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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白日衣衫尽-第25部分

小说: 白日衣衫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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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细想了一番,“只闻母鸡叫,不知自会打鸣的小公鸡?”

“……”

白芷觉得有趣,又自我笑了起来。

裴九二话不说,包紧白芷身上的大氅,然后毫不理会白芷手无缚鸡之力,直接打横抱起。白芷吓了一跳,拿眼瞪他,“你作甚?”

“小公鸡想证明给母鸡看,打鸣他会。”

白芷大惊失色,“你敢。”

“那你再说?”裴九挑眉,一副“你不道歉,爷说干就干”的凛然模样。

“不敢了,对不起……”白芷只好示弱。

“这还差不多。”裴九宽慰地道。

“那你还不放我下来?”

“麻烦,直接抱你回去,不用致谢。”裴九不耐地道,好似还甚是嫌弃白芷话多。

“……”这到底是该谁嫌弃谁?她要求他抱她回去了吗?

白芷发觉,裴九开始往“无赖”发展了?难不成受了何种刺激,不想打鸣的小公鸡打算清嗓子,蓄势待发了?在她的默许下,裴九咧着嘴打横抱她往营帐送,路上遇见侧目的士兵,白芷觉得小害羞,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面对。

她嘴里一直囔着,“到了没?”

“没。”裴九见白芷这样,故意绕了远路,然后不满足,走了一圈又一圈……

白芷察觉不对,觉得过了好长时间了,她拿开自己的手,竟发现还是在方才的位置,“你原地踏步?”

“我还在热身。”

“……”

白芷有些无奈了。这小公鸡,到底是要闹哪样?她为何依着他,陪他一起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死了。。。今天全毁在这章手里了。。。。其实裴九是有故事的男人。。。。他装了十多年的花花公子,其实挺单纯的一孩子。。。正如白芷所说:只闻母鸡叫,不知自会打鸣的小公鸡。

裴九(斜眼):白芷也不是一只老母鸡的阅历,其实不过是还未下过蛋小雏母鸡?

作者{黑线):下期精彩,继续收看。。。。

日更靠你们,一句留言,就是鸡血。鸡血是检验日更的唯一标准。。。(邓爷爷真理啊~)


38。

  白芷不想在军营多逗留了;但又碍于战事未结束,又不敢冒然提出离去;加上身上的伤口未痊愈,以裴九的性子,也不会带她离开的。。如此拖延;她来军营也将近一个月。

她和裴九是军中闲人;吃喝拉撒睡外;还留有甚多的时辰。如何打发?若是以前,骑马射箭皆可;如今白芷有伤在身;这些都使不得。使不得只得找使得的事情干。裴九提议钓鱼。

养伤阶段,下了无数次棋,换个花样甚好;白芷满心欢喜的答应了。钓鱼得要有工具,军营哪有现成工具?无工具得生出工具,只好……自己制作工具了。

幸而军营外有竹林,有个好的材料地。

于是,两个大闲人一同出军营去砍竹子。裴九手持大刀,白芷背包袱,打算出发。人还未出军营,便被看守的士兵给阻拦下了,“九公子,战局严峻,外头危险,不宜出行。”

两人于是打道回府,沮丧地回去继续下棋。

“慢着。”士兵忽然喊道。

两人以为有了曙光,兴奋地转头。

只见士兵惊慌地指着白芷,手指不住的颤抖,“血,血。”

两人皆不甚理解,裴九把白芷掰过来,看了看士兵一直指着的臀部,但见黄衫有一处手掌大的血渍,裴九跳了起来,抓着白芷的肩膀问:“你哪里疼?”

“哪里都不疼。”白芷不甚理解裴九这紧张的反应。

“你不觉得……那里痛吗?”

“哪里?”

“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那里……”裴九看来狗急跳墙了,直接指了指自己的臀部。。白芷寻思了一下。臀部疼?血?两者之间的关系……当白芷茅塞顿开之时,她的脸上立即晕出两朵红云,鲜少有的情况。

便是这鲜少的情况,在裴九眼里是极为不寻常的。她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是哪里不舒服?裴九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白芷,百米冲刺地狂奔向军医营帐。

白芷喊道:“你作甚?”她开始挣扎。

“有病看大夫,闭嘴。”不顾白芷的激烈挣扎,依旧热血地抱她去看大夫。白芷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果真是个还不会打鸣的小公鸡,什么都不动。

从裴九抱她狂奔军医营帐开始,白芷从未放弃过希望,她试图挣扎开裴九,奈何他热血得很,坚持不懈地要抱她过去。

“慕将军,这服药,一天吃三次,切莫忘记,你这次风寒极为严重,不似从前。”军医把药交给裴七,对慕屠苏说道。

谁曾想,这时两人闹哄哄地闯进军医营帐,里头不仅只有军医,还有慕屠苏和裴七。

仿佛天地万物一切停止,里头的三人看闯进来的两人,闯进来的两人则显得十分尴尬。

裴七面带愠色地道:“阿九,打情骂俏到别处去,免得污秽了这里。”

裴九忙不迭解释,“不是啊,是芷……芷儿受伤了。”二话不说,抬高白芷的臀部。白芷尖叫了一声,“啊!”那一刻,她生生想掐死他。他不懂她只能怪他无知,为何要散播他的无知呢?指定要被人当笑话了。她还有何颜面?白芷紧闭双眼,躺着等死。

谁想……

裴七大叫,“小产了?赶快让军医看看。”难不成裴七还不知道白芷假怀孕?

