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裁请放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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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顾非寒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边,刻意保持了些距离,关怀间略有些戒备。
看来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也是格外的‘难以忘怀’啊。
看到他,辛澜哼了一声,偏开头。
死男人,要不是他那天追着她,她会脑子不清醒的滚下楼梯,然后摔断腿,现在可怜兮兮的躺进医院?
好吧好吧,虽然她知道,她也做的有点过分。她不该那么狠毒的掐他的命根子,听说男人那个受伤好像真的挺疼的。
不过,那也不是她的错好不好?谁叫他隐瞒了离婚的事实,还厚颜无耻的朝她索要夫妻义务?
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先吃点东西吧。”他拧开随身带的保温盒:“刚熬好的骨头汤,对你的腿伤,应该会很有帮助。”
她偏开脸,不领情。
他将椅子挪近了些,“澜儿,听f话。”
闻言,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吗?顾先生,我们离婚了,在法律上,我们是陌生人!”
一把勺子伸过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温热的汤顺势溢进了她的唇腔之中。
“咳、咳、咳、咳……。”辛澜因这个突然的偷袭,咳嗽起来,一手抚胸,一手颤抖的指着他,怒到不行:“你、你竟然对我使用暴力!”
“如果你觉得这是暴力的话,我不介意更暴力一些。”他淡淡的说,然后又将一口汤递进了她嘴里。
害怕她烫到,所以每一勺他都很细心的吹拂过,不凉不热,温度正好。
辛澜怒盯着他,嘴巴下意识的一吸。
诶?味道还不错!
汤汁鲜香袅袅,不油不腻,余韵十足,总之是味道好极了。
她好奇的问:“这是宁嫂做的吗?”宁嫂是负责星河湾一日三餐的佣人。
他挑眉,不置可否:“味道怎么样?”
“很棒!”辛澜赞叹:“我要是男人,一定要娶这个熬汤的女人,这么手巧心细,蕙质兰心。就算每天忙工作忙到疯,回家能喝到这样一的口热汤,该多幸福啊!”她憧憬。
手巧心细,蕙质兰心= =。
顾非寒默默地、再默默地,将自己略有些割伤的手指藏在了暗处,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要是这样的女人,也愿意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辛澜:“……。”
**
喝完汤,辛澜无聊的坐在病*上,看着电视。不时将遥控器按的噼里啪啦响,将音量飙到最高,声音大到临近的几个病房都能听到。
但顾非寒却始终淡定的坐在一边,低着头敲着面前的笔电,专注认真到连眼睑都不曾抬一下。
到最后,连辛澜都被吵到不行,他却一副冷静的不得了的样子,弄得她挫败不已。郁闷的将遥控器甩到一边,她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经过刚刚那一煲汤,又兼声音刺激,她有了点想上厕所的冲动。
可是,看着自己这双被吊着的石膏腿,她纠结了。
“怎么了?”他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抬头看她。
“没……没什么。”她尴尬的将脸继续往被子里埋:“你不用去公司吗?”
他皱了皱眉,因为她不断深埋的动作,她不会觉得难受吗?起身,将她的脑袋挪了出来,他说:“不用,这几天我都待在这里陪着你。”
辛澜想哭,我不要你陪好不好?!
“那你不去接星星?”她讪讪的笑:“她应该要放学了吧?”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五点了。
他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算了,星星我让保姆去接。”
“……。”
“你这样就不对了。”辛澜语重心长:“怎么说,你都是星星的亲爹地,而保姆只是一个外人。你这个爹地明明没事,却让保姆去接女儿放学,你让星星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大义凛然的表情,让她自个儿都为之感动。
他凝视了她一下,然后淡淡的笑开,站起身,替她将被子拉好。
“那好,我先去接星星了,一个小时后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去吧……辛澜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他再不走,她真的要尿*了!
起身,将笔电收拾好,他转身朝外走。出门前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辛澜朝他嘿嘿的,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接着,门被轻轻带好。
**
几乎是同时,辛澜开始疯狂的按护士铃!
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后……还是没有人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被人遗忘了?
