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邪妃-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网友☆整理 ☆
┊ ┊
☆ ╭╮╭╮ ╭╮╭╮ ☆
┊ ⌒ / ∨ / ┊
☆ (●﹏●)。。 (≥﹏≤) ☆
╰╯
108次相亲
落年年回过神的时候,坐在对面的才俊刚好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液体。余光一瞥,帅气的服务生端着甜点微笑而来,心情随即大好,勾了勾唇角,对着才俊粲然一笑。
才俊被她的笑容一晃,握杯的手微微抖了抖,趁服务生撤去餐盘,摆上甜品的空档,让服务生又续上了杯中免费的夏日特饮——凉白开。
她不动声色地把餐盘往后移了移,险险避过才俊口中喷洒的飞沫。这位商界的才俊,博学得简直令人发指,不到一顿饭的工夫,话题已从莫扎特、屈原、雍正这些名人中从容转过,落到《山海经》上。
才俊是她那热心过度的大姨,给她安排的第108位相亲对象。
108果然是个好数字!相对应的才俊亦是男人中的极品!样貌上乘,学识上乘,薪水上乘,就连传统的美德‘勤俭节约’也发挥到了上乘。
刚进来的时候,她因为这位才俊儒雅的皮相,萌生了自己的相亲生涯能就此结束的强烈幻觉。多亏了坐下后才俊的那句AA,把她那差点误入歧途的未来展望引回正途。
她轻舒了口气,暂时的好心情也随着尽数滚落腹中的抹茶蛋糕消弭殆尽。垂下头掩饰着脸上的不耐,在脑中酝酿着脱身的理由,一串悦儿的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她反射性地从包内拿出了手机,看到显示屏里那醒目的‘大姨’两字,挣扎了二分之一秒后,低头按下了通话键。
“年年啊,我是大姨啊!这个时候打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你觉得这个小赵怎么样?我跟你说,他公司一堆小姑娘追着他呢!人长得帅,职位又高……”
手机里传来大姨连珠炮似的话语,一抹诡异的笑容划过她的嘴角,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惊诧,“什么?大姨你不舒服啊?”
“年年啊,我没有不舒服!我是问你和小赵吃完饭了没有?小赵有没有要和你发展的意思?”
大姨略带不悦的询问,被她自动忽略,拔高声音佯装焦急道:“啊?发烧了!姨夫出差了?好!好!好!我马上回来,陪你去医院!”
匆匆挂上了电话,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再次看向才俊的眼中有着诚恳的抱歉:“真抱歉,赵先生!我大姨病了!姨夫刚好不在,我得陪她去医院看看,您慢用,我先走了!”
语毕,不等才俊回答,疾风骤雨般起身离去。她敢肯定,她留给才俊的背影,把急切略带担忧的情绪演绎得很到位。
步出店外,大片大片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了下来,气氛瞬间压抑得让人心生畏惧。
她侧过头,透过玻璃窗看到正安然坐在店内,数着服务生找回的零钱的才俊,刚萌芽的怯意即时被掐灭。果断地迈出步子,向最近的一家咖啡馆快速移动。
‘轰隆——轰隆——’震耳的雷声在天际回响,催促着她加快行进的速度,放在包内的手机,却在此时开始颤动,熟悉的铃声像催命符般响起,刺入她耳中。迫使她做了一个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后悔的动作。
她停了下来,在距离咖啡馆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
几乎在同一刻,一道白光自天际而落,精准地穿过她的身体……
丫的,今天的预感真准,她的相亲生涯真的彻底结束了!
这是什么状况?
恍惚中,落年年觉得身处一团迷雾之中,漫漫茫茫的白色看不到尽头。摸索着行进数步,依稀看到不远处现出人影。
她一惊,驻足思忖之间,那人已行至眼前。是个身着白衣的少女,看身量不过十三、四岁,却已具倾城之姿。
白衣少女勾起唇角冲她嫣然一笑。她愣愣地点头,算作回礼,再次抬眸细看,少女却已然消失无踪。与此同时,一个飘渺的声音隔着重重迷雾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她凝神细听之际,脚下却剧烈晃动了起来。她的身子似乎从高处坠落而下,耳边的哭声渐渐清晰……
“小姐,您快醒醒!呜呜呜……小姐,您快醒醒!”
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人不断推晃着,整个身躯犹如被狂风吹打的树叶般摇摇晃晃,一阵阵恶心伴着晕眩而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想要伸手制止摇晃她的人,身体却快了一步,本能地向旁一侧,扒着床沿干呕着,一个物体随即从口中滚落。
喉间灼痛让她颇为不适,晕晕乎乎地喘息之间,方才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在耳畔回旋。
“小姐,您终于醒了!小香还以为您……”
她闻声缓缓抬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跃入视线之中,“呜呜呜……小姐……幸好……幸好您把……您把糯米团子……吐了出来……要是……要是您有什么不测……小香……小香可怎么向夫人交代啊……呜呜呜……”
什么小姐?糯米团子?
