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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穿毛线!-第23部分

小说: 穿毛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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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没多长个嘴,她能说会道,却又不善于表达,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个矛盾到极点的人。
“我一直知道你人缘不错,没想到好到这种地步……”葵伸出手指了指附近众多的人,他们很多在兴高采烈地拍照,也有不少在呼喊忍足。
忍足没有回应那些人,他一直走到葵面前,口袋里的手还握着她给的小巧的没有打开的礼物盒。他什么也没说,先低头轻轻地吻了下葵的额头:“下午好,他们在喊我们。”
被忍足亲过的地方温度略高,葵伸手捂了捂,面带无奈地望着他:“明明只有在喊你好吧?”而且每次亲她的时候不要这么突然好么……
“侑士你真的够了,体谅一下千叶吧!平时还没腻歪够啊?人才来你就亲上了,快把女朋友一起带过来看看这个啦!”
忍足微笑:“看吧,我就说他们是在喊我们。”
葵:“……”她已经不想说这个强词夺理的人和她有任何关系了。
依旧是狂欢,即便葵来了生日的流程和以往也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却又有什么似乎不同了。至少他没有再强打精神,至少结束时他没有身心俱疲。
“那个……”
“嗯?”忍足看着正往公交车上走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的葵,眼睛里闪烁着明显的疑惑情绪。
“生日快乐。”葵快速别过头,然后加快脚步走到了公交车上。望着葵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足愣了半天忽然笑起来,他笑到直不起腰,笑到眼角有水滴渗出。
这是葵第一次在离开的时候回头,为了对他说一句祝福。
作者有话要说:=、=葵少女本性是个腹黑的傲娇?有这样复杂的性格么……