哎还是先不要指望别人了,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最靠谱的,再憋下去她绝对会脑溢血疯掉的!艰难的将绑着石膏的右腿从固定架上挪下来,辛澜刷地一下拉开被子,正欲低头穿鞋。
一道冷然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
辛澜抬头,笑容僵住:“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谁能告诉她,明明她亲爱的前夫已经跑去接她亲爱的女儿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呵呵……。”她尴尬的一笑,将穿了一半鞋子的脚,又塞回了被子里:“刚刚好热,出来透透气。”
他一双深眸静静的打量了她半响,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小小心虚的低下了头。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看着她!她也会紧张的!
微不可闻的挑了挑眉,他走了进来,将东西放下,随后将她整个软软的身躯,从*上抱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她慌了。
“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他说完,便转身,径直朝身后的卫生间走去。
他竟然知道?
辛澜觉得现在的脸,肯定红到要爆炸,心跳陡然跳的好快。
特别是,为什么他胸膛挤得她这么近啊?为什么他的手掌要很‘不经意’的托在她的臀部啊?为什么两个人鼻子快碰到鼻子,嘴唇快刷到嘴唇了?
辛澜微微别开脸,突觉很紧张。
卫生间里,他将她抱到了马桶边,将手中拿着的一只拖鞋放在*上,让她穿好。然后就不动了,站在一边。
辛澜囧:“我要上厕所。”她提醒他。
“嗯。”他点点头,还是没动。
“你不出去吗?”她又好囧好囧的问。
“不了。”他回答的很自然,很一本正经,正经到让辛澜以为,不正常、不正经的是自己!
可是,前妻要上厕所,前夫站在一旁围观,这是个什么事啊?
“你出去!”她怒了,眼瞳几欲喷火。
他朝她扫了一眼,眼睛里很明显的蕴着几分淡笑,然后转了个身,说:“放心,我不看,你方便吧。”
“……。”辛澜僵持,坚持着敌动我不动的原则。
终于,他叹气:“你全身上下哪一点我没看过?用得着分这么清吗?”
他也是怕她行动不便,一个人在里面摔倒了。况且这段时间她因为腿伤,只怕会有更多更多‘不方便’的事发生,她躲的了一次,躲的了第二次?
“你闭嘴!”辛澜的脸羞愧到要滴血了。
她又想起了出事那晚,她洗澡被他看光光的事,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又僵持了一分钟,辛澜确确实实有些憋不住了。
她提了提气,咬牙说:“不准看!”
他嘴角带笑:“放心,我没那么重口味。”
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脱裤子的声音,穿裤子的声音。
一分钟后,她红着脸,说:“好了。”
他转过身,再将她抱了个满怀,臀部的微凉的大掌令她背脊一僵,不自在的扭了扭。
这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受伤,吃她的豆腐!
将她稳稳的抱到了病*上,他问:“晚上想吃点什么?”
辛澜偏开脸,赌气:“随便。”
“好,那就随便。”他低头,很快的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离开。
等到辛澜反应过来,想算账时,他早已经退到了离她病*一步之远的安全距离。
笑着说:“我去接星星了。”
说完挥挥手,扬长而去,辛澜忍不住磨牙。
十分钟后,一个护士端着药盘走进来,打算给她换药。
辛澜懒懒的翻了个身,语气带着抱怨:“你们刚刚去哪儿了?我按了那么久的护士铃,都没有人理我。”
那护士顿时汗流,顾左右而言他:“哦?是吗?我怎么没听到,可能是坏了吧。”
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承认,其实早就有某个霸道的男人提前交代过,这位特殊病人的一切生活起居都归他负责。
不过那个男人,长得好帅好有型啊,一看就是事业成功的精英男。可惜,已经名草有主了。
“坏了?”辛澜皱眉。
“啊是啊,坏了!”护士继续讪讪地笑。
辛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那你们还是快点修一修吧……。”
她可不想每次上厕所、洗澡都要麻烦某位心怀不轨的前夫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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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
 ̄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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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终:一眼就成永远
自从辛澜受伤以后,星星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跑到医院,看自己亲爱的妈咪。而且一待就是一晚上,直到最后顾非寒脸色难看起来,她这才扭扭小屁股,不情不愿的由保姆阿姨领回家。
这天吃完饭,星星窝在妈咪的被窝里,和往常一起看电视。而顾非寒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很贤惠、很妇男的削着苹果。
看到一半时,星星忽然好认真的问:“妈咪,莫禽|兽到底爱不爱童雪啊?”
辛澜顿时哭笑不得:“爱、很爱的。”
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到不行,动不动就问爱不爱的问题。而且看接吻戏,“那个啥”戏,还能目不转睛!