她心下茫然,下移的眸子不经意间扫过地上那团白色的呕吐之物。混沌的思绪略有些明晰,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再把此人刚刚所说的话,在脑中细细地过了一遍,顿觉颈后一阵寒凉。
眸光回转,细细打量坐在床边嘤嘤抽泣之人,才猛然发现此人身着古装裙衩。慌乱地目光越过此人,她身后的古色古香一览无遗。雕花的窗棂,漆木的圆桌、圆凳,绘制着百花的屏风,以及屏风旁那搭着几件素色罗裙的衣架,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正在凝聚。
“你刚刚叫我小姐?”轻柔陌生的嗓音从她口中发出,把她吓了一跳。
坐在床边的小香闻言却一脸欣喜,“小姐!您好了?您能认识人了?能听懂小香的话了?”
如此答非所问的话语,却让她的心尖狠狠地颤了一颤,激动地抓住小香的双肩,急切地追问:“你快点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是哪?我是谁?”
小香被她骤然凝重的神色吓到,眼底微有些惧色,“小姐,您不记得了?现在是淳启三十六年,这里是暮国的都城,您是翩然院院主的女儿——落年年。”
什么淳启?没听说过啊!也叫落年年?这是什么状况?
她的身子像是再次被雷电击中般猛然一颤,混混沌沌中那个白衣少女的笑脸划过脑海,仓皇无措的目光在房内又转了一个来回,落在了妆台上。
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想在心中升腾而起,她颤颤巍巍地起身,踉跄着来到妆台前,拿起妆台上那面泛黄的铜镜一照……
被天谴了!
‘哐当——’铜镜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落年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在铜镜中显现出的这张脸,是现在的她!
那是多抽象的一张脸啊!除了一双眼睛勉强称得上清澈、黑亮外,眉、口、鼻的形状极具想象力,再加上那几颗零星点缀其间的麻子,整个照镜子的过程,像观看了一部极为吓人的惊悚片。
上天不是玩她吧?因为说了个小谎,被天谴了!她认了!被雷电击中,一不小心穿越到架空的朝代!她也忍了!可是,不能让她穿成这样的人间极品吧?那个迎面而过的美少女呢?这灵魂和肉身不能这么不相符吧?难道这个‘落年年’是心灵美的内秀?她要内外一致行不行?
她在心中哀嚎,低头看着自己一马平川的胸部,开始怀念原先36D的波涛汹涌。悲凉之感油然而生,一波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心防。
就在她在脑中数个‘自我了断’的方法中举棋不定的时刻,木门骤然发出‘碰——’的响声,把她从绝望的情绪中震醒。
“小姐!夫人快不行了!她要见您!”
她愣愣地看着那扇还在摇晃的房门,略显呆滞的双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破门而入的女子,只觉得手腕处一紧,下一秒她的脚就快速地朝着门外移动。
“你……”她的嘴刚张了张,剩下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小香急急推进了隔壁敞着门的厢房里。
她一个踉跄几欲跌倒,勉强站稳,就看到一只只白净的手向她伸来,如接力般把她推到了床榻边。而原本颓然躺在床上的女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秒,如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般,瞬间爆发出了精神,抬起枯瘦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顺势跌坐在了床榻边。
“年儿……母亲不行了……以后……以后整个翩然院……就交给你了!翩然院是……是母亲一生的心血,你……你一定要让它……成为……成为全暮国最大的青楼乐坊!”
断断续续的一段话,听着颇为费力,她好不容易才从话中整理出了躺在床上的妇人的身份,屋内却像鸣锣开戏般喧闹了起来。
站在床头身着艳红色衣衫的女子不悦地挥了挥手中的罗帕,“哎呦……我说妈妈呀!翩然院上下都知道,这落年年从出生起就痴痴呆呆,连句整话都不会说。您要是真把这翩院交到她手中,我们这些姐妹啊,早晚得喝西北风!”
这个落年年从出生起就痴痴呆呆的?她迅速低头,掩饰着脸上的讶异之色,一时间只觉各色衣裙在她眼前晃动。
“对啊!妈妈您不能偏心啊!自古这高位就是能者居之,不如就把翩然院交给牡丹我吧!我不单能让这里每个姐妹都有生意做,而且不出三年,我就能让翩然院成为这暮国最大的青楼乐坊,让妈妈您如愿以偿!”
“你呀!就吹牛最行!你都半个月没开张了,翩然院交给你,不如直接关门大吉算了!”
“就是!真要交给你,还不如交给我杏花呢!”
“……”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一屋子的女人,制造出恐怖的噪音刺得耳朵生疼。
她一时忍耐不住,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身份,大喝一声:“别吵了!”
