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归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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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宁雪这样说,蓝依依顿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不停的感谢这宁雪。
她告诉宁雪,如果没有明成皓她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宁雪脸上一紧,她一直认为蓝依依是聪明的,在杂志社的时候,蓝依依也是最出色的,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又看错了人。
如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许早就该放手了,像平雅茹那样,只有愚钝如此,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发誓不回头,然后不南墙不回头,再不到黄河心不死。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无非就是痴情罢了,如果爱情中痴情也是一种错,那么爱情果然是一个折磨人的东西。
都说悲伤的时候唱伤情的歌能疗伤,而此时,咖啡厅的音乐里传出了一首悲伤歌曲的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淡淡的音乐:
宁雪听到了是一首叫《勇敢一点》的歌曲,她依稀记得歌词是这样的:
我发现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一年我想要认识你的一种勇气;
它让我豪不畏惧的告诉你我的感情,如今害怕的思恋着没一个过去;
失眠已占据了你走后大部分的时间,不然这个时候我应该在你的房间
……。
我试着勇敢一点,你却不在我身边;我的坚强和自信是因为相爱才上演。
我一定会勇敢一点,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你的决定和抱歉改变不了我的明天。
勇敢是我今天再也无法面对的事情,因为面对了勇敢记忆就会没有你;
我的虚弱一直提醒着照顾自己,当初如果照顾好你现在也不会被自己放弃……
然而,这首伤情的歌曲现在听来,不但不能疗伤,反而更增加了心头的苦楚,也加重了心脏的负担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伤情的歌曲蓝依依也懂,宁雪看着蓝依依的泪水,宁雪也很难受。
“宁雪,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言语上有冒犯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要和我计较。”蓝依依抹着眼泪。
成皓在的时候,她和他犟,成皓不在了,真的不要她了,他想起了成皓的话,所以,她哭着来求宁雪了。
“不,依依,我从没有记恨过你,还是那句话,我左右不了任何人的心,但我肯定会劝他的。”宁雪站起来,“依依,保重,我走了,再见。”
蓝依依没有叫住宁雪,宁雪也没有停留半步。
没想到了,曾经那么骄傲的蓝依依,换男朋友就像换鞋一样洒脱的蓝依依尽然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人生真是变幻莫测,爱情能让人上天堂,也能逼人下了地狱!平雅茹如此。
同样,爱情能让人雄赳赳气昂昂起来,也能让人萎靡不振颓废下去!蓝依依如此。
一直快走,走出了半条街,宁雪才停下来,在街角的长椅上坐下来。
脑子里还是蓝依依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一开始,她认识的蓝依依不那么出色,不那么骄傲,不那么绚丽,也许就和今天的蓝依依就没有那么的落差,这整个就是一个天和地的差距。
宁雪拿出手机,拨通了明成皓的电话,在几秒后,电话接通,里面传来明成皓那依旧富有磁性的男士中音。
宁雪突然觉得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是刚刚蓝依依给的画面太让人寒心,她想着帮她劝成皓,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才更加有效。
早知道,打通电话才要考虑,她该先组织一下语言的。
可对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急了,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或者又受到了腾项南的欺负,急匆匆询问的话语隔着手机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没事,成皓,我很好,我和腾项南结婚了,很快会举行婚礼,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时间回来参加我的婚礼?”
“当然,我一定会的。”成皓答的很肯定,宁雪也没有听出什么异味来。
“还有。”宁雪深呼吸一口,继续说:“今天我见到依依了,她变了,精神状态也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都瘦的不成人样了,她,她是你的女人,你应该心疼她不是吗?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喂,成皓,你在听吗?”
宁雪用心的说了一大堆,才发现对面静悄悄的,她担心对面没有好好听她的话。
“我在听。宁雪,她去找你了?你别理她……”电话里,宁雪听得出成皓有些不痛快,那语调一听就是埋怨蓝依依去找宁雪了。
“成皓!”宁雪一听成皓的话,立刻有些激动,放大嗓门喊道:“你还是个男人吗?依依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你不爱她,你为什么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还逼她打掉!你知道这多伤一个女人的心吗?”
宁雪说着说着哭了,记得曾经,腾项南就狠心的打掉她一个孩子,那种痛,真的是痛心疾首。
“孩子不是我要的,是她自己偷偷……”
明成皓企图争辩,被宁雪厉声截断话语,“成皓!但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们之间是谁先主动爬上了谁的床,可那个孩子他总归是你的!这没有错吧?”
