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终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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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翠灵又坐回去了。
夏春就一点一点的弄。
“那个不对,那儿是笑肌,你把那儿拉得太紧了,显然不出来笑,我们要让他幸福的走,高兴的走,家属看到了也会非常的舒服的。”
夏春拉那儿十多几都不行,就来脾气了,把东西一摔。
“我不干了。”
她一屁股坐在,生气。
“小丫崽子还挺有脾气的。”
舜翠灵站起来,走到尸体旁边。
“看好了,上手和下手要配合好了。”
舜翠灵轻轻的一拉,一推就拉上了,果然效果是相当的好,这让夏春不得不服气了。
夏春接着弄,师傅站在一边,有的时候会手把手的让她感觉。
三点二十,全部弄完了,舜翠灵看了一眼照片。
“很不错,上妆。”
四点全部完工,夏春就感觉深身都没有了力气。
舜翠灵看着尸体,点头。
“很成功。”
尸体送回去,回到办公室。
“你睡一会儿,明天早晨还接着干活,四个活。”
夏春就伏在桌子上睡。
舜翠灵出去了,七点半进来了,把她叫醒。
舜翠灵把早点摆上,开始吃,夏春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恶心。”
夏春跑到外面,外面的家属这一堆那一堆的,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山,舜翠灵出来,就一起去了化妆室。
舜翠灵把别一张在一边放着的化妆床推到角那儿。
“以后我们同时开工,你尽早的能独立的干活,我也放心了。”
夏春去推尸体,感觉自己都坚持不住了,把尸体抱到床上,自己就趴到尸体上,然后一下高儿跳起来。
“奶奶的,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才不抱你。”
舜翠灵在一边竟然笑了。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九章 死去的同桌
不到十点,活儿就结束了。
她们回到办公室,夏春换上衣服,坐在那儿不想动。
“这是昨天的钱,这个钱我们应该拿的,不用想得太多,这样的尸体没有给弄的,现在全省就两个人可以弄,而且那个人已经死了。”
舜翠灵把一万块钱扔过来,就走了。夏春看着钱没动,臧斌斌进来,她把钱收好。
“夏春,中午……”
夏春没理她,转身就走,上了车,开车回家,冲澡,然后就一头扎在床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看了一眼表,接着睡。
早晨起来,母亲竟然买的包子回来,夏春一看,“哇”的一下,就冲进卫生间,半天出来了。
“妈,以后你千万不要弄带馅的东西。”
说完,她就跑了,恶心的得不行,她进办公室,师傅就进来了,把面包放到她桌子上。夏春愣了一下。
“你妈肯定给你买的杭州小笼包子。”
夏春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
“当年我跟你一样,我妈也是。”
夏春拿起面包就吃。
舜翠灵看着说。
“和我当年差不多,只是比我漂亮多了,两个酒吭。”
正说着,臧斌斌就进来了。
“夏春,下班后想请你看电影,鬼片。”
“滚。”
臧斌斌跑了,舜翠灵大笑起来。
“师傅,你也会笑呀?”
“废话。”
舜翠灵把脸拉下来,起身就走。夏春跟着进了化妆室,进去坐下,不想动。
“今天六个,我们速度快点,我明天看了一下,没有特别意外的,十点前完活,但是必须要认真,然后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十点完活了,挺顺利的,师傅看了夏春的活儿,还真的就行。其实,夏春已经把师傅的日记都背下来了,有的时候会用上,真的管用,弄不好的地方,按照日子上写的一做,竟然那么简单的就做完了。
十点出来,换上衣服。
“这套衣服是新的,你放在车里,记住了,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把在这儿的工作服穿出去。”
两个上车换上衣服,夏春跟在舜翠车的后面。
出了市区,竟然上了高速,夏春跟着,她觉得现在放松了不少,有点像旅游的感觉一样。
车开了三个多小时后,才下了高速。
下高速后,师傅就把车停在了饭店。
两个吃饭的时候,舜翠灵说。
“春儿,一会儿去火葬场,不要多问,我们一起干,你打底,我化妆,记住了,不要多一句话,谁都都摇头,或者是点头就行了。”
她们进了这个市的火葬场,有两个人就过来了,穿着一身的黑。
