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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重生之外滩风云_-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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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浦龄对这种行为曾非(…提供下载…)常不解,季云卿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他没道理凭白为一个后生作保,把自己的名誉都抵押了出去。

    那位“幸运儿”以妄言求见时,极大的勾起了薛老的猎奇心理,破例在不喜见客的午后接见了他。

    尔后,薛浦龄给季云卿拨了通电话,意味深长的数落道:“云卿。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那是老子的生意,不是你家里的搓衣板!要挨打、要罚跪,统统弄回家去,勿在生意场上闹!”

    一场面见之后,薛浦龄才略有感知,为什么季云卿一反常态,要求他尽早过账,为什么款项到位之后,又生出了头版头条的大事件。

    付款是一种信任,价值十万个大洋的信任,何许人?

    是非是一种历练,押上季门的招牌来成就一个后生,值得吗?

    白九棠一摘帽,惊为天人的答案若隐若现的登场,那眉目、那轮廓,恐怕比季十一更像季家的人吧?!

    ******

    几年前白季二人首次为了洋泾浜的刑场对持时,白门这位年轻的堂主便引起了季云卿的注意。

    白九棠的名字经过杜月笙一改再改,川沙的乡土气已经不复存在。然而有心追溯下去,那些往事都不是什么秘密。

    季云卿拿到的结果是,年轻后生原名白云生,其母是杭州人士,早年家道中落后,流落于川沙长住了下来。其余不详。

    这些不明不白的信息,并不能说明问题,但季云卿却莫名受其触动,带着厚礼,登门向杜月笙讨要爱徒。

    此请过于唐突,且上无理由、下无说明,礼品越丰。越显得牵强。

    当时季云卿与其师隔阂颇深,双边关系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即便他与张啸林关系匪浅,又和黄金荣、杜月笙有着一些交情,在名义上仍属同帮会众。

    但法租界的流氓盛行抢土生意时,他在英租界做护土买卖,法租界的兄弟抱台脚时,他季云卿的人又热衷于遍布上海滩的阴街暗巷“剥猪猡”。

    相抵触的买卖引发了诸多的矛盾,仅凭名分维系着平衡,勿生大是非的境况下,帮内人士尽量吃茶谈判,私下解决冲撞问题,不愿闹到不可收拾。藏于心间的愤懑不平,就不言而喻了。

    抛开双边矛盾不说。是人皆存在私心,亲手带一个徒弟所耗费的精力,远远超过了直接吸纳能人进帮。前者图个忠心,后者能直接委用,壮大势力。

    将徒弟拱手让人,十二年心血付之东流,杜月笙能做这种亏本买卖?他有绝对的理由,将季云卿冷言推拒。并多了个心眼关注他的动态。

    很多白相人的身世都凄惨,孤儿的故事并不少见,杜月笙至此才对徒弟的身世产生了兴趣。俩人同是川沙人士,要调查很方便。只不过他拿到的结果。跟季云卿的差不了多少,寥寥数语,仅此而已。

    事后,白九棠突然接到命令,老子头让他衣锦还乡,犒劳那班曾经接济过他的乡亲,并把寄放在街坊家的一些家当都带回了上海。

    杜老五不是个纯粹的慈善家,杜门不是慈善机构,门徒不是他人想要则要。既然大家都拿不到线索,只能猜测,那么杜氏能想到的线索。一定不会留给对手。

    杜月笙就这件事浅显的跟白九棠交过底,大致告知了一些情况给徒弟。

    白九棠听闻“山高水长流,好水高处走……”等等话语,心境就紧张了起来,不等老头子把季云卿的“卿”字拖完尾音,便送还了两个字——“不用!”,匆匆将谈话结束了。

    此事被就此搁置,且在无人提及中,被渐渐淡忘。洋泾浜的刑场成了个绝好的训练场。门徒的对手够强悍,生命又有保障,绝对安全的极限训练,杜氏何乐不为!?

    季云卿的性情孤僻暴躁,异于常人,不屑再提此事。除了留得白九棠一条命在,俨如生死对头,打压起来毫不手软。

    说季门无猛将,其实过于片面。季云卿不善带徒弟,但很会收徒弟。他门下的人,有官场上的、也有混政坛的,还有军官、兵痞,五花八门无奇不有。只是仅凭一纸拜帖,牵扯师徒关系,相较杜月笙自己带徒弟,感情上自然是无法比较。

    爵门一职,季云卿是比较看重的,能干的徒弟都有自己的买卖要经营,官场上人更不可能来接手安保司一职,时值回归之际,他便把问题抛向了青帮内部。

    杜月笙这个时候站出来接招,未免显得狡猾了一些。当年无求于人时,拒绝得斩钉截铁,一点面子都不留。现今打蛇上棍一点都不脸红。

    季云卿感到被杜月笙耍得团团转,喉头梗着一口恶气,推荐出来的人选又欲拒不忍拒,末了,郁结不已的点了头。

    野马冲入英租界,压着礼帽神神秘秘进出则罢。但长此以往总有闪亮曝光的刹那。若是挂着那张面孔。与季门冲撞起来,季老的颜面何在?!

