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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正妻攻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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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氏道:“云姐儿自小就主意正的很!”
桑玉琴怨气十足地道:“那就快些给我个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事情已经提了,就看嫂嫂和大哥的意思了,不过,听这口音是有些推拖地意思,心里当下有些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相撞

第十章
文真也没想到大娘会婉转拒绝了他的心意,心里就像被人猛锤击了,有些生疼,可他心里不死心,这些年跟着读书的同窗也见过几位标致的女儿家,却没有一见到堂妹就让他这么心跳不宁的,这也许就是书里常说的一见钟情,文真站在院里一直看着桑红云房间,看着窗格上映着的两个身影,那个俏丽纤细的人儿,引着他的视线来回了几趟,终于看到房门开了条缝儿,从里面走出桑红云儿来,这时候的文家一院里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歇着,自己的大哥新婚燕尔,正和自己的新嫂子密里调油,不过,看大哥的样子,和新嫂子像是有了别扭,这密里调油的事情也就不那么好说了,桑红云提着只木桶儿正要倒水,便看到站在院里的文真。
桑红云是知道二姑桑玉琴对她娘说的事儿,此时见到文真就有些不自在,全也没有刚来时的那分自然,文真心里有几句话要问她,只看着她一张精致小脸,便感觉浑身的血液上涌:“表妹……”竟是说不话来。
桑红云一想起新娘子低头对着自己说得那些话,心里就有些隔应,二姑再亲,这样的家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总不能还没有进门,就被嫂嫂恨上的事,只不过文真看上自己真是有些意外,此时听他喊了一声表妹,竟也不知道与他再说什么地叫一声:“表哥!”
表哥表妹,除了尴尬,还是尴尬,文真压下心头的激动,道:“我来帮你倒水!”
桑红云却也是松了一口气道:“我来吧,这些都些脏水!”
文真看到桑红云翘起两半个臀,圆溜溜地,入了自己的眼,两腿弯着,将水倒进了院子里的下水池里,一时心里想起偷偷在书房看过的那些个鲜艳图画,红着耳垂儿道:“那……那我回书房去了!”
桑红云见文真腼腆地转过了脸,又觉得他有些可爱,其实看上中意的女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文真这样,倒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见着他转身去了书房,走路姿势像极了喝醉酒的人,更加觉得文真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第二天一家三口离开二房到了官道上,二姑桑玉琴也再没提过文真和桑红云的事,文真择了个空,跟她说,过些时候,会去柳树镇看她们,桑白氏和桑秀才只认为这是文家小外甥的一番客套话。
桑红云却不这样认为!
一辆铜包着车轱辘的马车从后面赶上来,车里的人一晃从桑红云的眼前闪过,桑红云翘起下巴儿追着向外看去,这一路上,总共也就见了这一辆马车,行人少的出奇,能够见到这一辆,也不算路途寂寞,也是想想的功夫,自己坐着马车忽然就停了下来,桑红云探出头去,见之前看到的马车停在路中间,车夫正跟那边的人搭话。
显然对方的话音不好听:“车坏了,正在修呢,你且在候一时,待我们修好了,就能让路!”
“你车坏了吗,可坏得厉害了?”自家马车上的车夫是个热心肠。
“还好!”
两下里车夫相互问候,那边车边站着一个少年男子,正低头看着车夫修车,两车夫问一答,少年修长身子,宝蓝色的直缀长袍,映衬得一张脸气宇轩昂,眉目间竟有大家子的风范。
普通的马车帘子打开一条缝,隐隐显出一只玉白浩腕,像是半揭着车帘向外看,沈培均被那一半截浩腕引了思线,侧了身子,微微细看,瓜子样的脸盘上一对杏子眼,透着几分清亮,黑葡萄似地瞳仁儿里清彻俏媚,不由的动了动眼帘,开口道:“马车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车上的主人请稍等片刻!”
桑秀才坐在内里和桑白氏听到说话声,接了话头:“没关系,我们等等就是了!”
桑红云没意思地转过身子,将帘子放下,道:“爹,娘,走了这长路了,还没活动活动腿脚,不如一起下去,走动走动,窝在车里实在让人不舒服!”
桑秀才偏头看了眼外面的马车道:“稍等一等罢,看着像是快好了样子!”
自家车夫也过去搭了把手,马车很快修好了,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向并州城里走去。
城门口,乔锦林骑在马上,正看着城门楼子外面的几辆马车进城,桑红云家坐着马车此刻和沈培均的马车并排着,两家的马车挨的近,沈培均打量着窗帘盯着身边马车里的动静。看着车帘子闪动,沈培均道:“我第一次来并州,不知道哪家的客栈好!”
桑红云揭起窗帘儿对上沈培均的眼睛道:“并州城里好客栈好有几家,你要住城东头倒有一家迎客栈,算是好的!”
