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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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恬谧心想,这游戏让她这么害臊,其实她也不是怎么想玩的,但是看清流哥哥好像比她还爱玩,那她就索性陪他一起玩吧。想到他也许会和别人这么玩,她心里忽然觉得不是滋味,于是就更投入的和他纠缠,卖力的想让他知道,以后玩这游戏只能想到她。两个小人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屋外有人轻敲门扉,估计是阿妙等的不耐烦了。
容清流恋恋不舍的放开那张甜甜的小嘴,看着郝恬谧那张小嘴被啃的又红又肿,心里忽然有一丝得意还是满足什么的。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郝恬谧,这游戏只能跟我玩,知道吗”。
郝恬谧觉得耳边传来的热气让她痒痒的,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脸,“那清流哥哥也不许跟别人玩”。
容清流听了十分满意,笑嘻嘻的将她送到门口,开门果然见到阿妙一脸不耐烦。郝恬谧回身看了容清流一眼,就跟着阿妙走了,容清流一直看着她走远,才甘心回房。躺回床上,伸手摸过自己的唇畔,想起方才不觉漾开笑容,这一晚应该会有个好梦吧。
阿妙带着郝恬谧麻利的回到郝府,只是外面天黑,她不曾留意郝恬谧那张红肿的小嘴,不然她定是要好好的训训这个不知礼法的小丫头。不过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她的一句戏言,哎,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郝恬谧向阿妙道了谢,进了自己屋子,看到一直守在屋里的韭花,心里觉得好温暖,她有阿妙,有韭花,有那么多人疼爱着她,关心着她。这是郝恬谧头一次深刻的意识到,阿妙对她的好,不是因为她是她的表妹,韭花对她好,不是因为她是她的主子,而是她们心里也装着她的快乐和她的苦恼。今晚之后她决定要认真的跟阿妙学些功夫,在她的眼里,功夫这种事情真的是太了不起了。夜已深沉,郝恬谧这才满足的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甜笑。
阿妙回到自己的院子,那洁白的月光更加的明亮,似一层白纱将万物都掩盖。难得她也有这般安静的时刻,只静静的坐在一棵大槐树下面,抬眼看着冷冷的月光。
“还没睡”,在静谧的夜色中,那席黑影走入月下,长身玉立的走到她跟前。此刻他的剑眉少了那股英气,带着淡淡的温柔,原来他也能如此潇洒。
“我要走了”,他看着一言不发的阿妙,默默的开口。
“。。。。你说笑”?他的一句话,让阿妙顿然从发呆中惊醒。
“嗯,真的要走了”。
“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耍老娘啊”。
“今年我已满十八,在外历练了好些年了,该要回家了。何况。。。还要去举行冠礼。。。我以后,不会再跟着你了”。
“你不想改刀了”?
“你愿意让你爹帮我改”?
“看那天姑奶奶心情好再说” 。
“不必了,就是改回来,也不是原来那把了”。
“现在说不必了,早干什么去了,说到底,以前还是耍着姑奶奶玩吧。岂容你小子这么随便,以后换你尝尝被缠到死的滋味”。阿妙有几分生气的冲着轩辕月吼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因为他要走了,还是因为再见不到他,这两个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她懊恼的晃晃脑袋,想把这些胡思乱想也甩掉,她肯定是被他跟烦了,所以脑子也思考不正常了。
轩辕月有几分惆怅的转过身,“那把清月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我名字里的‘月’就取于这个字。现在我想清楚了,不必勉强,那刀就罢了”
阿妙一听这刀来历居然是这样,有些怪自己当初冒失,心里又腹诽道,改天,姑奶奶心情好了,给你改回来呗,真小心眼。
两人同时安静了下来,凉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让阿妙的心也跟着乱颤。
轩辕月回身,用他一贯冷淡的神情看着那个身形单薄的姑娘,眼眸里透露的却是无比温柔,“好好照顾自己”。
阿妙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焦急的红了眼眶,嘴里不依不饶的说,“你去死吧”。
说完,也不管他,自己奔进了房间,一头扑到棉被里,只觉得心里不痛快。她想到那个莫名的吻,自己除了惊愕之外,没有很讨厌的感觉,她以为她和他总算能好好的和平相处了。可是,为什么。。。。。。他也要走了。阿妙悔恨自己当初说的那句话,有难同当,现在恬恬要跟容二少分开,死人脸居然也要离开,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乌鸦嘴。她将脸埋在棉被里,边骂自己,边骂轩辕月,最后累的睡着了。
