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颜师"弟"宠你无罪-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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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砚缘闻言轻笑出声,“皇上英明!”
对于辞砚缘的实言实语,宇文皓卓虽然有时候总觉得听着有些刺耳,可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满朝文武,敢在一国之君面前说出真话,放眼无谓惧于君王的威严而系心于天下的有几人?这答案宇文皓卓的心里极为有数。
辞砚缘,是第一个敢对他说不的人。
虽然这辞砚缘也并非是那系心天下的人,但他却可以为了一个人而将整个天下记挂在心头。
这,才是宇文皓卓极为欣赏的地方。
在认识辞砚缘的第一天,宇文皓卓就十分清楚他的态度。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不顾所有官员的反对,且十分放心的将一个从未有所耳闻的少年在一夜之间提拔为仅一人之下的丞相。
不得不承认,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辞砚缘,更盼望能在他那儿听到与众多大臣所不相同的提议。尤其是在二人独处之时,宇文皓卓更为希望的并不是君与臣,而是毫无顾忌的两个朋友。虽然有时候辞砚缘总说着些没心没肺的话,甚至幸灾乐祸看着他被奏折所累。
两人对国家之事剖开你争我辩,其中之乐趣容易令人上瘾,也许正是因为时常将辞砚缘召进宫中留至深夜,才使得底下的大臣暗语连连。
可又如何,既然这无法辞砚缘有所动摇,那他又何须进行解释。
“既然如此,那么朕也实话与你说了。我这次前来寻你,的确是为了令弟!”宇文皓卓直言而道,心知眼前这人有多宝贝那幺弟,可还是好不隐瞒。
辞砚缘双眸微眯,口气瞬间强硬了些许,“我说过,不许任何人动他。”
早知晓会是如此,宇文皓卓只是转首看向别处的殷红,眸底露出身为君王的无奈。
“身在帝王之家,有哪一人能完善其身不被黑暗权势所染,朕只是希望煜儿在年幼之时能好好的享受其应有的欢乐,拥有一颗纯正之心的无忧成长。那些权贵纷争,天下苍生皆由我这做父皇的一手遮起!”
说着,宇文皓卓又看向辞砚缘,“砚缘,所有之中我只信你一人,我相信能令你如此小心保护的定然也是善良奇特之人!朕知晓令弟这些年游走他国各处,不仅为当地的百姓们设立私塾且无偿为百姓们医治百病。”
宇文皓卓顿了下,而后句句有力的说道,“也许你会认为朕是想以他为质牵制于你,但朕可以真心所言。这样的人,朕愿意亲手将煜儿送至他身边!”
辞砚缘望着眼前不仅是个君王更是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直无言。
此时此刻,在与南千容聊叙一番后便坐上自家的马车与陌城宇和时香染月一道回府。
“容儿,当真不进去坐会?”虽然头疼南千容的执着,但红尘亦是真心交她这个朋友。
望了眼那门匾,南千容笑了笑,“下次吧!”虽然她很想再和红尘多相处会,但她更不想看到那曾破坏她好事的辞砚缘。
无奈与南千容挥手至别,待红尘走进府中时,不想竟见着此生自认最为不可能见着的那张面容。
第二卷:宠最,最宠 019 盛祁君主(二)
红尘越过大门走入府中,时香染月尾随在后,走在通往前厅的鹅卵石直路上,红尘正想走入那圆拱门,衣袖却被人轻轻拉扯着。
停下步伐,红尘不解的看向陌城宇,“怎么了?”
这一句让时香染月也停了下来朝他望去,却见他神情有些别扭。
“那个……柳姨可有生我的气?”陌城宇小心翼翼的留意着红尘的眼眸,他知道他定然不会欺瞒自己。
现在他已经想清楚了,上一辈人的事情就留在上一辈人的恩怨之中,他只想做好自己,在红尘身边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了。至于父亲的多情娘亲的怨痴,也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说到底柳姨对这事全然未知,更别说是过错。
昨日他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不知柳姨可是将它放在心上了……
见他这般担心,红尘突然心生逗弄他的念头,展唇笑道,“娘亲活了这般久还从未有人敢这般对她说话呢!城宇,我看你等会还是想想该如何向我娘亲道歉才好!不过要她原谅嘛……难呀!”
“啊!”陌城宇顿时傻眼了,甚至脚步不自觉中往后微微退了退,“那、那怎么办啊!”
“呵呵!难得能见到城宇这般模样,也不枉我和姐姐冒雨前去寻你了!”
一旁的染月没能忍住,平日里见惯了陌城宇那口是心非的别扭样,今儿难得像个孩子般露出那恐惧的神情,别有一番趣味。
“不管是何时的城宇,仍是那般可爱!”所以公子总是拿他做开心。
红尘轻点了点头接话道,“虽然有时候并不那么讨喜,不过可爱这倒是真!”
陌城宇看了看时香染月,再看了看红尘,见他们三人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忌的议论着他,顿然明白方才红尘那话也不过是在逗自己玩罢了!
