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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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怎么可以如此不成体统,可又止不住手里的动作。
那刘海拨开之后,印入眼帘的女子有着一张清秀娟丽的脸,她眉心居然有一点红印,想是胎记。那苍白的月光照在这张脸上,到越发显得她楚楚可怜,让人无限怜惜,配上那额心的红印,真有股子出尘脱俗之气。轩辕月一刻失神,心里叹惜,这个董妙儿泼妇的性子,居然长了张淑女的脸,老天让你做良家妇女,奈何你要从贼啊。他惋惜一阵,才下笔在她脸上画了起来,完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月光下,董妙儿额头上一把墨色的大刀直挺挺的占据了她的脑门,在她尖巧的下巴上写了一个‘色’字。正所谓,色子头上一把刀,这番寓意,真是轩辕月的良苦用心啊,施主,回头是岸。
隔天早上,阿妙头疼脑涨的醒来,外面阳光已经大亮,她有些懵懵懂懂的坐起身子,呆呆的看向窗外,思索着昨天怎么了,为何头疼的厉害。待她捋清了思路,吓得站了起来,朝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又摸了一把,还好全都是正常的,又暗自责怪自己贪杯误事。想来肯定是那死人脸带她回来,他的形象在她心中又光芒万丈起来。她赶忙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梳洗一把,心里还想着,等爹回来就让他帮那死人脸改刀。她撩起刘海打算洗个脸,却见脸盆里那张熟悉的小脸上,隐约浮现一块黑渍。她连忙到镜子前一照,天杀的,哪个混蛋干的,一个色字一把大刀,好啊。这是警告我色字头上一把刀喽,这样欠扁的话和欠扁的事,用我的头发丝想,也知道是那个轩辕月做的。他的高大形象又瞬时崩塌,那把大刀也就可怜的,又失去了变身的机会。
阿妙洗干净脸,就匆匆的离了自己的院子,今日心情不好,必须找个人泄泄火,不过这火不能波及郝府的人,于是她拐了正在书房练字的郝恬谧,硬是拖着她去了容府。阿妙呲牙咧嘴的走进容府,满面的亢奋,她想着,自己为嘛走进容府就觉得通体舒畅,因为这里始终弥漫着阴谋的气味,叫她蠢蠢欲动。
岂料路上遇到了出门散步的大肚婆莺歌,那莺歌人前总是装作一副贤淑的样子,她自然认得郝恬谧,连忙温柔的冲郝恬谧摆手,“谧儿啊,来找清流还是静云呀,来让我瞧瞧,这小脸可真嫩,真可爱呢”。
郝恬谧对这四夫人也不热络,也不冷漠,只是默默的冲她笑笑,阿妙自然见多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想想就忍不住上前逗逗她,“四夫人说的是,我家表妹的皮肤就跟块豆腐似的,四夫人是该羡慕的,你瞧,你自己的皮都松了,哇,走进才发现,你脸上还有黑芝麻啊,怎么一点一点的,怪吓人,四夫人你莫不是得了什么病吧”,阿妙用着非常认真的口气对她说着,不见一丝调侃。
四夫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不乐意了,可又不好表示,只是尴尬的笑笑。双手不由自主的抚过脸颊,怀孕之后,这斑点倒是跑出来了,她本就有些哀怨此事,这个不知哪来的臭丫头居然当面这么说她。
“哎,可怜我之前也是肤如凝脂的,直到怀着我儿,这脸上才跑出这些小黑点。为了给老爷再添麟儿,莺歌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四夫人一脸惋惜,却又不助的表明自己对容老爷的深情。
郝恬谧人小听她这么说着,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总觉这个四夫人怪怪的,看着温柔无比,可郝恬谧总觉得她好冷。待四夫人慢悠悠的走远,阿妙撅着嘴对郝恬谧说道,“恬恬,看到没,这就叫笑里藏刀,你学着点”,阿妙心想这容府倒是个好地方,以后带着恬恬来这里,好好观摩学习这装模作样的假把式。
20
20、祸起萧墙 。。。
