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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弃嫡 作者:夏非鱼-第57部分

小说: 弃嫡 作者:夏非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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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舟今日拍落了太子爷的手,怕是要给殿下惹来事端,殿下莫要责怪才是。”
“拍的好,你不知道他冲你伸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幸好你拍了回去,我看着可当真是可了心,瞧瞧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你那么一施礼,他更是气的眼都喷火了。”元晦说着,声音慢慢轻了些,也开始看向小舟,见她在笑,并无不开心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他什么都有,我只有你而已。”
“殿下有的东西,其实很多很多,只是殿下没有发现罢了。”小舟心说,一直觉得这人心计很重,现在仔细想想,终究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腿变的暖和时,便开始有种说不出的痒,小舟知道,这是冻后的感觉,便用手去搓,元晦看她这样,便扭过了脸去,似乎还有些害臊。
这下小舟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手脚了,大元朝虽然未明令男女五岁不同床,八岁不同席,但是似乎一直是有特别忌讳于此。
她倒是没什么自觉,却不想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居然还会知道这些,这让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揉搓了一会,感觉腿好了许多,小舟心里惦记着,自己是不是要想办法找寻些汤婆子之类的捂着膝盖,别落了病根,那可是个麻烦事。
只是,要怎么才能找到,莫说自己这房里了,就是元晦房里的,怕也被季嬷嬷给收了去,去管事太监那领,想来也是行不通的。
“还是很冷吗?”在小舟想的这一会,元晦已经跑回自己那,将自己的被子给抱了来,也覆在了小舟身上。
虽然重了些,但却是暖和了不少,小舟不禁向里面缩了缩,傻乎乎的在被子哈气,希望能暖的快一些。
“殿下可曾想过,这般下去,我们当作如何打算?”
暖和后,小舟的脑袋也灵光了些,便开始思索起事儿来,深思熟虑后,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遮星

元晦也看向小舟并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便是自己不问,小舟也会继续说下去。
小舟双手摩擦着取暖,垂着眼帘,似乎是在思索要如何开口,待她掀起眼帘时,一双漂亮的眸子看向元晦,很亮,就像是浸了潭水的夜明珠一般。
她伸出三根指头,一根根的弯曲收拢着,声音也低了些。
“小舟这里有三条路,一则争,二则逃,三则忍。”
“一争为储位归属,力争上游,殊死一战,不胜则亡。”
“二逃为联络外力,逃离这里,隐姓埋名,从此他乡。”
“三忍为命运不公,外松内紧,隐忍不发,曲意逢迎。”
小舟看着元晦,元晦也看着小舟,也学着小舟的模样,伸出了三根指头,认真的说道:“一争,九死一生,元晦知道,小舟一定会为元晦尽心尽力,元晦不愿小舟为元晦冒险。”
“二逃,元晦永世埋名,虽求得一世安稳,但小舟当如何自处?他日与元晦同逃,也逃不过一世骂名,被史氏一族视为叛族,万世吐弃。”
“所以,元晦别无选择,或一日扶云,或一世屈膝,但求与小舟携手,不离不弃。”待收拢起最后一根指头,童稚的嗓音,早已掷地有声。
小舟一愣,她本以为元晦会选择第二条,逃,因为只有逃,才是最好的选择,她也早早的计划,只要逃出去,找姬廉帮忙,不怕没机会再站起来。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元晦会选择第三个,只是因为怕她小舟拐带皇子出逃,而被史氏一族所吐弃,累得骂名。
想到这,小舟不禁鼻子一酸,眼泪便滑出了眼眶。
这一下元晦算是慌了手脚,“你别哭啊,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我给你赔罪成不成?要不,你打我两下,你可别哭了,看着我都想哭了。”
小舟摇头,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平抚了一下,翘起了嘴角。
天上的星子虽然微弱,却非凡人所能掌握,只要乌云散尽,定会耀于天地万物。
若是云雾依旧遮眼,一挥,二毁,三灭。
小舟伸出小指,虽然这个方法很孩子气,但是她实在想不出别的。
元晦伸出手指,勾住了小舟的手指。
他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对小舟好,只对小舟一个人好。
蜡烛滚下晶莹的蜡,然后在滴在桌面上后迅速变了颜色,在烛光的照耀下,两人纤细的手指依然孩子气。
“哎呦,这不是陈福公公嘛,这是做什么呢?”
外面忽然传来声音,房内的元晦与小舟二人顿时面色刷白,不敢置信的看着窗外。
难道说……
难道陈福一直在外面……
他不是从来不会来这下人房吗?
是有人指使,还是无意闲逛至此这。
这陈福到底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听到了多少?
