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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第14部分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作者:叶妩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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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死了,基也骑兵不战自溃,尽数降服……



☆、她不见了

东方出现鱼肚白,再过不久,红彤彤的朝阳将冉冉升起。

胜利的喜悦与兴奋,也将与她分享。

禺疆站在营帐前,挺身而立,热血奔腾,并无一丝疲累和睡意。

部属正在清理战场,各自忙碌,最清闲、最孤单的反而是受人崇敬的单于。

收编了基也部落的两千骑兵之后,总算可以轻松一阵子,接下来,他以全部精力收服她。

此刻,他迫切地想与人分享征战的胜利,那个人,就是那个让他牵挂的火爆小女人。而以往,他从来不会这样,或者说,他不需要。

其实,他也不想她跟着自己冒险,不想让她在刀光箭雨中穿梭、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虽然他可以保证她的安全,然而,厮杀之际,瞬息万变,生死弹指之间,谁说得清?

麦圣跳下马,狂奔过来,跪在地上,又愧疚又后悔,“单于,麦圣该死,杨姑娘她……她不见了。”

他恨不得砍了自己,可是,无须自己动手,单于自会完成他的心愿。

禺疆一震,箭一般冲过来,拎小鸡一样把他揪起来,“你说什么?”

“杨姑娘不见了。”

“你的确该死!”禺疆一字字道,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麦圣僵住,跟随单于多年,他从来没见过单于这般失控,为一个女子而失控。

禺疆嗜血地瞪着他,声音似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麦圣心胆俱裂,颤声说出原委。

单于刚走不久,麦圣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铺上虎皮褥子,让杨姑娘睡在上面,接着去捡拾木柴,点燃篝火。几个大男人轻声说话,喝了些奶酒,后来,不知怎么的,每个人都犯困,迷迷糊糊地倒下了。

这一睡,直到单于派人来,叫醒麦圣等人,他们才发现,杨娃娃、阔天和洛桑不见了。

禺疆懊悔万分。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寻常的女子,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何况,她早有准备、早就计划好。

他仰天长啸,悲愤的啸声刺破黎明的晨空,惊天动地。

突然,他朝着“烈火”奔去,跃身上马,向西飞奔,烟尘漫天,绝尘而去。

麦圣一愣,随即纵马跟上单于。紧接着,六骑飞马狂追。

一阵阵呛人的烟尘,飞扬而起,整个草原,混沌如洪荒时代。

————

她一定会后悔!

逃离的后果,她绝对承受不了!

纵马驰骋,禺疆思绪万千,脑中浮现着千娇百媚的她、火冒三丈的她、聪慧冷静的她。

她再次逃离了,他一定要抓住她,不惜任何代价。

她不会丢下夏心和两个护卫而独自逃走,部落里的三个人,一定在她计划之内。

他派人盯紧霓可,不让霓可跨出寝帐一步,而她要霓可交给夜天明和林咏的白色绸布,在出征之前,已经到达他的手里,只是,绸布上面的字符,他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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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离破碎的心

虽然他会说南方邦国的语言,但也只是会说而已。

只要夏心和两个护卫不出现,她是不会跑的。他早就看透了她,如果她能丢下其他人,以她的聪慧机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他绝对阻止不了。他急着赶回去,就是要确定夏心三人是否还在寒漠部落,不过,他相信塞南一定会拼死看住人的。

不休不眠,不沾一滴水,不吃一口干粮,掠过草地,冲过树林,攀过沙冈,驰过荒地……

终于,他在正午过后勒停“烈火”,飞身下马,抓住塞南的衣领,死瞪着他,“人呢?”

塞南从未见过单于这般可怕的吃人表情,结巴道:“在……在里面。”

好像散了架,“嘭”的一声,禺疆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

嘴唇干裂,沾满风沙,面色憔悴,唯有那双黑眸,精光四射。

“假如让人跑了,提头来见。”他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寒漠部落的勇士们全体出动,分散寻找,寻遍漠北草原的每个角落……

整整两日,毫无所获。

单于寝帐,传出悲愤的叫声,如大漠苍狼的嚎叫,如深山猛虎的怒吼,恐怖至极,令人毛骨悚然。接着,静寂如死。

狂躁,爆烈,他提着宝刀,乱砍乱杀,不放过任何一样东西……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的……靠近帐口的边上,一滩腥红的鲜血,触目惊心……两个婢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身上的数道血痕,诉说着杀戮的残忍与血腥……

毛皮摊在地上,细毛漫天飞舞,洁白的,金黄的,棕黑的……正中间的案几,已经粉身碎骨,从残肢断骸上可以看出力道是何等的刚猛。

整个寝帐,混杂,脏乱,仿佛龙卷风扫荡过。

就像他支离破碎的心,就像他四分五裂的身躯……

“来人!来人!”禺疆吼叫。

一个护卫慌张地进帐,低头道:“单于有什么吩咐?”

