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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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说过,一舞拦在了门口!她一路走来的时候就在想,一个舞者的拦门姿势会不会也透着美感和与众不同呢?
果然,一舞没让她失望,虽不敢说富有美感,但与众不同,他的确是做到了!
只见一舞站在敞开的门内,双脚叉开抵着门框,双手也一字划开,用整个身体书写了一个延伸到极致的‘大’字。
她根本不能把眼前的人,和昨日舞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一舞联系在一起。瞪圆的眼眸在一舞绷直的腿和线条优美的手臂之间,找到了合适地观测角度,微微屈了屈膝,终于看清楚了坐在厅内抱着包裹,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正是昨晚在她面前,拉着小脸、满脸冰霜的明月……
物归原主
落年年瞪圆的眼眸在一舞绷直的腿和线条优美的手臂之间,找到了合适地观测角度,微微屈了屈膝,终于看清楚了坐在厅内抱着包裹,哭得梨花带雨的人正是昨晚在她面前,拉着小脸、满脸冰霜的明月。
在她维持这个姿势不到三秒的时间里,一个才子追求佳人不遂,把佳人逼得掩面哭泣的故事在她脑中成型。
正要在脑中将要把这个成型的故事发展出结局的重要时刻,慕容离的左手拎上了她后颈的衣领,轻轻往后一拉。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他的右手则做了一个用力往前推的动作,这就造成了逆转局势的结果。
明月一惊,止住了哭泣抬头望向了门口,挡在门口的一舞被推入了屋内。
而落年年却稳稳地靠入慕容离温暖的怀抱里,在还没搞清状况的时候,她的耳畔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汊。
“年年,你在门外稍等片刻,我和他们说几句话!”
慕容离垂下了扶在她后肩上的手,迈入了屋内,反手关门的那一刻,她的小手抓上了他的袖口。
“我想和你一起!朕”
“好!”
她期盼的眼神轻易柔软了他的心,让他改变了初衷,手指往袖口内一推,把藏在袖口中的那两块,今早公孙邈刚刚物归原主的令牌,又藏回了袖中。修长的手再次从门上垂落,往旁退了退,让出了半个身位。
她提了提裙摆,欣喜地跨入了厢房内,门‘吱呀’一声紧紧闭合了。
一舞静静地站立着,看着慕容离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警觉。
而轻纱遮面的明月则站起了身,目光在慕容离这个陌生人身上粗粗掠过,落在落年年脸上。细细的打量后,怨怒的眸光中多了抹明显的讶色,“院主?”
她坦然地迎上了明月略带惊异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明月闻言,眉峰一挑,“院主您来的正好!昨夜您答应我,这凌香阁不再让旁人居住,今日就让一个陌生的男子住了进来,既如此,明月只好离开!”说话间,就抱着包裹来到了门边,瓷白纤细的手眼看就要摸上了门闩。
她一急,一个挺身堵在了门前,急急解释:“别呀……我昨天事情太多,忘了交代了……一舞他要住的是听雨轩,不是这凌香阁!我这就让人把他的东西收拾好,送去听雨轩,明月姑娘你放心,这凌香阁以后就你一个人居住!”
“什么?听雨轩!”明月瞪着那一双美目,诧异地看着落年年,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人不可置信的话语一般:“院主您是说他……”玉葱般尖细的手指,对着一舞遥遥一指,“他以后要和我同住在翩然院内?”
落年年含笑点头,“是啊!一舞是我请来的舞艺教习,和你一样会在翩然院……”
话未说完,就被明月怒声打算:“院主既请了他,那恕明月不能在当翩然院的教习了!”
势同水火的语气,让落年年一头雾水,纳闷道:“为什么呀?你们有什么过节吗?”边说边向一舞探寻地看去,只对上了一舞神色复杂的眼神,根本不能读解出任何实质性的信息,正在茫然间,却得到了明月否定的回答。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能一起在我院里当教习师傅呢?”
明月偏过脸看了一舞一眼,咬着唇对着落年年道:“没有为什么!请院主放明月离去!”骤然低落的声音似有隐衷。
落年年无奈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劝道:“你……你脸上的伤痕也不治了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明月眉心一动,手不由自主地抚向了脸颊,目光却在一舞脸上悠悠徘徊,许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扭过了头,“明月想离开,还请院主让开!”