她们被带进去,是一个大的厅,这是一个至少是市以上级别的厅,旁边站着不少人。
“所有的人请出去。”
舜翠灵说完,人都同去了,照片摆到一边,夏春看了一眼,挺有气派的,一看就是领导的样子。
“人总会死的,不管你是什么。”
舜翠灵说完,就把间子拉开了,男人的脸一半已经化了,是硫酸烧的。
“我先处理一下,你看着。”
舜翠灵有拉胶把脸部拉平,然后用假皮肤粘上,竟然没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样的部分处理,记住了,最麻烦的就是连接处,处理不好,就像一个补丁一样,就是化妆也不用,有的化妆师处理不好,就打厚底,底一打厚了,是看不出来,可是人的表情什么的都化不出来了,那是三流的化妆师,那样的活我们不能干,至少怎么接,怎么拼你也看到了,有时间的时候,再看看我的那本日记,专门有一节,我写得很详细,手法有六种。”
夏春知道,看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师傅是用的最后一种。
夏春打底,打底也是很难的,厚了肯定不行,薄了也不行,这个需要熟悉。
夏春打完了,舜翠灵看了一眼。
“鼻子的位置不行,躺着,你不能这么打,没有立体感,我们要的是立体感。”
舜翠灵自己打了两下,效果立刻就出来了,看着简单,其它没有那么简单,那是经验。
夏春工作完了,就站在一边看。
五点工作结束,家属和领导都进来了,看了一眼,都非常的吃惊。
她们出来,一个人把一个包递给舜翠灵,她没接,夏春接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上车,换衣服,然后开车往回跑。回去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找地方吃饭。
夏春把包递给师傅。
“一半。”
夏春拿出来,竟然是三万。
“师傅,你现在有很多钱吧?”
舜翠灵竟然瞪了她一眼。
喝酒,一直到晚上十点,夏春开车回家,父亲和母亲等着她。
“这么晚?”
“跟师傅干活去了。”
她说完进卫生间冲澡,出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爸,妈,以后不用等我,我的活儿没准。”
“姑娘,累不?”
“不累,我没事。”
夏春看了一会儿就回去睡了。
早晨爬起来,太阳出来了,她心情就好,没有太阳的日子,她心情就不好。
开车进火葬场,馆长站在门口,喊住了她。
夏春下车,走到馆长那儿。
“馆长早晨好。”
“心情不错。”
“当然。”
“这是你发表的诗歌,在省里的杂志。”
夏春高兴的跳起来,她拿着杂志看了一会儿说。
“谢谢馆长。”
馆长笑了一下,回办公室,夏春进办公室,换上衣服,坐在那儿看杂志,师傅就来电话了。
“今天就两个活儿,你自己干,我不去了,身体不舒服。”
夏春把杂志收好后,就去了化妆室。
她心情好,哼着歌,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就把尸体推进来,掀开单子,很正常,一个很帅气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她心想,今天碰到的都好事。
臧斌斌推门探进来一个头来。
“你要进来就进来,别伸出一个头来,吓人。”
臧斌斌进来了。
“夏春,我想请你看电影。”
“鬼片?你是不是有病,你嫌我还没吓着是吧?”
“对不起,你想干什么?”
“有一个花展。”
“行。”
臧斌斌走了,夏春第一个活儿完事了,就把第二个尸体推进来,她掀开,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呆在那儿,半天没动。
夏春有点慌乱,半天才稳定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竟然是夏春的高中同学,她一下就认出来了,他们还同坐过,她心里不舒服,看了一下单子,有病死的。
她心理酸酸的,坐在那儿发呆,她能想出来,这个同学上学的时候,喜欢踢足球,她也喜欢看,总是坐在一边看。
夏春稳定了情绪,开始化妆,非常的细,本来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她化了近两个小时,抱着同学的尸体的时候,手镯就碰到了床边上,碎成了两半,她呆住了。
她把手镯捡起来,犹豫了一下,放到同学的身边,然后把单子盖上,推回去。
夏春美好的心情就一下坏了,不是因为手镯的事情,而是那个同学。
臧斌斌进来了,看了一眼,就知道有事了,半天不说话。
“请我喝酒吧,改天再看花展去。”
臧斌斌就回去换了衣服,夏春开车在站口等着,臧斌斌跑过来,馆长就出来了,喊住了他。
“小臧,这段时间你可不怎么样,总是和成跑,你工作的时候安心点。”
“知道了馆长。”
“干什么去?”
