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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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宫中传来消息醒来的孝亲王,本就在打算如何抉择,听到小厮的通报,高大的身躯一震。连忙阔步至府外,看着了无生气趴伏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紧成全的儿子,备受打击。
“快,将世子扶下来,传太医。”孝亲王眼底蕴藏着杀气,他儿子骑在马上的姿态,俨然是受了重伤,想要赶回府,却不想伤势太重,断了气。
目光落在他紧握的手心,扳开看着里面的玉牌,阴冷的大笑。他之前听到暗卫得来的消息,以为是锦屏那蠢笨的妇人散播的消息,为了拉拢他。原来是他太蠢笨,被人利用!
“来人,为本王整装进宫!”孝亲王伸手为儿子闭上眼,父王定要为你血仇血报!
紧紧的捏着玉牌,这是南疆皇室身份象征的玉牌,上面雕刻的是青鸾,便是公主的身份。若是巨蟒便是皇子的身份。
手指紧紧的按着刻着的琴字,浑身散发着磅礴的怒气。南宫琴从不让玉牌离身,这次出现在儿子手中,定然是她亲自出动了。他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她再次亲自出手!
——
百姓们一夜好梦,宫里却是换了天。
孝亲王大力扶持幼帝,明里暗里与太后交锋几次。
皇帝下葬后,幼帝登基,孝亲王为摄政王。又半月,太后亲自出面,幼帝年幼,不堪大任,由孝亲王登基。
钦天监选定日子,孝亲王在百日后登基。
太后与孝亲王的争斗愈发的白日化,明目张胆。甚至有些大臣已经脱离太后,自动向孝亲王靠近。
“啪——”太皇太后挥手打碎茶盅,满目阴狠:“好你个云霄!忘恩负义的老东西,良心都给喂狗了!”想她当初那般帮衬着他,若不然,他能安稳的在京中手握重病,在京中为王么?早已被先帝发配到了封地!
“娘娘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嬷嬷替南宫琴捶肩捏背,细声劝道:“天下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孝亲王与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忽而争对您,定然是有缘由。只要您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除了误会,岂不更好?”
南宫琴面色一缓,叹息道:“姆妈,幸而有你。”
徐嬷嬷面色祥和,再度分析道:“娘娘,当初您与孝亲王合谋时。孝亲王便修书唤游学的世子归京,如今宫中大变,世子也该出面才是。可老奴并未瞧见世子的影儿,连孝亲王妃也鲜少出门,否则这紧要关头早已出府交际。”
南宫琴也觉得事情有诈,眼底闪过深思,隐忍下怒气,厉声道:“嬷嬷,你让人去唤孝亲王去牡丹亭。”她定要好好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
嬷嬷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出宫一趟,去王府请孝亲王去牡丹亭。
孝亲王接到消息,本不想理会。可转念一想,便更衣进宫,荷花亭。
南宫琴带着几个宫婢侍卫,坐在牡丹亭等候,几柱香的时辰过去,并没有等来孝亲王,脸色铁青。
好你个云霄!哀家给你脸面,你却端高了架子!当真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的坐上那个位置?
嬷嬷见太皇太后面色异常,连忙唤来她认下的干儿子:“你亲自去了孝亲王府?”
侍卫一怔,迷惘的说道:“奴才一直在宁和宫当值,并未曾出宫。”
嬷嬷心底‘咯噔’一下,糟了!
心知是坏事了,可嬷嬷不敢禀报南宫琴。她是南宫琴的奶娘,一直以来便了解南宫琴的性子。若知道是她办砸了,定会翻脸无情。
心中权衡了一番,便决定瞒下不说。另外出计,让南宫琴亲自去一趟孝亲王府。南宫琴自是不愿,脸色阴郁的回宫殿。
而她们传来的孝亲王,枯坐在荷花亭,看着天色脸越来越沉,心想:南宫琴是耍他吧?
怒气升腾,想要甩袖离去。荷塘里溅起水花,十名黑衣人自水底跃起,提着剑朝他的命脉刺来。
孝亲王不是吃素的,当年也是带兵上过战场,身形敏捷的躲闪。却因为安逸太久,动作稍显迟钝,并没有反击的机会。
“噗呲——”利器刺入*的声音,长剑刺穿了他的长臂,剑剑狠辣的逼近他。
孝亲王后悔不迭,他就不该为了看毒妇的笑话,进宫一遭。
片刻的晃神,忽而涌出几名侍卫,将黑衣人击退。连忙跪在地上请罪:“主子,属下来迟。”
孝亲王目光阴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伸脚踢了踢,看着腰间的木牌,呵呵一笑。“起来,你们怎出现的准时?”
“主子,太后娘娘唤你进宫商谈幼帝封地之事,王妃说您进宫在荷花亭,便寻来了。”
孝亲王沁出一身的冷汗,暗忖:幸而他将行踪告知了夫人,不然他定然命丧于此了。
心底对太后有了莫名的感激,感激她及时传唤他。丝毫没有怀疑过锦屏,因为他死了,对锦屏与幼帝无一丝好处。
“走!”心中有个计划慢慢成型!