艰难的吞咽了下吐沫,小舟心知,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那些话,其实已经是大逆不道,足够她与元晦二人,车裂五马。
只是这样想着,便不禁攥紧了拳头,整个身子不住地抖了起来,惧怕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心底暗暗骂着自己的不谨慎,这般可算是惹下了大祸了。
元晦也怕,看着窗子上的影子,抿了抿嘴唇,感觉嘴唇发干。
“我出去看看。”
见他这样说着,便要往外走,小舟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急着出去,还是看看再说。
兴许,兴许那陈福没有听到,或者听的不多,这样出去,便会让他生疑。
小舟努力的往好的一面想,哪怕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多么的苍白无力。
再说在外面的陈福,本来趴在窗户边上,在偷偷听着里面的动静,因为心虚,所以忽然被人一喊,可以说是吓的魂飞魄散。
他恼火地回头,正要臭骂来人一顿,却见那来人是二皇子元瑾跟前的小太监初正,便立刻堆满了献媚的笑脸迎上去。
“哎呦,咱家就说呢,怎么大晚上的听到喜鹊叫了,一准是知道初正公公您要来,来给咱家报喜来了。”
这个时辰,哪还能有什么喜鹊啊,这也就是个客气话,但是那初正却受用的很,一听陈福这样说,顿时就笑开了。
“哎呦,这是哪啊?可是你们家主子住的地?”
初正也就这么一说,他这才刚进景言宫没走多远,按说这地也不当是主子们能住的地方。
但是呢,这可没个准,谁知道这景言宫,是个什么‘规矩’呢。
“得,初正先给你们主子请个安好去。”初正说着就往前走,他迈开的步子阔,头也不似一般的太监低着,显然是跟在元瑾身边,是个得意的。
陈福见他当真是要前去叩门施礼,便连忙伸手给捞到一旁去。
“别介啊,这哪能是咱们主子住的地,也就是个女官儿的房,咱家打这路过罢了。”陈福陪着笑脸说道:“至于小主子嘛,当然住在那上好的地方呢,哪能跟这呆着,不过啊,这会儿,怕是已经歇下了。”
“哦,这么早啊。”初正有些奇怪的嘟囔着,毕竟在二皇子身边伺候的他,一向都是看惯了秉烛夜读,哪里见过二皇子早睡过。
“谁说不是呢,许是今个读书累着了吧,若不初正公公到咱那喝口茶水,润润喉咙,回头再请小主子安便是。”
“也成,那就回头再说吧。”初正也不在意,反正是个失势的主子,自己就是不请,他还能说什么不成,何况自己又不是不请了,只是晚一些罢了。
“哎呦,还未能问初正公公真不知道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咱这景言宫来了。”
“还不是主子的吩咐,喏!”初正抬起手中的筐子,走到了陈福跟前。
此时他见陈福一脸的疑惑,便知道他不晓得这是什么,便把盖在上面的布给掀开来,道:“瞧见没,可都是好东西,咱们主子专程给你们主子送来的,说是驱寒的,咱们主子那人品,您老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初中笑着便伸手拍了拍陈福的胸口,那话里的意思,二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那,咱家给拿去熬了,初正公公还请到咱家那屋里歇着,很快就好。”陈福说着便要将人往自己住的地方领。
“哎。”初正一拍他的手,“着什么急啊,这药啊,咱们家主子吩咐了,还得让我亲自地,在你们这里给熬好了,给你们主子送了去。”
初中说着,还有些不情愿的意思,但最后还是问了陈福灶房的位置,去煎药了。
陈福起初还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也便明白,这是元瑾忌讳与他,怕他中途贪了那些个药材去。便一撇嘴,心说这些当主子的,一个个精的跟什么似地。
陈福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不是回事,还是得去灶房搭把手,便又看了眼屋子里,冷冷的哼笑一声,然后去了灶房。“哎,初正公公,这哪能让您动手啊……”
房里二人待陈福走远,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面面相觑。
这个时候,二皇子让人送药给元晦?还是驱寒的,分明是给小舟送的。
说来这二皇子当真是心细,特别差了人送药不说,还命人将药煎好,以防止下人多手。
至于陈福,小舟几乎可以断定,这人一定听到了她与元晦的对话,而且听的很多,但是他却没有说给那叫初正的听,还给他们遮掩了去,显然是另有打算。
这打算,究竟是怕这事儿,报上去时,人知道的多了,争了他的功劳。
还是说,他打算威胁与他们二人?那又有什么是值得他威胁的?