、尘封的回忆


就葵的性格来说,特别喜欢和特别讨厌的存在都是屈指可数的。而医院就是葵最讨厌的地方,没有之一。
现在她就在最讨厌的地方,看着可能是最讨厌的人,听着最讨厌的事情。心情糟透了,却无从爆发。葵安静地站在病房的一角,听着律师宣读陵小路正人的遗嘱,她茫然地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面前是高她很多穿得西装革履的哥哥们和律师们,她的姐姐们大多愁容惨淡,陵小路的现任妻子正坐在陵小路正人身边抹泪。几分真几分假,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而陵小路正人,现在只是快死了,医生表示无能为力,他随时可能会死去,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内。
“关于公司的分配,如果千叶葵同意回归本家将户籍移入陵小路家族的话,您将获得该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所有权。”律师面无表情地宣读道。
视线游弋在不知名地方的葵好久没听到周围有声响才缓慢地转过头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她名义上的父亲。她茫然地视线显示出她并未听到刚刚律师念了什么的事实,律师很敬业地又念了一遍。
葵看着她父亲的视线,那双眼睛从她进入病房开始就没有再装过其他人。在这样的注视下,葵咬着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我拒绝。”
虽然看不见其他人的神色,但葵能感觉到他们松了口气的感觉。这种认知让她莫名地愤怒起来,但是一如最初,无从发泄。
“如果千叶葵同意,那么她将获得百分之五的股权。相反,如果她拒绝,陵小路正人在关西和东京除本家的不动产将全部纳入其名下,这是分配其它遗产的前提,如果有人反对,那么除却千叶的部分,剩下的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各位有什么意见么?”
葵只觉得眼睛发涩。
律师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念完所有的部分,葵也怎么听这个所谓的遗嘱。这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她现在也说不出自己在乎的是什么。自己的父亲就要死了,虽然只是个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不久前才刚刚闹翻的父亲,但是却在自己死后给了葵相当优渥的待遇。
在这之后陵小路要求和葵单独谈谈,他还可以说话,只不过声音很虚弱,不坐在旁边根本听不清楚。陵小路家的继承人们虽然不愿但也只能离开,他们看着葵的眼神很复杂,其中的敌视明显到不在状态的葵都能感到相当的不快。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葵抬起头看着已经空掉的输液管,运转的仪器发出颜色诡异的光线和细小的刺耳的声音,所有的这一切都让葵觉得反胃。
陵小路正人扯掉输氧管挣扎着坐了起来,他靠着白色的墙壁,气喘不止,脸色也因为这对他而言很剧烈的动作涨红起来。他看向木然站在门口的葵,招了招手,白发的少女像是踩在云端上僵硬地走了过来。
“葵……”
“……”葵不知道作何反应,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她抬起头看着面色青白的陵小路正人,无法想象这是不久前还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地想要她去联姻的男人。
“其实,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的母亲,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而你和她很像。”陵小路正人从床头柜里摸出了烟和火机,但是他却无法点燃火机。葵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帮助他点燃了烟。
禁止吸烟的图标两人视而不见。至于陵小路正人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搞到烟的,葵表示有钱人的特权永远比想象中的要多。
陵小路正人开始他回忆录式的自言自语。他最先提到的,是那场婚礼上荒唐的提议。
宫原明是宫原家的继承人,而且他个人能力出众,品质优秀。陵小路正人之所以会提出联姻,完全是出于对葵的考虑,他担心他过世之后葵会失去依靠,而从宫原明的性格来看,就算他日后提出离婚,也会给葵一笔不菲的补偿。
但是他似乎多虑了,葵既然敢当众反抗他,自然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忍气吞声。他的确很中意这个女儿,但是在岁月的长河中,他早已忘记了如何表达爱。
自从……千叶羽离开后。
陵小路正人遇见葵的妈妈那年他已经年近四十,而千叶羽却只有十九岁。她在一家咖啡厅当钢琴师,美丽优雅的银发少女不乏爱慕者,但她从来都没有接受过那些贵族子弟的邀请。某种意义上,很有大和抚子的感觉的女性。
陵小路正人后来经常去那家咖啡厅和客户吃饭谈生意,时间久了,他注意到千叶羽每周也有固定的几天不会在。第一次想要去了解一个人而不是通过调查的方式,陵小路正人在一次会谈结束后去询问准备下班的千叶羽为什么她昨天没有来。
年轻的钢琴家捂着嘴笑了,然后指了指东京最有名的学府的方向:“昨天我在那里有课。”
陵小路正人至今没有想通那个时候千叶羽在笑什么,他自认为那个时候自己的措辞和举止都很完美,但是千叶羽却忽然笑开了。她笑得那么真实,在她面前所有人都忘了带上虚伪的面具。就连陵小路正人,也只能在那个笑容前手足无措。
后来他慢慢和钢琴家熟稔起来,他刻意隐瞒了已有妻子的事实,慢慢与千叶羽成为了恋人。很多时候都是他去咖啡厅听完她的演奏,再与她一同离开。千叶羽很相信他,甚至在没结婚的时候就怀了他的孩子。
然而她怀孕之后没多久却忽然失去了影踪,走得干干净净就连陵小路正人也无法找到。她从工作的咖啡厅辞职,从所在的大学里退学,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陵小路放弃了寻找之后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千叶羽要走,他很快就察觉到是千和找过千叶羽。
千和对此并不否认,钢琴家听说了陵小路正人已有妻子并且孩子都这么大了之后承诺她永生不会再见陵小路正人,之后就离开了东京。
后来,没有什么后来。因为千叶羽离开陵小路正人在家里大发脾气打断了儿子了肋骨,而他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从未在电视上亮相的妻子无意中听到了两人的争执,当晚就从七楼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而陵小路正人再次无意中得知千叶羽的消息,是从北海道旅行回来的友人提到那里的小学里有位带着小孩的美丽的单身钢琴家。但是陵小路正人并没有去找她……

葵望着陷入回忆里不再说话的陵小路正人,她微微弯起唇角,替他说了下去:“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个时候你已经娶了新的妻子,还有了孩子。还能对她说些什么呢,不过是前尘旧事。只有她一人铭心刻骨,他却当成过眼烟云。世界上最讽刺的事莫过于此,不管你对妈妈的感情有多深,但是你选择了背叛而不是从一而终。”
陵小路正人闭上了眼睛,葵尖锐的语言他并没有放进心里。人之将死,并不会因为一两句言不由衷的谅解就能安心离去。他甚至想笑,为那句“只有她一人刻骨铭心,他却当成过眼烟云”。他高兴他爱的人也爱着她,就算是一个人也走到至死不渝。他是多么自私……
“葵,你能叫我一声爸爸么?”陵小路正人的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爱意。
葵咬着下唇不做声,过了好久,陵小路正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看了看葵,费力地拉开了床头边的抽屉,他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将之放到了葵的手中。做完这个动作他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葵条件反射地起身撑住了他虚弱的身体。
“葵,你永远是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耳边的呼吸声骤然停住,仪器发出尖锐的鸣叫声,葵呆立在原地,直到医生们打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众多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的人发出悲泣声或叹息声,葵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下唇被咬得一片惨白,她的眼泪打湿了陵小路正人穿着的病服。
作者有话要说:=。=基本上……从这里会一直正剧的打算?话说,封面要不要纠结真的好纠结