白芷猛地睁开眼……裴家的孩子是不是都缺根筋?

她根本就未怀孕,哪里的小产?其他皆为知情人士,只能大眼瞪小眼。慕屠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地局面,“应该是受伤所致。”

“……”连慕屠苏也……

白芷那口蓄在嗓子眼的鲜血,真真要喷出来了。她希望,喷这三个缺心眼的男人满脸是血。

军医淡定地收拾桌上的药渣,见惯不怪地道:“这是女子的葵水,月月都来一次,不是受伤,更不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是健康的身体周期反应。”

“咳咳。”慕屠苏大咳。

裴七脸色苍白。

裴九更是僵硬不已,便是眼眸也僵硬地看着白芷,白芷则以红彤彤的脸庞懊恼地看着他。皆是还未打过鸣的小公鸡,不懂,也只有谅解了。闹的笑话,也只能憋着心里笑,免得伤及自尊。

白芷从军医营帐里出来,是一身药童男装,她眉宇清秀,骨瓷剔透的凝脂肤,像极了一个漂亮过分的美男子。第一个看她男装的是裴九,他当场痴愣了好一会儿。

“你若穿男装逛青楼,我想她们恐怕愿意倒贴钱让你陪她们一晚。便是男嫖客,也会对你心怀不轨。”

白芷自信地笑,“这是自然。”

“你哪来的自信?”

白芷但笑不语。以前她假冒士兵混入军营,同一队的士兵各个用饿狼眼看她,对她动手动脚。幸而她及时投靠慕屠苏,虽挨了一顿臭骂,但慕屠苏那晚居然留她在他营帐内睡了。即使,第二天便派人把她遣送回去……

男装比女装轻松,不用提着裙子走路,步伐也相对于大一些。只是白芷发觉裴九一直在古里古怪地看她。白芷不解,问他,“你这是作甚?”

“你们女子甚是奇特,竟会无故失血,还是做男子好。”裴九由衷地表达“还是做男子”好。

“可不?男子可有三妻四妾,女子只能服侍一夫;男子可在外花天酒地,女子只能在家绣花。”

“瞧你满口的怨气。”

白芷撇嘴,“自然,我怨气冲天。为何男子不可一夫一妻,为何男子花天酒地名为人之常情,女子在外露脸便是淫、贱不堪?”白芷说这些话,纯属无心之过。前世,她饱读经书,对于如此制度不甚认同,但作为一地千金,只得如寻常千金,逆来顺受。她本就是叛逆的性子。束缚于礼教,白渊再到慕屠苏。她根本做不了自己。重生这一会,她故意不再读书,反而舞刀弄枪。她不再矜持有礼,反而随心所欲。虽然有着刻意,但比前世活的自在些。

一面受束缚一面随心所欲,也许是她最好的生活态度。

“芷儿……”裴九忽然沉浸下来,“你是在责怪我花天酒地,不知所谓吗?”

白芷一怔,“我没这个意思。”她说那番话,纯属随意感慨抱怨一下。

“嫁给我吧。”裴九脸红地扭头不看她,“我保证你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我若去花天酒地,带你一起去。”

这个承诺很奇特。是指,一起风流快活还是指他玩他的,她玩她的,有福同享?

作者有话要说:竹子指头受伤了,敲键盘很痛,实在码不下去了,先这样。抱歉。。。。你们这么给力的留言,再痛也要更一章。虽然这章比较少。

求留言,日更继续靠你们。。。。



39。

 白芷实则有意于裴九;在心里打了好些腹稿,希翼着有一天裴九能瞧上她,毕竟年纪不小了。。可让她唯一担心的则是裴老将军是站在太子的队伍里,到时候三皇子夺嫡成功;他们又如何自处?

白芷的犹豫;让裴九甚是受伤。他原以为白芷会欣然答应。为避免两人之间的尴尬;也挽回一下自己的尊严;裴九扬着嘴;冷哼道:“哼;居然不吃爷这套?爷在花花世界里打滚,爷一说要娶她们,都高兴,就你这么面不改色的。”

“阿九……”白芷方想说些什么,被裴九即使打断,“你现在后悔了?后悔也来不及了,爷不娶你了,爷在京城有各色美女,何必为你自挂东南枝?啊!“裴九打了哈欠,“困死了,我会营帐睡了。”

裴九不顾白芷的叫唤,慌张地离开。白芷见叫不住,也便没再叫了。

没听到白芷的叫唤,裴九才放慢了脚步,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明亮的眸子最后化为隐隐现现的伤感,黯然撩起帘子,滚到床上,蒙被睡去。

