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贱笑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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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突然就觉得连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
城北的树林里,突起的大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有些小树不堪风的蹂。躏早已弯了腰身,柳子黎的身影置于茂密的林中,像是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不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柳子黎知道这定是约他到树林的那个人来了,听这脚步声,大概是个女子。
“让柳公子久等了。”
果不其然,女子特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只是这声音怎么有那么一丁点熟悉。
他有些疑虑的转过头,发现面前的人是陈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们根本也没说过几次话,怎么她就爱上他了?他在心底丧心病狂的想着,压根没想过他的五脏六腑此时的感觉。
“请叫我柳大侠,谢谢。”他一脸的严肃。
陈盈闻言也只是微挑眉头,“什么称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柳公子对温姑娘的感情定是不一般吧?”
柳子黎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既然陈盈都这么笃定了,他再反驳那是很不道德的,于是他便顺着她的意思点了点头,本来也不一般,那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陈盈见了柳子黎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那就请柳公子带着温姑娘离开这苏州。”
这下柳子黎再也无法淡定,“我为什么要带着水灵灵离开?你怎么不让夏良辰带着她走?”
“既然都如此了,我也就不再与你转弯抹角,我喜欢夏良辰,但是夏良辰喜欢温纤朵,所以只有你带她走,这样才能成全了大家。”陈盈语重心长,又从怀中掏出来几张银票,“这是给你的好处费,柳公子还满意吗?”
“当然不满意。”柳子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陈盈,“今日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件事?那你就当我没来过,在下再奉劝姑娘一句,冲动是魔鬼啊,做什么你要三思啊。”说罢再也不理会身后的陈盈独自往回走。
陈盈见这劝说教育似乎进展的不是很成功,她深吸一口气,这不是她想杀温纤朵,这实在是不杀不行了。
夏良辰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站起了身走到院中活动了一□子骨,柳子黎从门外缓步走来,看着对面的夏良辰。
“我说,我要是带着水灵灵走了你会有什么反应?”他将落在良辰肩上的树叶弹去,笑着问良辰。
良辰轻轻扬起嘴角,双颊旁就多了两个浅浅的梨涡,“饭可以多吃,梦还是少做。”
“···”
柳子黎的双肩塌了下来,突然就有了种挫败的感觉,犹豫了许久,终于将方才陈盈找他的事告诉了良辰,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它也咬人,他这也是以防万一,千万不能怪他多事。
***
在生意持续低迷了一段时间之后,正千镖局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二春,在家已经快要发霉的纤朵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出去走镖,好不容易来了一笔生意她自然喜闻乐见,简单的准备了一下,她欢天喜地的出发了。
“温姑娘的身手一定不错吧?”
路上,买镖的人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纤朵,想找个机会跟她说说话,无奈纤朵理也不理他,他只好跟她套近乎。
“跟我作对的都死了。”纤朵想也不想的甩出一句话,不知最近在家待抑郁了还是怎么了,看着那人寸草不生的头她就十分的烦躁。
光头闻言面色有些难看,努力的维持着那尚且称之为笑的表情,将视线放在前方的路上。
纤朵也没有再开口,直到看见前面一白一黑两道身影,这么远远望过去倒有些像索命的黑白无常。
光头见情况不对,朝随行的人悄悄使了个眼色,突然之间,大家就进入了作战状态,一个个肌肉绷的紧紧的,连头皮都有些发麻。
“你们这是去哪啊?”柳子黎大声朝他们喊话,脸上笑的阳光灿烂。一旁的夏良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面上的平静让人琢磨不透他此时的心情和想法。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纤朵不知道他们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身旁的光头被他们这一来一去吼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刚想从车上拔出刀就觉得手臂一麻,泛着寒光的大刀就掉在了地上。
纤朵低头看了看反光的刀,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的怒气:“你的节操呢?”