——
相府
后院内,凌琉玥与相爷罗氏坐在一起,听完曹大汉的禀告,全都眉眼舒展。这次,就算南宫琴亲自去孝亲王府请罪讲和,孝亲王都不予理会。
“他们总算撕破脸了!”相爷摸着山羊胡子,他只管坐山观虎斗便是。
南宫琴是狠角色,经历一场生死的孝亲王,更不是软脚虾。
“只是屏儿该如何是好?”罗氏心中担忧不已,锦屏这孩子带着幼帝,将皇位让给孝亲王。孝亲王如今是感激着她,日后野心膨胀,怕弘儿长大夺他皇位,容不下该如何是好?
闻言,曹大汉捏紧了插在腰间的刀,神色有一瞬的古怪。
凌琉玥恰好捕捉在眼底,这一个多月,曹大汉一直守在锦屏身边,怕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敛去眼底的笑痕,心底开始盘算。
锦屏目前五年内是安全无忧,五年后。孝亲王断然会权欲熏心,定然会容不下云弘。云弘的存在,不过是提醒他,皇位是‘借’来的,日后要还。
若是曹大汉真心对锦屏有那样的心思,若是锦屏带着云弘诈死,彻底抛弃荣华富贵,过着山野朴素的生活,倒也能保一世无患。
只是不知锦屏如何想……
“表姐想来自己已有打算。”凌琉玥含笑的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曹大汉,曹大汉仿佛被踩了脚,浑身一抖,心虚的避开凌琉玥的视线。
相爷罗氏却一无所觉,无奈的颔首,实在不行,便要个偏远的封地,一辈子不回京。孝亲王忘了,便也不会将她们母子如何。
“南宫琴已经派人前往南疆,想要唤南疆太子来参加登基大殿。”曹大汉干咳一声,立即将潜伏在南疆的暗卫传递来的消息说出来。
凌琉玥眼底闪过寒芒,南疆王是南宫琴的胞弟,没有大作为,喜好美色,公主无数,生下的儿子,唯有太子一人平安长成,全都夭折。可见当今南疆王后狠辣的手段。
南宫琴如今能在大秦横着走,无非是有南疆做后盾,若是她的外甥死了——她还拿什么来蹦跶?
可,南疆太子文韬武略,极为出色。又善蛊毒,怕是不易对付。
即使能将他拿下,也会损失惨重。
曹大汉好似看出了凌琉玥的心思,提点道:“杀不得,便不杀。若是南宫琴与南宫浩反目成仇……”
凌琉玥若有所思,这一招已经用过了,断然不能再用。若是要用,成效也不见得很好,想来南宫琴已经有了准备,反而会暴露了他们。
缓缓的摇头:“怕是不行!”实在不行,她便亲自出马。
曹大汉欲言又止,其实他更想要叫战冀北出马,他实力彪悍,体内的蛊毒解完后,体内残存着万蛊之王的气息,蛊虫根本就不敢靠近他,相对来说比凌琉玥更有利一些。
可战冀北却是回了大越——
奶奶的,要用得上他,偏生就不见了!
“什么事,你们都愁眉苦脸?”凌晗晟这时推门进来,看着气氛凝重,不自觉的冷沉着脸。
凌琉玥简短的说了一下,看着凌晗晟眉宇间隐匿的喜色,不禁打趣道:“哟,桃花开了?”
凌晗晟耳根微红,不自在的点头道:“姐,芊儿要随着队伍回大越,我本来打算亲自护送。可大秦这边既然有事,你便让曹大汉送她回去。”
“芊儿?你当真要做她的驸马?”凌琉玥挑眉,她对北冥芊没有多大的影响,只觉得是个安静的女孩儿。
凌晗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唉呀,姐,人家还是清白的姑娘。”真是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觉得害臊么?
可一想到凌琉玥在大越时的名声,心底又是一涩,便认真说道:“姐,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子,想要和她过一辈子。本来打算回大越在与你说,不是有意瞒着你。”
凌琉玥摇头:“呆子,姐不是责备你自作主张,你能有自己的主见,足以证明你长大了。只是终生大事,你要想明白才好。”身为公主,自是会有多少公主病,占有欲极强。而北冥芊却是自小受苦,虽然被病痛折磨的性子暴戾,相信如今病情好了,性子也有变。
凌晗晟颔首,抬眸便看见相爷与罗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舅舅、舅母,到时候还请你们二老给外甥相看相看。”
“我们若说不好,你便不娶了么?”相爷浑浊的眸子含笑,打趣道。
“那不是外甥觉着好的,舅舅都会觉得好么?”说完,凌晗晟脸上的寒冰破碎,露出小男孩的羞赧、别捏,说着心爱之人时,眼底有着坚定灼热的光芒。
凌琉玥好笑的摇头,倒是没想到那时她一救,给自己救来了一个弟媳。
神色有些落寞,想到那个不告而别的男人,凌琉玥想:见到面时,她会不会想要咬下他一块肉,撒上一点盐巴,细嚼慢咽了吃?
