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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择夫教子by知其-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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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礼。
王亦诚大受打击地后退一步,嘶声说道:“萱娘,我知道你如今跟了李进,不想再提起当初的那些事,你放心,我王亦诚也不是那种提得起,放不下的人,怪只怪我王亦诚福薄,保不住你,若没有那场变故,你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情形相见?”
杜萱娘睁大眼睛看着伤心的王亦诚,然后突然醒悟当初本尊杜萱娘与这王亦诚一定是两情相悦的,所以如今王亦诚才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杜萱娘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总不能告诉他说,你的杜姨娘早已经死了,如今我只是借尸还魂吧?
“是啊,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杜萱娘讪讪地说道。
“我原本早就想来寻你的,无奈李大当家将这龙泉驿镇布置得跟个大内皇宫似的,每次刚到镇外便给挡回去了,这次好不容易进来了,却又一直不见你出门,无意中听人说你想买院子,我们便扮成了卖院子的人。”
杜萱娘这才想起苟周二女,变色道:“你将他们几个怎样了?”
王亦诚摘下斗笠,从前白净的脸部,被青色的胡茬覆盖,凭空添了几分霸气,“萱娘放心,他们都没事,我听说你收养了许多孩子,谏之他还好吗?”
“谏之?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谏之少爷现在如何呢?”杜萱娘一脸的糊涂之色。
王亦诚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杜萱娘的手问道:“难道那王聪没有将谏之送到你手里?”
“谁是王忠?你说清楚点!”杜萱娘心中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杜萱娘强忍手腕的巨痛,看着目眦疵裂的王亦诚浑身开始颤抖,眼睛呈现疯狂的红色,忙抬手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扇了王亦诚一耳光。
“你醒一醒,先将事情说清楚再生气不迟!”杜萱娘大声叫道。
王亦诚总算从极度愤怒中醒了过来,忙松开杜萱娘已经淤青的手,“对不起,萱娘,刚才弄疼你了……。”然后身子一松,靠向墙壁,激动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王亦诚在感到他岳父家的事情不好善了时,不但对杜萱娘作了安排,还对王谏之做了安排。
王亦诚在听到杨氏说杜萱娘已经改嫁给镇上的张屠户时,先是伤心愤怒,认定杜萱娘再嫁是杨氏与苟家人逼的,但是因为岳父家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便忍了下来,想着只要洛阳事了,他再回家想办法将杜萱娘接回王家。
谁知后来事情越来越麻烦,王亦诚不得不考虑王家唯一的血脉王谏之的安危,便让自已最忠心的管家王聪带了王谏之,再加上一千两银子及托付杜萱娘照顾王谏之几天的书信回龙泉镇,让王聪将这三样东西都交给杜萱娘。
王聪刚一走,杨氏一家及王亦诚都被抓进大理寺,王家被抄家,从此直到被流放王亦诚都没有杜萱娘与王谏之的消息。后来他在流放途中逃走,然后在青牛寨落草为寇,王亦诚一直以为王谏之被养在杜萱娘身边,再加之打听得杜萱娘刚成亲张屠户便死了,然后杜萱娘收养了好几个孩子,王亦诚就更放心了。
直至刚才王亦诚才知道王谏之根本就没被王聪送到杜萱娘身边,如今他唯一的儿子王谏之下落不明。
“如今之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王忠,以及与王忠有关的人,还有外面到处是抓你们的告示,你们藏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有了谏之的消息我会立刻来通知你!”杜萱娘说完赶紧小跑了出去,脑子里想的是从何处开始找这王忠。
王亦诚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出去,在躺在墙角的苟周二女身上连点几指,趁苟周二女还没有完全醒来,将杜萱娘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然后立即放开,头也不回地走向后院,“谢谢萱娘,我会在这里等候三天!”
这个豆腐被王亦诚吃得实在是太迅速,杜萱娘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也顾不得生气,忙将苟周二女摇醒,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赶紧跟着回来!”
出去的时候差点一头撞上满脸是水的小方,“东家娘子,你没事吧?”看来刚才小方也着了**的道,又被王亦诚的手下用水泼醒。
“我没事,赶紧随我回去,有重要的事需你们去办!”
小方一脸懊丧地跟着杜萱娘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呸,那老东西竟敢给老子下**,老子下回遇到他定要一刀劈了他,唉,幸好东家娘子没事,否则我就要先被大当家劈了。”
后面的苟春花与周玉娥也跟了上来,“二嫂,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怎么会在那个地方睡着了?”