“你们!”
陌城宇朝他们伸出手指气得说不出来,双颊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绯红。
见此,红尘连忙伸手将他一指轻轻握住,安慰道,“其实她很担心你,我本想让你在外多呆些时日冷静一番,娘亲却一直劝我前去寻你,否则时香染月也不会如此及时赶到了!”
红尘这话半假半真,何为真何为假陌城宇还是分得清的,自知红尘也关心着自己,陌城宇这才收回手,别过脸去,依旧以往那副傲慢的模样,“哼,谅你也不敢不管我!”唇角高高扬起。
见得如此,时香染月相视而笑。
“走吧,娘亲怕是等急了!”
红尘说得没错,柳云碧的确是等急了,可着急的却不是这一事儿。
刚走到前厅前处,红尘便见母亲站在前厅门槛里头处来回行走着,神情看去有些急切与微微的恐慌。
难道府中出事了?
红尘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师兄的身体。
不觉中加快步伐,红尘直朝前厅赶去。来回度脚的柳云碧这才刚抬首朝外头望去,就看到宝贝女儿至外头回来的身影,脸上顿时一阵欢喜,忙朝外大步向她迎去。
“尘儿,你可回来了!”柳云碧双手紧紧抓着女儿,眸光一撇望见她身后的陌城宇,又忙移到他跟前,“孩子!你总算回来了,你可把大家给急坏了!快,和柳姨说说,昨日儿你都去哪了?突然不说一声的离开了,你爷爷一夜都睡不着觉!”
跟前,入眼的是她那担心不已的真情,即便是终日以泪洗面的娘亲也未曾对他如此关怀。如果说心里仍旧对眼前这人有着一丝丝的怨,那也该被此时的真情流露所抹去了。
陌城宇心生悔意,在听得爷爷为了自己夜不成寐更是懊恼自责不已,“柳姨,对不起,城宇知错,日后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
见他是真心悔过,柳云碧不忍再多说,伸手揉了揉他脑袋,笑道,“人平安回来就好!快去看看你爷爷吧,他因为担心你,今儿还未进食呢……”
一听到爷爷仍旧用膳,柳云碧的话还没说完便已不见陌城宇的身影了。
双双望着那急急赶去的身影,摇头微微一笑。再望向母亲时,红尘这会想起方才母亲那般急切的模样,脸上笑意一退忙问道,“娘亲,师兄的身子如何了?”
“并无大碍,尘儿为何如此问起?”这下倒换柳云碧不解了。
“哦,只是想起便询问一番,并无他意!”知晓师兄安然无恙,红尘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时香染月双双告退,柳云碧这才一把将红尘拉进前厅里头,好似怕被某些人发现红尘的行踪。
“爷爷,爹爹你们都在,怎么没去钓鱼了?”平日这个时候,在河边钓鱼较劲的二人却坐在府中一动不动。
若换成平时,辞老头子定拉着宝贝孙女与自己下棋不放,可眼看这时候不对,辞老头子也只好忍了,向她说道,“家里来了客人,尘儿你还是先和你娘亲去后院呆着,陪陪你娘亲!”
“对!你娘亲方才念叨着许久未听你弹琴了,正好房里头那把雪琴好久未动了,尘儿可以试试!”辞墨云也加入了游说。
究竟是怎样的客人需令爹爹和爷爷亲自出面迎接。红尘心中自附,不禁想起方才在门口见得的那一辆尊华马车。
不是看不出他们的不对之处,不过自然两位长辈如此说了,红尘自然不会违背,双眉一展拉起柳云碧的手笑道,“既然娘亲想听我弹琴,那尘儿自是从命了!”
说罢,红尘便与柳云碧一道朝后院儿走去,这让辞老头子与辞墨云纷纷松了口气。
前往后院的路上,柳云碧静观四周,就怕大儿子会同那人突然自一旁出现,直到母女二人安然步入房中,将房门紧紧拽上时,柳云碧这才放下了心。
“娘亲想听哪首曲子呢?”红尘走进那被辞夫妇摆放在房中一角的雪琴。
雪琴,得意于那一身极为罕见的素白琴身,故而谓之。如此珍贵之物,却被辞家夫妇二人当成了摆设随意丢在一处。
这雪琴本是红尘所有,而红尘自小对这雪琴亦是极为喜爱,除了种花,无事便抱着这雪琴轻弹着。而自红尘前往漫烟山医治后,似是作为惦记之物,辞夫妇便将这雪琴搬了进来。
白皙双手轻置琴弦之上,却无拨动之意,红尘凝视着那琴身琴弦,不想时光竟是这般流逝飞快。
柳云碧也走了过来,“比起这琴声,娘亲更想和尘儿说说话!”柳云碧不是不想听,就怕这动听的琴声反倒将那人给引了过来,得不偿失。
似是早已知晓会是如此,红尘将手自弦上收回,无半点犹豫之意,望着身后的娘亲笑道。
“方才爷爷所说的客人,可是当今盛祁国君?”
