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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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莹走后大家就散了,各自回房,容清流搂着娇妻进了院子,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她一声哀怨的叹息。容清流看着她一脸的心事,心里不由的抽了抽,这丫头莫非是因为大哥娶媳妇了有些吃味不成,想到这种可能,搂着她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直到怀里的人不住的喊疼。
“你干嘛呀,那么大力,肩膀都要被你捏碎了”,郝恬谧有些埋怨的看着他,容清流松开手,沉着脸进了屋子,身后的郝恬谧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谁又惹你了”,她跟着容清流进了屋,拉着他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眼前。她心想,为什么别人的相公都是忙着哄娘子的,而她偏偏要小心的照顾他的情绪。可没办法啊,她从小就知道容清流这个人有多别扭的,这亏怕是要吃一辈子了。
“好端端的你又为谁唉声叹气”,容清流认真的看着她,仿佛想钻到她心里看个明白。
“为阿妙啊,她这一走就是两天,一点消息也没,这去京城不过半日路程,以她的速度早该到了,追个人也不用花那么久吧”,郝恬谧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脑袋,犯愁的模样十分可爱。
“哦”,容清流听了她的答案,心中不悦瞬间消散,那一张俊脸又立马阳光灿烂,冷静自持的容二少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吃干醋,而且还吃错了人。要是被人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只是眼前那个小女子实在是神经大条,她哪里能体会一个心细如尘的男子此时此刻的心情。
“阿嚏”,阿妙纳闷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好像没感冒吧,难道是有人在念叨她。她此刻正埋伏在夜色中,蹲在将军府的对面观察着里面的动向,她快马加鞭的赶来也没追的上轩辕月。到了京城只得先找了客栈住下,又到处打听将军府的事,听闻将军本姓袁,二十几年前公主下嫁,夫妻恩爱。后来边疆战事一起,袁将军与袁老将军带着部下苦战了两年才稳定的边疆的形势,可怜那年事已高的袁老将军一去,便没有回来。班师回朝之后,吾皇感念其将门忠烈,便破格赐姓轩辕,轩辕将军府在京城中谁人不知,将军的位置也好找。只是让董妙儿为难的是,这将军府地位太高,哪是她这样没身份的人随便进的。虽有轩辕月的玉牌在手,可是她觉得一个女子这么直接从正门冲进将军府,只为了让一个男人负责娶她,这么丢脸的事情,要做也只能在轩辕月一个人的面前做。于是她只得守株待兔的在门口等着,我就不信你进去之后就不出来了,可等了两天还真没见他出来,只是在每日清早看见一辆兵部的马车来接轩辕将军进宫上早朝。这两日下来,她对轩辕月的恨意就更大了,心里琢磨着见了他之后该如何的折磨他。
将军府里,轩辕月依旧是一身的黑衣,只是那黑衣是广袖长袍,光滑亮泽的黑色锦锻上面用金线绣着蟠龙,这一身华贵庄重的打扮让他更显英气逼人。他正坐在院内对月品茗,一个黑影忽的闪现到他眼前,恭敬说道,“主子,这两日,那名女子一直守在大门的对面,今夜也是如此还守在那里”。
“哦”,他孤傲的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她为什么赶到京城来,她不是不在乎自己吗,不过以他对她的了解,这两日恐怕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耐性了,“若是她翻墙进来就由着她把,通知下去别伤了她”。
“是”,那侍卫恭敬的回答,随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轩辕月看着手上的杯子有些失神,“她到底是何意”。
轩辕月猜的没错,董妙儿在门口趴了几个时辰果真彻底的按耐不住了,死就死吧。她顺着围墙绕到了王府的后院,轻盈的翻身进去。只见屋檐与回廊之下挂满了琉璃的宫灯,比寻常人家要亮堂多了,这样的璀璨让她忽然有些气闷。多年前,她还因为可怜他穷而特意留了只鸡让他过年吃,现在想来自己还真傻。她顺着回廊小心的张望,到底哪里才是他的住所,不过怎么都没人呢,将军府的守卫也不怎么森严啊。她竖起耳朵,小心翼翼的听着四周的动静,根据声响躲避着巡视的侍卫,左闪右躲的居然就到了个开阔的院子。看到院中之人,她觉得心情大好,真可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却不知是轩辕月下令让他们引她到此。
今晚的月色特别的明亮,好似专门为了方面她找人,那坐在院内的石桌旁的,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人。此刻他正悠闲的喝着茶,赏着月,看到那个瘦弱的女子从拱门里直奔过来。
