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乃真绝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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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鞋,薛建邺大步踏进浴桶,任由药汤掩过了脖子,舒服的闭上了眼。
在薛建邺赶人走的时候,蒋兰欣就顺着刘妈妈她们一道往门口走去,到了门边儿,刘妈妈和翠微,一个笑眯眯把她往里推,一个笑眯眯关了门。门锁碰撞发出的咔哒声更是提醒她,刘妈妈还好心的锁上了门。
蒋兰欣站着酝酿了许久,才蹑手蹑脚往净室靠近,听着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兰欣正有些纳闷,忽地里头传来一声舒服的叹息。她揭了幕帘往里面看,里面热气蒙蒙,只隐约看到薛建邺的一头黑发,正搭在木桶边沿。
她深吸一口气,心下用刘妈妈的话安慰自己,自己泡澡时他都守在一旁看了个干净,凭什么他泡澡的时候,自己不能在旁边伺候着。自己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伺候夫君沐浴,本就是应该的,况且,他前段时间不是还怨自己不能生孩子呢嘛。
放轻了脚步,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轻声道:“相公,我来替你擦背吧。我可会擦背了,往常我伺候我娘沐浴时,我娘就总夸我手劲不轻不重,最是舒服。”
薛建邺猛的一回头,见兰欣已执了帕子,俏生生立在他背后。反应过来他啊的惊叫一声,随即便双手环抱,捂住了胸前风光。待看到兰欣满脸的疑问不解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女人了,还瞎挡个什么劲。
一想到自己不是女人了这个悲痛的事实,再看着面前俏生生立着的某人,药汤的热气笼罩,更显得她小脸娇嫩。薛建邺气得直打哆嗦,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害得自己变成了男人,害得自己失去了孩子。这会子竟然敢偷看自己洗澡,还要帮自己沐浴擦背,呸,瞅了眼旁边舀水的瓢,薛建邺伸手捞了来就往兰欣身上砸。
口中怒道:“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蒋兰欣吓得赶忙往后一跳,堪堪躲过砸来的水瓢,见薛建邺又凶她,也怒了。自己三番四次的为了他不要命的往前冲,他却一不如意就吼自己,他本就是自己相公,这也是她的屋子,她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夫人伺候相公洗澡,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
她自中毒知道薛建邺是如何待她后,知道薛建邺是面冷心热。所以这会也不怕,捡了地上的水瓢,使力往薛建邺砸去。到底顾虑他的身体,没敢往他身上砸,而是稍微低了些,砸了木桶的边沿。
嘭的一声,水瓢应声落地,砸成两半。
蒋兰欣骂道:“你凶什么凶,我为了你小命都快没了,你还好意思对我这么凶!”说完捏紧了帕子,大步上前,推了薛建邺就使劲在他背上搓,“我给你擦背是你的福气,下回你再敢凶我,你看我敢不敢把水瓢扔你脸上!”
原本细白的后背经她手一搓,立刻变红了。
“再说了,你以为我多想伺候你呢!还不是你先前怪我不能生孩子,我不能生赖谁?还不是赖你不行?你打量我是多爱你呢,我是为了我自己,只要我有了孩子,往后你求我,我都不进你门!哼!”
说到最后气极了,直接把帕子砸了薛建邺后脑勺,蹬蹬蹬出了净室。
薛建邺忍了后背火辣辣的疼,看着净室门口摇晃的幕帘,久久回不了神。
若他是真的薛建邺,被这般打脸,这会怕是该气得吐血了吧。
只是他不是,所以关注的点自然和男人不一样,这会子只觉着,这蒋兰欣,也太霸气了些吧!
作者有话要说:霸气兰欣来了。
慢慢的,兰欣的性格要变了,虽然不会变得多聪明,但之前的软绵绵性格再也没有了。
、十九
兰欣气冲冲出了净室,方想到门已被刘妈妈上了锁,若要等她来开门,怕是要等好一会了。只好踢了鞋,翻身上了薛建邺满是药味的大床,背过身去佯装睡觉。
却竖了耳朵听净室里的动静,只听里头隐约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接着是薛建邺略有些虚浮的脚步声。听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兰欣吓得忙闭了眼睛,浑身紧绷。
薛建邺看了眼床上之人怕得瑟瑟发抖,不禁失笑。还道她胆子多大呢,也不过如此,怕是现在正后悔方才的举动呢吧。也懒得理会,只冷哼一声,径自到外间的榻上躺下不提。
待刘妈妈领了小丫头进来收拾时,见她家小姐一个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恨铁不成钢的直叹气。
因着薛怀义回了府,第二日两人起来梳洗后,便一同赶往上房给薛老太太请安。老太太显见是心情极好,见了薛建邺竟破天荒的露了笑。
人到齐后,蒋氏才跟着薛怀义姗姗来迟。当年先帝爷打下天下后曾颁了条例,年节前后的一个月时间,百官是不用上朝的,除了皇帝有什么命令私下招了去密谈,其他时间皆可以自行安排,是以薛怀义这会子才有空在家。
蒋氏跟在他后头,一把年纪的人了,今儿竟挑了件绯色的襦裙,绿色的袄子衬了气色极好。不过是一夜间的功夫,竟就有了这样好的面色,显见是昨夜被老爷子好好滋润了一番。
立在一旁的薛子瑾见了老爷子,上前一步扯了他袖子,甜甜道:“爹爹。”
薛怀义笑了笑,宠溺地摸了她的头,转脸对着薛太夫人道:“母亲昨夜睡的可还好?”