宁雪对着电话咆哮完后挂了电话,抬头间,发现周围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她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赶紧逃离现场。
刚走几步,明成皓的电话又打回来,宁雪懒懒的接起来,“喂。”
“宁雪,你还好吧?对不起……”
“成皓,我再说一遍,那个孩子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蓝依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是我的恩人,朋友,如果你这样做人,我们将从此什么都不是!”
宁雪气呼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紧接着电话再次响起来,宁雪看也没有看,就以为又是明成皓,她接起来大声冲着电话喊道:
“当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们之间会有孩子的!那是一个活鲜鲜的生命!不是一个球,说打就打了!那一个爱着你的女人的心,你说伤就伤了!我的话到此结束!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卡巴一声!宁雪果断的压了电话,她自己尽然是哭着说完这句话的,不为蓝依依,不为自己,就只为了男人和女人不公平这一点儿!
为什么爱情是俩个人,可是伤痛总是女人的。
刚刚被手机那头一顿炮轰后的腾项南拿着女人压掉的电话,一阵慌乱: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宁雪还在呼呼的生着气,手机就又响了,她刚要接起来,一看是腾项南,赶紧平息心中的火气,清清嗓子,接起电话,“南……”
“在哪儿?”
“嗯?”
“问你在哪儿?”
“奥,”没有听出电话里有什么异样,宁雪四周看了一下,把自己的所在位置告诉了腾项南。
“原地别动,等我!”
“喂?喂!喂——”
宁雪看着已经显示童话已结束的手机屏幕,撅起嘴来对着手机说:“怎么回事?不说清楚就让人等,要等多长时间啊?”
腾项南给她交代的任务,到现在,她一项还没有完成,她也急着回家要和应蓉和孩子们沟通一下,可是,腾项南又让她在这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就在宁雪四处张望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项南的车正飞一般的速度开过来,接着“嗖”的一下就停在了宁雪的身边。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差点震耳欲聋,弄得周围人都看过来,还以为发生了车祸呢!
“上车!”腾项南放下车窗冲着宁雪喊了一声。
宁雪拉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说:“你吃枪药了?喊什么?我又没有聋,还有!你开那么快干嘛?你……”
看到腾项南那双要吃人肉的眼神,宁雪停下嘴里的话,眨巴着眼睛,直起身子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你眼睛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宁雪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哭过,就赶紧低垂下眼帘说:“刚进沙子了。”
“这个谎话连灿灿都骗不了!”
“那个……我……”
“老实说!”腾项南威严的厉声喊了一句。
宁雪给吓得顿了一下,底有点虚,所以小声说道:“怎么了这是?你神经病又犯了?”
“刚刚和谁打电话了?!”腾项南气呼呼的叫嚣着,这个女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刚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就急着要开染坊!
“嗯?”宁雪一听,以为是腾项南给他打电话,而她和明成皓通话站线了,腾项南没有打进来才生气了。
这样想着,虽然看到腾项南阴沉着脸,目光也如尖刀一般,宁雪心头也是微微一抽,但还是傲然的迎上去,绝不败下阵势去。
“刚刚和同事打了一个电话。”
宁雪说完抬眸看去,就迎上腾项南显得冷漠的脸,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样,宁雪没了先前的底气,而是低声又补了一句,以示自己说的是真话,“真的,骗你干嘛?我也不爱撒谎。”
不说这两字还行,一说这两字,连她自己都胆虚了,她再次垂着脸,腾项南太过机警,撒谎的时候,她可不敢正视人家。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耳朵就会红”。
“胡说!那是我热了。”
宁雪一副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但是她这样说着,真想忍不住去摸摸耳朵,可就算是不摸,她也知道自己耳朵红了,因为真的觉得耳朵在发烫,而身上却不热。
“说实话!”腾项南语调淡淡,但是,宁雪却听到了一阵冰冻的声音。
“怎么了?你有话就直说,我,我说什么实话?我……”
宁雪还在吞吞吐吐的时候,腾项南一把夺过宁雪的手机,宁雪嘴里骂骂咧咧的和他抢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和明成皓的通话记录,这个小心眼男人看了,一定会打翻醋缸的。
可是,用尽力气也没有从腾项南的手里夺过手机,宁雪急了,怕腾项南看到,可没想到腾项南根本没看她的手机,而是狠狠的给扔出了车窗外面。
“你干嘛呢?”宁雪急了,这个男人,都扔了她几个手机了,不就是给她打电话占了会线吗?至于这么无理取闹吗?宁雪想着有点委屈,眼泪就掉了下来,凄凄惨惨的企图讨同情,“上午还说不会再让我掉一滴眼泪的,现在又惹我!和别人打一个电话怎么了?我嫁给你,就不能和别人来往了?嫁给你就要闭关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指责我吗?我有截断过你和谁来往?如果你正常和同事交往,我阻止过你吗?你在电话里和别人争风吃醋,你有因为我吃过一回醋吗?你还在乎野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还哭成那样,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宁雪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奇怪腾项南是怎么知道她和成皓的电话的?难道他在她的电话给他装了窃听器?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你以为是谁?”就在宁雪以为是腾项南给她装了窃听器的时候,腾项南说出了那个她没有看就接起的电话,其实是他打进去的。
宁雪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她眨巴着眼睛,却看见了腾项南流下的眼泪,她再吞掉卡在嗓子眼的口水。
“那个。”宁雪伸手将手浮上腾项南的身体,软软的说:“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电话确实是我和成皓打的……”
“你还和他藕断丝连?!”
