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之天之痕(网络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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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辅道:“老夫说不准就是不准……我大陈复国之千秋大业,可比你们与那妖怪之间的约定重要百倍!”
陈靖仇道:“师父……可是徒儿……”陈辅喝道:“靖仇,老夫命你立刻将神印交给老夫,由老夫亲自保管!以后不许再提此事!”陈靖仇见师父动怒,不敢再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交出神印,心中矛盾,向拓跋玉儿瞧了一眼。拓跋玉儿垂眉道:“阿仇,你把神印交给你师父吧,女王的事以后再说!”陈靖仇犹豫了一会,将神印交给了陈辅。陈辅收好神印,脸色方才稍稍缓和。心中喜悦。
几日后,陈靖仇告知陈辅独孤宁珂邀请众人进京之事。陈辅道:“老夫病也养得差不多了,不必担心,既是这样——好,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吧!”当晚各自早早歇了。
第二日清早,陈靖仇雇了骡车,众人一齐向北行去。不数日到了大江之畔,只见江面宽阔,江水浩荡,滚滚东逝,不见尽头。陈靖仇付了车钱,打发车夫回去。众人改行水路,乘船途经江夏郡(武汉),取道汉江北上。至襄阳登岸,再向西北行去,不日已至武关。陈靖仇取出令牌,那守关士卒也不多问,放众人过去了。
这关中之地,牵制中原,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处。陈靖仇等入得关来,只见沃野千里,田陌交错,虽是隆冬时节,但四处炊烟袅袅,一片祥和之景。又行了十余日,方到长安。自周,秦汉以来,这长安都是历代帝王建都之所,人云“八水绕城花锦簇,自古华夏第一都。”果然名不虚传!众人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只见城中人烟甫胜,楼宇壮丽,处处闻管弦之声,酒池肉林,一派奢靡气象。
陈靖仇不禁感叹:“如今外头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但京中的人却仍是终日享乐,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可忧虑的……”拓跋玉儿道:“大概也因为这样,所以朝廷的人才不知道天下百姓的痛苦吧!”陈靖仇微微点头。
众人问明了独孤王府的所在,穿过利人市(西市),向西北行去,跨过十数条街道,大半个时辰后,方才到了独孤王府门前。陈靖仇上前报了姓名,让守门士卒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那士卒回身出来,说郡主急急有请,躬身领众人进去,再穿过几扇朱漆大门。一个丫环迎了上来,却是嫣红。嫣红上前向众人行礼,笑道:“陈公子,你们怎么今日才到,郡主已经等四位很久了,快请进!”在前领路。陈靖仇等跟在后面,绕到一条长长的回廊中,一盏茶功夫,再穿过一扇月洞门,却是一个花园。园中景色清幽,亭台水榭,山石掩映。陈靖仇等跟着嫣红,顺着石子甬道,向里走去,鼻中闻到一阵淡淡的梅花香气。身旁数株寒梅,枝干横斜,傲雪挺立。再走几步,前方小阁上传来一阵幽雅的琴声,曲调清细明朗,悦耳悠扬。如行云流水,雨过天清,让人心旷神怡。嫣红引着众人来到那花园后小阁前,自己进去通报。
片刻后嫣红将众人请入得阁中。陈靖仇等走了进去,只见屋中陈设颇为雅致,地上铺着红底金花地毯,两旁焚着熏香,满屋皆是奇异香气。雕梁画栋,极是富贵。小小上来行了一礼,道:“陈公子,你们终于来了!”让众人坐下稍候。不多时琴声止歇,只听环佩叮当,独孤宁珂从房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啊,陈公子,老师父!真高兴你们终于来了!”陈靖仇等忙起身相谢。
独孤宁珂让众人坐下,自己也在北边主位坐了。小小端上茶来。
于小雪道:“独孤姊姊,你们这京城里真是好热闹,好繁华呀!”独孤宁珂笑道:“小雪姑娘,这京城你还喜欢吗?”
于小雪道:“我很喜欢,这是我第一次来京城,陈哥哥和玉儿姊姊也是。”
众人寒暄了一会,独孤宁珂转头道:“陈老师父从长沙远道而来,一路身子还好?”陈辅道:“老夫近来身子尚可,多谢独孤姑娘关心!”
陈靖仇起身道:“郡主,师父随我们一路颠簸到京城里,其实已经很累了……我想等一下先到利人市那儿找家客店,好让师父歇一歇。”独孤宁珂听了,放下手中茶杯,责备道:“陈公子,你这是哪儿的话?可当我这小郡主只会养尊处优,全然不懂什么是待客之道吗?”
陈靖仇忙道:“不……郡主别误会,我不是这意思!”
独孤宁珂笑道:“不是就好……”转过头,道:“嫣红,小小!”两个丫环应声过来。独孤宁珂吩咐道:“你们立刻去准备几间上好客房,今后这几位朋友可都要在这长住!”嫣红和小小答应着去了。
陈靖仇道:“宁珂郡主,这可不太方便吧……”
独孤宁珂喝口茶,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的……爹爹随陛下到江南巡游去了,反正最近也不会有什么客人登门拜访。你们就放心住吧!”
