍足则显得尤为淡定,语气中隐隐有着和葵相似的风轻云淡与宽容:“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些回忆,我所认识并接触的千叶葵,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忍足顿了顿,又继续道:“葵并没有说谎,至少她从来就没有对我说过她就是真正的千叶葵。你觉得没有说和欺骗的差别在哪里?”
并不是忍足在为葵辩护,没有说和说谎本身就是两个概念,就算是真田也无法辩驳这一点。而葵本身更是不会拿这个来当做一直隐瞒的理由,无论如何改变不了她有愧于真田的事实。而以葵的性格,心虚也好,被误解也罢,她才不会去解释什么。结果很可能就变成了她与真田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办法谅解么?葵不再偷听,她站起来,并且努力将脊背挺直,然后向声源方向走去。她看到了穿着校服的真田和身着便服的忍足,两个人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有点莫名的相似。
“啊,路过找食吃的……无视我你们继续吧……”葵淡定自若地挥挥手,眸子里刻骨的冷漠和平静的神色将眼底的复杂尽数掩去。
看清葵的样子后,真田忽然觉得如鲠在喉。仅仅是一周不见,她就消瘦地完全看不出半点原来健康从容的样子,反而苍白地像是随时可能就倒下。连存在感都薄弱了不少,和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几乎辨认不出是同一个人。
真田背着网球袋,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葵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苦恼地咬住下唇:“啊,好像完全起到反效果了。”
忍足故作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是想要活跃下气氛啊?!”
“拜托你也做出点恍然大悟的语气啊……”葵泄气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回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写哲学么!!
、返校
东京的冬季是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蒙上了灰尘,植物们的叶子都掉落地所剩无几,光秃秃的枝干在干燥的季节里显得尤为萧条。葵无聊地趴在椅子上仰望着天空,她空虚寂寞冷的样子让一旁的星夏相当无奈。
“真这么无聊还不如去上课算了,上课的时候还能看见你的小情人。”星夏相当悠然地吃着水果看着书,同时不忘调戏懒散着无所事事的葵。
“呵呵。”葵懒得解释,她回到床上滚了两圈,“我不想回学校啊,可是在医院里好无聊啊……”
星夏摸出手机看了看最新的短信,唇角勾起一抹唯恐天下不乱的微笑:“是么?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坚定一下你回学校的信念。”
葵不感兴趣地瞥了眼星夏递过来的手机,然后淡定地收回视线,她坐回床上:“那个妹子还蛮漂亮的,配忍足也算配得起了。”
易星夏不置可否地挑眉,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她才不信葵无动于衷。花梨发过来的信息,附件的照片上是一清纯可爱的妹子,正挽着忍足的手臂亲密地说着什么。忍足的样子看上去也很开朗,至少比和葵在一起的时候轻松愉快。
葵的确没办法无动于衷,但是如果忍足在她身边只剩下疲惫的话,那么她也绝对不会挽留。送走了星夏后,葵在病房里辗转发侧了半个小时后决定收拾东西出院,同时联系了她的班导她决定结束休学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以确定高三分班的动向。
“你是认真的么?”向来神出鬼没的隐在葵收拾好东西后显出身形,“回到学校你打算怎么办?”
知道隐不会阻拦她,不然也不用等她收拾完再出来再出来说这个,而事实上她也拦不住。葵背起装得满满的双肩包,里面满是忍足这几天送过来的东西,从她住院以来的Jump一期不少,同人画本也不少,还有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葵一度怀疑忍足是不是把一个精品店里最好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走出病房前,葵顿了顿道:“想出怎么办不是你的事么,只要告诉我做什么和方法就行了。”说完她就淡定地离开了医院打车回家。
一个多月没有住人的房间,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加上葵离开时并没有想到会离开这么久,因而也没做什么防护措施,收拾起来花了她不少功夫。
说起来由于上一次魂体分离耗费掉太多精力,葵现在还处在一个漫长而煎熬的恢复期。病怏怏的状态虽说不算弱不禁风,但是也不见了之前霸气和淡定,反而处处透着几分温和的味道。
等葵收拾完,她已经累得不行了,草草洗了个澡就滚到床上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秉着反正是迟到了的想法葵懒得再急,她慢悠悠地洗漱完毕还吃了个早餐才在书包里放上两盒牛奶离开家门。到学校处理好复学相关事宜的时候第三节课刚刚结束,葵一出现就让才刚刚有喧闹势头的班级安静下来。她淡定地走向自己的座位,然后挥手打招呼:“我又滚回来上朝了,陛下还不快昭告天下。”
“哟爱妃你回来了!”花梨很顺口地接道,然后淡淡地看向神色不变的忍足:“忍足君,还不快伺候千叶娘娘坐下,难道要让朕来动手么?”
