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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青楼邪妃-第28部分

小说: 青楼邪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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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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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兽!

花解语似乎觉得落年年这样问他问题很有趣,便放下筷子看着她,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三年!”

和她心中预测的差不多的答案,她倒是不意外,又继续发问:“三年里你采过多少朵花了?”

他垂下眼帘,用手支起下颌,略想了想,认真道:“太多了,记不得了……”

居然多得记不得了!真是禽兽啊!禽兽!

她低头在心中把这个‘辣手摧花’的衣冠禽兽鄙视了一百遍,抬眸,佯装平静地把话题深入,“你平日里都是在暮国都城采花吗?”

“不……这三年我都在暮国周边的国家游历,都城……刚回来没多少日子……”说着说着,他的目光渐渐深沉,像是觉得她的询问颇有些沉闷似的,失了最初的兴致,便又执壶自斟自饮起来。

她颇有耐心地等着他把杯中之酒饮尽,又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个爱好的?”

他的右手没离开酒杯,左手执壶斟酒,酒杯斟满放下酒壶,把酒杯贴到唇边抿了一小口,才不紧不慢道:“什么爱好?”

“就是采花啊……”她挑了挑眉,疑惑道:“难道采花不是你的爱好吗?”

“哐当——”酒杯在他手中直直掉落,酒液从歪斜的酒杯中洒了出来,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上。

‘嘀嗒——嘀嗒——……’

酒液滴落在地面的轻微声响,在这个异常沉静的时刻格外清晰了起来。

许久,一声悠长的叹息从他口中发出,过后又是一声自嘲的笑:“是啊!是我的爱好!我的爱好……不就是采花吗?”

他如此突然地转变让她一怔,不由得关切地轻声问道:“花解语,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抬眸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以前以为,膝盖磕破了是受伤,伤口看得清楚,留的血刺人眼目,但伤口终究会好,留下的疤痕,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心受伤了,伤口也是看得清楚的,在人的眼睛里。那是空洞的伤口,幽深、没有边际更没有尽头,深沉的疼痛从眼里一点一点地渗出来。那个伤口不会好,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突兀地现出来,让你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地疼。

“花解语……”后面的‘对不起’,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敢肯定,这个诨号叫花蝴蝶的男人在三年前,一定有过什么让他痛彻心扉的经历,而她今天不小心揭开了他的伤口。她想道歉,但此刻这么突兀的道歉,只怕会更刺痛他心上的伤口。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不打扰这个男人用酒疗伤。

果然,三壶酒饮尽,他放下酒杯抬头,眸中痛色尽去,笑容如常。

“今夜,多谢姑娘款待,他日花某一定送份厚礼给姑娘作为回礼!告辞!”语毕,起身几个箭步来到窗边,飞身离去……

 避讳

夜风从窗口徐徐灌入,落年年感觉有些冷,便走到今夜特别多事的窗边,准备关窗。眸光向下一落,居然又是一抹白色跳入眼帘。她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抹白色隶属何人。

是一舞!真的是一舞!!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翩然院里?是来光顾哪位姑娘的?

她心下疑惑间,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伴着敲门声而起的,还有小香更急切的声音。

“小姐,小姐,不好了!快开门!”

她的耳朵被骤然响起的声响一震,嗡嗡作响,用手掏了掏耳朵,快步走向门口,越过桌子的时候,眼风扫过桌面的酒壶,便停了脚步,把酒壶酒杯放入食盒内,盖上食盒的盒盖,才急急地走到门边,开了门。

越来越大的门缝间,现出小香焦急的小脸,“小姐,有个公子找您!”

“公子?”她的眼珠转了转,“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

小香连连点头,“是!皱着眉头,板着一张,像是来吵架的,我说您睡了,他不信,非闹着要自个儿上楼来找,我就让招财他们几个,把他拦在厅里了!”

她看了看走廊上正在向她们走来的一舞,轻笑道:“小香,招财他们几个是拦不住他的!”

“啊?”小香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舞已到了她们身边,小香感到身旁有异,偏过头一看,惊愕地抬起手,指着一舞,“你……你怎么上来了!”

一舞欣然一笑,拱手施礼言谢:“多谢姑娘带路,不然要找到院主的闺房还要再费些功夫!”

小香脸色一变,对着落年年拼命摇手,“小姐,不是我带他来的!我……我……没有……小姐,你相信我……”

一舞的目光也跟着停在落年年没戴面巾的脸上,虽然让她在他眸光中捕捉到了惊骇之色,好在他掩饰得很好,倒也没让她觉得难堪和尴尬。

她打断了小香语无伦次的辩解,摸了摸小香脑袋以作安抚,“好啦!我知道!你下去吧!”

