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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朱门恶女-第123部分

小说: 朱门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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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乐眼睛一瞪,似要骂,可掌心仍疼得厉害。灼灼得犹如油锅里烫过一般。她盯着玉溪姑姑右手上拿着的那把戒尺看了又看,终是瘪着嘴坐下了。

在一边旁观的叶明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满眼揶揄,丝毫不加掩饰。

叶明乐看得分明,冷哼一声重新拿起了被她丢在一旁的针线。

几人默不作声地绣着。亭子里只有偶尔才会有玉溪姑姑的声音冒出。

这般过了一个时辰,玉溪姑姑才道:“好了。早间的课便到此结束,诸位小姐请回吧。”

叶明乐迫不及待地丢开东西,骂骂咧咧地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将东西收拾了,自己忙不迭地先往亭子外去了,可见其对玉溪姑姑的课程有多不满意。

叶明宛倒是学出了兴趣,对玉溪姑姑的看法似乎也有了点改观,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问叶葵道:“二姐,回去我给你绣个荷包如何?”

“给我绣荷包?”叶葵笑了笑,“那便先多谢你了。”口中这样说着,她的眼睛却已经朝着叶明宛筐子里的绣绷子望去,上头那花不论如何看都只是一团叫人看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

叶明宛笑嘻嘻地应了,将东西收完同她一道离开了亭子。

两人沿着路走了没多远,那边的假山下便出现了几个身影。

叶渝叶殊、叶昭、叶蒙,叶家的几位少爷竟都到齐了。其中最高大的那个身影自是贺行之无误。只见几人皆手捧一本书,似乎看得不亦乐乎。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叶蒙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书卷上,他盯着书页看的眼神分明就是空洞的。而叶昭是完全没有在看,一脸早就都明白了的样子。剩下的叶渝叶殊倒是跟贺行之一道边看边探讨几句。

读书人的气氛,原是这样。

以叶葵的性子此刻当然是当做没瞧见他们几个,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便是了。可叶明宛却是隔着老远便大声唤了起来。

贺行之最先注意到了她们几人,当下握着书卷正色问候道:“真是巧,竟在这遇见了二小姐同五小姐。”

“是吗?”叶葵不冷不热地反问了句,而后忽然道,“依我看,可是相当不巧。”

在场几人皆听出了她话里的不耐烦,登时有些讪讪然起来,唯有贺行之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见一般,兀自道:“不知二小姐这是要往哪里去?”

这话一出,叶葵还没反应,叶家几位中年纪最长的叶渝便率先不悦地道:“贺表兄僭越了。”

僭越,自然是僭越。

好端端地问个姑娘家要去何处,岂不是僭越。何况这所谓的表兄同叶葵来说,血缘上可是连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的。

不过有叶渝在想,这事的确不用她出声了。

叶渝是杨姨娘的儿子,性子也有些肖似杨姨娘明面上摆出来的模样,怯怯弱弱的。可真的遇到了他想做的事,其态度却又是强硬的。这一点,仅凭先前春禧的事便能看出来。若非如此,恐怕春禧也不会傻乎乎地去跟他。不过叫叶葵没想到的是,本性并非如此怯弱无能的杨姨娘却一直都没有对春禧下手。春禧如今听说过得的确不错,只可惜,以叶渝的年纪,成亲也不过就是眨眼的事。等到那时,春禧又要何去何从?叶葵不由起了兴趣。

然而此刻,这些事都还不必想。最要紧的是如何赶紧将这个令人讨厌的贺行之赶出叶家去。

“这、这哪里算是僭越?我只是关心下表妹罢了。”贺行之急忙撇清。

可摆出表妹表兄的身份来,难道就不会有人出来说话?贺行之的算盘打得一点也不好。这一回说话的不是叶渝了,却是叶殊跟叶昭。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道:“阿姐二姐的事,恐怕并不喜旁人多嘴。”

话音落,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

叶昭往前迈了两步,桀骜地昂着下巴看向贺行之道:“表哥有这工夫关心二姐去哪里,倒不如仔细想想如何念书吧!”

贺行之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硬生生僵在了那,模样怪异。

旁人也就罢了,可叶昭乃是他的亲表弟,怎地也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简直叫他气愤难当,恨不得立刻冲去同贺氏告状!可他知道这个儿子乃是贺氏的心头肉,又生来聪明,他去告状大抵是没什么好处的,指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所以他只能忍了。

叶葵无意再留下去,拉着叶明宛的手对几人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大步离开了。

见她步子迈得大,脚边裙摆飞扬,贺行之不由在心里暗自道:长了张能看的脸,怎地行为举止如此叫人不喜!那走路的模样,哪里有一丝女儿家的样子!等到将来她成了他的女人,她若是还敢如此,他非打得她满地找牙不可!

