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给朕跪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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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和谢临在一起,起码得膈应膈应他,让他不要那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谢临的好。
明重谋真的恨不得把这家伙一下子就在这捏死,碍眼的得意眼光真的真的非常讨厌。
无论他怎么想和谢临并肩,年龄的差异总是摆在他们面前,而且十年前的谢临,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见,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抹去谢临和前面这人青梅竹马的关系,这个世上,只有洛石阡才知道她的过去这个认知几乎能把明重谋逼疯。
可是明重谋看了一眼谢临,他忽然平静了。
明重谋把洛石阡放了下来,低低笑了笑,摇了摇头,在谢临床边坐下。
洛石阡觉得他的笑让他非常忧心,仿佛对方还没说话,他就已然败了。
“陛下,您在笑臣?”洛石阡将捏紧的拳头拢在袖子里。
“你真是有自知之明,”明重谋将手虚虚地放在谢临腹部,凌厉的目光转为柔和,“就算过去你们差点成婚又如何?你们毕竟没能成婚,你没有占到她丝毫的便宜,朕,才是她的男人,她怀了朕的骨肉,这是大楚的皇子,万兆皇帝的第一个孩子,朕占了她十年,也将会接着和她在一起,陪着她一起接着走下去的人,只会是朕。”
他的眼神充满了神彩,仿佛是因想到了与谢临携手的未来而愉悦。他的语气坚毅而镇定,仿佛是因为有了为之守护的人,使得他拥有了男人的果敢以及帝王的威严。
毫无疑问,他是因为怀中之人而成长的,如今获得回应,他便更不会放手。
洛石阡目视了他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就好好待她。”许久之后,洛石阡静静地说。
明重谋不耐烦地挥挥手,“不需你提醒。”然后替谢临整理了一下被子。
洛石阡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转身正要出帐篷,却听明重谋道:“慢着!”
洛石阡顿住脚步。
“关于今日的事,朕想,你该知道怎么做。”明重谋说。
洛石阡没有转身,“陛下放心,臣以前没有说,以后自然也不会说。”
或许明重谋也对他十分放心,便没有再说话。洛石阡撩起门帘,走了出去。
刚出帐篷,洛石阡便被尉迟正拦住,尉迟正忙问道:“洛御医,丞相……和陛下怎么样?”
尉迟正早就在外面站了许久,里面的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说话声音很低,这帐篷又大布料又厚,他虽然会武,竟也没办法听清。
陛下固然箭伤严重,而谢临却更是昏迷不醒,他方才偷觑了一眼,见谢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甚至冷汗涔涔,也不知伤在何处,是否严重。
尉迟正觉得自己对谢临的感情是很古怪的,又防备又厌恶,却又想亲近她,而今天,他还觉得自己居然担心她。
见洛石阡出来,尉迟正便也不再纠结自己的感情,直接上前询问。
洛石阡倒是因为一出门就撞见他而骇了一跳,还以为这家伙听见了自己和明重谋的谈话,知道了谢临的身份,却见他面露焦急之色,似乎并不知道,不禁心下稍安,又对他这么急切有些奇怪,便道:“陛下中了箭伤,只是外伤而已,尉迟大人不必忧心,而丞相大人……”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言辞。
“丞相大人如何?”尉迟正忙问。
洛石阡看了他一眼,笑道:“尉迟大人和丞相大人真是同僚情意深厚,尉迟大人不必担心,丞相大人只是摔了一下,又受了惊吓,又遭受颠簸,休息几日就好了。”
尉迟正心下莫名有些安心,便笑道:“原来如此,劳烦洛御医。”
“为陛下和丞相分忧,这是应该的,尉迟大人不必客气,只是现在陛下和丞相正在养伤,最好不要随便探视打扰,过了两日等他们伤好些,再行回宫。”
尉迟正略微沉吟一番,方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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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重谋靠着谢临躺下,钻到同一个被窝里,避开受伤的手臂,看着谢临仍有些无血色的面庞,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他忍不住低下头,两唇碰了碰,吮了吮,她的唇依然柔软到不可思议。
半晌,明重谋抬起头,看到她的唇微微红润了一些,这才安心了些,将谢临搂在怀里,抱得紧了一点,不想谢临这时却睁开眼睛,清明澄澈,完全不像是刚刚才苏醒过来。
明重谋见了,柔声道:“你醒了?怎地不多睡会?”
谢临看着他,“刚刚就醒了,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明重谋一怔,“早知道我们出去找个隐秘点的去说,免得吵着你。”
“您是皇帝,又才刚遇刺,以后不能再单独行动了,前前后后必须得有人跟着,有什么话,倒不如趁这时候说开了也好。”
明重谋见她沉静如水的目光,只得沉默。
“臣是个有未婚夫的人,又骗了您,您竟也不生气,不恼怒?”