小香面色犹豫,驻步不前,“可是……”

她微微一笑,给了小香一个‘你放心’的眼神,“这位公子我认识……你下去吧!”

小香依旧不放心地看了一舞一眼,咬了咬唇缓缓下了楼。

她的目光从走廊收回,对着他说了句:“进来吧!”就转身往里走,走了几步,一舞温文有礼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院主的香闺,一舞不敢妄入。劳烦院主稍移玉步,和一舞去前厅叙话。”

她转身挑眉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顿觉好笑,揶揄道:“知道是我的香闺,你不是半夜还闯了进来嘛!这时候知道避讳了?”

她在椅子上落座,见他依旧面色犹豫的如根木头般,笔直地戳立在门口,便对他淡淡一笑,轻轻道:“进来吧,我懒得下楼!”

他闻言,眉心又拧了一拧,迈腿跨入了门槛……

…………

某然小小吼一声心声:求收藏呐……求支持呐……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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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

好一会儿,寒气完全散去,落年年抬起了头,那抹玄色就那么突兀地撞入了眼中。

她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那温暖的源头正是他抚着自己头顶的手,不敢置信地再眨了眨眼,居然带起眼内的水泽。怕那水泽会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这张带着面具的脸庞,体验着这张脸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渐渐趋于清晰的过程。

许久,视线中的人脸完全清晰,她看到他的唇微微动了动。

“还觉得冷?”

清冷的语调在这样的时刻响起来,却让她莫名感怀,喉头酸涩,她知道自己此刻说话会带出哽咽的声音,像极了伤心的哀泣。便闭紧了嘴,摇了摇头。拿下了披在身上的玄色外衫,递还给他汊。

他伸手接下,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前方,遮住本因照射在她身上的月光。

很玄妙的角度,她抬头仰视着他,他低头看着她。他的身后是朦胧的月光,脸却埋在夜色的光影中,晦暗不清,而她周身明明没有半点光亮,但脸上茫然无措的神色却清晰的落入他的眼中。

他抓着外衫的手垂在身侧,低低道:“能起来吗?朕”

她点了点头,用手撑了撑膝盖站了起来,有心牵起嘴角,抿出一个淡然的笑,但从脚底而起的酸麻却轻易的击退了她的伪装。

她无奈地弓着身,把双手移到了膝盖之上,忍住了想把手握成拳状,去捶打小腿的冲动,咬紧了牙关,尽量让自己现在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静静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就闯入自己视线的女人,微伸的手在虚空中顿了好久,终是垂落了下来。

一口轻气自他鼻端溢出,烦躁了一天的心,因为她此刻的狼狈样子,而平静了下来。

原来……今日万事都不顺心的倒霉鬼,不仅仅只有他一个。

午间收到了从云国传来的密报,他不在云国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太子哥哥手段凌厉,暗杀了他几个得力的心腹不算,还用计讨得父王的欢心,拿到了统帅三军的兵符,接管了云国大半的兵力。以至于那场原本预定好的和暮国重要高官的秘密会面,也因为他的暂时失势而让高官动摇了和他合作的心意,临时取消会面。

一天里诸事不顺的他提着酒壶上了翩然院最高的阁楼的屋顶,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平复下烦乱的心绪。岂料就是这片刻的喘息安宁,上天似乎也吝啬给与。让眼前这个女人无端地闯入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在凌香阁一入一出,看着她被公孙邈从身后紧紧环住,看着她怎样被扯去遮面的纱巾,被公孙邈吻上了唇。看着她羞涩而逃,却偏偏跑偏了方向,蹲在了高阁之下,就在他眼皮底下,那么蜷着身子瑟瑟发抖。让他莫名其妙地飞身而下,莫名其妙地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她身上,更生出了莫名其妙的耐心,安抚着她。

他抓着衣衫的手紧了紧,神思回落,才猛然觉察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循声看去,只见廊下依稀现出两个女子的身影。眉心一蹙,回转头正好对上了她慌乱的眼眸。

怎么办呢?被这两个丫头看到自己晚上和阿离在这里,明天不知道还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呢!