他在心中默默做着不自量力的白日梦,那边叶葵却浑然不知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只将叶明宛送回了她的院子后,又回了自己那。可才一进门,她便听到有丫鬟来说,先前流朱公主寻过她。

“大抵是什么时辰来的?”秦桑发问。

那丫鬟想了想,肯定地道:“估摸着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叶葵喝着茶,轻声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不曾。公主殿下说等您下了课回来,亲自去她那一回便是了。”

叶葵蹙眉,暗自嘀咕,大清早地来,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事?可嘀咕归嘀咕,她仍是凳子也没坐热,便又带着秦桑去寻了流朱公主。到那的时候,流朱公主正在指使着一群人翻箱倒柜地不知在找些什么。

“三婶,您这是在做什么?”叶葵立在边上,扬声问道。

流朱公主猛地转过身来,见是她来了,急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前头去,道:“快来瞧瞧,可有什么喜欢的?”

几大箱子的名贵料子,霎时叫人看花了眼。

叶葵不知她要做什么,疑惑地道:“三婶,你这是准备散财?”

167 小人作祟

流朱公主斜睨她一眼,嗔道:“散什么财,你当我是散财童子呢。不过你想着你来年便要出阁,我这正好又有不少料子闲着,倒不如你挑了喜欢的去做了衣裳。”

大越人嫁女,女方娘家是要备四季衣裳的。有银子的人家,自然是恨不得将新娘子的衣裳备到寿终正寝才好,没银子的人家自然是不会这般做,可也会尽力将东西准备得齐全妥当求个体面。又加之衣裳如今做了,将来也不知是否合穿,式样款式花色都是值得挑剔的东西,所以通常只备头两年的衣裳,后头的就全部折成料子塞在嫁妆箱笼里带过去。

所以流朱公主自然也不例外,她又极得承祯帝喜爱,那上等的衣料更是不要银子般一箱箱抬过来。

因此,她这般一说,叶葵也就并不同她客气。总归是搁着也搁着,左右她是穿不完的,何必压在箱底生霉。

“那我便不客气了,三婶。”叶葵笑了笑,道。

流朱公主身旁的丫鬟立刻有眼力见地弯腰俯身,将料子逐一取出来给叶葵瞧。

均是最上等的料子,柔软舒适,花色繁多,果真叫人眼花缭乱。

“若是喜欢便尽管挑了去,有好些可都是外头寻常见不着的。喏,那块料子我可记得是从东洋带回来的,少见的很。”流朱公主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手指搭在了一块绯色的料子上。绯色的底,上头有着密密麻麻的细碎花朵。细碎的小花盘旋聚集又成了大朵的不知名花朵,看得人心神荡漾。

那花不是绣上去的,倒像是直接染出来的。能染出这样的花色来,的确是十分少见。

叶葵将其从流朱公主手中接过,轻声赞叹:“果真是好东西!”

流朱公主面上微微露出得意的神色,笑道:“你的婚事如今仍要贺氏操持。就算她不折腾也绝不会用心的,这些东西索性便由我帮着办了吧。”

“好倒是好,只怕三叔舍不得你累着。”叶葵故意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料子搁到了一旁。

流朱公主佯装恼怒,蓦地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道:“油嘴滑舌的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她手下根本没有用劲,说话时的语气更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叶葵当然不会为此生气,亦笑着道:“好了好了。三婶你这莫不是舍不得料子了吧?”

“哼!我还真就是舍不得了!”流朱公主收回手,挑眉看着她道。

叶葵笑嘻嘻的,伸手接过那丫鬟手中捧着的料子细细观摩。口中道:“如今可便是舍不得那也晚了,这些个料子可都是我的了,你可别想要回去。”

两人嬉闹着挑选料子,一派其乐融融。

等到料子挑选完毕,已是到了午膳时分。叶葵自然是老实不客气地留下同流朱公主一道用饭。少顷饭毕。秦桑突然来道,玉溪姑姑今日下午要入宫去见裴贵妃,原先的课程便取消了。

流朱公主在一旁闻言,大赞道:“这可是好事!玉溪那人我原是知道的,别看平时总是一张笑脸,可其实不过就是只笑面虎。下手比谁都要来得狠。”

“三婶对她很熟?”叶葵不由好奇地问道。

流朱公主蹙眉,口气有些不悦:“熟倒算不上,但她与我同在宫中。有些事自然瞒不过我的耳朵。况且我跟贵妃娘娘亲如母女,更是同她打了不少交道。总而言之,我极不喜她。”

叶葵小口喝着茶,闻言道:“贵妃娘娘说,等到我出阁。玉溪姑姑便也跟着我一道去裴家。”