“婶子,你没什么事吧?”周玉娥还带上了哭音。
杜萱娘没心情安慰她们,便说道:“你们刚才遇到狐仙和你们开玩笑呢,这事你们别再说了,怕狐仙生气。那屋子不能买,玉娥你来决定买那间院子吧,选好了再给我说,这几天我会很忙,没时间亲自去给小六挑选了。”
苟周二女一听“狐仙”二字,立马吓得噤了声,估计一辈子都不敢再提这事,也不会有故地重游之想。
杜萱娘首先叫人将王家庄的姜妈妈和秦家的香草找来问那个王聪的情形。
“你是说从前王家那个总管王聪啊,那可不是个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偏王家老爷相信他得很。他是王家家生子,从前他父亲是给王家赶马车的,母亲是家中洗衣服的粗使婆子,早就过世了,打小那王聪便服侍王老爷,后来王老爷自已主事时便提了他做身边的管事,常年跟着王老爷在外面跑,听说有一回还救过王老爷,听说王家出事时,那王聪运气好,竟然不在洛阳,也不在王家庄,便逃过一劫,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萱娘怎么会问起这个人?”
杜萱娘没打算从姜妈妈这里问出王聪的下落,继续问道:“我有事要立刻找到他,他可有兄弟姐妹?可曾娶妻?”
“他父母只生得他一个,而且他父母都是外面买回来的奴婢,所以没有什么堂兄弟姐妹或表亲,至于娶妻,当初老爷也曾配给她一个大丫环,谁知他竟不喜欢,天天在家打,后来这丫环捱不过便上吊死了,后来就再没人愿意嫁他了。”!。

、二零六寻找

“那他有没有相好的,或者玩得来的朋友?”
“倒是听说原来丽春院有个相好的,叫什么不知道,至于他那些玩得来的朋友,我这老婆子可就不知道了。。”姜妈妈摇头说道。
杜萱娘又问香草有没有什么补充的,香草说道:“我知道王聪那个在丽春院的相好叫秋莲,我刚去的时候她还问过我王聪的下落,后来这秋莲被人赎了身,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说秋莲被人赎了身,是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吧,我记得很清楚,那秋莲临走时还得意地对我说,她的相好是世上最好的男人,可惜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话。”
杜萱娘激动地站起来说道:“谢谢姜妈妈,请香草随我去丽春院询问与秋莲相熟的人,看有没人知道她的下落,总之,你们二人今日帮了我大忙。”
杜萱娘有八成把握那个赎走秋莲的便是王聪,现在他们寻找的目标便由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丽春院所有的姑娘站成一排,杜萱娘带了小方,陆勇,苟春花,香草肃立在这些姑娘面前,丽春院的新老鸨对这些姑娘说道:“认识从前那位叫秋莲的留下,其余的都散了。”
一会功夫,大厅中便只剩下了五六个姑娘,杜萱娘手里拿着一袋银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现在要找那个叫秋莲的姑娘与为她赎身的那个人,如果姑娘们能为我提供他们的去向,或者有用的线索,我杜萱娘一定重重酬谢。”
姑娘们贪婪地看着杜萱娘手中的银袋子,抢着出来一阵叽叽喳喳,却没有说出一样有用的线索,“停,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么我再来问你们几个问题,第一,秋莲是哪里人?她是否有亲戚?她的亲戚要如何找到?”
一个穿红衣的年纪大一点的姑娘抢先上前说道:“这个我最清楚,我曾与她在一个屋子里住过几天,她是果州清陵人,她是被她哥哥卖到青楼的,她哥哥还来丽春院好几次找她要钱,都被她叫人打了出去,我常听她称那个相好的王郎,好像就是本镇人,不过,她被赎身后,我曾听一个客人说,他曾在果州什么地方碰见过她!”
杜萱娘大喜,忙捡了一锭银子给这位姑娘,然后说道:“我还得麻烦六位姑娘陪我去果州城里走一趟,帮我认一认人,妈妈,她们这几天的身价银子我也会照给,请妈妈通融一下。”
这妈妈当然知道杜萱娘与李进的关系,哪里敢不答应?陆勇与小方立即一人带了三个姑娘赶往果州城,分区分片一家家地询问周围有没有去年中秋节后搬来的人家,如果有,在问清这些人家有几个人后,立刻让熟悉秋莲的姑娘们去认人,只一天功夫果州城已经让他们搜了个遍,无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秋莲。
而杜萱娘原来有八成把握王聪与秋莲不会离开果州,很简单这二人都是果州人,就算他们再有钱去什么地方生活能有自已熟悉的家乡舒适?况且王聪在得知王亦诚一家被永久流放,知道王家除王谏之外唯一的活口王亦诚此生再无可能回到老家后,更不可能去他乡躲避,暴发户最喜欢干的事便是在从前那些鄙视过自已的人面前炫耀,这王忠应该也不能例外。
如今看来难道她是猜错了?一旦这王聪离开果州,大唐如此广阔,他们再要找到他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杜萱娘带姑娘们回丽春院,那老鸨看到愁眉不展的杜萱娘好心地问道:“这个叫王聪的从前是做什么的?杜娘子是为了何事找他?”