“和夏春吃饭。”
“我也去。”
馆长冒出这么一句,臧斌斌就在心里骂着,王八蛋,可是不敢乱说。他有不少的毛病在馆长手里抓着,这事说大就大,就小就小,别看这活没人愿意干,如果真的把他开除了,还是会有人来的,毕竟赚得多。
馆长开车在前面,臧斌斌让馆长给弄到他的车上。
夏春开车跟着,馆长的车停在了海圣楼,夏春走神,差点没撞上。
馆长下车,她没下车。
馆长走过去问。
“怎么了,春儿?”
“没事,馆长,能不能换个地方,宗明的画让我发毛。”
馆长就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车上,直接往水库去了,吃那里的鱼。
三个进去,点鱼,二十种鱼都点上来,夏春心情还是不好。
“春儿,怎么了?”
馆长问,臧斌斌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
“今天化妆的时候,那个人是我的同学。”
馆长一愣,紧锁着眉头,臧斌斌也是一愣,谁都不说话,馆长出去了,打电话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舜翠灵竟然进来了。
“师傅。”
夏春站起来。
舜翠灵坐下,显然是有病了。
“斌斌,你把账算了,然后先回去。”
臧斌斌气得鼻子都歪了,他还是走了,两个人谁都不敢得罪。
舜翠灵直接就问了。
“你化妆今天碰到了同学,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高中同学,关系不错,还是个坐位过。”
“你们彼此喜欢过吗?”
夏春点头。
“就一段时间。”
“唉,都怪我没告诉你,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吗?”
“臧斌斌给我的手镯碎了,我放在他身边了。”
舜翠灵的脸都都不对了。
“这事还真挺麻烦的。”
“怎么了?”
夏春紧张的问。
“你就不应该化妆,应该给我打电话,你更不应该把手镯放在他身边,人鬼情未了,看过吧?人鬼之情,你们相爱过,这最要命的。”
“他都死了,我不害怕。”
夏春这样说,舜翠灵摇了摇头。
“这事我来处理,喝酒吧!”
夏春喝大了,代驾给送回去的,她躺在床上,她母亲就紧张,心疼,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去那个一个地方,孩子是心里苦呀!
第二天早晨起来,师傅就来电话了。
“你同学今天火化,最好你过来送一程,穿着黑色的衣服,今天我是来送他的,不是工作,记住了,完事就走。”
夏春弄得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早晨饭都没吃,就去了火葬场。
夏春进院的时候,舜翠灵就过来了,把她叫到一边,把一件东西递给了夏春。
☆、第一部 诡异的规矩 第十章 诡异敲墙声
舜翠灵给了夏春件东西,她看了一眼,愣在那儿。那竟然是一个黑色的三角的贴。
“师傅,这是干什么用的?”
“你太爱说话了。”
舜翠灵很不高兴的走了。
夏春站在送别队伍中,进了厅里,告别,转到转角处,她犹豫了一下,抓里手里的黑色的三角贴没贴上。
夏春哭了,那个同学依然是那张脸,就像昨天还坐在一桌,冲她笑着。
夏春把黑色的贴子贴到了自己办公桌子的下面,没有跟师傅说。
夏春对于这样的事情并不太相信,也许她还是没有遇到更多的事情。
夏春回家,臧斌斌就打电话来,晚上请她吃饭,她没有心情,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晚上,她吃了一口饭,就自己出去了。
她在街上转着,她没有朋友,没有愿意理她这个化妆师。她失落,进了酒吧,坐在角落里喝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这样孤单的过下去,如果这一生也没有朋友,那是不是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自己的师傅朋友就很少,师傅似乎也在拒绝着有朋友,就那么几个认识的人,她想,师傅每天回家干什么呢?一个人?干什么?
夏春给师傅打了电话。
“师傅,出来到老鬼酒吧喝点酒吗?我在这儿。”
那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其实,夏春不想喊师傅,她和师傅还有着一种东西在中间,现在还不能成朋友,可是她能给谁打电话呢?她当化妆师的事情,大概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了。
师傅来了,坐下,喝红酒。
“春儿,你会成为最好的化妆师的。”
“我不是太喜欢,至少我失去得太多了,我没有朋友。”
“慢慢的就习惯了。”
师傅没再说这件事,问起她写诗的事情。
“就写着玩,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
夏春确实是也是没有更多的想法,只是写着玩,发表了,她很冷静,因为,没有馆长她不可能发表这些不成熟的诗。
那天两个人聊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