悲伤!眼泪!她才不要!
落年年此话一出,威慑力果然不同凡响!
方才还吵闹混乱的屋内,霎时鸦雀无声,众人都像看怪物般,睁大着眼睛看着她。
呃……这个落年年是傻子!傻子应该不会呵斥众人吧!算了!反正假装也不是她的性格!那个心灵美的落年年被糯米丸子弄挂了!现在这具身躯是她的,她可不傻!想从她手中夺权,只有两个字:没门!
“够了!母亲说了由我继承,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翩然院的主人!”
自古的权力之争,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人肯定讶异于为何曾经痴痴呆呆、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的落年年,突然口齿伶俐了。她绝对不会给这些人从震惊中清醒的机会!
“母亲还在病中,需要静养!你们都各自回房!不许在这里吵闹!”
上任后的第一个姿态,尤为重要!
她想,她把握得很好!
因为她的话音刚落,气焰最盛的牡丹就闭上了猩红的口,甩了甩手中的罗帕,跺了跺脚,走出了房门。一个带了头,剩下也纷纷效仿,不出片刻,这屋内就只剩下落年年母女二人。
“年儿!你方才叫我什么?”
“母亲!”这个词很陌生,刚说了几次,居然就能如此顺口了!
“年儿……你终于认得我了!那个道长没有骗我,他说你的病等过完十四岁的生辰就会痊愈,你果真好了……”
握住手腕的手又紧了紧,她吃痛的咬了咬唇,眸光再转向床上的人时,那人已经气若游丝,半垂的眼眸仿佛随时都会闭上,一开一合的口中喃喃着:“我……终究……没……有……没有……辜……负……辜负……”
她屏息凝神认真倾听着,越来越轻的话音却在‘辜负’二字后戛然而止,手腕处骤然一松,那只枯瘦的手颓然落在床榻上。
那一刻,落年年忽然有些伤感,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在离世之前也希望自己这样陪着她,这样唤她一声。
夜风吹打着敞开的房门,木门微摇,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极了老人沉重的叹息。
屋内不知何时又挤满了人,方才还在这里剑拔弩张的女人们,个个神色凄然,就像失去了至亲的亲人。第一声哭声一起,众人脸上的泪水如雨珠般坠坠而落。
落年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那间满载着悲伤哀泣的厢房内落荒而逃……
悲伤!眼泪!她才不要!
翩然院的哀伤之气随着院主冰凉的躯体一起埋入土中。强颜卖笑、迎来送往的生意,在七日之后又重新开张。
而她——翩然院新任院主、十四岁的落年年,站在可一观院内景致的高阁上,看着那纷纷绕门而过的客人们,面纱覆盖下的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36D的回归
空有其表的华丽青楼,和内在美的落年年是有多互补,多相衬!
呃……也不对!不光是内在美!身材也很美!
这是落年年那夜独自回到房中脱衣就寝前,意外发现的惊喜。解开了层层裹在胸前的白布条的过程,就像见证奇迹般让人期待。胸前36D的起伏以王者的姿态傲然回归,让她的心潮不由得澎湃了半宿。
半宿之后,心潮回落,意识到此刻身处何地,她又理智地把白布条裹回原处。与此同时,她对原本处于痴呆状态的落年年能做出如此睿智自保的举动,很是佩服!
眼风一扫,一楼的厅内丫头们正在桌上摆放碗筷,散布着即将开饭的好讯息。她摸了摸叫嚣已久的肚子,撩起裙摆,转身快速下了高阁。
兴冲冲地步入厅内,高涨的兴致被满桌的翠色瞬间冲淡。用脚勾了勾椅凳,恹恹地坐了下来,拖着腮,对着桌面上摆放位置颇为讲究的菜肴发呆。那由浅至深的绿色,看着眼球甚是舒缓。
一旁随侍的小香见主子落座,乖巧地呈上盛放着主食的白瓷碗。瓷碗在眼前一过,换回了她飘散的神思,她的眉头微敛,拿起勺子探入碗底,一搅,肿胀的米粒悠悠从稀薄的米汤中现出身姿,随着那顺时钟的搅动回旋着。
米粒轻盈的舞姿,显然没引起她的半点欣赏,果断松开了勺子,木然地看着周边的桌位一个个被填满,那嫣红翠绿的各色身影,在眼前渐渐模糊成了一片……
忽然,“吧嗒——”一声清脆的响声,震醒了她昏昏欲睡的神思,凝神一看,只见牡丹那只藕白的手把一双筷子扣在桌面上。眸光上移,对上了牡丹那略带憎怨的双眼,心不由得一沉,看着牡丹那嫣红的口缓缓启开。
“雪姨!”
牡丹挑衅似地对着落年年唤了一声,黑色的眼珠一转,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