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坏,谁之过 作者:初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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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一行人便沿着这条人工河,一路向前慢悠悠的走着。这条河的一头连着繁华的都市圣沄,另一头连接着郊外云雾山。云雾山因长年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出名,那里四季常青,是个踏青的好去处。
又因云雾山山顶有一处白家兄弟发现的好去处,由白水心的名字命名为心幽谷。每次白水心生日之时,他们都会带她去心幽谷放纸鸢。然后将高高放飞与天的纸鸢系在一处,再由白水心许愿。
今年也不例外。如此步行去云雾山大约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但兄妹在一起打打闹闹,也不觉得时间太久,反而一路欢悦而去。
白水心窝在白文宣的怀中懒洋洋的看着白卓棋犹如黑炭一般的面孔,正要出声打破这不一样的气氛,有人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咦?这不是白子渊的小红颜知己吗?今天怎么投怀送抱他人了?不会是因为上次白子渊将你弄丢了,所以你又有了新欢?”不用抬头,白水心就知道来人是谁?能如此对她冷嘲热讽的人只有一个,那个金青色蟋蟀的主人。
宗政明涧话才刚出口,面上立即迎来三道火辣辣的目光,待他坚强的一一扫回去,才发现跟着小丫头的人不止白子渊一个,还有另外两个。这二人年纪比白子渊大上几岁,莫非是白家老大及老二。这小丫头莫非是白孟浩最宠爱的小女儿白水心?
宗政明涧这才恍然大悟,自觉说话得罪了人,但又不好意思收回,只得一个劲的装傻对着白文宣三人一阵干笑。
“七皇子这话说得风流,莫非小小年纪就流年风花雪月之所?”白子渊面带笑容的打宗政明涧的脸,一对凤眼微微上挑,脸上尽显风流。
“怎能?这都要怪子渊兄了!有这么标致的妹妹也不早点介绍给我认识,害我心生妒忌,一阵胡言乱语,得罪了佳人。”宗政明涧话锋一转,明亮的眸子扫了眼白子渊,面色不以为意。
白水心一直趴在白文宣的怀里不说话,心里却恨不得狠狠地抽宗政明涧一个巴掌,看他还讽不讽她。
耳朵里传来白文宣胸腔的震动,只听他道,“七皇子认识我妹妹做什么?我妹妹不过平凡丫头一个而已。你若喜欢标致的,那皇宫里的公主那个不比我妹妹粉雕玉镯;深宫后院的妃嫔集聚天下之美,她们生下的女儿自是不会差。而朝中大臣的女儿,那个不比我妹妹美上三分,且个个自小养在深闺,熟读女戒,深知礼仪,只等有朝一日能嫁入皇家,飞上枝头。七皇子还是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不然多少女儿家的凤凰梦可就碎了。”
白文宣一则嘲讽皇家选妃,挑天下之美色聚集一室,却令众多美人迟暮都未曾见得君王面;二则嘲讽皇家之人薄情,三则暗示宗政明涧白家的女儿是不会同皇家有任何瓜葛的。
宗政明涧盯着白文宣半响,忽然笑出声来,道,“白家大公子果真是个有才之人!但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没有人规定皇家的人就一定要圆别人的梦才叫有情。我年纪还小,只想过好当下,并善待自己即可。”
白水心趴在白文宣怀中的小脑袋动了动,回头深意的看了宗政明涧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拉住一直黑脸的白卓棋道,“二哥,抱!小妹要放纸鸢,不想在这听人废话。”
白卓棋黑着的脸有一丝异样闪过,但仍旧伸手接住了探身过来的白水心,默不作声的绕过宗政明涧,轻快的朝一处小道走去。
“心妹妹果然知我心意,我正要去放纸鸢,不如一起?”宗政明涧对着白文宣及白子渊灿烂一笑,脸皮特别厚的拿过凌风手中的纸鸢,跟上了白卓棋离去的身影。
第十七章 二哥的心思
“二哥,可不可以甩掉他?”白水心将头探出白卓棋的肩头,在他耳边轻轻道。却没有发现白卓棋的耳根有丝绯红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正常,带着她飞跃上房屋,几个闪身,犹如仙人在空中飞舞般穿越过街道及房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坡之上。
眼前的山郁郁青青,树木都长处了嫩绿色的叶子,微风过处,阵阵草木新鲜的味道传来,感觉整个空气都是春天的味道。
白水心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好闻的味道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这是二哥身上特有的味道,大概是因为他整日捣弄药草,身上难免不会沾染上草药的味道。
“二哥,放我下来!”白水心顺着白卓棋的滑落在地上,脚踩在草地上软绵绵的感觉真好。她脱下自己的鞋袜,小脚丫触摸到青色的野草,心情好极了。
她不由分说的躺下,一身大红被绿油油的青色印的越发的醒目。她闭上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二哥,你也躺下。你闻一闻,生命复苏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闻?”