他的手背青筋明显,眼眸喷火,“去,把霓可叫来。”

护卫得令,立即去传话。

不久,霓可战战兢兢地走进营帐。

看见仍然流血不止的婢女和狼藉的寝帐,她吓得面色苍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禺疆倒了一碗烈酒,看也不看她一眼。

“单于有何吩咐?”霓可惊恐道。

这两日发生的事,她怎会不知?

单于独自狂奔回来……单于派人扫荡草原……单于将自己关在帐中……

如此看来,杨深雪已经逃跑了。

禺疆的脸孔如覆冰霜,“你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霓可的心迅速下坠,不是因为单于的冷酷,而是因为——短短两日,单于再也不是以往的单于,憔悴,悲痛,不再意气风发。

杨深雪逃跑了,他无法承受,如此看来,他对杨深雪就不仅仅是征服。

“单于的话,我不明白。”霓可不卑不亢道。



☆、逃得无影无踪

“她把绸布交给你,你不是交给她的护卫,而是随便交给一个婢女。你明明知道,婢女一定会把绸布交给我,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她。”禺疆厌恶地瞪她,语气严厉,“若是以前,她胆敢逃跑,我会立刻杀了她。但是,这次你猜错了。说!为什么这么做?”

霓可完全明了,单于不只是征服杨深雪,而是对她动心、动情,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单于一向对女子深恶痛绝,因此,单于偶尔唤霓可入帐,她觉得自己是幸运、幸福的,即使单于只是在发泄,可是,她心甘情愿。

她曾经幻想着,有朝一日,单于喜欢上她,离不开她,既而娶她为阏氏,或者,她一直陪着他,直到他们都老了……可是,她不是那个幸运的女子……

杨深雪,牢牢抓住了他的心……他心中,本就没有她的位置,现在,更是厌恶她。

“我没什么好说的。”霓可静静道,一行清泪滑落。

“找到她,算你走运;找不到她,你就给我的勇士暖被窝。”

一种绝望淹没了她,以至于她如何走出单于寝帐,回到自己的寝帐,毫无记忆。

禺疆坐在毡床上,死死地抱着一只蓝色包包,床上是她的衣物。

东西还在,人却已经走了,他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

一想到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无边无际的痛和恨席卷了他。

他捧起她的衣服,嗅着衣服上的她的幽香,一行清泪从眼角滑下,顺着鼻翼流下,渗入她的衣服……

瓶瓶罐罐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一张折叠着的物件,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展开,深怕弄破了;赫然映入眼帘的,是彩色的图符和密密麻麻的纹路,很精细,然而,他根本就看不懂。

他想着,一定要问她,这是什么。

可是,他绝望地想,她已经逃离了,她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他悲伤,他痛苦,他愤恨,然而,他就是没想到,为什么无法承受她的逃离。

突然,他站起来,黑眸紧眯,目光冰寒。

那三人的生死还捏在他手里,她不会跑远,只要她还在草原上,他就能够把她揪出来!

————

夏心战战兢兢地进帐,原以为看见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却不是。

单于的寝帐,已经收拾过了。

他坐在小凳上,自斟自饮,一杯又一杯的奶酒灌入他的口中。

单于传她来,所为何事?

他还是以往的单于,她却觉得今日的单于不太一样,有点憔悴,分外阴沉,冷得令人发抖。

静静地站着,她不敢开口,担心他突然发起疯来也把自己杀了。

“你杨姐姐已经走了。”禺疆一饮而尽,酒杯掼在案上的重音吓了她一跳。

“哦。”夏心很伤心,杨姐姐明明说过,以后会照顾自己的,她却自己逃了,“找不到杨姐姐吗?”



☆、补偿你

“还没找到。”他忽然抬眸,咬牙道,“一定会找到的。”

她骇然,他的目光太可怕了,阴鸷,冷酷,好像要杀人。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想逃出寝帐。

禺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愿意嫁给我吗?”