“你为何会来此”。
他开门见山的一句,语气比往常要冷淡,让董妙儿在离他一丈的距离就停下了脚步。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玉冠束发的男子让她有些陌生,那精致的花纹如同在宣告着他显赫的身份。这样的他比风流潇洒的轩辕珂更具皇族之气,她从未料到有一日,他们会以这种方式来看清最真实的彼此。
董妙儿原本沸腾的热血有些冷却,她还可以对着他大喊大叫吗,还可以与他以劍互博吗,还可以扯着他的耳朵说快娶我吗。她沉吟了一下,收敛着自己喷薄而出的自卑感,仍旧挂起以往有些邪佞的笑容,“怎么,只许你跟着我,我就不能跟着你了,当初你缠着我那么久,如今我不得讨点利息回来”。
59
59、请你自重 。。。
轩辕月看到阿妙的那一刻难掩自己内心的激动,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一向大大咧咧似乎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会特意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是再冷静,也难以掩饰心中对她为何到来的猜测,如果她一头冲进他的怀里,或许他才敢去相信她的出现是因为自己。这个女人曾经让自己六神无主,完全没有了生为皇孙的骄傲,也没了生为将门之后的豪迈。为了她,他曾经不顾礼数的想要以她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意,可到头来好像所做一切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她还是如以往那般潇洒自在。轩辕月出生后头一次栽在一个人的手里,一个女人的手里,一个武功不及他,学识不及他的女人。
他刻意用冷漠的语气问她不过是想武装自己,又想知道她的意图,却听到她玩笑似的口气说要来讨点利息,他面上一贯冷漠,心上不免又无奈的自嘲。董妙儿,你果真还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姑娘,无厘头的让人不知拿你怎么办好。
“喂,你哑巴了,我说我是来讨利息的,你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是吧”,董妙儿看着坐在那一声不吭的轩辕月,心里又急又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比以前还要呆板了,我纵横江湖的董妙儿眼光怎么这么差啊。
轩辕月回神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清秀的五官并不是十分的惹眼,只能说是一种淡然的美,就似傲霜的秋菊,不似牡丹娇艳,不似海棠可人,却有一种素雅的风姿。额心的那一抹红痣倒是让她平添了几分妖娆,与清秀的五官有着强烈的对比,好似再诉说着她个性中桀骜不驯的部分。
“以前是我意气用事,得罪你了,我现在跟你道歉,你若是不原谅,就只管跟着我,就像我以前那样”,轩辕月说完话只是徐徐的转开脸,盯着手中的茶杯,他心里明白,这回她的出现,怕也只是她报复自己年少过错的方式。
“意气用事,你的意思是,之前对我所做的都是意气用事喽,你以为说句意气用事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吗,姑奶奶我可不是你想跟就跟,不想跟就不跟的人。好!如今咱们就这么耗着吧,谁都甭想舒坦”。为什么他说过去的一切都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会这么疼。董妙儿狠狠的咬着玉齿,如果她的功夫比他强些,现在她早将他打趴下了。然后让他恭恭敬敬的跟她说,对不起,我说的都是屁话,以后一辈子我都只对你惟命是从。
“我让下人给你安排一下房间”,轩辕月听她话里的坚决,无奈的起身要离开,心爱的女人缠着自己,不是因为她爱你,而是为了跟自己赌一口气。
“不行,我得跟着你,寸步不离”,董妙儿见他要走,心想不妙,以他的家世背景想要躲开她还不是立马的事。
“那好,我现在要去沐浴了,你若要跟就跟着吧”。
“我就跟着”,董妙儿心里有些鄙夷他,沐浴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怕呢,何况沐浴的是他,又不是别人,不跟才浪费吧。趁这机会正好瞧个仔细,万一身材不好,让她不满意还可以退货。
轩辕月只顾在前头走,董妙儿悠哉的跟在后头,最后两人进了一座独立的庭院。应该是他住的院落吧,董妙儿四处打量周围的景色,除了苍翠的凤尾竹,就剩下堆叠成山冰冷的太湖石,真跟主人的性格一样的冷酷。直到轩辕月走到自个的卧室门口,他才忍不住的回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董妙儿,够了吧!我现在要进屋睡觉了,你若是不放心,就到隔壁的客房去睡”。
“不是说要沐浴的吗,我还等着看呢”,她故意揶揄起轩辕月,就她对他的了解,当然知道他刚才说沐浴不过是为了吓她而已。