窗外月色正浓,却有一张张不同的面孔都带着思念入眠,每一份感情都很美,人总无法完全的解答自己的感情,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无法相拥,这或许是缱绻的感情让人渴望的原因。
在他们的梦里,或许会有一丝的遗憾,一丝的感伤,想要的,不过是许久之后能再次重逢。
他温柔的说一句,“你来了”。
她浅笑的回答,“我来了”。
26
26、岁月如歌 。。。
容少爷们在第二天准时的启程,郝老爷与郝夫人特意带着郝恬谧前来送行,东西早就收拾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搬到马车上。容夫人看着下人们忙碌着搬着东西,美丽动人的脸庞上也尽是不舍之情,她一手牵着容清流,一手牵着容静云,眼光在他们之间温柔的流转,像是有无数的话要说。容老爷指挥着下人把东西搬好,才走回夫人的身边,将她轻拥入怀。
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下人们禀告了一声,跟随两位少爷去的几个人也都各自上了马车。司徒其上车前用眼神淡淡的扫过在容老爷怀里的女人,随后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容老爷对着容少爷们嘱咐几句,又回身去检查东西带齐全了没。容夫人看着孩子们马上要走了,也禁不住热泪盈眶,她拉起两个孩子的手,将他们交叠在一起,“静云,清流,你们是亲兄弟,以后爹娘不在身边,你们要好好照顾彼此,知道吗”。
“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弟弟”,静云郑重的说道,随后笑着看向清流。
清流也回以一个大大笑容,也开口道,“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大哥”。
容夫人听到他们如此懂事的话,被泪打湿的脸上总算有了灿烂的笑容。那边容老爷让孩子们上马车了,容夫人舍不得的一把将孩子们搂进怀里,用力的将他们包裹着。她多想可以一直这样照顾着他们,保护着他们,可孩子们终归是要长大的,她也害怕他们再有什么闪失,不得不不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一个母亲得要如何的忍痛,才能将自己的孩子送走,那舔犊之情又是何等的伟大,这一幕幕看在郝夫人眼里,让她也湿了眼眶。
郝恬谧看着梅姨抱着两个哥哥在哭,圆圆的眼睛微垂下来,她感觉到娘亲牵着她的手微微的加大了力道,她也回应的握紧娘的手。母女微笑的对视一眼,郝恬谧心里觉得哥哥们好可怜,要离开自己的爹娘,若是她的话,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容少爷们对父母行了个大礼,又向边上的郝老爷告别,最后才是孩子们的时间。
“小郝,记得要快快长大哦,你长大了哥哥就回来了”,容静云微笑着抚摸着她的长发。
“郝恬谧,你要记住说过的话哦”,容清流在一旁如平常一般的开口,好像今日不曾要离开。
随后俩人先后上了马车,容静云时不时的回头冲众人挥手告别,容清流一直到进马车前,才缓缓的回头将众人都看深深的看了一眼,最后眼光停在郝恬谧的身上,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就回头进了车厢。马蹄嗒嗒的响起,一辆跟着一辆,在宽敞的大道上踏行,走过容府的大门,又路过郝府的大门,直到最后一辆马车消失在眼前,容夫人才唏嘘的被容老爷扶着回了府。
郝恬谧也跟着娘亲也回了府,今日的天气晴朗,日光倾泻,空气有些冰凉。郝恬谧一个人坐在庭院里,仰头看着一棵棵高大粗壮的香樟,耀眼的光线照在柔绿,青翠,或是焦黄的叶片上,远远的看着像是五彩的琉璃,散发薄薄的光晕。她只觉得这画面很美,她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很美,可她的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什么。清流哥哥走了,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心里也有什么东西不见了,难道是他偷了去,带着走了,她有些懊恼,一个人在细细的琢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之后的日子里,郝恬谧变了,不再整日的笑呵呵,每日都乖乖的跟着西席念书练字,空闲了跟着奶娘学做针线活,偶尔娘亲还会教她弹琴下棋。她以前也不懒惰,只是现在是过分的勤快,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定是要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就连阿妙也被闹的不得空闲,她开始认真的跟着阿妙学些拳脚功夫,阿妙见她这份认真的态度,也就上心的教导她。付韭花有时跟着郝恬谧,也来学上个几手,对付一般的人也是足够了。