“什么藕断丝连?从来没有连过好不好!”宁雪生气的反驳后,又软软的说:“是我以前在杂志社的同事蓝依依,她怀了成皓的孩子,成皓要她打掉,刚刚蓝依依来找我,她让我劝成皓的。”
“她为什么要你去劝?你……”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宁雪冷冷的硬了口气。
见腾项南不说话了,她才又软绵绵的说:“蓝依依现在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了,我就是担心她受不了,那种被逼着打掉孩子的苦,我尝过,所以我……”
宁雪说道这里就看到了腾项南流泪的脸,她扁着嘴赶紧停下来,顿了片刻又说:“你不要难过了,我,我不是有意要提,提的,那个,我不是在埋怨你了,现在我们有了阳阳和灿灿,我早就忘……了那些过往。”
最后几个字,宁雪强硬着用最低的语气坚持的说完,显然,她没有忘,但是,她还是要说她忘了。
腾项南的心比蚂蚁的触角还小,但那触角小,可是却灵的很,现在公然放在他眼前的谎言,腾项南更是不用触角便可识破。
宁雪不想惹他不高兴,但还是不经意的触动了他那根脆弱的弦,宁雪不敢上前去弹,担心一上手,那琴弦就断了,那是她在乎的东西,她木然的看着腾项南,很是手足无措。
“雪儿,别离开我,我这不是在改那些错吗?”腾项南突然把宁雪抱在怀中,抵着她薄薄的肩头,低声呢喃。
“我什么时候要离开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敏感?”宁雪说着抱紧腾项南精壮的背,还不忘拍了两下,“现在,我好害怕失去你,所以我才想着骗你。”
“真的?”
宁雪看着他的眼睛,使劲的点头,“我好怕我们一吵架就会分开,我骗你完全是不想引起任何误会,我,因为我在乎你”。
“真的?”
“真真的!”宁雪再使劲的点点头。
激吻,一个激吻冲走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
腾项南依依不舍的离开宁雪的唇,发动车子。
宁雪问他去哪儿?
他嘴角浅浅一个弯度,“先给你赔一个手机,然后接我的宝贝们回家。”
“不是晚上要和小姨一起去吃饭吗?”
“明天吧,今晚你婆婆要接见你。”腾项南说着在宁雪的脸上琢出一个很响的响声来,“以后不误会你,你也别和我撒谎,你的谎话要是能瞒过我也算,可是你的谎话连三分钟都坚持不了”。
“呃……”
“乖了,刚刚的事我道歉了,你也别气了,我爸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并且你婆婆光荣的担任我们婚礼的总策划。”
宁雪满足中带着羞涩笑得露出八颗牙齿,他知道,腾项南一定是做足了功课的。
她从来都知道,腾项南有着未雨绸缪的睿智,他的运筹帷幄总是让他能心想事成。
此时,宁雪无比的崇拜她的老公,腾项南,于是,她第一次主动的上去吻了腾项南的薄凉的唇,这一吻差点让腾项南逮着没松口。
好不容易才离开他的唇,宁雪摸上自己的唇,担心刚刚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咬破了,本来想这只是吻他一下的,可是,他却牢牢的吸住不让她离开。
路上,腾项南随口问了一声宁雪辞职了吧?宁雪吞吞吐吐的说自己请了婚假。
了不得了,腾项南踩下刹车,眼刀子差点将宁雪临时处死,他见宁雪认错态度还算端正,拿出手机给乔羽鹤去了电话。
“羽鹤,现在!马上立刻去力扬和那只病羊给宁雪辞职!”
“你!”宁雪如一只母老虎一样瞪起眼睛来。
“我怎么?”
“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