白卓棋垂眼看着躺在青色中的人儿,越看越觉得她一定是来至仙界的妖精,不然怎么会用那么美得姿态任意的躺在那里,都让人移不开眼?
白水心闭着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感觉白卓棋依旧站在哪里没有动作,便问道,“二哥,你还在生气吗?”
站着的人闻声终于在白水心的身边坐下,闷声道,“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不想同你这蠢丫头说话而已!”
“蠢丫头?二哥,我哪里蠢了?”白水心侧身抬眸看着白卓棋。
“连自己蠢都不知道的人还不蠢?”白卓棋没好气的白了白水心一眼,“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不要四处瞎晃悠,害人害己!”
白水心一听,这毒舌的人是她的亲二哥吗?
她对着白卓棋眨了眨眼,然后再眨了眨眼,吃瘪的扁了扁嘴,“以后不会了!”这一次是她太贪玩了,才会被坏人钻了空子,还害得三哥自责。所以,她一定要先自强才行!
白卓棋见白水心又躺回了刚才的位置,不由好气的伸手戳了一下她白嫩的面颊,“没事装死做什么?起来放风筝!”
“反正大哥和三哥还没来,让我再躺会儿。”白水心伸出小手挡开了白卓棋的骚扰,躺着的身子丝毫未动。
“你确定?”白卓棋忽然压低身子,伸手撑在白水心的上空,青丝自然的垂在她的身侧。只见他坏坏的笑着,连两道浓黑的剑眉也泛着柔柔的涟漪,清澈明亮的眸子弯弯向上,好似黑夜中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出他淡淡的桃色桃红色唇瓣微微上扬,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俊美清秀的五官再配上完美的脸型,简直犹如谪仙般的感觉。
只是二哥忽然这般压住她,要做什么?
白水心眨巴晶莹明亮的一双凤眼,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好看得俊美男子,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失去警觉。
只见俊颜慢慢靠近,那好看得薄唇犹如涂上了一层蜜色桃红般诱人的微微抿着。正当白水心迷惑之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微微使劲,那俊美的面孔此时带着奸笑道,“丫头,你就那么喜欢同大哥及三弟一起放纸鸢吗?非等他们不可?”
白水心水色的眸子一阵惊慌闪过,呜呜……美色误人啊!她怎么就忘了对方是她那个黑心的二哥呢!
她眨巴着无辜的水眸,努力的一再摇头,见白卓棋手上的劲道松了松,她便立即扒开他的手,呼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沙哑着声音道,“小妹最……喜欢同二哥一起放……纸鸢了。我们……就不等他们二人了。”说着翻身错开白卓棋,拾起地面上的纸鸢,便开始捣弄起来。
反正大哥和三哥知道心幽谷所在,迟迟未来恐怕是没能摆脱掉宗政明涧那个扫把星。再说二哥那么黑心,她怕她再等下去,他会将她折腾个够呛。
白卓棋也未曾再说什么,起身替白水心拨弄好纸鸢,他便拉着纸鸢线随风将纸鸢放飞了出去,等纸鸢慢慢飞得高些,他又将纸鸢的线轴放回白水心的手心里,“今年的纸鸢你要自己放飞,然后自己许愿,这样它就能承载着你的梦想,飞得更高些。”
“嗯!”白水心接过线轴,认真的拉扯着纸鸢,不停的放着线轴。忽然线轴断了,纸鸢随风飘远而去。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并没有因此着急。反而是白卓棋在一旁责怪她太不小心。
“二哥,纸鸢终究都会脱离手中的线自由飞翔于天际,或遍体鳞伤,或飞入更宽阔的天空。但只要它始终承载着最开始的梦想,无论它在哪,它还是以前那只纸鸢。”白水心认真的看着白卓棋道。似在说给白卓棋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白卓棋闻言,明显一愣,伸出手拍了拍白水心的头,“心儿的梦想是什么?”
“能和你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白水心几乎想都未曾多想便出声,这辈子,她唯一珍重的便是她的家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失去。
白卓棋拍着白水心小脑袋的手明显一顿,随即也扯断了自己的纸鸢线,“看来今天大哥和三弟是来不了了。此时天色已晚,我们早些回去吧!爹娘还等着给你这个寿星过寿辰呢!”
白水心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向白卓棋伸出一只小手,凤眼微微挑了挑,“二哥,我的生辰礼物呢?你不会忘记了吧?”
白卓棋伸出手狠狠地拍打在白水心的手心上,“丫头真够贪心的,爹娘送的一对碧玉镯子还不够吗?”