这《千山暮雪》很早以前很早以前早就播了,只是她当时正处于戒毒后期,也没时间看。这段时间受伤,一直心心念念着,没事就买了碟回家。
结果正预备看时,小星星正好来医院陪她,于是母女俩就一起窝在*上看起来。这一看就不得了,竟然第一集就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第一天,她不好打断看的兴致勃勃的女儿,但着实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结果到了第二天,她将碟片藏起来,只准备在*上做做十字绣,混时间。
没想到女儿猫着身子凑过来,说:“妈咪,我们看禽|兽和童雪吧!”
“……。”她尴尬的同时,又不忍心拒绝女儿憧憬、期待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她看下去,就当提前上生理卫生课吧。
“但是,他为什么要关着她,害她哭呢?既然爱的话,他应该娶她啊?”小星星一副很困扰的样子。
闻言,削着苹果的顾非寒微微一顿,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浮上心来。
辛澜偏头想了一下:“星星,你知道吗?男人分很多种,有一种男人,他肩膀上的重担很沉重。他的世界里,不仅仅只是谈情说爱,还有责任、事业、家庭……许许多多。这么多的重担注定了他不能肆意妄为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星星皱皱眉头,像是懂又像是不懂,她又问:“那爹地呢?爹地也是这种男人吗?”
辛澜朝低着头削苹果的男人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星星没有执著的等答案,继续问:“那妈咪你呢?如果你是童雪,你会爱上莫禽|兽吗?”
他心念一动,朝她看过去。
辛澜迟疑了一下,摇头:“不会。”
小星星鼓起腮帮子,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的男人,爱情只占他生命的若干份之一。爱上他会很辛苦,因为他的爱太残缺、太渺小,不是我想要的。”
“呲——。”倏地,顾非寒微蹙了蹙眉头,因为手指上忽然多的一道血红伤口。
他下意识的想掩饰住,却还是被眼尖的星星逮了个正着:“爹地,你怎么了?”
她从*上跳下去,跑到了自家爹地的身边,捧着他的手指,心疼的要哭了:“爹地,都流血了!”
“没事。”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嘴角染笑:“爹地不疼。”
听到他受伤了,辛澜不自觉的也想过去看看,可惜被绑的僵硬的腿,让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大步走过去,说:“不要乱动。”
“你怎么样?”辛澜担心的问。
“没什么,小伤口而已。”他用桌子边的餐纸擦了擦血,随意的说:“我等会去找护士包扎。”
“才不会。”辛澜忽然说:“你才不会找护士包扎。”
她算准了他,会嫌麻烦,等手指血不流了就听之任之了。而且手指一旦包扎,肯定是大大的一团纱布,对他工作肯定也有影响。
没见过这么拼命的男人,她真是气死了!
“给我看看。”她扯住他的手臂,执拗的说。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递了过去。
辛澜抓住他的手,又心疼了。
这么修长、漂亮的手指上,竟然划了这么一大道伤口,又深又长,肯定很疼。
见又有血冒出来,她下意识的低头,含住指尖。
他的身体一颤,目光复杂起来。
小星星非常听话、适宜,识眼色的从身后冒出小脑袋,小声说:“爹地、妈咪,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作业没做,就先回去了啊。”
然后也不等顾非寒回答,就抱着小书包跑了。
辛澜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松开了他的指,尴尬。
他揉揉她的头发,问:“饿不饿,要不要吃苹果?”他刚刚削的很辛苦啊。
她小声答:“好。”
不过吃之前,她要做一件事情。伸出一只手,摸开了*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小药箱。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吧。”
他一坐下,她就拉过他的手指。然后低着头,很小心、很小心的替他消毒、上药。长长地睫羽低垂着,眼睛下是小巧的鼻子,略薄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
她不时低头,朝他的伤口吹气,于是唇侧不时拂动着他指尖敏感的肌肤。
他有点,想吻她了。
就在他心猿意马之时,她笑米米的仰起头:“好了,包扎好了。”
看到那抹笑,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捉住了她的唇,深深凝吻。
辛澜一惊,却并没有推开他。他吻得太过小心,如寸寸文火一般,小心翼翼又满含深情。
很久很久,他才放开她,她低喘着,脸微微发红。
“其实,爱那样的男人很好。”他忽然说。
辛澜抬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因为在他过往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