这种不明,让小舟多少有些担心。
便告诉元晦,如果有人问起这事,便说是那陈福在胡说八道,装傻混过去,毕竟只是个孩子,身边也没跟什么大人,便是那些人不肯信,只要元晦咬死口不应,那些人也奈何不得他,毕竟他还是个主子,至少还不敢明着来。
若是事儿闹大了,去了上头能管事的那些帝后面前,那便更不用担心了,那陈福便是将元晦拉下了马,也会被以嚼主子的舌头的罪名被拔了多话舌头,那事儿陈福不会不知道,所以绝不会那样做。
想到这,小舟不由安心许多,至少元晦是安全的,她这边却不是很乐观,元晦便是力保她,说她什么也没说,她也少不得被那些人教训一番,若是事儿再闹大些,她便拖着陈福一块挨板子。
反正她又不是没挨过,挺挺就过去了,决不能便宜了那陈福。
想到这,小舟有些难过的把眼睛闭上,叹了口气。
她这也是瘪着肚子说气话,陈福是老油条,自己又与多少宫奴熟识,到时候便是同样挨板子,自己终究是吃亏的。
但这件事,她却不愿告诉元晦,以免他担心,也怕他冲动。
过了一会,驱寒的药送去了元晦房中,元晦也早早的在床上捂着被子,详装受寒,却死活不肯吃药,让那初正将药放下,然后给他找蜜饯果子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老十

不仅是将初正支出去,元晦还以自己觉得很冷,把陈福也支了出去,让他去给他翻出四个汤婆子来,还要都放好了炭火,拿绸子包裹严实了送来。
被命令去找蜜饯果子,初正心里有些犯难,心说他哪里会知道这景言宫的蜜饯果子都搁在哪,拒绝是肯定不成,他还当真不至于为点小事得罪个主子。
他左右寻思着,灶房许是有的,便爽快的应着声,“奴这就去给六殿下您寻来。”
陈福一瞧,立刻赔笑,要知道这蜜饯果子虽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却也是落不到这元晦这的,便将初正领到自己房里去取。
初正瞧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克扣主子东西的事儿,便是大家心里都通明,却也不会有人当真去戳破。
临走时,陈福狠狠的剐了元晦一眼,那眼神玩味的,让元晦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老东西一定是听到了自己与小舟所说的那些话儿了,只是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罢了。
咬咬牙,元晦详装常态,一直到瞧见那两人走远了些,这才跳下床,端起药碗便往小舟房里跑,边跑边吹着,以便到小舟那里能直接喝,不会耽搁时间,让那初正瞧出些什么。
喝了驱寒的药,又有汤婆子捂着,小舟发了发汗,心知自己这次算是躲过去了。
第二天清早,元晦自己打水洗漱,因为没有柴火,所以是用冷水洗漱,小舟寻思着,自己该去领些柴火回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摸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便明白自己还是染了风寒。
元晦看她病的厉害,便寻思着下学后去太医院走一趟,便说是自己病了,取两付药回来,他便是再不受待见,也终究是个皇子,想来那些太医院的人,不至于会为付驱寒药为难于他才是。
临走时,元晦又拿了些蜜饯果子来,是昨个晚上让初正拿的那些,还有些搁了几天的糕点,虽然干了些,硬了些。
元晦走后,小舟一个早上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却没有见有人来提自己,心里便有些耐不住,担心是直冲元晦去了。
一直到了下学的时辰,元晦依然未归,更是让她心提到喉咙眼,甚至动了起身去尚学堂的心思。
好在很快,元晦便打外面回来,怀里抱着的书本里,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
见他安然无恙,小舟这才松了口气,但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心里却更是打鼓了。
她倒更希望这事儿能早点发生了,早点扛过去,也好过这样担心着,这样一直没事儿,她反而更担心,不知道这陈福到底想要玩什么把戏。
元晦拿了药回来,便有些为难的看着灶房,昨个灶房便无柴火,初正却也煎了药,显然是自陈福那取的,这老东西,不知道是自己领了柴,却不给灶房取些回来,还是干脆的把灶房的那份也给搁在了自己那里。
这让元晦心里很是气恼,却又硬生生地给忍了下来,奴大欺主又非一朝一夕之事,他此时便是去与管事说了,将这陈福撤了,不见得下一个会更好,何况那管事的也不见得会为此事撤了陈福,若是真等那时候,陈福因为此事而反咬一口,或者暗地里整治他与小舟,或者干脆弄死了他们,伪装成意外,怕也没人会真的仔细追究起来。
这般一瞧,倒不如先忍下。
在景言宫四处转了转,这景言宫向来鲜少有人打扫,便是小舟来了,小小的孩子,也不可能把这么多年积攒的树枝树叶什么的一下子都送出去,所以他很快就抱着一堆枯败的树叶树枝回来。
拿了火折子,点了火,树叶发出很大的烟,有些呛人,元晦回去拿了些灯油,总归是着了。
等元晦端着药来的时候,小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等吃了药,小舟又对元晦耳语一会,让他去陈福住的地,看看陈福在不在房里,元晦点点头便出去了,很快便带来了消息,人在。
小舟听了,眉头锁的更紧了。
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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