“一个昧了主人一千两银子,还拐了幼主的背主奴才!”杜萱娘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老鸨“啊”了一声,说道:“一般突然间发财的小人一定离不开吃喝嫖赌四个字,而从我们这行从良的姑娘十之有八都是又重新回到老本行的,杜娘子有没有去赌场青楼之类的地方找过?”
杜萱娘如醍醐灌顶,自已竟然被惯性思维骗了,以为这二人得了银子一定会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关起门过小日子,没想到那种人岂会有这样的觉悟与品性?
六个姑娘又重新被借用一天,将果州城大大小的秦院楚馆,暗娼窖子一个不漏地过了一遍,果然在一家低等窖子里找到了那个秋莲。
“夫人饶命,我不过才跟那个死鬼一个多月,他做的事可与我无关啊!”秋莲一看杜萱娘几人的架势很自觉地跪地求起饶来,看来那王聪做过坏事肯定少不了。
杜萱娘一听“死鬼”二字,心下一惊,“你说王聪死了?”
“去年在赌场与人争执的时候就被人打死了,原说是要让老娘享福的,结果还不到二个月就让老娘又回去做老本行了!”
杜萱娘心下瓦凉瓦凉的,这王聪一死,线索便断了,难道注定无法再找回那个知书识礼,懂事乖巧的白胖小子?
“你有没有在他身边见过,或听他说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杜萱娘的心紧张得快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秋莲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我跟他的时候没见过他身边有小孩,也没听他说过什么小孩的事!”
杜萱娘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到身后的椅子山,苟春花忙过来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好半天杜萱娘才嘶哑着声音问,“那你知不知道王聪没死之前常和谁玩在一起?或者你有没有看到有谁来找过他?”
秋莲答道:“我不知道,他从来都没带我出去过,也没带人来我们租的院子。”秋莲想了一下又说道:“只有一回,他从外面喝醉酒回来,嘴里大骂一个叫‘金牙徐”的人,说是被这人坑了,让他少得了最少十两银子。”
“金牙徐?是什么人?”杜萱娘忙问一旁的陆勇,如溺水之水抓到一根稻草。
陆勇却面露喜色,“果州城里最大的人牙子,也叫徐婆子的。”
一行人立刻赶到徐婆子家,通报了名姓后,一嘴大金牙的徐婆子将杜萱娘几个迎进了她家那阴森的客堂内,连上茶的仆从都一脸横肉,满身戾气。
“徐妈妈,我们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我这回来是想寻回被下人卖掉的故人之子,希望徐妈妈能帮我这个忙,无论如何重谢是免不了的。”
那婆子一听又有钱赚了,立马笑说道:“好说,只要杜娘子能确定要找的人经过我的手就好说,一般从我手上过的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买的,什么时候卖的,我都记录在册,如杜娘子一般来我这里寻人的我们家是常常遇到的,我这人做生意也实在得很,借名册查阅一次十两银子,找不找得到我就不敢保证了。”
杜萱娘十分干脆地掏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请将去年七月到十月间,你家六岁到十六岁的小子的买卖记录给我们看一下。”
徐婆子很快便叫人将四本帐册捧了出来,“这便是你要的那几个月的所有人口的买卖记录,杜娘子请慢慢看。”
杜萱娘伸手便拿了七月的帐册看起来,小方,陆勇也各拿起一本来翻看,整个七月徐婆子只在月底时买卖过一个十岁的男童,而八月份时则根本没有岁数相近的男童被买卖。果然那丧尽天良的王聪在得知王亦诚全家被流放的消息后的七月底便将王谏之卖掉了。
这个男童用的名字叫做小建,卖主写的是父亲张聪,价钱七两银子,两天后转卖给了果州最大的小倌楼*馆。
一行人立即来到*馆前,杜萱娘却被陆勇伸手拦住,“杜娘子,这*馆可不比别的地方,这里的老板是果州城一霸,可不是徐婆子那种只认银子的主,若王家少爷真的落到他手中,就要多想点法子了,万一他拒不配合,或者漫天要价,连崔郡守来都无用,真惹火了他,王家少爷性命也堪忧。”
杜萱娘一下子清醒过来,这种比青楼还恶心的地方来往的都是那些冠面堂皇的名流,属于那种来得说不得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就这样冒然闯进去,肯定会犯人家的禁。
“好吧,你们两个先进去看看情形,我与春花在外面等,只是你们不认识谏之可如何是好?”
“这还不好办?我们现在进去诓两个人出来问清楚再动手,东家娘子,你们先去马车上等我们!”小方说道。
看来这是最直接快速的法子了,“好,你们小心些!”
大概等了一个时辰,小方与陆勇两个终于喝得醉熏熏地从*馆出来,由两个戴着黑色纱帽,穿着黑色纱衣的细皮嫩肉的小倌搀着走向杜萱娘,苟春花及车夫三人。
小方与陆勇二人刚爬上马车,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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