捂着流血的右臂,光头有些狰狞的望向她:“对不住了姑娘,咱们这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柳子黎看见眼前的场面,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叫嚣着,二话不说,他一闪身早已混进了人群中,夏良辰趁乱将纤朵拉到了一旁,顺便鼓励着子黎:“子黎你是最棒的!我们相信你。”然后两个人便心安理得的在树下乘起凉来。
说起来这是纤朵第一次看见柳子黎施展拳脚,不过怎么跟平常也没多大区别啊,刀光剑影也不及他脸上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明亮。在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是一脸的苦大仇深吗?纤朵有些想不通。
不同于纤朵的紧张,夏良辰边观战边把玩着手中的石子,看到精彩处还会拍手叫好。
“夏良辰!你以为你看耍猴呢!”以一敌四的柳子黎嘴里也没闲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边对夏良辰谩骂出声。
本是宁静的小路,顷刻之间便被鲜红的血液染红,子黎的剑上有些粘腻,深红的液体顺着剑身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
陈盈坐在椅子上,极力想将心中的慌乱压制下去,“会顺利的。”她自己安慰自己,直到良辰三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意识到这回是彻底玩完了。她有些心灰意冷。
“陈盈你好计谋,居然能想到买凶杀人,挺好。”纤朵拍了拍陈盈的肩膀,“你有前途啊。”
“哼。”陈盈冷哼一声,“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
“是吗?”一把冰冷的剑搭在了她颈前,剑尖直抵她咽喉,只要良辰的手一抖,陈盈便一命呜呼。
看着夏良辰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陈盈的腿有些打颤,可能是因为惊吓的缘故,她的面色不是太好看。
纤朵将良辰执剑的手拉了下来,“你赶紧走吧,别再来这苏州城了,这不欢迎你这种人。”
陈盈望着面前的三个人,终于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无论何时都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再继续纠缠下去,她也得不到什么好,更何况看夏良辰那让人望而生畏的表情,她也不敢再继续待下去了。
将凉萍这些日子给她的钱通通收进包袱里,又拿了许多凉萍的首饰,没有跟皓轩绸庄的任何人告别,她灰溜溜的走了。
陈盈走时,柳子黎还特意去送了送,本来就生气的陈盈更是被柳子黎气的几乎死在车上。
“对了,下次若是有幸再见,你要记住叫我柳大侠。”
作者有话要说:噗,给跪了···刚更上去突然发现, 替 人 消 灾 这也会被和谐····
17
17、第十七章 。。。
不知是不是良辰的错觉,这几日纤朵待他分明比以往好上许多;这倒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少说他们认识也十多年了,每次见面纤朵都免不了刁难他一番;后来随着年岁大些,这情况倒是有些好转,不过也仅限于不再对他拳脚相向而已,该骂的地方她是绝不会省唾沫的,可自从陈盈走后;这情况好像也不复存在了,每日纤朵见到他虽然没有什么欣喜的面色可言语之间也倒是和颜悦色了不少。
三个人聚在一起游荡亦是每日必做的事;甚至可以说他们三人现在形影不离;温照作为一个长辈却为老不尊,日日跟他们混在一起,嘟囔着要把良辰的银子都赢来,这点让同身为长辈的闲晴无法直视。为了满足温照的愿望,夏良辰日日便耐着性子陪他下棋,每次都能赢几个碎银子然后这些碎银子日积月累终于攒够了一顿饭钱,就被纤朵和子黎洗劫一空,上街买些好酒,然后一行三人就往城外的山上去猎些野味烤着吃。
对面的山尖高耸入云,山顶飘着悠悠白云,远远望去似是一丝轻纱围绕山间,衬得那草木更显碧绿,山上不时有野兔蹿过,没一会便没了踪影,小溪潺潺从高山落下,叮咚的水声让人心情大好,山脚下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湖水,水里除去自由来去的鱼儿之外还有一个颇煞风景的人影,那是正在准备午饭的柳子黎,他睁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慢慢的弯□子,一伸手,一条鱼就从他的指缝间游走了,连续试了好几次,他一脸挫败的上岸。
“柳大侠,我们的鱼呢?”纤朵抱着双臂看着一脸沮丧的子黎。
“夏良辰,该你了。”没有回答纤朵调侃意味明显的话,柳子黎不满的朝正在生火的良辰大吼,完全没有了初上山时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良辰拍了拍手上的灰,微微扬起下颔,目光飘到子黎的脸上,“所以说年轻人的性子别这么傲。”把表情让柳子黎几乎克制不住想揍他两拳。
他几步晃到水边,静静的看着水中的鱼,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颗石子,等到鱼儿浮出水面,他便将石子甩出去,没三两下,便有几条鱼漂了上来。
纤朵欢天喜地将鱼捞起来,经过一番处理之后就架在了火上烤。
柳子黎初始还在一旁生闷气,后来闻到了鱼肉的香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摸着自己的肚子走到火旁坐下,良辰烤好一条他伸手就给夺了过去。良辰笑望着他也不出声。视线随着他的低头突然就被一个正急速奔跑的人影所吸引。
前头跑的那个人步伐已经渐渐踉跄,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湿,眼见就要被身后的几个人给追上。
这两日他怎么总能碰上这么血腥的场面。良辰的眉头皱了起来。
子黎和纤朵随着他也将视线转向身后。然后两个人不像良辰那般悠闲,将手中的鱼放下,从原地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干什么?”良辰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人,怎么能见死不救。”纤朵义正言辞的开口,“你坐那干嘛?”