落年年见慕容离一脸淡定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回避的打算,便左右顾看,想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身。

岂料此处正是能观看翩然院全部景致的高阁,四周没有假山奇石遮挡,孤零零地立在一条石子铺就的小径中央。因为平日里利用率颇高,所以丫鬟、小厮们打扫的频繁,连小径周围的花草矮树都修剪得很是齐整,高度只到她膝盖处,就算她蹲下来也根本藏不住身。

她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再次看向了神色波澜不惊的慕容离,想起了方才花蝴蝶说起,他在屋顶窥视的事,就提了提嘴角,提议道:“被她们撞见不好,不如……”抬起右手,竖起食指指了指屋顶。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往上看了看,淡淡道:“上屋顶?”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眸中满是期盼。

他的眼眸眯了一眯,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似的,轻舒了口气,把手中的外衫递到她面前,“拿着!”

她听话地接了下来,看着手中的衣衫愣神的一瞬,忽觉自己的双脚凌空而起。

一声惊呼堵在了喉咙中,她神奇地觉察到周围的物什在这一刻模糊不清,满目里只有他放大的脸庞。

依旧是让她仰视的角度,这一次,他的脸却清晰明辨。她看到他的嘴角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向上扬起,长长的睫毛浓密分明,灿若星辰的眸子闪耀着溢彩的流光。

她分不清眼前的是真实的情景,还是被月光柔化了的幻想,一切的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

神思不由得有些飘忽,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迎着夜风立于屋顶之上。

她低头看着泰然坐在屋顶上的他,想和他说,他方才误解了她的意思,嘴刚张了张,就看到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食指离唇,往下轻轻指了指。

她的目光随着他指的方向一落,正巧看到分别穿着嫣红、翠绿衣衫的两个丫头经过他们下方。慌忙闭紧了嘴,会意地朝他点了点头。弯了弯膝盖,小心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丫头步履缓慢,轻声的议论顺着夜风清晰地传来。

“小红,我听说院主请了明月姑娘做院里的教习师傅,是真的吗?”

红衣丫头轻轻点了点头,“是真的,方才是我领的明月姑娘进的凌香阁!”

绿衣丫头骤然停住了脚步,急急地询问:“那一舞公子呢?也会来咱们院里做教习师傅吗?”

“这倒没听说,只知道一舞公子晚间来找了院主,和院主关门说了好一会子话,不知道是不是商讨做教习师傅的事!”红衣丫头神色暧昧地打量着绿衣丫头,“小雪……你这么着急问一舞公子,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呀!有明月姑娘在,一舞公子哪里会正眼瞧我们这些下人!”绿衣丫头面色一红,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红衣丫头快行几步赶上,“那可不一定,原先明月姑娘是花容月貌,现下可就……”

绿衣丫头放慢了脚步,偏过头疑惑地看着红衣丫头,“可就什么?”

“哎……我跟你说啊,我方才送洗脸水过去,明月姑娘来不及戴上遮面的面巾,我看见她左脸颊上有一条……”红衣丫头张开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一个大概的长度,“一条这么长的疤痕,可吓人了!”

“啊?这么长的疤痕?”绿衣丫头吃惊地看着红衣丫头比量的长度。

“是啊!”红衣丫头轻叹了口气,“说起来怪可怜的,原先那么美貌的一个人,现下要带着面纱遮丑……你是没看到明月姑娘憔悴的样子,和先前相比,真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绿衣丫头也惋惜道:“先前咱们翩然院风光的时候,老院主经常在凌香阁设宴款待贵宾,明月姑娘常被邀请来为宴席伴奏,每次见了我们下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

听着两个丫头的语气,好像见过明月和一舞,以前他们两人来过翩然院吗?

落年年心下纳闷,一分神,不觉两人已经走远,慌忙凝神再次聆听,却只听到些细细碎碎的议论之声,探了探头,只能看清两人行进的身影,依旧听不清两人的话语,便收回了紧张注视的目光,偏过头看向了身旁的慕容离。

只见他的头微微仰起,右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瓷白的酒壶,正对月畅饮,好一个悠闲自在。

她看着酒壶冰冷的壶口,一次次碰触他柔润的双唇,忽然想到了方才碰撞在自己唇上的冰凉,有感而发,就那么问了出来。

“阿离,你和姑娘亲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喝酒的动作一顿,一滴酒液顺着嘴角缓缓而落,垂坠在他下颌优美的弧线上,轻轻颤了两颤,滴落在绣着繁复花纹的衣襟上,瞬间没入不见。

他的喉头一动,咽下口中的佳酿,放下酒壶,眯着眼看着她,“你想知道?”

“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神很是诚恳。

他的嘴角邪魅勾起,头往前一凑,沾着酒液的唇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拥吻’

慕容离的嘴角邪魅勾起,头往前一凑,沾着酒液的唇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恍如那道曾经要了她命的闪电,再次击中了她那般,身心剧烈一颤,意识瞬间抽离,四周物什再次模糊不见,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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