    不驯化一番,季云卿能睡得着吗……

    ******

    午后的长青楼无比的冷清,大男人们都出去了,仅剩看门的小袍哥和一众家奴,守着这偌大的房产和艳光四射的女主人及娇媚如蕊的女客人。

    苏三叩响允娘的房门,叫她过来拆礼物。允娘倒是不客气,欢喜的从贵妃榻上起身,随她走进了客卧。

    初来长青楼时,苏三连一件打底的内衣都没带,再则吴子昂也未敢置办,皆是允娘给她操持的。

    关允超的允娘施恩于白苏二人,从大事件到小事件,里里外外无微不至,为了答谢这份情义,苏三为他们准备的礼物都不轻。

    送给关氏的是一块镶金怀表,为允娘选购的是样式时新的洋装,和一条翡翠挂坠的金链子。另外还突发奇想给俩人订购了一张弹簧床。

    听说礼物不止脖子上带的、身上穿的,还有货运在途的大品件,允娘不禁被那渲染着桃**怀的“弹簧床”三个字,引发了咯咯的笑意。

    金钱对于一个江湖人士的女人来说,算不上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换开心。这份大礼交织着真诚的感情,也透露出了巧费心思的慧黠,施人恩惠本不该求回报,可这样的回报确然令人喜悦。

    苏三站在她身后,为她试戴项链,时不时偏头望一望镜子,抿嘴笑着与其聊天。期间偶尔会走神想到昨天的事,茫茫然的中断了女人之间的笑谈。

    季云卿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他怎么会找到她的病房?为什么他在走进病房时,令她感到面善?

    那是一张阴狠的脸庞,透着暴戾之气的脸庞,和“面善”一词八竿子打不着!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的!?

    老旧的时代,有点身份的人都注重男女之间的礼仪。他最初显得拘谨小心,转眼在翠亨亭就变了态度,不但直言不讳的责骂她,还喧宾夺主安排了她去处。这些都代表了什么呢?

    “苏三————苏三————”允娘对着镜子仰高了声线。

    “啊??”苏三突地仰起脸来,恍然眨了眨眼:“怎么啦?”

    “你在想什么啊?”允娘转过身来失笑的凝视:“为了幺兄弟一夜未归堵得慌吧?”

    苏三对视着那双妖娆的眼睛,抿开了唇:“是呀是呀!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罢,收起混乱的思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桩桩都很刺激,一时之间倒分不出刚才的推搪之言到底是真是假了。她暗暗叹了口气,下意识伸出芊芊素手端详起来。

    那一双葱白的手,细嫩柔软,没妆点任何首饰。“前苏三”的珠宝她不敢动用,后期购置的那些,也仅仅是为了装潢一下所谓的门面而已。

    心底深处想要的,不过是一枚普普通通的婚戒而已。这个要求原本简单到触手可及。却被进军英租界阻截了下来,变成了遥遥无期的一个奢望。

    白九棠去拜会薛浦龄能带回好结果吗?季云卿到底是敌是友?白季二门之间是否如同梦境所示,存在着不一般的渊源?

番外 『第99话』 '庆功宴'—'撰衣'

    『第99话』  '庆功宴'—'撰衣'

    杜月笙派白九棠进驻英租界是一步好棋。就算季云卿是个行事无章的极端份子。至少白九棠不存在性命之忧,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他经历的磨难也许会比别人多,但雨过天晴后站的位置是最有利的。

    考核期的最后两日,顺利落下了帷幕。薛浦龄动用上层关系,摆平了工部局。白九棠和卢文英这两个主事者,分摊此事的打点经费,每人一万个大洋。

    付威廉在周末打烊前,被季云卿召回了爵门,白九棠汲取了此前咄咄逼人的教训,心平气和的接受了道歉,将此事一笔带过,不再纠缠了。

    出乎意料的完满结局,让苏三惊喜交加,无暇心痛高昂的罚款,立即写了支票送到薛浦龄手里,且与白九棠商量了一番,在法租界的馨园大酒楼摆了几十桌酒席,酬谢江湖上的朋友。

    这场宴席要请的人太多,从原定的二十二桌,加到二十八桌、三十五桌、四十桌,厅堂爆满之后。又开了十八间格局不同的雅间,楼上楼下堵得水泄不通。

    待到黄金荣到场,见得如此盛况,干脆让老板清场,把酒楼全都包了下来。

    关于邀请泰斗驾临,白九棠事先请示过老头子。做师傅的怔怔的看了徒弟好几眼,笑道:“这还消说么!?别忘了生旦净末丑,样样戏都得唱圆范!你忌讳就说明有感知,有感知的人都死得比糊涂虫早!”