留在外头的白芷一直目送着裴九的背影,心里也不甚痛快。裴九是真想娶她,还是开玩笑?他的一会儿认真一会儿玩笑,让她鞭尸不出真假。

多想无益,还是不想的好,白芷叹息,也回到自己的帐篷内,打算也睡上一觉。她却在自己的帐篷内的桌子上,瞧见了一封信,是从京城捎过来的。白芷来军营第三天便写信到京城到苏城,分别给白渊与柳氏报平安。这封信,该是柳氏的吧?白芷拆开信件,未曾料到,竟是白渊捎过来的?白芷愣了一愣,展信看了看,并未唠叨家常,仅仅只有只字片语,不过是让她切记安全,然后速速来京相聚。白芷看完,写了一封回信,再走出帐篷,打算交给信使。来到信使的帐篷外,两名士兵在外候着,见是白芷,朝她点头,“白姑娘,陆信使此番有任务在身,捎信请到东边第三个营帐,那里有信鸽。”

白芷透过营帐帘子的缝隙,见着慕屠苏正与信使洽谈着什么,该是军事机密,白芷不宜久呆,便乖乖地去士兵指的营帐,找信鸽。

看信鸽的是位老者,看了看白芷,伸手道:“京城?”

“是。”

“拿来。”

白芷把信封递给老者,老者接过,塞到一信鸽的脚环上,然后放飞信鸽。。白芷看着笼子里有许多信鸽,顺便抚摸了就近的一只,本想离开,却见老者从另一笼里拿出一只翅膀带血的信鸽,准备割它的喉。白芷大惊,“你这是作甚?”

老者不以为然,“这信鸽翅膀坏了,已做不了信鸽,留着作甚?直接当食材,还不浪费。”

白芷看着老者手上那只略显肥硕的信鸽,那乌黑的绿豆眼无辜闪烁着,头略歪,还瞧不出自个有危险。白芷心下一痛,前世的记忆翻江倒海地涌了出来。

慕屠苏有三样宝,他的宝马疾风,信鸽闪电,以及他的妻子南诏公主。在南诏公主还未出现之前,白芷一直为慕屠苏奋斗着,她努力宝马疾风和信鸽闪电皆由她亲手养着。先前慕屠苏极为厌弃她来养他的宝贝,后见疾风与闪电对她亲热,便慢慢软化,默许她养着。她与疾风和闪电有着亲厚的感情,直到南诏公主出现,养育权归了南诏公主,她则每日以泪洗面。她以为他们两都忘记了她,可有一天早晨起来,她见闪电落停在她房间的窗棂旁,朝她咕噜咕噜地叫,似兴奋的呼唤。白芷为之欢喜,特派丫鬟到厨房里拿来一晚玉米粒,喂给它吃。她以为慕屠苏绝情可动物尚且有情,亦可。以后的每天清晨,闪电总会落于她的窗棂,朝她咕噜咕噜。直到有一天的清晨,她再也未见过闪电出现,后听闻,闪电的翅膀不知为何断了,被关在笼子里,出不来了。她想去见闪电,想医治闪电,遭到南诏公主的拒绝,她唯一的慰藉也没有了。后来,听闻闪电因不能飞翔,郁郁寡欢而死。

白芷对老者道:“这只信鸽,卖给我吧。”白芷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者。老者狐疑地看了看白芷,接过银子,交出那只受伤的信鸽。

白芷捧着信鸽,抚摸着它的头,“人的骨头断了,尚且能痊愈,我偏不信,你不能治愈好。我给你取个名字,叫……闪电可好?”这只信鸽与闪电毛色不同,闪电是只灰色带金翅鸽,而这只是纯色普通的鸽。可白芷却还是不能自己地想叫它闪电。

她的营帐里没有伤药,她先前是睡在裴九那里,伤好便被极为重视男女有别的裴老将军关照到别处,给她独自一个营帐。她先前箭伤的药都在裴九那儿,裴九又在睡觉,只得找军医要点药了。

白芷到军医帐篷,不见军医在营帐内,她本想稍等片刻,只是片刻过后依旧不见军医的人影,白芷便耐不住,自个找了起来。她略懂药材,她需要的正骨药,该不在话下。

正在她翻箱倒柜找药之际,自她背后,有人厉声喊道:“谁?”

白芷还未来得及回头,那人立即反手一扣,欲把她按在桌案上。白芷也有几招防身术,扭身一转,手臂向后挥去,那人眼疾手快,抓住正朝他袭击的手。白芷双手被擒,用脚蹬他的脚,谁想,猜到脚下一块散落在地的捣药槌子,身子滑到,直接向身后那人压倒,那人出于本能,想扶住她,双手一抱,直接握住白芷胸前的两大包子上。

那人一怔,“女子?”

白芷着一身男装,又是背对那人,那人先前以为是偷盗之人。

若是别人,白芷肯定转身扇那人一耳光,奈何那人她认得,且不想有何瓜葛,她只得忍气吞声,从他身上挣扎开,打算落荒而逃。

“咕噜咕噜。”桌上的闪电叫了几下,好似在提醒白芷,别忘了它。

她是想着逃跑,那人可不依。军营重地,只有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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