阿妙与郝恬谧说说笑笑的到了容清流的院子,只见容二少正在房间里看书。郝恬谧二话不说的,就冲了过去,依偎到他身边撒娇。对容二少撒娇,这样危险又复有挑战的事情,目前也只有郝恬谧敢去尝试。容二少虽然不如容静云那般好脾气,但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可身边的人却都觉得,二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或许是容清流生的异于常人的美貌,又不苟言笑,这才使得他与周围人的距离便越扯越大了。小时候那些人到不怕他,越大反而对他越发恭敬了,而郝恬谧恰恰相反。
“清流哥哥,咱们好些天没见了,这几天你都在做什么呢,谧儿这几天都被先生管着临字帖呢”,郝恬谧一见他就开始吐苦水,她有时真烦先生,为什么不许她玩,整天的让她看这书,写那字。娘整天教育她,女孩子家要知书达礼才行,爹也时常带着好吃的糕点窜到她身边,感动带点激动的说,谧儿啊,爹的遗憾现在全靠谧儿来完成了,千万不能跟爹似的,肚子里没半点墨水。爹当时越说越悲戚,不禁叹道,我连句成语都说不出来,这样太费劲,别人四个字解决了,我得说好多字。
“那你今日怎么不练字,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容清流有几分探究的看着她。
郝恬谧老实的指指一旁的阿妙,“是阿妙说,今日闲来无事,不如来容府找找乐子”。
容清流听了,便直勾勾的看向阿妙,那眼神让阿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自己一代女侠,居然被个比她还小的娃娃看的心慌。不过这容清流的眼神还真有杀气,那眼神简直比那些练绝世神功的大侠还要犀利啊。
“董妙儿,我容府里有什么乐子,值得你特地过来找”。
“呵呵,你别听恬恬瞎说,我那是跟她开玩笑的,主要是我陪着她来看你的。恬恬你是不是想容清流了,想来看他啊”。
郝恬谧连忙点头应允,“对,阿妙说的对,清流哥哥我想你了,还有静云哥哥我也好想他哦,还有梅姨,还有容伯伯,还有荷花池里的小红,小花和小白”,郝恬谧洋洋洒洒的把想念的人说了个遍,还不忘捎上荷花池里的三条锦鲤,那三条鱼是前几年,郝恬谧与容家两位公子一起放养的,每次她来都要转过去看几眼。
阿妙和容清流听她说完,容清流不禁心里都有些憋屈,阿妙有些无奈的看着郝恬谧,这个小表妹怎么老不开窍。容清流心里有几分失落,想起郝恬谧小时候叫嚷着要嫁给他,还大刺刺的说喜欢他,看她那副呆样,喜欢是什么,她恐怕还未真懂。
“二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刚才昏倒了”。
此时,一个丫鬟跑的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气还没顺,就先憋了一口气把话说完,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容静云好好的怎么会昏倒。于是都起身往容大少的屋子里去,等到了那,容老爷和几位夫人都已经到了,一旁伺候的下人们也都在屋里,把容静云的房间塞的满满的。
郝恬谧挤在人群里,看向床上闭着眼睛的容静云,只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也失了血色。她忽然有些难受,心里闷闷的,眼里撩起一阵雾气。容老爷和二夫人坐在床边上,脸上神情焦急,眉宇间透着担忧。
“福顺,大夫怎么还不到,快,再去催催”,容老爷对这一旁的老管家吩咐着,又对着伺候容静云的丫鬟小厮们问道,“大少爷怎么会晕倒,你们怎么照看的,好好的一个人,叫你们这些没用的给拖累了”。
几个丫鬟小厮们吓得连忙跪下,连声求饶,一个丫鬟抽泣着在一边答话,“老爷,大少爷这几日都与平时一样,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平日里的东西,也不见什么不'炫'舒'书'服'网',今个在房间里看书,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唤不醒”。
此时大夫被下人们带了进来,大家连忙让了位置给他,大夫一脸沉思的诊脉,随后眼里带着疑惑的看向容老爷,“令公子的脉象。。。。。。乃是中毒之兆,而且由脉象来看,中毒时日已久”。
