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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皇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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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平把家里人的事一件件说给她听,说大郎除了雄州,还兼领了霸州巡防使;说七郎在军中表现卓著,大郎有意把他派到霸州去历练;说老夫人每个月都要写信到雄州来,就想知道她的哪怕一星半点儿消息……杨末听得泪眼婆娑,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雄州、洛阳去,亲口和兄嫂母亲一叙别后思念之情。
院外常有人走来走去,三人得耳听八方十分小心。只说了一炷香的功夫,靖平就要走了,杨末百般不舍得:“靖平,我想写封信给大哥,你稍等我一会儿帮我捎回去好不好?”
靖平欲言又止:“小姐,我真的得回去了,来不及等你写信,出来太久女直人会怀疑的。”
他退后向她拜了一拜,转身从院子的矮墙上翻过去。杨末挽留不及,跟上几步,身后红缨叫住她:“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快回去吧。”
杨末恋恋不舍地回到寝殿。靖平花了这么大功夫混进来,就只见了一面这么一会儿,实在不甘。她心中思念兄长,虽然也往雄州写过两封家书,但要藉鲜卑人之手传递,很多话都不能说,这回靖平来正好让他捎信回去。
她提笔写了一封长信,用火漆封缄好,一边叫红缨进来。叫了几声,不见红缨回答,她出去找了一圈,发现这丫头居然躲在偏殿角落里偷偷哭鼻子。
红缨性情坚烈爽直,就算当初被靖平不顾情面地拒婚,也只是气恼羞愤没见她哭过。杨末不太会安慰人,蹲下握住她的手问:“红缨,你怎么啦?”
红缨坐在地下,头埋在膝盖上小声啜泣。杨末又问:“你是不是今天见了靖平,又想起伤心难过的事了?你还记恨他吗?”
红缨哭着摇头:“我怎么会恨他……”
“那你就是还喜欢他了?”
红缨埋着头呜呜哭泣,算是默认。
杨末叹了口气:“你明明喜欢他,为何赌气跟我来鲜卑呢。你如果一直留在他身边,或许时间长他心软了,看到你的好处,还有机会……红缨,这回你就跟靖平一起回去吧,少你一个婢女不会有人在意的,我随便找个理由圆过去。”
红缨哭着连连摇头。杨末以为她舍不得丢下自己,继续道:“你别担心,我身边不缺人。如果不是顶着这个身份,我也早飞回家乡去了。红缨,我自己已经这样了,不想再看到你难过。你跟靖平一起回去,如果能修个好结果,我在异乡也替你们高兴……对了,我这里还有一封信,你帮我转交靖平,带给我大哥。”
红缨抬起头,满脸泪水:“小姐,我不能回去……靖平哥也带不了信回去了……”
杨末不解,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好似生离死别一般,想起靖平的诸多反常之举,不由沉下声道:“红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话是什么意思,靖平为什么不能给我带信?”
红缨哽咽道:“靖平哥,他是自己偷偷过来的,将军和七郎都不知道……他混在女直人中,是为了接近太子伺机刺杀……”
杨末霍然而起:“宇文徕不能杀!靖平怎么会想到……他自己焉有生望?”
红缨泣道:“我也劝他了,靖平哥是打算好了有去无回的……他说他知道小姐的苦衷,忍辱负重嫁给太子,杀父仇人近在眼前却囿于国家之义不能下手。大将军对他有再造之恩,小姐不能亲手报仇,那就他去为大将军报仇。他伪装成女直人掩饰容貌也是为了不连累小姐、连累国家。他在身上绑了雷管火药,万一失败被困就点燃炸药,粉身碎骨死无对证,不会让鲜卑人抓到把柄……”
杨末想驳斥她,想说宇文徕对维持两国和好多么关键,想说杀了他会引起魏国朝局如何动荡变更,想说如果太子倒了主战派得势会对大吴多么不利……但是,真的是因为那些吗?真的只是因为他对两国关系太关键太重要,她才硬忍住了满腔仇怨忿恨不杀他的吗?成婚这几个月以来,她有多少时候是想杀他、是在忍耐的?