“我坐这给你们加油打气啊。”良辰一脸的茫然,“这硬战必须要有士气啊,于是你们去支援,我为你们呐喊,这难道不对吗?”
几人说话间,那人已经跑到了他们身后,那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见他看见他们时身子一瞬间的僵硬,也不难猜测出他此时的神情,戴面具的男子费力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劲敌,又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前的三个人,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抬起手中的剑准备自刎,却被柳子黎一掌打开。
“大兄弟,我们是良民。”柳子黎和纤朵挡在那人身前,良辰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的血,再这样流下去就算他想不死也难了。
戴面具的男子见三人面善,终于放心的晕了过去,身上的血染红了良辰的白衫,那样子有些诡异。
“你们又是何许人也?”一直穷追不舍的众人追到跟前猛然停下自己的脚步,戒备的将手中的长剑横在身前。“赶紧把人交出来,我们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们。”
“此时此刻不是应该谈点什么条件吗?比如,你给我们一笔钱,我们就交出来你要的人?”柳子黎看了看面前的人,有些疑惑的开口。
本已晕死过去的男子听了柳子黎的话又急忙将眼睛睁开,张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能无声的以眼神控诉着他们。
“废话少说。”两伙人不由分说的打到了一起。
良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年轻人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每天都那么有激情。”
受伤的男子躺在身后的平地上,被点住穴位的他动弹不得,耳边是凌空的剑气和呼啸的风声,不时掺杂着几道惨呼,但是这些都抵不上时不时溅到他面具上的血液来的惊心动魄。这是什么感觉?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打不过了,我们可以跑了。”
正当他心惊肉跳之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便是被人扛在了肩上一路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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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回到子黎的屋子,良辰将那戴面具的男子放到床榻之上,将他的伤口做了一番处理,伤处不多,但却招招致命,有些伤口还在流着血。
“你是敲了寡妇门还是挖了绝户坟?”良辰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此时的良辰白衫上的鲜红更艳了,刺得纤朵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她对着铜镜将脸上的脚印处理干净,又碰了碰脸上的淤青,动作大概太过粗鲁好似是弄疼了自己,她一把将铜镜狠狠的摔在地上,“居然敢踢老娘的脸。这帮孙子还真下的去脚!”
“你是哪门哪派?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杀你?”这个时刻,柳子黎却一反常态,面上出奇的凝重,这种凝重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他上一次回来苏州的时候。
“我是千刹教的教众,教主被人所害枉死,左护法不在,那些门派便想赶尽杀绝。”男子说完这句话早已累的虚汗涟涟。
“没听说过千刹教还戴着面具啊。”柳子黎更纳闷了,可看这衣服打扮,黑色劲装镶嵌金色边际,袖口绑紧,腰间系一红色腰带,这是教众的打扮,听说级别不同腰带的颜色也不同,护法便是紫色的腰带,而教主则是银色。可唯独没听说过戴面具之说。
男子许久都没有出声,看样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半饷,见三个人的视线依旧聚在他脸上的面具上,他这才妥协般的开了口,“教主说了,长的好看的都要戴着面具,因为他不喜欢别人长的比他好看。”
“····”
屋子突然就静了下来,谁都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今日你们救了我,可就成了其他门派的眼中钉了。”床上的人开口打破这份尴尬。
“为敌就为敌,砍头不过碗大的疤。”柳子黎满不在乎。
“虽然知道这样不妥,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拖累你们。”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书籍,“这是我们千刹教的武功心法,你们拿去,日后少不了他们来找麻烦。”
“你们的心法给我们?这确实不妥。”纤朵凑到心法的眼前仔细看了看这小巧的书籍。
“我到千刹教的时间不长,可也不愿见千刹教被灭门,左护法不在教中,其他人势必难挡八方来袭,事到如今,只有恳求几位少侠帮忙帮到底。”
几个人面面相觑,见男子确实护教心切,再加上子黎对教主还有一份尊崇之心,最后,他们还是收下了这本心法。
“反正我们本也无门无派,学了他们的心法,大不了以后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