陈辅道:“这……这实在太打搅你了!老夫委实过意不去。”
独孤宁珂连忙笑道:“陈老师父这又是哪的话?您若不嫌弃我这破宅子,就已是我独孤宁珂最大的荣幸了。”陈靖仇等都觉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了。
独孤宁珂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陈公子……关于那伏羲琴,我已派人前去敦煌查探,这几日应该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陈靖仇谢过。独孤宁珂安排了筵席,款待众人。当晚陈靖仇等就在独孤王府住下。
第十六回 宇文太师
第二日,陈靖仇几人一块到街上散心。众人素闻京中有东西二市,乃是全长安城中最繁华的所在,遂到市中闲逛。直花了四五日时间,方才把两市逛完。果真是商贾遍地,满街尽是奇珍异宝。还不时能遇到高鼻深目的西域客人,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感叹不已。
这日出得府来,众人向城北行去,转过一条笔直的大道。来到皇宫之前,只见宫中殿阁林立,楼台高耸,峥嵘轩峻,一派王者之气。陈辅站在皇宫门前,不禁长长感叹,心情不佳,自己先回王府去了。
陈靖仇等继续向东行,穿过几条街道,只听前面闹闹哄哄地。众人循声走去,转过街角,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座朱漆大门前,正在不断吵闹。几个士兵手执长矛,连忙上前喝阻。陈靖仇等不明何事,走到那群人身后,只见那些人都是寻常百姓,大声哭喊道:“还我家人命来……赔我亲人命来……”群情激动,登时乱成一团,就要向门里冲去。士兵忙横过长矛,厉声喝阻,将众人挡了回来。一百姓嘶哑着嗓子喊道:“宇文狗贼!你立刻给我滚出来!我要和你拼了!”声泪俱下。
陈靖仇等一听,心中都是一凛。抬头看那门上木匾,果然用金字大书着太师府三字。陈靖仇将一个百姓让到街边,问他何事到此哭闹。那百姓哭说自己原是巴东涪陵人士,多年前出外经商,月前打点了货物,本欲回家乡省亲,哪知刚到家中,发现整个涪陵尽被毁掉,家中老幼,尽皆丧命。后经多方查察,得知事发之时,城外正好有宇文太师麾下的部队,由一个叫韩腾的将军率领驻扎。觉得于文太师和此事有莫大关系,所以和侥幸逃生的乡民商议了,一齐来至宇文太师府外讨个公道。说完又呜呜痛哭起来。陈靖仇等听了,心中一惊,均觉愤慨,暗骂宇文太师惨绝人寰,残害百姓。那个乡民哭了一会,说自己还用重金买通军中士卒,得到一封书信,一直带在身边,取出递给陈靖仇,让他给评评理。
陈靖仇等退到墙角,打开书信,陈靖仇看了一眼,念道:“韩老将军亲启:妖星赤贯不日将至,六颗血珠须尽速取得——第二、第四万灵血阵即将施行之际,均有身份不明之敌阻挠,杨将军、上官将军皆已壮烈殉国,斛律将军并也因此错失取得第四颗万灵血珠之机!万灵血之事攸关我华夏存亡,请韩老将军于获此信,速遣兵马,至涪陵列阵,七日后完成第五颗万灵血珠——至于第四万灵血,因天时已失,本座自南岭北归后将亲至长沙处置!不必忧之。隋太师,宇文拓亲笔。”
陈靖仇念毕,将书信还给乡民。拓跋玉儿愤然道:“可恨!又是那宇文太师搞的鬼!”陈靖仇亦是怒气填膺,挥拳重重击在墙上,砰的一声,碎屑纷飞。拓跋玉儿突然想起一事,道:“阿仇……快打开泰山顶上那张地图!”陈靖仇不明所以,但依言将地图取出,在地上铺了开来。
拓跋玉儿看着地图,点头道:“果然没错……你们看!”伸手向图上指去“如果以雁门为第一次万灵血,那么再加上东莱、会稽、长沙、涪陵、灵武五郡。用红线连接起来,正好在中原大地上绘出一个巨大的六角图案!”转过头“阿仇,你看这图形,和我们曾经见过的万灵血阵法,是不是一样呢?”陈靖仇望着地图,点头道:“对,我早也发现了,确实是一样的。但这图案和万灵血阵有什么关系?”
拓跋玉儿道:“当然有关系,你看,他们已取得了雁门、东莱、会稽、涪陵四颗万灵血!如此推想,接下来宇文太师将会回到长沙,来取第五颗万灵血了!”陈靖仇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可恶,我们一定要阻止他!”拓跋玉儿道:“对,人命关天,我们赶紧赶回长沙,设法阻止宇文太师!”陈靖仇点点头,三人急忙向王府赶回。
进了王府,来到陈辅房中,陈靖仇上前说明前事。陈辅道:“什么?你们要先去长沙,不去河西找伏羲琴了?”