薛太夫人笑着答:“好好好,你就别挂心我了,既人到齐了,就开饭吧!”
蒋氏不屑的瞟了眼薛子瑾和烟霞,扭身上前扶了老太太的胳膊,“媳妇扶您去饭厅。”
说着搀了薛太夫人领先往前头去了,一众人便也跟在后头。兰欣别扭的紧跟着薛建邺,低着头,眼睛瞅着薛建邺白袍的衣摆,因此并没发现厅中有道一直打探她的眼神。
薛建邺看着薛子平那贼勾勾的眼神,心里是又气又恨,就这样的男人,自己媳妇死了才多久,就大庭广众之下不错眼的看着别的女人。先不说他这么做对不起死去的自己了,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觊觎大嫂,这样真的好吗?真不知道平素蒋氏是怎么教的,竟然教出个这样的混账!
薛建邺自看清薛子平的为人后,就觉着他哪里都瞧着不顺眼,直怪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这么个东西。
就不能给他这个大哥留点脸吗?薛建邺不自觉代入身份,冷着张脸,道:“三弟这是看什么呢,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薛子平一顿,神色尴尬的看了薛建邺一眼,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话。
兰欣也是一头雾水,看着莫名其妙发火的薛建邺撇撇嘴,默默落了两步。倒是一旁关注他们动静的冯氏嗤地一声笑了,走过来拉了兰欣,道:“大嫂,咱们快去吧,不然娘该说了。”
薛家人丁不旺,之前的老侯爷又是草莽出生,薛老太太对儿媳妇也没那么多要求。是以薛家并不像锦州城里那些所谓的大户人家,吃饭的时候儿媳妇要站着布菜立规矩。丫鬟仆妇们上了菜,一大家子人便按辈分坐了,往常薛怀义和蒋氏都是一左一右坐在薛老太太旁边的,今儿也不例外。
但薛建邺就不能跟从前一样了,他虽是庶出,但到底占了个长。往日都是直接坐在薛怀义的下首,两个嫡出的弟弟坐对面蒋氏下首,但若今日还那么坐的话,新来的烟霞姨娘就不好安排了。再是妾,那也是长辈,不可能叫她坐自己下首吧。
何况,能给蒋氏添赌,他也犯不着和烟霞姨娘过不去不是。
眼见着薛建邺给烟霞让座,蒋氏气得恨不得咬碎银牙,就知道这小孽种不是什么好东西!竟见那烟霞果真就要落座,蒋氏不耐了,筷子一丢,不善道:“烟霞姨娘怕是不知道吧,这京城可不是乡下地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得了桌的。”
烟霞也是极会看眼色的,见蒋氏这话不善,忙觑了薛怀义,见老爷子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的鸡蛋羹,明显没有帮自己的意思。虽然知道这也的确是京里大户人家的规矩,但见老爷一句话也不说,到底是心下有怨。只她也知道,主母教训姨娘,老爷都没法开口的,她一个说好听了是半个主子,说难听了就是主母的奴婢的姨娘,能有什么资格和主母对抗呢?
收了那一丝尴尬和怨气,很快就浮了笑脸,将椅子往外拉了拉,笑着道:“奴婢省得,这是看大少爷身子不好,特地帮大少爷拉了把椅子的。”
薛建邺收起看笑话的心思,心道这姨娘段数高啊,这薛家有这样的姨娘,说不定会变天呢。
对着烟霞点了头,道:“劳姨娘费心了。”
气呼呼的薛子瑾收回了怒瞪蒋氏的目光,对着薛建邺和蒋兰欣甜甜一笑,“大哥大嫂,快坐下吃饭。”
烟霞见薛建邺坐下,果然从丫鬟手中接了碗和筷子,面色平和的走到薛太夫人身后,先是夹了块嫩嫩的翡翠豆腐,口中说道:“太夫人,这豆腐嫩的很,您多吃些,易嚼又好消化。”又从丫鬟手里接了玉米羹,端道薛老太太跟前,“太夫人,喝点子玉米羹,又暖和又养胃。”
老太太被伺候的极为舒坦,眼神里都带着温柔,笑着看向薛怀义,“这是个好的,我老太婆有福啊!”