、亲情的遗产

陵小路正人的葬礼是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参加的最盛大的聚会,盛大到她看不清来人记不清过客。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说不难过是假的。活生生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的,还给了她那么多东西,葵自认受之有愧。
葵并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但对于陵小路正人,她亏欠太多。他对不起的是原本的千叶葵而不是她,而他补偿的却不是千叶葵而是她。
她把手伸进口袋里,无意中摸到了几天前陵小路正人交给她的那把钥匙。葵不知道这把钥匙能够开哪里的锁,只是钥匙别致的纹路让她觉得锁住的东西很贵重——至少对陵小路正人来说很贵重。
葬礼上葵并没有和陵小路家的继承人们站在一起,因为如今在陵小路家发号施令的人是她的大哥陵小路千和与陵小路正人最后一位妻子,葵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站在哪里都不重要,逝者已矣,生前亏欠的不会因为此时的恭敬而烟消云散。葵甚至没有留在陵小路的本家里,她一直站在外面,任由冷风把脸吹得苍白毫无血色。
忍足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波澜不惊地站在那里,平静的样子和深不见底的眼神完全不符。忍足又一次失语,葵却主动对他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去探险呐?”
葵所说的探险其实就是去陵小路家的旧宅之一,因为地理位置不好面积不大还是传统的和式建筑风格所以基本被忽略在遗产范畴了,不过现在这块地儿也算是葵的财产了,她和忍足转了两趟车问了好几个路人才知道葵的目的地。
出乎意料的是,宅子里还有人住着。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他看上去和蔼又温厚,葵第一眼就觉得面善。老人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人,视线在葵身上停住,他放下打扫庭院的扫把,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是葵么?”
葵看了身边的忍足一眼,她点点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人注意到葵的反应,这才把视线转向了忍足,他的语气有些生冷:“你来这里干什么?”
葵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来找一把这个钥匙才能打开的锁。”
老人看到钥匙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在门口伫立好久,才缓缓让开身:“后园,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葵望着言犹未尽的老者,攥紧了手中的钥匙走向后园。由于一直住着人,所以房子虽然破旧了些但是非常干净。冬日温暖的阳光覆盖着生长着常绿本草植物的庭院,看上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草木枯荣,年岁流转。然而人一旦逝去,就永远不会有然后。
后园只有一个类似道场的地方,门上挂的锁相当别致,葵试着把钥匙□去,但是不知道为何怎么也办不到。她望了忍足一眼,把钥匙交给他然后抬起头望天当成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忍足仔细看了看花纹,然后把钥匙慢慢推了进去,“咔哒”的声响让葵收回视线,她若无其事地推开门走进去,尴尬的眼神让忍足忍俊不禁。
忍足的笑容下一秒被惊艳替代,在偌大的道场里,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如星辰般繁多的照片,在最尽头的那面墙壁上是一副油画,画面上有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身着白色长裙头上戴着米色的帽子,帽檐盖住了她的眼睛,但看得出是个气质很好的美女。而她牵着一个银发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的是和她一样的母子装,帽子被风吹得挂在脖子上,扬起的脸上挂着孩童最纯净无暇的微笑。背景是大海一样浩瀚的天空和在风中起舞的金色向日葵,难以想象这样的地方在人间真的存在。
那个孩子就是葵——忍足几乎没有思考就下了这样的定论,那个小小的葵笑得实在太过灿烂,甜美的样子让人看到现在的她就会产生一种酸涩感。他到底错过了多少呢?忍足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些,她又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葵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她走向最近的墙面,那上面贴着或大或小的照片。照片的主角大多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子,葵在其中所占的比重也不小。而在屋子角落,还摆放着两架钢琴。
忍足仔细地看过照片,不难推测出银发女子就是葵的母亲,但是这些偷拍一样的角度让他很疑惑,而陵小路正人则一次也没有出现在画面上,这一点像是在佐证他的推测。
照片像是长年累月拍摄的,就连葵小学毕业照都有,仔细看看,照片似乎是从葵转来大阪以后就没有了。
“我开始后悔了……”葵喃喃道,当时为什么没有如他所愿喊他一声父亲呢?又为什么要过来这个地方看这些呢?
她可以想象陵小路正人年复一年看这些照片的心情,尽管他不是一个负责的丈夫,也没尽到父亲的义务,但是……葵总觉得收到了这样的礼物却什么也没有回报,很难受。
这些年来,尽管陵小路正人从来没有再见过千叶母女,但是他付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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