那个念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在心中出现过了。
红缨继续哀哀哭泣:“大将军对我也有恩,我却非但不想为他报仇雪恨,还想过要撺掇小姐跟太子做夫妻好好过日子……靖平哥狠狠骂了我一顿。小姐心里那么苦,我怎么能这样……那些话小姐就当我从来没说过,以后我也不会再提了。”她羞愧地举起手捂住了脸。
杨末只觉得红缨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她脸上。无地自容的岂止红缨,连家将奴仆都愿意舍身忘死为爹爹报仇,而她身为爹爹的女儿,才过了不到半年,就半推半就地快要往仇人嘴里送了。
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阻止靖平,让他不要去送死。她脸色僵硬地对红缨道:“红缨,刺杀是下下之策,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靖平,现在立刻去找他,让他马上离开行宫——”她想起日间靖平慷慨决绝的神情,只怕这些话他听不进去还会一意孤行,“不,你去把他带来见我,我来跟他说……”
红缨含着泪摇头:“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太子设宴款待女直人,靖平哥跟咱们分别后就进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动手……”
“那你还坐在这里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还想救你靖平哥的命吗!”杨末一把拉起红缨的胳膊往外走,红缨被她拖得踉踉跄跄。
刚走到殿外,就见前方山下火光四起,人声喧哗。寝殿在最北面山势高处,向下看得清清楚楚,宫门、左侧、右侧各有一队人马,手持火把,下山的出路都被封死,向中心大殿汇拢后又向山上追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护驾”“封锁宫门”“抓刺客”的喊声。
红缨眼泪还挂在脸上,急得忘了哭泣:“是不是靖平哥?他往山上逃过来了!可是这边也没有路啊,上面就是山壁,不是更难逃脱?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杨末望着山下火光,只思考了一瞬就拿定主意:“红缨,你去掩护接应靖平,把他带到芙蓉汤来找我,能做到吗?”
红缨声音都在发抖:“带到芙蓉汤有什么用?小姐,你一定要救他,救靖平哥……”
“叫你去你就去!”杨末推了她一把厉声喝道,“既然这么担心他,早干吗去了!真想救他就给我镇定点,拿出你的机智警敏来!”
红缨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稳住心神,举起袖子擦去脸上泪水:“是,我这就去,一定把靖平哥带过来。”转身疾步飞奔而去。


、第十三章玉池春4

杨末的手抖得厉害;从他掌心里挣开收回来。她低着头,在他视线不可及之处用力闭了闭眼;按捺住繁杂混乱的心绪;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往后稍许退开一步。
举手轻轻一推;那挂在肩头吸透了水的玄黑大氅就从圆润香肩上滑了下去。她只穿了一条齐胸襦裙,轻薄柔软的质地;被水打湿后贴在身上仿若透明,饱满的胸线、纤细的腰肢、平坦的肚腹一览无余。到了下腹那里;正好又被池水漾开了;隐隐约约、如云似雾的,和着水面上飘零的花瓣;掩住无边春|色。
练过武的身体与一般柔弱女子不同,她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修韧挺拔之气,皮肤下似乎蕴藏着力量,被热气熏得泛出粉嫩色泽,又增添了几分娇俏艳丽。她的胸口有一处旧伤,女官为了替她遮掩在上面纹了一朵海棠,是她全身最鲜艳的颜色,衬着酥胸雪肤,海棠的色泽浓艳得似乎要滴下来。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她微微一笑,有意魅惑时,便比最风流妖媚的艳姬更让人血脉奔腾,“夫妻迟早要做这种事的,不是吗?”
是引诱拖延,也是默契交易。用一件早晚都会失去的东西换靖平一命,换靖平和红缨安然脱身远走高飞,是值得的。
在杨末的印象里,不管是当日的咸福还是如今的宇文徕,他应当算是一个温柔自持的男人,平和沉稳,很少见他情急失态。即使是狼山木屋分别前那夜,情潮汹涌,他也小心克制着自己,没有半点让她觉得疼痛不适。
但是今天,他明显超越了她认知的界限。他几乎是扑上来咬住了她的双唇,用的是牙齿而不是嘴唇;一边噬咬吸吮,襦裙的系带就被扯开了,吸了水的丝绸不听话地粘在身上,他没有耐心一层一层地去解,裙子被撕成两半丢入水中;许多次诱惑了他却又不得亲近的圆润酥胸终于挣脱了束缚,凉意和羞怯让她忍不住举手去遮挡,却被他拉开双手环到背后,改用自己的手掌覆盖揉捏。
“抱紧我。”他退开寸许半是命令半是请求道,感觉那抖抖索索的小手贴上了脊背,全身的感官都为她张开了,他更加凶猛地吻下去。
手心触到他的背,才发觉他也早已和自己一样裸裎袒露。杨末手足无措张开双臂,又被他强制缠到自己颈上。他像上次在玉液池里一样,胳膊伸到她臀下将她从水里竖直抱起,却没有像上次一样抬头,而是就近埋首在她胸口,咬住了那粉红俏立的顶端。
如同一道电光在脑海中闪过,从相触的尖端流窜至头顶,再分散到四肢百骸。她不由自主收紧了双臂,身体像展翅的鸟儿向后折去。喉咙里一声压抑变调的呜咽,她拼命咬紧牙关才忍住没有尖叫出声。
从未有人触碰过的敏感区域,十五岁那一年被心仪的男子压在身下,他隔着几重布料咬住她胸口稚嫩未发的蓓蕾,全身那叫嚣激越的战栗,她以为那就是她被他主宰、为他痴迷的极致。三年过去了,发生了那么多事,咸福已不再是咸福,他变成了宇文徕、魏太子、她为了家国百姓被迫委身屈就的仇敌。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被他撩拨牵动,就算不得不曲意逢迎,也只当自己是一截木桩、一个人偶,闭眼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就像刚才他吻得那么狠,唇舌都被他吮咬得火辣辣地痛麻,那不要紧,她不怕疼,再疼也不会有当初被树枝穿透肩背疼,不会有靖平肚子上挨一刀疼,不会有父兄奋战至力竭、遍体鳞伤浴血而亡疼。
但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疼痛可以忍,但有些感觉……无法忍耐。越忍耐,只会越明显、越强烈。
宇文徕将她放到池边荷叶玉台上,她陷在卷起的荷叶边中,青翠碧玉衬着粉色肌肤,热气氤氲,宛如这荷叶托着她呈到他面前来,任他恣意怜爱蹂躏。她双目紧闭,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下巴和前胸因为他的肆虐已经印上数点齿印红痕。他心中泛起温柔怜意,明明身下已经蓄势待发,却还是克制住了,羽毛般的细吻落在那些绯红印记上:“弄疼你了吗?”