落年年的步子微微移了移,手却伸到背后,紧紧地抓着门闩,求助似的目光看向了慕容离。她希望慕容离能说点什么,帮她劝明月留下来,显然慕容离读懂了她的眼神。
“明月……院主诚心请你留下,你还是留在院里吧!”淡然的语调没听出任何诚心邀约的意味,反倒是多了些命令的味道,自然不能劝下去心已决的明月。
明月皱着眉看着这个戴面具的陌生人,毫不客气道:“阁下是谁?明月想怎么做,从来就仅凭心意,还轮不到阁下对明月发号施令!”
慕容离没有回答,伸手握住了落年年抓着门闩的手,像是想要让她让开,让明月离去的意思。
她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明确地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意愿。他却对她勾唇一笑,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扳开了她紧抓着门闩的十指。
大势已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他轻轻一拉,把她拉离了门口,抬眸幽怨地看着他,却见到他好看的唇微微启开。
“三年前,一舞并没有失约!”
明月急于抓上门闩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微微颤了颤,落在了门拴上,却没开门,咬了咬唇,低低道:“你说什么?明月听不懂!”
慕容离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在明月身上转了转,又自顾自道:“三年前,一舞没有失约,不过是在半路遭到伏击,晚了半个时辰去那片竹林!”
明月手中的包裹落在了地上,转过头望向了一舞,美目中泛起水雾,“是……是真的?”
一舞的唇微微颤动,这个让他期盼三年,等了三年的询问,突然而至,他知道自己该应该立即回答,但喉头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堵住,让他发不出什么声音,他只能这么望着明月。
“一舞……”这个许久未叫过的名字,突兀地从明月口中唤了出来,霎时让她百感交集,喉间酸涩一片,“一舞……你……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是真的,那天我被杀手伏击,摆脱他们赶到了竹林,却只捡到了这个……”一舞的手探入了怀中,颤抖着从里面摸出了一方丝帕。
明月惊诧地捂住了口,大滴大滴泪珠自她眼角而落,“原来……原来一直是我误会了!你赴了约,你是赴了约的!”捂在口前的手缓缓向左颊滑去,悲戚的神色顿时添了一抹懊悔,“我居然这么蠢,居然……”话未说完便要夺门而去。
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一抹白影如闪电般窜到了门口,扑在明月身后。
一舞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明月,“明月……不要走!”
“不!你放开我!如今我这副丑样子,怎能配得上你!”明月情绪激动,奋力挣扎,“你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
他抱着她的手更紧了,像是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不!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当初那个明月!”
“不!我不是!!不是!!!”她激动地扯下了面纱,指着脸颊的伤痕,“你看到了吗?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明月了!”
他的唇落在了她的伤痕上,她一怔,忘了挣扎,他的呢喃响在她耳畔:“明月,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哟……玩艺术的就是不一样!复合戏还搞得这么唯美动情的!
落年年晶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贴着明月脸颊的唇,忽然眼前一黑,她的腰上一紧,接着就被人带出了厢房。
她伸手抓下了慕容离覆在她眼前的手,“你……”责备的话语还未出口,耳边就传来他的低语。
“我们去那边,让他们两个说说话!”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慕容离松开她,轻轻关上了房门后,就步入了凌香阁前的九曲回廊。
她快行了几步,走到了他并肩的位置上,急急询问:“阿离!明月和一舞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等着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答,不悦地撇了撇嘴:“坊间传闻明月心中另有所属,一舞才心寒离开明月坊,可是看刚刚情景,他们两人分明曾是一对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依旧笑而不语,伸手撩了撩衣摆,坐在了回廊的栏杆上。微风撩动着他的发丝、衣角,像是一副漂亮的画作般惹人欣赏,但眼下她的好奇心显然占了上风。
她挨着他在栏杆上坐下,头往他那边凑了凑,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拖着软糯的语调道:“阿离!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说说嘛!”
他被她娇憨的神态逗得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个小姑娘听那么多坊间闲话作甚?”
不要再离开我!
慕容离被落年年娇憨的神态逗得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个小姑娘听那么多坊间闲话作甚?
她心神一荡,不自在地低下了头,抬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多听一些也无妨啊!”
她的意思是这辈子的身体落年年十四了,这个年纪在古代都可以嫁人做母亲了,上辈子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了,无论怎么算,心理加上生理绝对不是小孩子了。
但这话入了慕容离的耳朵,却被他理解出了新层次的含义,眸光骤然一沉,脸上玩笑之色也尽敛,垂下了手,“是啊!你不是小姑娘了!”顿了顿,又淡淡道:“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啊?原来你……”原来他捂住了我的眼睛是因为这个?汊!