葵也就继续淡定地看向忍足,看到他前面坐着的妹子时她愣了愣,然后接着装淡定:“不敢当,忍足君美人在怀,妾身怎敢扰了忍足君的雅兴。”
让人最难受的方法不是往死里戳他的痛处,而是不断撩拨快要愈合的伤口。但是葵并不想那么尖刻,她只是挂着风轻云淡的笑脸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后将要用的课本拿出来放在面前——天知道她虽然带了回去但是从来没看过。
“葵,你什么时候出院的?”忍足完全无视掉这个话题,对于葵和花梨的剧本一点也不配合地上来就将两人从皇帝宠妃内侍的设定拉回现实。
偏了偏头,葵的笑容恶毒又邪恶:“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在约会的时候。”
忍足完全愣住,他旁边的花梨无视他懵掉的眼神直接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白眼。说过多少次依葵的性格告诉她被人追着没什么事,但是想瞒着她用暧昧模糊的态度处理掉的确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而且新来的妹子表现得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她就不信这个五十岚夏子不知道忍足已经有和葵在一起了。
“我……”
“你就是千叶葵?和照片上一点也不像嘛!照片上的好看多了。”
“啊咧?”葵望向打断忍足话的人,可不就是五十岚姑娘,她正拿着一张照片严肃认真地比较真人与照片上的差别。而且得到的结论相当让人不爽,不过这种有话直说的性格葵并不觉得不妥,因为她自己也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关你什么事?”
花梨差点喷笑出来,她还在想葵会怎么打发五十岚,没想到她直接把人丢到圈子外面,开局就霸气地完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不过她本来也没痊愈,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你!”五十岚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面子挂不住气愤地想要反击。
“冷静点五十岚,你这么评价一个人是不礼貌的。”忍足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葵开口,只好先劝这一边。
五十岚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你刚刚叫我五十岚?不是说好以后只用名字就可以了么侑士?”
有葵在身边,花梨也不担心嘲讽下会惹忍足生气:“你们说好的是只称呼名字就可以了,不是称呼名字。叫名字的权利是搁在那儿了,人家想不想要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啦。”
这完全就是在惟恐天下不乱地在搅混水啊,葵无奈地看向得意洋洋的花梨,虽然并不觉得她的主要目的是帮助她,但是这种事情葵并不反感。而且她也不想闹得太僵,再怎么说毕竟只是捕风捉影的流言,有多少人等着看热闹还不知道呢。
“啊,老师来了,课程上到哪里了?”葵很镇定地将低气压驱散,把话题拉回正途上。
花梨犹有不甘地耸肩:“别装了,你什么时候听过课啊。”
这倒是……葵无语望教室白花花的天花板,然后看了一会儿觉得很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她并没睡着,大概是因为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有点混乱,大脑一直浑浑噩噩找不到宣泄点,直到她听见五十岚举报她睡觉,然后老师点她上去演算那道地理题。
葵深吸了一口气,她拿起粉笔刷拉拉地开始计算,写完计算和过程后开始和老师探讨与此题目有关的种种,从多种计算方法到思维思路,从擦边知识到学科延伸,两个人说了这节课最后的十五分钟,而站起来指控她的五十岚得不到老师的示意,一直站到了放学。
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葵并没有立即坐下,她双手环胸看着高她半头的五十岚:“你对忍足怎样我不会管,也不会在忍足面前借题发挥。”当然第二点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葵一厢情愿地以为而已,“但是如果你一定要针对我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学校的。”说完她就面不改色地踹了下五十岚的桌子,剧烈的震动让桌子上的书都掉落了几本。
对于此忍足只是苦笑:“葵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做这些对骨骼有冲击的事情。”
五十岚不待见葵是理所当然,葵不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但是谁对谁错这一点并不好明确定论。然而就这一次的事情来说,的确是五十岚太过于直接,既然她不怕闹翻那么葵给不给她面子也不是忍足可以决定的事情,葵的反应也是忍足意料之中的,她没直接甩人一拳都算冷静。
“……”所以重点是踢桌子对骨头有冲击么?葵与花梨对视一眼,然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