“我自然生气,又恼怒,”他将她鬓边的头发拢了拢,“可是你早就是我认定的,除了我,你谁都不能接受,只能和我在一起。”
谢临盯着他。
明重谋看着她,又柔声道:“你有孕了,怎地不告诉我?如果早些时间知道,我也不会带你来狩猎骑马,这般颠簸。”
“臣也不知道,并非故意瞒你。”
明重谋轻抚她的脸颊,“你都有朕的孩子了,还自称‘臣’?”
谢临待要张口,却被明重谋捂住,“好了,朕都受伤了,不想被你反驳的话气到,多休息,别多话。”说着,一把将谢临搂在怀里环住,闭上眼睛,许是伤重疲累,方才又思绪过重,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这期间谢临一直盯着他,没有说话,她一手轻轻捂上腹部,叹了口气。
谢临当男人当得久了,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可能会怀孕,之前也根本没有想过避孕,结果此番听到这个消息,令她措手不及。
她微微偏头,看向明重谋,他的唇角微弯,又将她搂得紧了些,神色露出几分安心。
他们距离这么近,心也贴得这么近,可是先帝的话语,还仍然在耳边。
她定然是活不久长的,那留下的孩子,在如此勾心斗角的宫廷之中,又如何会得到幸福?
谢临抚着腹部,心忖着。
这个孩子,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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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一次狩猎收获颇丰,除却收获了许多猎物之外;还将计就计,杀了夷国的重要将领拓跋元。夷国现皇帝昏庸,拓跋元则执夷国摄政之责;自此再无可靠的人才与大楚作对。
明重谋趁机下令,令兵部划出可靠将领,北击夷国,扩张大楚版图。
尉迟正请命,亲自带队出征。
这夜与那夜一般;下着大雨;外面的天空漆黑而昏暗;明重谋大殿上的烛火,照得大殿中央放置的虎符,闪闪发亮。
明重谋坐在上位上,一手拄着椅子扶手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它。
这夜如那夜一样,谢临推门而进,赖昌依然忠实地守在门口。
谢临上前将手中的衣衫给明重谋披上了,“夜里凉,陛下该当注意身体。”
明重谋这才恍然回神,听到外面下雨,他将她抱在怀中,捂热她的手,“雨下这么大,你又怀着身孕,前时洛御医说你胎像不稳,应该多休息休息。”
谢临瞥了一眼虎符,“陛下在忧心兵权之事?”
“你总是深知我心,”明重谋点头,“前日你执着为我收了侯铁铮的兵权,如今却又要将兵权交予尉迟正,我不止忧心兵权之事,”他看向谢临,“我也忧心你恐怕不会愿意。”
谢临将他鬓边碎发捋到耳后,尽管这外面下着雨,春寒料峭,十分清冷,她却忽觉心里一暖,“前番臣尚且忧心,陛下那时登基不久,许多事尚且懵懂,臣自然要忧心些,可是如今,陛下已成长了,相信这兵权,您已足以处理妥当,不会再出现什么人拥兵自重的情况,况且尉迟大人本就是侯铁铮副将,用兵之术自不必说,如今敌国已弱,拿下夷国,也不在话下。臣观察多时,知道尉迟大人忠心耿耿,又年轻有为,与老将侯铁铮大不相同,以后琉球等国退外敌除外忧,尚需要用到尉迟大人许多地方,陛下放心用他便是,”谢临顿了顿,“若是陛下仍不放心,等敌方平定,陛下就收回他的兵权,仍让他安心做那兵部琐事,不再出去打仗便了。”
明重谋本还心中挂怀之事,听他如此这般说,便顿时安下心来,“我要将兵符给他,还怕你不愿意。你若同意了,那过上两天,我就为他准备上摆宴送行!”