夏心震惊地看着他,呆了。

他竟然要娶自己?为什么?他说的是真的吗?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再无戾气,温柔地看着她。

她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小小的自己,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第一次,她仔细、认真地看他,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具有匈奴男人的豪气与英勇,更有旁人所没有的智谋与气度。

他是寒漠部落人人敬仰的单于,是草原北地传说中的英雄,是无数草原女子想嫁的勇士。

而今日,他竟然对她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假如,他没有杀死阿爸,他不是她的仇人,她很愿意嫁给他。

可是,他是她的仇人,她发誓要杀他,为阿爸报仇,她不能嫁给仇人。

禺疆缓缓一笑,“我知道,你恨我杀了你阿爸,你恨不得杀了我。我想补偿你,你嫁给我,当我的阏氏,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夏心的心怦怦地跳,几乎跳出来。

嫁,还是,不嫁?

杀父之仇不报了吗?假如嫁给他,她怎么对得起阿爸?

不,她不能嫁。

可是,她又觉得可惜,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北地英雄愿意娶她,她却拒绝了。

她心中在问,阿爸,我该怎么办?

禺疆握着她的手,看她片刻,突然抱她,吻她的唇。

夏心惊呆了,四肢僵硬。

柔软的唇,温热的鼻息,奇异的碰触,美妙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软绵绵的,全身乏力,他吻着自己,温柔而热烈,好像要吞了她。

不,不能这样……他是她的仇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想推开他,可是,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似的,她没有推开他。

禺疆看她闭着眼,眼中闪过一抹冷酷,放开她,“我就当你愿意了,明日我让无敏大叔找个好日子。”

夏心娇羞地低头,心中甜丝丝的。

以往对他的恨,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再纠结,不再犹豫,决定嫁给单于,她相信,阿爸在天上知道她嫁给一个好男人,不会怪她的。

————

深山老林里,断裂的参天古木横在大地上,奇花异草被肆虐的烈火烧成灰烬。

一条巨大的黑龙,腰身粗壮,张着血盆大口,朝天吼叫,哀嚎凄厉,响彻云霄。

黑龙的心脏,鲜血汩汩冒出,犹如泉眼喷涌,又如春日融雪般倾泻而下,源源不绝,瞬间积成血滩。黑龙抽搐着,突然,龙首冲天而起,朝着不远处的绝丽人影,喷出一股黑烟。

渐渐的,龙首幻化成男子的脸庞,表情痛楚,让人心生恻隐。

绝丽的人影,泪流满面,心痛得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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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梦

一声凄厉的长啸,黑龙冲天腾飞,怒吼着,一溜烟,无影无踪……

那绝丽的脸庞,是多么的熟悉……

锥心刺骨的痛,撕扯着杨娃娃。

漫天浓雾,好像混沌未开,她想冲过这片迷雾,却怎么也无法突围。

好久好久,她终于醒来,满身热汗,额角隐隐作痛。

她撑起身子,却又倒下来,绵软无力。

好奇怪的梦啊,那个女子就是她吗?为什么哭得那么悲伤?为什么梦中的心痛那么清晰,那么沉重,那么刻骨铭心?

感同身受。

她看着着个简陋的毡帐,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三日了,公主为什么还不醒来?会不会有事?”是洛桑的声音。

“不会有事,放心吧。”沉稳的声音,是阔天。

杨娃娃心中一紧,三日?已经昏迷三日?怎么会昏迷?

洛桑又道:“早知如此,就不给公主吃那药粉了,我们也不必耽搁三日。”

阔天声音突冷,“你懂什么?”

她听明白了,阔天给自己下药,她才会昏睡到现在。

这么说,他们已经远远地离开那个混蛋了?夏心、夜天明和林咏呢?已经计划好在寒漠部落以西两百里的地方汇合,这个阔天,把她部署好的计划搞砸了。

她逃跑,禺疆应该知道了,糟糕的是,夏心三人是否已经离开寒漠部落?如果他们还在寒漠部落,禺疆会如何处置他们?

想到此,她手脚骤冷。

应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再次回去,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这就意味着:夏心三人的生死,全然不顾。

杨娃娃叹气,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

就算他们因为她而死,可是,她又能如何?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终究要回二十一世纪。

这么想着,她决定不再操心别人的生死,即使她会鄙视自己,唾骂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只要能回到二十一世纪,一切都无所谓了。

二十一世纪多好啊,高科技的生活,忙碌的事业,即使没有了爷爷和姐姐,即使阿城背叛了她,她也舍不得那快节奏的现代社会。

但是,如何回二十一世纪?

杨娃娃想得整个脑子似要爆炸,额头刺痛。

若想回到二十一世纪,必须先知道怎么来的,可是,她不知道是怎么穿越的。

她开始回忆,努力想起当时的情景——

对了!收拾好行李,她背着蓝色包包,走出酒店,在大街小巷游荡。

走着走着,她拐进一条小街,这条小街没有什么行人,很安静,城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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