    被奉为青帮第一主宾,黄金荣的欣然之情扬于浅表,差人买了一万响“满堂红”,噼里啪啦的炸得大门前满地红纸屑,整条街都在震撼。

    老戏子的功底深厚,是不是在唱戏,从表面上很难评判。至少面子功夫是做足了,给出的礼遇也相当高。

    这出宴席,胜似英雄会,龙虎满堂聚。大亨们陪同黄金荣入席,各门的保镖围坐于四周,俨如人肉屏障,将其团团围住。

    厅堂中举步难移,挤满了加席,笑语汇成了洪流、寒暄叠加成了声涛。整个酒楼的宾客,均是携枪带刃的江湖人士,武器抖出来能堆成一座小山,上缴给军队能装备两个营。

    各个堂口需要人把守,受邀的人不能同时前往。铺到大门外的十几桌流水席,人头济济,短衫绸裤,礼帽盖顶,路人匆匆窥视,匆匆闪离。

    即要开席前,每日下午例行治疗的苏三姗姗来迟,妆容是精心打理过的,服饰是特地挑选的,尖尖的刘海、繁复的发髻,湖色右襟的滚边氅衣……

    此前订的二十二桌酒席,变成了这幅“食客三千”的画面,把小女人吓了一跳。殊不知自己带来的震撼力,比眼前的景致劲爆一百倍。

    老何在前面为她开道,弯弯拐拐的挤开人群,走向了主宾席。

    白九棠满场转悠,应酬来客,这时在二楼的雅间陪童泊龄和袍哥会的人。

    主宾席上坐着青帮的几位大亨,抽烟的抽烟、闲聊的闲聊,朗朗说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凡夫俗子难能洞察玄妙。

    苏三端端庄庄的出现在桌旁时,轻快的笑言戛然而止,一条身影缓缓站起了身。

    黄金荣哪还顾得上端详他人的异样,面带喜色的抖了抖横肉,咧嘴笑道:“来来来!苏三!过来挨着你桂生姐坐!”

    苏三神色复杂的盯着起身之人,怔怔的抿嘴一笑:“这是我的荣幸。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收起纷乱的思绪,朝各位叔辈颔首施礼,来到位置上,与林桂生对视而笑,坐下了身来。

    那条僵僵的人影,在诸多愕然的注目礼下,尴尬的落了座。莞尔收回了对苏三的怔视,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白九棠从楼上咚咚咚的跑了下来,准备招呼开席,远远看到小女人已到场,欣然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在大步靠近时,迸发出了惊异的吼声。

    “白苏氏,你刚度啊!!为什么穿我娘的衣裳!不是在戒烟吗?!”

    那突如其来的喝斥,在嘈杂之中,如主旋律一般高亢,带着孝子的悲凉和愤怒,把近旁的人都惊动了。

    伴着苏三起立的身影,此前那条人影再度唐突弹起,脱口自语:“不是吧……好像应该是对襟的……”

    苏三循声转头,纠结着那张瘦削的脸庞,无法再移开视线。想不到混乱无章的疑虑,被一套服饰轻易揭开了面纱。

    白九棠怔了一怔,疾步而至,定睛打量着苏三穿的氅衣,脸色如雷雨交加的夜晚,闪变着各种各样的色调,嚅嗫道:“**……他蒙得还真准,这不是我娘那件……”

    “我怎么能干这种荒唐事,这是跑了十多家老字号成衣店买的。”苏三艰难的收回了侧目,扬起睫毛看了看白九棠。

    某种难言的恼怒在白九棠心间氤氲,不善的埋怨,乍然而起:“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是不是真的给摔坏了?为什么要买这样的衣服?为什么要穿到这里来?”

    “我——”

    苏三怯怯的皱起了眉头,来不及解释,杜月笙已经站起了身来,帮她解了围:“好了!!九棠,差不多可以开席了!”

    白九棠心神难收,定神端详着准妻,讷讷的启口道:“噢……是!”

    诡异的画面,稍事恢复了正常。众人都佯装无事的重拾了话题,相互攀谈起来。

    开席之后,推杯碰盏的热烈气氛席卷而至,彻彻底底把那段小插曲掩盖了过去。

    主宾席上唯有黄金荣和顾竹轩看起来照常如旧,当事人和心思细敏的人。都在笑颜下藏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林桂生不时的掠一眼苏三,揣测着服饰背后的故事,偶尔丢一记迷茫的眼波给杜月笙,似乎想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杜月笙的心境很复杂,埋头夹菜,低头喝汤,全无了平日的玲珑劲儿。三十几岁的男人正当盛年,比青葱小子成熟稳重,但也难免争强好胜,离真正淡泊的境界甚远。

    杜氏原本是个留有余地的人,乐于结缘。不爱结怨,擅以助人构建人际网络,不愿以坑人来打造沙砾王国。然而这一件事,确然因私心太重,处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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