心头乍然一暖,她眸望见他怪异的神色,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小姑娘了’是何种意思,开口想解释清楚,但又一想,落年年是不是姑娘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便又合上了嘴。
她的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心间更是烦闷,皱了皱眉,无处安放的目光,快速在周围转了一圈,虚落在了凌香阁厢房那两扇闭合的门上。
她顺着他目光定格的方向看去,轻轻叹了口气,忧心道:“阿离!你说一舞能劝明月留下来吗?朕”
半晌,没听到他回答,她偏过头看着他,却见他的目光依旧停驻在那两扇闭合的门上,带着面具的侧脸在光下折射出层层的光晕,她不适地眯着眼睛,却不舍得放弃那炫目的流光。
许久,他侧过了头,光影迷离,她还是看不清他的脸,恍惚中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她下意识地以为能听到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但事事往往出乎意料,他说了一个反问句。
“你想他们留下来?”
“嗯!”她点了点头,“邈邈说他们是最好的教习师傅,有了他们翩然院一年内一定能成为最大的乐坊!”
他的唇角往上一提,勾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就为了你和牡丹的赌约?”
“也不全是,我的……”她停顿了一下,还是很不习惯说出这两个字,“母亲……临终前最后的愿望是想让翩然院成为最大的青楼乐坊!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希望能完成她的遗愿!”毕竟完成这个遗愿也没什么坏处,而且现下看来完成这个遗望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眼睛眯了一眯,唇角的讥笑凝滞成诧异,又在一瞬之后演变为了然的笑意,“我还以为你嗜钱如命、为了和人争强斗胜才会如此,原来还有这样的缘由在里头……”
她不在意地挑了挑眉,“钱我是爱啊,可是还没有到嗜钱如命的地步,争强斗胜也是有的,赢了最好,输了我也会立马走人,绝不会死抱着耍赖就是了!”
“你倒是坦白……”
她嘿嘿一笑,“坦白不好吗?”
“好……”他露出皓白的牙,“很好!”
被眼前这个人夸赞倒是难得,所以让她的心情也难得出奇的好,掩不住越来越上提的嘴角和弯成月牙的眼睛,对着那厢房的方向,期盼道:“最好他们能和好,都能留下来……”
“就算他们不和好,也会一起留下来做你翩然院的教习师傅!”
他的低语略过耳畔,不太清晰,她偏过了头,“嗯?”
他抬起了屈起的食指,在她小巧的鼻尖前略略一顿,转而向上,揉上了她头顶的发。
她皱了皱眉,正要出声抗议他这个鼓励小宠物般的动作,他却早已垂下了手。
“去看邈吧!这会儿他也该醒!”
被他这么一提醒,她才恍然想起刚刚把公孙邈托给小香照看,便站起来了身,却迈不开脚步,担忧地往厢房看去,“可是他们……”
“你放心,明月和一舞当定你院里的教习师傅了!”
耳边再次掠过他的话语,她收回视线看向了他,他眼中那抹笃定撞入了她的眸中。
“嗯……那我先去看看邈邈,一会儿就回来啊!”
她提起了裙摆,急急绕过了九曲回廊,踏上了通往别院的小径,却突然止了步。
他的心一颤,似乎预感到了她要回头,果然在下一刻,她回过了头,带着甜美灿烂的笑容。
“阿离……”
“嗯?”
“谢谢你!”
他看着她提着裙摆快步而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落年年一路快走,回到了别院,在厢房门前停顿了片刻,调试了下心情,步入屋内,因为担心再次见到满地血腥狼藉而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地面已经被收拾过,干净如初。她抬眼望向了案几右侧,插着白色小花的粗陶瓶完好如初地摆放在那里。她却立即调转了目光,再也无心欣赏。清新深刻的影像一旦染上了血色,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净了。
粗陶瓶和小花的疑惑再次在脑中如旋转木马般环绕着转了起来,她甩了甩头,强行把它们驱离脑海,快速越过了隔断,来到了里屋。
小香呢?不是让她照看邈邈的吗?怎么留下他一个人?
她疑惑地环视了下四周,把目光投向了床榻。
一床素色的锦被盖在公孙邈胸口的位置,受伤的双手上层层缠绕着细条状的白布,袖口和胸口没有飞溅的血渍,显得净白纯净,更衬得公孙邈那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英挺的眉紧紧拧着,像是在睡梦中也有什么忧虑的事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