陈靖仇道:“是的,师父——此事牵涉到众多人命,徒儿认为更紧迫!”
陈辅转过身去,道:“不准!万一因此让隋人先得了伏羲琴,那时我们的复国大业该如何是好?”
陈靖仇一咬牙,道:“师父,这次人命关天……徒儿,徒儿不孝,是非去不可了,请师父原谅!”陈靖仇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违背过师父半句话。此言一出,陈辅也是一颚,怒道:“岂有此理!……”喘了几口气,静了一会,叹道:“算了算了,你们爱去哪儿,就自己去吧!”合上双眼,转过身去。陈靖仇连叫数声,陈辅只是闭目不答。陈靖仇只好跪下,磕了几个头,和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出房而去。
各人收拾了行李,向外走去,来到花园里的阁楼中,却不见独孤宁珂,只有丫鬟嫣红一人在那,上前一打听,才知独孤宁珂一早就和安平公主到西山打猎去了。陈靖仇遂将前事告诉嫣红,让她代为转告郡主。嫣红答应了。陈靖仇等方才大踏步向府门走来,正要出门,忽听身后一人喊道:“靖仇!等等!”陈靖仇回过身,却见陈辅从后赶来,竟也收拾了行李。
陈靖仇迎上去,道:“师父,您……您怎么也来了!”
陈辅道:“老夫……老夫也跟你们一道去!”
陈靖仇犹豫道:“不行啊,师父……您身子目前还很虚弱,应该安心留在这休养才对!”
陈辅道:“不,老夫既然决定要走,那就是要走,你不须多言!……”陈靖仇不敢违拗,接过师父的行李,背在肩上,众人一齐出门而去。
陈靖仇来到市集上,买了四匹快马,众人一路风尘仆仆,晓行夜宿,直赶了将近一月,方才到了长沙郊外。也不进城,径往隋军大营奔去,远远下了马,将马拴在树干上。悄悄步行过去。陈靖仇跃上树顶,向营里一望,只见营中一片狼藉,满地皆是的木柴的灰烬,部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心中诧异,下来将所见的事向师父说了。众人都感古怪。一齐走入营中。穿过几道倒塌的栅栏,来到军营中心,只见主帐仍在,帐前的空地,赫然摆着一个万灵血阵。一人身着褐色披风,背向众人。忽见红光一闪,几道光线疏忽凝聚在那人掌心。陈靖仇忆起当日泰山顶上所见,失惊道:“啊,这是……”那人回过身来,右掌中已多了一颗血红色的珠子,冷冷地道:“哼……果真来了!我早料到你们必定会来阻止本座。”陈靖仇瞥见那人脸孔,失惊道:“你……你是……”那人道:“大隋宇文太师,今日在此亲侯各位!”陈辅心中也是一惊。宇文拓的眼睛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直看得人人心里发毛。
宇文拓眼光扫到拓跋玉儿身上,停了下来,道:“这位姑娘,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在龙舟上见过面吧!”
拓跋玉儿冷笑道:“真是荣幸!如太师这般尊贵的人,竟还记得我!——但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照面了吧!”
宇文拓奇道:“第三次……除了龙舟之上,本座又何时见过你?”
拓跋玉儿道:“太师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魔王砦里的事了吗?”
宇文拓道:“笑话,本座根本不知魔王砦是何物,更别说知道什么事!”拓跋玉儿看他脸色郑重,不像是说谎,不禁也心中诧异,一时无话可答。
宇文拓道:“本座知道近来一直有几个少年人,三番两次地与本座作对——真没想到其中之一,原来就是你这位刺客姑娘!”抬头望着远山,缓缓地道:“我很欣赏你们的勇气……你们不禁让我想起年幼之时,跟着义父姓杨时的往事!”微微合上双目,沉浸在回忆之中。
陈辅听了,宛如晴天霹雳,心中剧震,颤声喊道:“靖仇!快逃啊……宇文太师,就是十六年前的杨拓!”
陈靖仇等还没反应过来。宇文拓早已回过头,目光如电,道:“哼,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先问你们——为何要处处与本座作对,阻挠我的大事!”
拓跋玉儿道:“你还有脸说……你这家伙野心滔天,草菅人命,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宇文拓听了,冷冷地道:“哦,是吗?”
拓跋玉儿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宇文拓沉吟一会,转入正题,道:“据我调查,崆峒印是你们夺走的,神农鼎似乎也落在你们手中……”
陈辅大惊,喊道:“靖仇,快……快逃啊!”
宇文拓神色凛然,厉声道:“本座命你们——立刻把崆峒印和神农鼎都交出来,否则你们今日谁也休想离开此地!”
陈靖仇喝道:“哼,你少做梦!”
宇文拓心中怒火渐炽,道:“本座见你们年幼,实不想杀你们……你们休要逼本座非动手不可!”
陈辅见场面已剑拔弩张,急道:“靖仇,快走啊!你不知这杨拓的厉害……快啊!”伸手就欲将陈靖仇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