“你难道在别的男人面前也这样说话吗,亏你是个姑娘家,怎么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你还知道女子该有的德行吗”,他有些生气的进了屋,嘭的一声将门甩上,留下一脸错愕的董妙儿。
我哪得罪你了,当初是你先来惹我的,如今我还抛下一切来找你,你居然对我这么凶。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你还能不知道,当初让我嫁你的时候,你说喜欢我古灵精怪,如今倒全成了我的不是。董妙儿看着屋内一直未亮起灯火,也只得转身进了隔壁,她也懒得点灯,有些疲倦的倚在床上。这几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心心念念的要见他,如今人是见到了,却好像不是原来混迹江湖的那个死人脸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堵墙,谁都不愿意绕过它,进驻到对方的心里,男人有男人的尊严,女人有女人的计较。他们此时还不懂,在爱情里谁先低头不代表着输了,而是成全自己,也成全的对方。苦苦的拉锯只为博得对方低头的一瞬,让爱人丢了尊严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而他们彼此的心中,不过是惴惴不安的揣着自己的尊严,苦苦的忍耐着。
第二天一大早,轩辕月起身正走出房门,就听到董妙儿响亮的声音,“早啊”。
“嗯”,他应了一声作为回复,随后又对她说,“去楼下用早膳吧”。
董妙儿听闻他语气有些转好,心里也有些开心,乖乖的跟着他去了楼下。一楼是轩辕月招待客人的地方,厅内陈设器具一看都不是凡品,董妙儿扫视了一圈,居然难得安静的低头吃着丫鬟们送上来的食物。灌汤的鲜虾小笼包,油煎的萝卜糕,素馅的蒸饺,两碗酒酿圆子,几碟酸脆可口的腌菜,两份油炸的肉饼,两碗喷香的葱油拌面。董妙儿看着一大桌的食物,眼角抽了抽,嘴巴忍不住的咕叽,“真是有钱人啊,光光一个早膳就比一般人家多了一倍。这排场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不多吃点,真对不住我这平民百姓的身份”。
轩辕月自然听的到她话里的酸味,本不想多解释,但看着她一脸的排斥,不自觉的开口,“今个你在,我才让厨房多准备了点,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能把尝过味道好的,都上了上来,平日里我一个人吃,顶多也就一碗热粥,一盘点心外加两样腌菜。说起来,今天是我托你的福”。
董妙儿听他话里的略带着恭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维持侠女冷静自持的形象,只能对着他冷哼一声,然后甜蜜的吃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每一样东西。吃到最后要不是她的肚子实在撑不下去了,她还真不想放弃眼前的美食,虽然她没什么文化,但是她晓得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
“如今你身在王府,在外人面前要稍微改改平日的脾气”。
“嗯”,我的脾气怎么了,我觉得我的脾气一点不需要改,如果我的脾气有问题,那么你的脾气问题不是更大。
“你若要跟着我,那我对外就说你是我的丫鬟,不然你一个女子,整日跟着我怕是会引来他人的非议”。
“嗯”,惹什么非议,人家知道我是哪根葱啊,让我当你的丫鬟,切,居然敢占我的便宜。要我伺候你,你可要担的住才行啊。
“你打算呆多久”。
“嗯。。。。。。。嗯!”。好啊,我还没呆几天你就要赶我,是不是想赶走了我,马上跟别人成亲好生娃娃啊,“呆到我心里舒坦了为止,目前还没打算好离开的日子”。
“哦”,轩辕月听她打算长住似的,心里微微的有些开心,“那你住着吧”。
这一句话简单的话,却让轩辕月从此刻开始,过上了自讨苦吃的日子。他忘记了董妙儿是何许人也,再说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好像就不是比肩看花开花落的那种关系。
而将军府里的下人们,最近在热议一件事情,据说一向冷酷不爱言语的少主不知从哪里买了个丫鬟。那个丫鬟长的是一脸清秀,但个性却背道而驰,嗓门大,举止粗鲁,而且力大无穷。她一天下来不知道要打破几个茶碗,打破了茶碗事小,将热茶泼到少主身上却是罪大恶极,而且她还屡试不爽。少主心善,只吩咐下去,不许再让这个丫鬟做端茶倒水之事。后来这个丫鬟就专门负责料理少主日常换洗的衣物,岂料此人蠢笨如猪,一件件华贵的织锦长袍只要到了她的手里,就别想完整的出来。不是这里破了个小洞,就是那里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按理这样的丫鬟早该被赶出去了。可少主真是心善的跟菩萨一样,只吩咐让她到书房伺候,连一点责罚也没。于是酷面黑服的轩辕月,在下人们心中的形象一时间高大伟岸无比。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轩辕月带着诚恳的语气对董妙儿说,“我不过是装个样子才吩咐你去做事,你又何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