而被凌琉玥如此血腥想着的男人,此刻正带着一小队人马,策马奔腾,朝着南疆的方向而去,满身杀伐之气。
到了密林,战冀北手一挥,众人拉着缰绳,停下了马,听候战冀北的命令。
“主子,这里布了阵法,想来是南疆的入口。”冷修查看了一番,在地上撒上白色的粉末,草地上霎时无数条沾染着粉末的虫子不断的跳动。随即,化为粉末。
战冀北抿紧了削薄的唇瓣,折下一块圆形的树叶,掏出一柄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挤出血液滴在树叶上,递给他们道:“密林中有不少蛊虫,你们喝下去,蛊虫不会近你们的身。”
战冀北割破自己的里衣,胡乱的包扎一下手腕。翻身下马,走进林子里,地上蠕动的虫子,果真后退了,不敢上前。
“主子——”冷修看了眼身后的一行人,心底有着不安,主子带着他们十几个人,闯进南疆,真的能全身而退?见战冀北一记冷眼扫来,到嘴的话转了弯:“我们和主母不告而别,主母会不会生气?”
战冀北目光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柔和,可说出的话,却生硬无比:“回去我自会解释。”若他告别,事情恐怕会更遭,她定然也会随着来。若她不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他心底也不会好受。这般离开,心底到底留有一丝念想。
破了阵法,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感到南疆都城。
同一时刻,凌琉玥接到了潜伏在南疆暗卫的消息,看到这个男人去了南疆,火大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曹大汉,你带人守在这儿,我去一趟南疆!”凌琉玥心知南疆危险重重,他只带十几个人闯过去,不想活了是吧?
曹大汉却不想凌琉玥离开,她不是战冀北,还没有进入南疆,便会被虫子分食了。
“等你去了南疆,战冀北也回来了,你们在路上错开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进了南疆,他岂不是又要打转,回去救你?”
凌琉玥冷静了下来,揉碎了手中的纸条,冷声道:“你让我们在南疆的人,主动联系上他。”
曹大汉一怔,这是要拔除了南疆的暗桩了?
可他们的使命是服从,不敢有异的应声离开。
——
城郊破旧的宅院里,凌寒远接到信函,阴柔的目光深幽,嘴角挂着一抹笑,拿着扇子挠了挠火狐的肚皮:“想见主人了么?我带你去,可好?”
火狐被挠的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神,跃到凌寒远的怀中。
“不急,待会就见到了。”凌寒远抱着火狐,脸上的笑容,笑的愈加的柔和。
到了相府,凌寒远落在凌琉玥的院子里,正巧与倚在窗前的凌琉玥对望。微微一笑,松手放下火狐,轻移着步伐至她跟前,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的面容,似乎要填补这几年的空缺。
“玥儿。”凌寒远语气平淡,压抑着激动与兴奋,瞳孔中闪现着复杂的情绪,捏紧了拳头说道:“我……我,我不是阮箐的儿子,这件事你知道了,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你为何要躲着我?”
凌琉玥一愣,眼底闪过讽刺,他不是阮箐的儿子,却是缪渊的。两人都是与她有仇之人!
“缪渊死了,你与皇位无缘,你母后被囚禁在宫中。这些,你都不恨?”凌琉玥勾唇冷笑,若是她,便恨不得绑起来慢慢折磨才好。
“我不想要做皇帝,做皇帝也是为了你,只要我做了皇帝,便有能力从战冀北手中将你抢回。”凌寒远怔怔的望着凌琉玥,看着手背上鼓动的青色血管,目光阴狠的说道:“你也嫌弃我体内流的血很脏?”他恨透了自己是一个太监的儿子!一个yin乱后宫的贱妇的儿子,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她?
他都放弃了,躲得远远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追到山上来缠着他?
“因为我从小就知道你是缪渊的儿子,追着你,不过是利用你对付缪渊。可是,你太幸运,还是我太不幸,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布局。”凌琉玥面无表情,说出口的话,如同一柄利刃,扎刺凌寒远的胸口。
“我于你无用了,你便不愿理我了?若是战冀北困在南疆出不来,你会不会又用得上我了?”凌寒远目光有些恍惚狰狞,闪现着若隐若现的红光。
凌琉玥心一沉,他到底想做什么?
心中恼恨,前身怎么就招惹了一个不正常的人?
“玥儿,你放心,你一定会用的上我。”凌寒远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回到宅院里,冲到书房内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本南疆秘史,快速的翻阅,眼底红光乍现,痴痴的一笑。
玥儿,你一定回来求我的!
——
时光如梭,转眼便到了孝亲王登基的日子。
南宫琴左右等不来南疆太子,心一沉,知道她已经成了弃子。南疆换了掌权人,太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