薛怀义接了烟霞递来的玉米羹喝了一口,直觉说不出的香甜,“母亲要是喜欢啊,就留她在身边好好伺候着。”
烟霞笑着瞟了薛怀义一眼,轻声慢语道:“哪里当得起太夫人夸奖,这都是奴婢该做的,能伺候太夫人是奴婢的福气呢。”
蒋氏见自己本想给烟霞难堪,却给她做了嫁衣,不过夹了两筷子菜就得了老太婆的欢心。这死老太婆,早就拿她和死了的秦氏比,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抬烟霞这贱。婢的身价。当下就扔了碗和筷子,丢了句“吃饱了”就气呼呼的出了饭堂。
*
因着见蒋氏再次败给烟霞姨娘了,出了观宜居兰欣就撵了翠微,自己推着薛建邺往畅怡轩走,哪里还记得半点昨儿晚上和薛建邺的小矛盾。
薛建邺也懒得提,只舒服的坐在轮椅上任蒋兰欣推着。他现在身体好了不少,就算不用这轮椅,也能稳稳当当从观宜居走回畅怡轩。要不是怕蒋氏中途来捣乱,怕不能安全将毒给逼出去,他还真不想坐这轮椅了。
“嗳,你说,咱们要不要主动跟烟霞姨娘交好啊?”
兰欣的问话打断他的思绪,薛建邺不以为然道:“不用,她会找咱们的。”
兰欣停了脚步,不解地看着他,“哎?这是为什么?”
薛建邺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姨娘可比你聪明多了,这家里,也就只有咱们俩,和母亲不是一个阵营的。她若想站稳了脚,必定得来找咱们,等着就是了。”
还没到畅怡轩,就见翠羽远远的在门口张望,他们一走近,翠羽就上前行了礼道:“大少爷,大少奶奶,才翠歌姨娘来问了,说大少爷的药快要吃完了,她现在不方便出门,要不要让奴婢帮着再去吴大夫那里取些?”
翠歌搬去了后面小院,药就转交给了兰欣,是以这些日子薛建邺没吃那药,其他人并不知道。按照往日的计算,薛建邺一天吃一粒的话,也确实快没有了。当初薛建邺找温大夫和王大夫验了药后,也是告诉翠羽,说自己多想了,原来药丸并没有毒的,所以翠歌一说,翠羽就主动来示好了。
看着婢女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哪有心情好的,薛建邺冷了脸,道:“你倒是挺关心我!”
翠羽听话音不对,又见薛建邺冷了脸,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他不高兴,但还是立马跪了地。道:“关心大少爷是奴婢应该做的。”
兰欣知道薛建邺生气,她也气,但为了防止翠羽看出什么来,她亲自上前拉了翠羽起来,“大少爷是身子不舒服,语气就重了些,你别放心上。”又转了头看着薛建邺,提醒道:“大庭广众的,丫头关心你不好啊,耍什么性子呢。”
薛建邺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方才露于痕迹了,便收了心思,对着翠羽道:“你去拿药吧,银子自己去公中取。”
说完自己推着轮椅进了门。
兰欣跟在后头,进了上房就回身关了门,问道:“你耍什么脾气呢,要是被翠羽看出来你这段时日都没吃药,告诉给母亲,又要生事端。”
薛建邺心里正烦着呢,听了这话,直接呛道:“我死了不正好么,给你挪位置,往后也不用在我面前跟薛子平眉来眼去了!你们自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正蒋氏那么疼他,怎么会不满足了他!”
兰欣气结,指了薛建邺,“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来,气得一跺脚,转脸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兰欣:你污蔑我!
建邺:就污蔑你!咬我啊!
兰欣:啊呜一大口。
建邺:你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兰欣:我自己解释误会,哼!
蒋氏:兰欣你这个小妖精,早晚我灭了你~~
、二十
兰欣不欲叫下人瞧见自己的狼狈,可出了畅怡轩,才发觉自己并无地方可去。
她忍了泪,挑了人烟稀少的小道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畅怡轩后头的梅林。由于锦州城的地势气候原因,梅花十二月的时候开得最好,到了年关反而逐渐凋落。满地梅花花瓣,一片残骸,兰欣不由想起那个看起来总是高高在上的三弟妹。
她出生大家,听说诺大个朱家,她这一辈只她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千娇万惯的养大。嫁到薛家也是属于下嫁,不仅丫鬟仆妇们巴结,就连母亲蒋氏和薛老太太都待她更为亲厚些。有什么大事,总要她也拿了主意,有什么好事,总要她排在前头。只是不知道怎的,这个弟妹,好似与自己有什么不对付似得,总爱拿话呛自己。
自己忍了一回了,两回,但不能回回忍下去吧,便在蒋氏和薛太夫人不在跟前的时候,也要回嘴刺她两句。但自己与她,并无深仇大恨。她那样年轻,就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其实自己也是觉得可惜,甚至,都有些后悔从前为什么不让让她。
“兰欣,你果然来了。”
薛子平从梅林里走来,神色激动的看着兰欣。
兰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悼念弟妹吗?那我先走,不打扰你了。”
“兰欣,”薛子平伸手拉了兰欣的手腕,“我们之间,一定要提到外人么?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你又要走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不待见我,又为何应邀前来?”
兰欣挣脱薛子平的牵扯,右手轻抚着左手腕,问道:“我何时应你的邀了?”
薛子平急急道:“方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给你暗示了,你不也留在大哥后面两步了么,若不是二嫂多此一举,你定是早就来了,我原以为你想不透,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来了。”
说到后头,脸上已是带了笑,极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