柳云碧当下一愣,不想宝贝女儿竟是将眼前的情况一语道破。如此,她也不必再如此遮遮掩掩了。
欣慰而笑,伸手抚向那绝美无瑕的容颜,“不愧是我的尘儿,冰雪聪明得让娘亲好生骄傲!”
红尘伸手覆上,笑道,“娘亲倒是过夸于我了!以大哥如今的身份,能让爷爷和爹爹如此的,也就是那人了不是?”
微微点了点头,柳云碧开门见山道,“皇上今日前来府上,是为太子太傅一事。”
眉头微蹙,红尘继续听着。
柳云碧双眸紧望着跟前那无所动的宝贝女儿,缓缓道出重点,“皇上有意将这太傅之位命之于你!”
双眉轻挑,红尘诧异的看向母亲,“我与皇上素不相识,他为何如此信任于我!”
太子太傅,一个道来十分微妙的职位。不管做好做不好,都是一个危险的活。然而红尘一时想不明白的是,皇上如此之举究竟是为何意。
“大哥他人呢?”
“正和皇上在花园里观赏着,也不知你大哥这事儿说得如何了!若能打消了皇上这一念头,固然最好!这君亦是虎,你大哥如今已是难以抽身,你可万万不能再参合进去,要是让皇上发现你是……这欺君之罪让娘亲日后如何是好!”
当初她便极为反对砚缘走向仕途之路,可早已独立成人的砚缘又岂是她说得动的。眼下,保护好尘儿才是她这辈子最为重要的事情!
柳云碧眼中的担忧令红尘极为心疼,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娘亲不用担心,以大哥之能,定然有办法说服皇上的!尘儿也答应娘亲,断然不会让娘亲担忧受怕!”即便大哥难以开口说服,她也会尽所能令皇上失望而退。
“尘儿,娘亲的好孩子……”柳云碧双臂紧紧回拥着怀中人,满心欣慰。
轻拍了拍母亲的背,以示安抚,红尘朝她笑道,“娘亲,既然这琴声听不得,我想去看看师兄。难得这伤势快速好转,不知师兄可有因此大意妄为了!”她知道师兄最不喜一一身病样出现在众人跟前,担忧他身子尚未痊愈便任性为之,红尘不放心道之。
说起赫连然熙,柳云碧心中不得不叹息,是何等的环境亦是何等的经历造化得这般立于天地间的男子。
那傲然天下,高高在上的威严之尊,仿佛天地之间的万物尽该归他所有,敬他为王。可偏偏的,那无情无绪的双眼却从不曾将这万物放入眼中,是生是死,截然与他无关。
除了一事。
关于尘儿的事情。
柳云碧到底是过来人,就算他再如何遮掩,仍旧会留下蛛丝马迹。顺着那痕迹,柳云碧想不明白些事情都难。
这事,柳云碧不是没和辞墨云谈过,然而两人静谈了一夜,竟得不出半点结果。从砚缘那儿得来的口风,这赫连然熙并未如传言那般不堪,
可被这样的人所纠缠,不知当是福是祸。
庆幸的是,尘儿似是对此事仍旧不知半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还是静观其变吧,相信她的尘儿断然也不会做出令他们失望的选择。
心中一宽,柳云碧微微笑着,握着红尘的手轻轻拍着,“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回来和娘说,娘让人给准备去!”
“我知晓!”说着,红尘便举步离开了。
这花园在前,赫连然熙的别院在后,并无交集。红尘行走于水上长廊,长廊外两侧是开得正香的莲花。
不知怎的,心中蓦然想起母亲方才所说的太傅一事,红尘缓缓停住了步伐。
大哥身为丞相,虽说臣当以君为尊,不过以大哥的性子,定然万般不愿将自己卷入其中。只怕最后君王大动干戈,也未能改变大哥之心意。与其让大哥难为,倒不如由她自个亲自前说。
如此一想,脚下方向反转,直朝那花园前去。
“朕并非要你立马有所回应,只是希望待你深虑之后,那答复可得朕心!”说罢,宇文皓卓最后看了眼跟前的花景,“如此美景,希望煜儿日后也能与之长期相伴!”言下之意,不由分说。
望了最后一眼,宇文皓卓逐先朝花园外头走了去,辞砚缘随后跟上,只是沉默。
“皇上!”在花园外头守候的公公侍卫一见君主前来,忙躬身而敬。
宇文皓卓轻点首,脸上再次露出君主威严,低沉而道,“回宫。”
说罢,宇文皓卓率自前走,正当跨出那花园之外的圆拱石门时,却觉一道身影直往而来。
第二卷:宠最,最宠 020 相同面容
一改方向,直朝花园走去的红尘正欲踏入其中,却险些与里头的人相撞上。
“抱歉---”
话音刚起,然而随着那下意识的抬眸间,天地万物顿然在红尘脑中迷乱。
这一生蓦然在异世而诞,她不是没想过众多可能。既然自己能得以重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