“唔。疼!”白水心皱眉捂住自己可怜的小手,“那不一样嘛!爹娘本就疼爱我,我若开口要天上的月亮,他们说不定都会想方设法的送给我。但二哥就不一样,平日里对我最狠心,我若不借着生辰向你要礼物,平日里哪里有机会。”
白水心自觉自己说漏嘴,立即用小手捂住嘴巴,睁大一双凤眼盯着白卓棋忽然黑下来的面色。“二哥……”
只见白卓棋一步步靠近白水心,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刚刚说什么?我狠心……”
白水心拼命的摇头再摇头,坚决否认,强颜欢笑道,“我知道二哥待我特别些,其实都是为了我好。二哥最疼爱小妹了!”
“嗯?是吗?”白卓棋剑眉轻蹙,眸子里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在靠近白水心一毫之差的距离之处忽然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根银色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个类似星星形状的水晶,水晶泛着奇异的光满,好似黑夜下满天繁星般夺目。
白水心看着项链一阵发懵,愣愣地任由白卓棋替她戴在颈项间。
“喜欢吗?”白卓棋声音有些发紧,不太自然的将白水心的衣领整理好,遮盖住银色的项链。
第十八章 收徒
“送给我的?”白水心惊讶的问。二哥难得用心一次,她竟有些不习惯起来。
“你说呢?”白卓棋微微泛红的面颊一瞬间恢复平常,白水心抬头之时只见他白皙若雪的肌肤,并没有看见半分异样。
“谢谢二哥,小妹很喜欢!”白水心开心的道。手不自觉的按住胸口,一股暖意慢慢的蔓延开来。
“不止要喜欢,今后必须时刻佩戴着,若被我发现你摘了下来,你可知道后果--”白卓棋阴着一张脸盯着白水心看,看得她后背一阵发凉,乖乖的点头再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
“什么后果?我可是有错过什么精彩的部分?”白子渊刚刚从山窝里爬出来,便听见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三哥,大哥呢?”白水心见白子渊白衣上染上不少污迹,看来宗政明涧不是一般的难缠,大哥可能还未甩开他吧。
“七皇子可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主,大哥现在都未甩开他。竟然纸鸢都放完了,我们就回去吧!大哥可能甩不掉那家伙,也回府了!”白子渊瞄了眼地上空空的,远处的天上飞着几只短线的纸鸢,心中稍有一些失落,随即又恢复正常。
“正有此意!你怎么来,怎么回去。我同心儿先走了!”白卓棋抱起一旁的白水心脚尖轻点,很快便飞上了树木的枝头,犹如一只飘飞着的黑色纸鸢,眨眼间没了踪影,隐没在树林之中。
“哼!神气什么?等我拜天下第一宫宫主为师后,轻功肯定要练得比你好!”白子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很没形象的绕道走进山窝,然后沿路下山。
旁晚。白家灯火通明,不少宾客陆续赴宴而来。白府外的小道上停放着各色马车及马匹。白絮笑颜招呼着陆续而来的客人。
白家晚宴上,白水心已经换了一身装束,此时的她身着白色丝绸缎子衣裳,精致得犹如瓷器娃娃般端坐在主席位上。
身边的宾客不时过来朝白孟浩敬酒,对白水心亦是赞美连连。白水心一一笑颜回顾,不曾为白家丢脸。
晚宴大概进行了一个时辰,待晚宴结束后,白家人聚集一堂,有说有笑的谈着家事,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忽然,一抹灰色的身影闪身进了大厅,嘴角弯弯向上,“白兄,我是不是叨扰得不是时候啊?”
白孟浩闻声望去,惊讶的抱着白水心站起了身,“君然兄!你怎么会忽然造访这里?”
“不是忽然造访,而是特意。”凤君然笑意延伸至嘴角,伸出一只手点了点白孟浩怀中的白水心的额头,“我是特意来接我的乖徒儿回宫的,不知道白兄舍不舍得割爱?”
白孟浩满眼疑惑的看了看怀中的白水心,不敢确信。他可从未听人提起过,白水心被凤君然收为徒弟了。
君兰也惊讶的站起了身,不太确信的看了白水心一眼,“心儿,可有此事?”
天下第一宫宫主凤君然的武功据说天下无人能及,若她能拜他为师,学光他所有的本事,不就很强了!到时候谁还敢欺负她及她家人?
白水心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对着凤君然低低的呼了一声,“师傅。你来接徒儿了!”
白孟浩闻言,心里自是高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心儿,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从未向娘说起?”君兰高兴的道。
白水心扁扁嘴,将目光投向凤君然。这就要问问这个死皮耐脸都要收她当徒弟的凤君然了。
“是我想要登门造访,又怕泄露行踪,所以才叫徒儿隐瞒了此事。”凤君然淡然道,好似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完全不提之前小丫头多么抗拒他这个师傅的事情。
“原来如此。君然兄是眼下就要带心儿走吗?”白孟浩不舍的看了看怀中的白水心,见凤君然不多言,似乎已经决定。他只好吩咐身后的紫玉赶紧收拾好白水心的衣服及用品。
“爹,就算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今日刚好是心儿的生辰,不如过了今晚再走吧!”白文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