谢临笑了笑,“陛下已长大了,已经不需要臣来辅助了,这些琐事,以后不必顾虑臣,陛下自行决定就是。”
明重谋听了目光一柔,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你是我的丞相,又是我心中的妻子,与公与私,我心中所想,都该与你分享,我只是怕你操劳,对怀中的皇子不好。”
谢临本还抿着唇笑着,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怔然。
明重谋没注意她的脸色,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腹上,笑着道:“洛御医说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咱们还没缠绵几次呢,你这倒是块好地。”
谢临轻轻哼了哼。
“以后估计你肚子要越来越大,只怕要藏不住,再说了,本来怀着孩子,就要多休养,这国事操劳,太让人烦心,对你现在的身体不好,”明重谋顿了顿,“要是现在立后,咱们的孩子不止是皇长子,还是嫡长子,他生下来,我就立他为太子,”他看向谢临,弯了弯眼睛,又摸了摸她肚子,“你这肚子也不会显露出来,到时候,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也不用替我操劳这些事。”
他这又是在向她求亲了。
谢临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他。
明重谋与她相处了这么久,怎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时间不禁叹了口气,便又道:“那……起码你要安心养胎,丞相的那些事,我找人接手你,你一定要好好安心养胎,别的事不要想太多,要是能住在宫里,就更好了。”
谢临仍然看着他。
他依然戴着面具,只显露英武的模样,只有漂亮的瞳眸依然不变,烛火虽然黯淡,可是他却能清晰地看清楚自己在他眼中的模样。
她在丞相的位置上盘踞得很久了,又是曾经的太子太傅,朝中积威之甚,无与伦比,甚至还压了皇帝一头,别人不说,都知道,奸佞谢临,连皇帝都要让她三分。
如今陛下兵权要担心,她又怎忍心还让他去担心相权?
是时候该让出丞相之位了。谢临想。
于是她唇边绽出一丝笑容来,微微点了点头。
明重谋本还怕她不答应,没想到她居然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由怔了怔,心里一喜,面上去不显露,他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这么做,你可有丝毫委屈?”他看着她的眼睛,“若你不愿,等到孩子生下来,你还是我大楚的丞相,你要是真不想在后宫,那我们明君贤臣,一同坐拥大楚江山,名留青史,你看这可好?”
坐拥大楚江山,要一个明君就够了,要贤臣做什么?况且名留青史,那只会是万兆皇帝,不会是奸佞谢临。
谢临失笑摇头,“亏得陛下为我着想,不过这倒是不必了。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我也有些累了,如果这个人靠得住,让他以后接着当,也没什么。”
明重谋听他这么说,没有接话,只是抱紧了她。
她想了想,“如果要接手我的位置的话,我倒是有个人选。”
“谁?”明重谋好奇道。
“沈和英。”
明重谋一怔,“就是新科的探花?可是他才入官这么短时间,就一下子提到丞相的位置,这不仅于理不合,而且恐怕其他朝臣不服。”
谢临笑道:“正是如此,才让他为相,甚至他比任何人都应该为相,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原因。”
明重谋听她这么说,忽而恍然。
这和让谢临不为相的原因一样。
一个没有资历、没有功绩的丞相,才是最好控制的。
即便沈和英以后有所成长,有功绩和资历,以明重谋只能发展得更强大更隐秘的手段,他只会一直一直被握在手中。
“而且他是我特意带出来的学生,他的性情,他的想法,他的才华,都是最适合坐丞相这个位置的,甚至比我还适合……”
明重谋含笑道:“没想到沈和英居然是我的师弟,那自然是极好的。”
师弟?
“师弟?”谢临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你的师傅?”
她很少露出这样促狭的样子,眼中荡漾的水波,几乎就让他就这样醉了,他吻了吻她的脸颊,“我什么时候都当你是我的师傅,你看我多尊敬你。”说着,又吻了吻她的脸。
谢临失笑摇头,“也罢,总之他必定是极为合适的人选,或许那些大臣现在不服,但是我教出来的学生,我知道,将来他们定会服他的。只是你最好不要提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以免对你对他,都不好。”
明重谋犹疑地微微点了点头,谢临便又提及到许多别的方面,人、事、制、民,她仿佛就像一本泛黄而弥香又厚重的书,翻开新的一页,总会又不一样。
明重谋听她一直说,听她甚至提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更适合用谁,什么位置需要新鲜血液,什么人更应该被重用,他的目光不禁越发柔和起来。
如果她没有说,他不会知道,她已经为他想好了这么远的事,为他铺好了这么远的路,只需他踩上一踩,就能安稳地渡过去。
他甚至有些羞愧,因为为了皇权,为了大楚,他只能将她拉下丞相这个位置。
他含笑听她说了这么久,夜甚至更深了,他忽然发现一件事,只好打断她,“那你呢?我怎么没听到你在哪?你都为别人安排好了,你自己呢?”
谢临怔了怔,然后笑道:“我除了你身边,还能去哪?”
明重谋安心了,双手搂住她的背,将她环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这可是你说的,你得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谢临没回答,只是专心回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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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打胎药?”洛石阡瞪着眼睛表示深深地不同意,“你不是和那皇……陛下相处得挺好的么?我看陛下都想把你立后了!”他口中深深的嘲讽和酸味任谁都听得出来,可是只有面前的这个人迟钝得一点也不知道。
丞相府把门一关,谢临就向洛石阡要药,洛石阡当即炸毛,把火气和怨愤往谢临身上喷。
”如今陛下无嗣,你生的孩子就算不是嫡子,也是皇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