“什么?”流朱公主不由诧异地惊呼出声,“去裴家?可按年纪玉溪姑姑可还有好几十年才到出宫的年纪。若是要提前放出来。自是要皇后答应。莫非……”

流朱公主后面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叶葵已是听明白了。

裴贵妃有能力也有把握让皇后非答应不可,所以她才会说得那般随意。可见其如今在宫中的地位是如何尊崇。自她入宫开始,除了早些年无子嗣憋闷些外,竟是连一点波折也无的样子。

可内里究竟如何,谁又能知道。

她能荣宠这么多年亦不衰,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叶葵要嫁入裴家的事叫叶家许多人都眼红不已。何况裴长歌乃少年英才,凤城中想要嫁给他的姑娘恐怕能从南城排到最北端的长安巷去!

这事不止杨氏眼红心动,日日怨愤。贺氏跟叶明珠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明珠此刻便正在贺氏面前小心服侍,拿着半圆形的犀角梳子往贺氏新梳好的发上插,口中小心奉承道:“母亲,您这几日的面色可好了不少呢,瞧着容光焕发的。”

“是吗?”贺氏却似乎并不领情,看着镜子里的叶明珠道,“你可好些日子除了晨昏定省外特地上我这来了,说吧,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叶明珠被她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心思,脸色不由有些讪讪然,道:“并无什么事。”

贺氏冷哼一声,道:“在我面前你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有事便说!”

“只是……只是想着母亲要筹备二姐的婚事,怕您累着了,特地来瞧瞧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不曾。”叶明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着,口中道。

贺氏显然不信,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想着要看我如何坏了这事吧?”

被她养大的孩子,她还能不知叶明珠的性子?贺氏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盯着叶明珠看了一会,才假意担心地道:“三丫头,这事母亲怕是也没法子了。皇上下了旨,咱们又还能如何?”

叶明珠急道:“可难道就这般便宜了她?”

“唉,不这般又能哪样?”贺氏怅然地道,似乎已是想遍了办法,却全无进展一般。

叶明珠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焦躁,道:“母亲,这可叫人如何甘心?!”

贺氏苦笑。“不甘心又能如何?总归是要甘心的。”

“女儿……女儿可真是放不下……”叶明珠讷讷道。

贺氏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声音亦放缓了道:“随她去吧,等忙完这一阵,我也该为你筹划一番了。你虽然并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可你自小便养在我身边,同亲生的孩子并没有区别。母亲定会为你择一门好亲事的。”

叶明珠乍然闻听此言,不由愣住。

等回过神,却是立刻便欣喜地笑了起来,道:“母亲说得可是真的?”

贺氏慈爱地笑着:“自然是真的。母亲还能诓你不成?”可是说完,她蓦地又道,“只是你的身份众人皆知。到底比不得葵丫头那般……这事自然也就……”

贺氏口中的话突然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母亲的意思是?”话说到这,叶明珠也终于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她先前被这天降般的消息给震住了,全然忘记了以贺氏的性子哪里会做对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何况贺氏的话说得好听,什么犹如亲生一般,可事实上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她自己岂会不知?贺氏虽然对待家中庶出子女似乎都跟嫡出的一视同仁,可其实她分明是打从心眼里就瞧不起庶出的孩子。

所以如今她突然这般提起这般叫人心动的话,定然是有所目的。何况她又故意说了不容易的事,这事自然不会同她口中说的那般爽快。

果然不出她所料,贺氏抚着她的手,轻声道:“你是母亲的好女儿。怎会不懂母亲的意思?人常说女儿是做娘的贴身小棉袄,最是知心,如今你可不就是我的那件暖心小棉袄吗?”

叶明珠身子一僵。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贺氏简直就是在百般用好话蒙她!

可这越蒙,她似乎却越是清醒。

“母亲的意思是想让我去……”

“停!”叶明珠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贺氏给断然打断了。她松开了叶明珠的手,仍旧笑着道:“心知便可。不必说出来。你的婚事母亲会留意,只要你乖乖听话。事情想必很快就会有着落的。”

叶明珠骇然。

贺氏这是咬准了她一定会去做,所以才摆出这幅姿态来。

可事实上,她的确会去,不必深想,她就会去。贺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叶葵的婚事她其实并非不想动手脚,只是难以行动罢了。如今她的婚事又掌握在贺氏手中,贺氏便索性用了这样的理由来要挟她。

要想让她为自己择一门好亲事,便先将叶葵的事给想法子解决了。

可这样的事,她又哪里有什么能力能解决?

何况,叶葵又是那样的人,真出了差池,那人可是不会顾念一丝姐妹情分的!她不由想起狼蚁咬后的酸痛来,又想起了叶明烟缺失了的那只胳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然而,贺氏笑眯眯地看着她,她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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