乔锦林耳朵尖,听到一道熟悉地声音,转头看去,两辆并排的马车,两个从窗里探出的头,一双碧人恁是看得让人心里起了嫉妒。不由脸黑沉起来,打马过去道:“你去了哪里?”
桑红云正和沈培均说话,一眼看到乔锦林打马停在自己马车的前面,脸色黑的像锅底,嗖的放下揭起的窗帘。
乔锦林慢慢上前再次问道:“你去哪了?”
前面的马车走开了,沈培均和桑红云家的被乔锦林的马拦着,一时走不了,乔锦林望了沈培均一眼,沈培均很有礼节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交道,眼里倒是没有一丝惧怕,乔锦林将沈培均的神色收在眼底里,心里有了计较,脸上却不显出来,真对着一边马车里的桑红云道:“你要不说也行,我让人先护你们回家,稍后我便与你当面好好谈谈!”
桑秀才此时心里已明白了大半,从车里钻出一个头来道:“这位公子,你莫不是在与我家人说话,可我们不认识你!”
乔锦林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眉眼与桑红云相似,料想这是桑红云的父亲,说话语气相对地软和些:“桑伯父安好,乔锦林有礼!”
桑秀才道:“不敢当!乔大少爷!这并州城里治安好,用不着乔大少爷这样!”
乔锦林道:“并州城里治安是不错,保不齐有人心怀叵测,居心不良!伯父你不用说了,这就护着你们回家去!”
沈培均听着乔锦林酸坛子打翻的样子,笑了笑,对着前面车夫道:“走吧!”
车子动起来,沈培均的马车很快消失在城内的众多的马车里,桑红云坐着的马车被乔锦林硬性带着人前后左右护着回到了家中。
桑红云一家下了车,乔锦林冷眼看着桑秀才给了车夫银子,车夫早已被乔锦林的眼神凌迟了好几遍,头皮发麻,收了银子,赶着车急急地离开了桑红云家。
桑秀才护着妻女在身后道:“乔大少爷,我送来的礼,我们已原封不动还了回去,你要怎样?”
乔锦林怀里还揣着桑红云的那只香囊,此时再看桑红云,只心里莫名地感觉到亲近,这种感觉已伴了他许久,要说一个普通的丫头,除了一张脸长得出众些,胆子稍大些,也没有特别的地方,但心心念念就是不能忘记,自己找人寻了日子,想要一门心思将她抬进府里,没想到他前脚走,后脚桑家就让人将礼行还了回来,这是不给她乔锦林面子,家里的那位,只见着他笑得开心,嘴里说着关心的话,眼里都是看笑话儿的样子,特特地将自家的侄女儿接来,见天地在自己面前晃荡,他这人,从来都是软硬不吃,看着就让人烦,只这自个儿自愿看上的人,竟是百般不愿意,这就是人常说的,吃不着的才是香的罢,乔锦林心里想着,再看桑红云傲然站立在她娘老子身边,虽然被她老子拦在身后,却在她眼里看不到一丝儿害怕,乔锦林却又喜欢她这个样子,府里的那几个一个个都是看着他眼色小心侍候着,只这眼前的人,被自己逼到这一步,还能这样,倒也少见!越发存的执念要将她弄进府去。
“还回去,还可以再送过来,只多不少,伯父也不要再有其他念想,让她在家里好生候着,别再生出什么妖蛾子来,我走了!”
桑秀才一辈子读了不少书,虽说年青时只考了个秀才,后来因为生性淡泊,不想居于官场,乐得普通百姓家的自在生活,但性格耿直,指着乔锦林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锦林也不气恼,看着桑红云道:“别什么人都紧着上前搭话,你知道他是哪只鸟,胆子大的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桑红云看了乔锦林一眼,也不跟他说话,多说无益,转身护着桑白氏和桑秀才进了院子,又去了厨房生了火,烧了些开水,端给桑秀才喝了,桑秀才的面色才好了一些。
晚上桑红云坐在炕上看着外面的繁星点点,有些黯然。乔锦林执念太深,也不知他哪来的这般兴趣,揪着自己不放,连跟旁人说几句话也不放过,真正想要拿捏了自己,一口一个他的人,又忽然想起今儿个见到的那个人,温温而雅,谈吐清蕴,说话儿也好听,跟他说话,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轻轻凉凉地,很是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恳!求个支持,收藏留言什么的,都给兰儿留下些,不要提着酱油飘过了!

、恼怒

第十一章
“桑姐儿,你家绣品这最近要的人很多,前儿个钟家的女儿出嫁,让人专门来挑了些送人的小帕子,你家的物件儿绣功好,花样独,钟家的婆子拿了不少回去让老太太挑,竟是一件也没的拉下,正好,你今儿个来了,不然,我还得找你去!”绣铺里的老板娘说的眉开眼笑,握着桑红云的手道:“如此的美人儿,可惜了这份绣功,要是在大户人家,不定要找个什么样的好人家呢?”