杨末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闭着眼睛,触觉却似乎更加敏锐,皮肤下仿佛也有一块磁石,跟随他的吻游走,沿着下巴游到脖子,再到肩膀、锁骨,轻轻地啃了一口,最后落在她胸前纹了海棠的旧伤疤上。
他似乎格外喜爱这个奇妙的巧思,舔吻吮咬,长久地流连不去。那是他们相遇的机缘,他曾亲手搂她在怀中,将她衣服层层剥开,露出少女纤幼娇嫩的身体。他尽力只把目光投注在她的伤口上,非礼勿视,不去看其他不该看的地方。
但是现在,他终于不必再克制了。她已经是他合法的妻,很快身心也将全部属于他。他可以放肆地把她圈在怀里压在身下,双手撑着两边的荷叶卷边悬停在她上方,将她全身春|色尽收眼底。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可以揉,可以吃进嘴里……
饱满挺立的胸房上,两朵鲜艳的蓓蕾竞相绽放。一朵因为他的吸吮已经微微红肿,楚楚可怜;另一朵才羞涩地探露头角,俏生生地矗立着,等待他一视同仁地采撷爱怜。
他俯下|身去,这回不能那么粗鲁了,轻轻纳入口中,只用舌尖从顶端拂过,围绕它亲昵地转过一圈又一圈。
杨末全身都随他的动作绷起,扭动着想要躲避,背后就是石台无处可退,两侧的荷叶卷阻挡了去路。她这才明白这座玉雕荷叶为何叫做“御女台”,即使她武艺超出他许多,这种劣势下也不得翻身。慌乱难耐中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弓起,撞到他悬空的身躯上,仿佛急不可耐的迎合邀请。只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下没忍住双齿一合咬疼了她,她也终于经受不住叫出了声。
那一声太过淫|靡,连她自己都羞红了双颊,后半句生生吞回喉中,牙齿打着战道:“你在干什么……住手……要……就快一点……”
他终于沉□来覆在她身上,滚烫而异样的触感让她又窘又怕,躲避不及就被他分开双腿挤了进来。他在她耳边细雨似的亲吻呢喃,声音并不比她镇定到哪里去:“第一次会疼……你还没有准备好……”
但是他已经等不了了,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向岸边宫女留下的东西摸索过去,瓶罐哗啦啦掉进池中。总算还是摸到了一盒,打开是玫瑰和丁香的香气,柔腻冰凉。
即使在温水中,杨末依然被那触感激得浑身战栗叫了起来:“什、什么东西!不要!”
更让她惊恐的是他的入侵,连自己都没有触摸过的地方,他竟然探了进来。她一下子屏紧了,扭腰想把他推挤甩出去。那只手指在四壁飞快地旋转划了一圈,又飞快地退出去。她正松了一口气时,却感觉到另一个更可怕的东西凑了上来。
宇文徕曲起手指掐住了她的腰。即便只是一根手指,那紧密咬合温暖滑腻的滋味也足以*,他无法再忍。
“别怕,只是为了让你不那么疼……”
但是仍然很疼,不是被大人教训打手心的疼,不是摔脱臼了胳膊接回去的疼,也不是刀剑划破流血的疼。这些疼她都不怕,即使痛得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也没有哭诉叫喊过。但是当他冲破了最后的屏障进来时,她疼出了眼泪。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件事叫夫妻之实、周公之礼,为什么夫妻做了这件事之后才是真正的夫妻,为什么私定终身的男女要以此为誓。之前和他做过最亲密的事,拥抱、亲吻、肌肤相熨,都无法与这件事相比。
进入、接纳、包含、交融,如此紧密,如此亲昵。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她的身体里,灵魂也仿佛随之被刺穿,另一个人从此强势地介入她的生命里,无法忽视。
勾引自己曾经爱过、如今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绝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她后悔了,害怕了,退缩了,溃不成军,哭着推他:“我不要了……你出去,出去……”
宇文徕怕弄疼她,忍住了没有动。他把她胡乱挥舞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以往只要她稍微示弱、求一求他,他立刻就会心软任她予取予求。但是今天不行,现在不行,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强势坚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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