从此阿妙的院子到成了欢笑声最多的地方,时常能见到几个年轻的纤瘦的少女在茂密苍绿的院子里打打闹闹,在那里郝恬谧才会难得的开怀大笑,就连一贯神情麻木的付韭花,也被她们闹的表情 (炫)丰(书)富(网) 。
相比起来,原先热闹的容府反而有些落寞安静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小主子,就连以往常过来玩的郝小姐也不常来了。府里的夫人死的死,病的病,现在唯独先前的二夫人,现在的容夫人最受宠。那莺歌的病一直不见痊愈,这样死又死不了的拖着,还有她的儿子小安,也是个让人操心的。这一切磨难也将莺歌以往的心计和骄傲全都磨平了。她有时苦笑自己,当初的那一番算计到底成全了谁,可事已至此,再说后悔什么的也就没意义了。容老爷偶尔会来看她们母子,只是随意的几句问候,她也从最初的心痛到了现在的麻木,有些事习惯了就好,她也能看的淡然了。只是她不曾想到,那一贯花心多情的容百万,居然也真有痴心专一的时候,若是她当初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会不会就不忙着为自己谋划,只是单纯的痴恋于他,那如今她又会是何种境遇。原来到了如今的地步,一切都只能归咎于自己。
到了年底,容老爷体谅容清流身子不好,怕他来回奔波的折腾,又恐容夫人思子心切,便带着夫人亲自去岳丈家,与孩子们团员。而四夫人与三少爷因为身体不好,都只能留在府里过节,这一年一年的节日,越过越冷清了。每次容夫人回来,总会带着好些礼物给郝恬谧,都是容少爷们送给她的,她打开来看下,就让下人们收了起来。她试着让自己慢慢的忘记那些给过她温暖的人,只要他们还记得她就好,她却有些赌气的要将他们忘记,谁要他们都不曾回来瞧她一眼。
他们走后的第一年,阿妙满了十五,到了少女及笄的年纪了。那江湖董侠士夫妇一直未曾露面,只托了江湖上的朋友,送来一枚珍贵的紫玉簪,做为阿妙及笄的礼物。董氏夫妻去了塞外之后,便被那里风光迷住,不止游遍各地,还准备在那里置办房产,等都房子什么收拾妥当,再来接回阿妙。郝老爷和郝夫人无奈,只得尽心的为阿妙操办典礼,阿妙只说江湖儿女不必太计较,让表姨父和表姨妈为她简单的操办就行了。阿妙及笄的那天,是郝夫人亲自为她挽发束髻,最后将那紫玉簪别入发髻。当她额前长发被挽起,在众人面前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时,大家都吃了一惊。
郝恬谧看着阿妙额间的那点殷红,笑眯眯的说,“阿妙,你真漂亮”。
阿妙不以为然的眨眨眼,“就你嘴甜”。
他们走后的第二年,容夫人在那个秋天居然有了身孕,她这样的年纪又怀了孩子,这让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害臊。不过容老爷倒是很满意,他就是怕夫人这几年太寂寞了,现在有了孩子,家里也会热闹起来。想起他的第三个儿子,哎,都三岁大了走路还不稳,声音也不大,这不免让他有些失望。还好现在夫人肚子里又有了孩子,这也是他辛苦播种的结果,容夫人时常取笑他不知羞耻,反倒惹来容老爷调侃她,“我一个人不知羞耻哪来的孩子,还不得靠夫人你配合”。
听闻容夫人有了身孕,郝恬谧特意抽了一下午的时间去容府探望梅姨,想到清流哥哥和静云哥哥就要有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不觉一笑,她又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他们照顾的画面,心里滋味更是快乐。看望了梅姨之后,她又绕道去了荷花池边去瞧瞧那几条他们年幼时养的鱼。那锦鲤已经长得有人手臂那么粗大,她看着它们自由自在的在水里扑腾,时常聚在一起玩闹,只觉得跟他们曾经的那些日子是多么的相似。
荷花池离容清流的院子不远,今日她过来,也没带着付韭花,倒是觉得挺自在,就独自往容清流的院子走去。他的院子现在没有人住,但下人们还是会按时来打扫,其他时间这里也没个人影。院子里是满满一地的梧桐树叶,想是早上扫了,现在又落了许多。她低身捡起一片在手里把玩,想起自己小时候,傻乎乎的在这里捡叶子,害的司徒先生和清流哥哥在那里干等着,不觉轻笑了一下,眼神却是甜蜜的。
随后她推门进屋,屋里的一切都是原样,只是空气里没有了那熟悉的清香,她环视了一下房间,走到屏风后头。看到那张红木雕花的大床,嘴角笑意更加的明朗,脸也不由的红了几分。想起那晚,他们傻傻的亲来亲去,这几年看了些闺阁之内消遣的书,自然也知道了那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亲吻。她只当容清流那时也是与她一般的迷糊,不懂其中的意义,也只把这当作他们的童年趣事来看待。在屋里呆了会,她便阖门回去,精致的绣鞋踩着枯黄的梧桐树叶走出院落,屋外已是一轮新月夺目。
此刻;在宁静的月下,某地的另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