桑红云道:“婶儿别说这些了,你要是急着要,我回去再赶着绣就是了!”
老板娘道:“我就要你这句话了,这些日子并州来了不少外地人,京城里来的尤其多,京腔京调地听着怪好听!这些人就喜欢并州的美女,连带着咱家的绣品也是水涨船高,很是火热。”
说起京腔京调的官话,桑红云想起从二婶家回来的路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好像就说的是官话,京调儿浓郁。
“这位娘子,怎滴在这里?”
桑红云吓了一跳,耳朵里冲进的话,让她转过身去。
沈培均站在五步开外,风神朗俊的翩翩君子,正笑望着自己。
桑红云悄悄用手掐了下自己的胳膊,这不是在做梦吧,想什么就来什么?
绣铺的老板娘微张着嘴,愕然中带着痴迷,对着桑红云道:“哎呀!这并州的地界儿邪了不成,我这说什么了,这会子就听到一口官话!这位公子可是从京城里来的,是来咱的绣铺里买几样物件儿?”
沈培均道:“此番来并州,家里人倒是说过要让带几件物件儿,只我见到这位小娘子,且让我跟她说几句话!”
老板娘回头:“桑姐儿,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位公子?”
桑红云避开老板娘的喋喋不休,道:“公子可曾在那家客栈住下!”
沈培均道:“依娘子之言,是!”
桑红云勾了勾跑角儿,笑着道:“公子在并州没有认识的人吗?”
沈培均走前一步,双目灼灼,近了些,道:“本来是有,现在却把他给得罪了,就算是没有吧!”
什么是本来是有,现在没有?桑红云想不透彻,只这是人家的事,与自己也不有任相干,便道:“那婶子你就给这位公子好好看看你家的绣活儿,让他卖些带回京城里去!”
老板娘巴不得这位富贵公子,能在她绣铺里扔下个几十两铺子,只这公子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只把眼儿盯着桑姐儿说话,老板娘的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眼里的笑意更是明显,桑姐儿这是被京城来的富家公子看上了,于是抿着嘴儿识趣地退到了边,眼望着这一对儿在路边私私低语,只像是一副温情的画儿展现,让人生出几分艳羡来!
“刚来也不太急,老板娘可容我与小娘子说几句话,再进去看绣品!”而后转过脸来又对着桑红云道:“只听说七巧节上并州有赛刺绣的事儿,不知那赛中夺魁之人的画作,娘子可曾知道个大概?”沈培均试着问桑红云,且看着她手里端拿着一个小布包,虽问着,心里有些不确定。
桑红云暗道,京城与并州千里之外,这位公子只是为了并州七巧节上的绣赛而来,忽然又觉好笑,明明是为人,这绣品不是人绣出来的?那天刚好看到赛事最后是乔家哪位姐儿的一副烟雨山水图得了魁首,山水画与刺绣结合在一起,浑然天成,能被人传颂,也不是可能。
桑红云展颜一笑,沈培均怔愣了片刻,也觉自己竟将只见过一两会的小娘子当作昔日熟悉之人相谈,未免有些唐突,道:“是在下冲撞了!”
桑红云摇头宛儿道:“公子客气,这是平常事,公子想要打听这副绣画,我正好知道是并州乔家的姐儿所作,到底是哪一位,我却不太清楚。楚!”
沈培均自年前游学回家,沈尚书便提到了要为他求取京城都指挥使司都指挥使的长女乔念娇,此番前来,只为自己一已之私,相要好好打听打听自己的家中将要为自他所求的这名女子,路上便已听说过并州乔家的一位女儿绣品在七巧节上得了魁首。半道上得遇此娘子,因着此娘子他还没进城便得罪了自己的大舅子,本来家中和乔家打了招呼,到了并州住在乔家即可。这样一来,好巧不巧地让他改了念头,住进了桑红云所说的迎客栈。
这位小娘子眉眼灵动可爱,假以时日必是绝色美人,看那乔锦林的样子,想是已成了他的人,即然这样,这个念头不动也罢,只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沈培均心里想着,又有些负气地暗道,小娘子这样的容色便是在京城后宫里也算少有,如若自己能得了如此娇娘,陪在自己身边,倒是不失为一番美谈。乔锦林虽然可能成为自己的大舅子,不过这美人消受,却是不想与他分享,也罢,且好好谋一谋吧!
眼看着桑家娘子的身影走得远了,这才闲庭慢步般进了绣铺。
桑红云和沈培均告别,将装着银子的小布包儿塞入自己的怀中,提着裙子正走过一趟水渍,一辆马车冷不丁从旁边巷口里冲出来,从车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将她拦腰提起,丢进了车里。
车子忽啸转眼远去。
车内的人冷眼看着半跪着的桑红云道:“胆子倒是不心,都和人当众戏笑起来了,你当我是泥涅的,任由你胡来?”
桑红云揉了揉被握疼的腰道:“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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