大夫此话一出大家皆是一惊,郝恬谧和阿妙混在人堆里也听到了这话,几个大人们都神色复杂。一贯吵闹的三夫人也乖乖的闭嘴,她心里有几分得意,这给容静云下毒的人只能是那几个了,哼,这下容府有的乱了。二夫人心里是百转千回,看着床上的容静云,心里想起已故的姐姐,不觉有些惭愧。容老爷毕竟是个见过市面的男人,最先有了决定,“敢问大夫,那小儿的病可能医治”。
“嗯,这恐怕得需要一味珍贵药引,不然单喝这解毒的方子恐怕还不成”,大夫沉吟着说了几句,“这药引必须要那百年以上的人参,不然怕是只可化去一半的毒性,虽然能活命,但这身子会比常人还要虚弱些”。我先开个方子,先喝着,这人参就只能靠容老爷你早日寻得”。
大夫说完写了药房,老管家跟着大夫先去抓药,容老爷待大夫走后,冷冷的看向屋内的一群人,“把伺候大少爷的丫鬟小厮们,通通关到柴房里去,等查明了中毒之事再做计较”。跪着的下人们听的大少爷是中毒,深知这事大了,都忍不住的嚎哭起来,却又不得不被人押着出了房间。
“老爷,我看啊,这下毒之人定是想除了静云这长子之位,好有利于自己。可怜大姐尸骨未寒,就有人惦记着要除了静云这可怜的孩子”,三夫人这时才讪讪的出来说了这么句话,满脸挂着得意和鄙夷。只因她现在还无所出,所以这事自然不会是她所为,这容公子在或不在,对她是没有差别的,而二夫人和有了身孕的四夫人可就不同了。
四夫人温柔的走上前,坐到床榻上,看着昏迷的容静云,心痛的说道,“静云,可怜的孩子,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她说着便滴下泪来,情真意切的一番表演,让人看了也觉得心碎。
二夫人只顾含泪的站在一边,心痛非常,她自然明白静云这病是因何而起,她苦于自己以往太过软弱,对其他夫人也都是视若无物,这下反倒给了别人机会了。
容老爷看着几位夫人的表现,心烦意燥,“好了,都别哭了,你们都回去吧,静云这里我会派人守着,你们都在各自院里好好呆着,没事别出来了”。容老爷深知,敢对容静云下毒的人,恐怕逃不过这几位夫人,可想想她们都是自己疼爱过的人,哪个不是讨得自己欢心的,如今却敢对他的儿子下毒手,想想真是叫人失望至极。
几位夫人们也都知道容老爷话里的意思,依次作揖退下,各个脸色都不佳。待她们走后,房间里就剩下站在角落的容清流和郝恬谧她们,容老爷看到角落的几个小人儿,心情才好了几分。看他们眼睛都望着床上的容静云,小脸也净是伤心的模样。他想,毕竟这些孩子还是单纯善良的。
于是招呼着他们过来,几个孩子都趴在床上,郝恬谧看着容静云,有些难过的转头问容老爷,“容伯伯,静云哥哥怎么了,他怎么会中什么毒的,他会好起来吗”?
容老爷看着郝恬谧那双带着雾气明亮的大眼睛,心突然软了几分,慈爱的摸着她的脑袋,“谧儿放心,容伯伯绝对不会让静云有事的”。容老爷呆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他要赶紧派人去找那百年人参。
剩下一群孩子围着容静云,阿妙看着容静云这幅模样,心里暗想,是谁要害他。那三夫人和四夫人看着都不像好人,还有二夫人也有点奇奇怪怪,这容府还真复杂。江湖中人都是快意恩仇,但也有下三滥的武林败类,她原本还以为,进了那富裕的商贾人家,肯定不会遇到那些暗地里阴暗龌龊的事情。现在看来,哪里都有这藏污纳垢的事,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哎,这话该这么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有事非的地方就有阴谋诡计。江湖也是,非江湖的地方也是,人多了啊,总是不太平。
容清流看着大哥昏迷不醒,心里也悲痛万分,那好看的眉头蹙起,一双流光溢彩的美眸也透着忧思。他看了看身边的郝恬谧,看到她眼里似有泪光,不觉心间有丝惊愕,还有一丝的酸楚。他认识郝恬谧这么久,深知她的个性,从小到大,不管她遇到什么难过的事,都不曾见她哭过。而现在,她小脸上的哀色,还有眼眶里的泪花,都告诉着他,她很难过,因为大哥而难过。几位大人各怀心事,几个小孩也是各有忧愁。
四夫人出了容静云的院子,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经过花园时,看到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随即打发了丫鬟去帮她端点吃的。她笑的娇媚的走向那个身影,手上的团扇轻摇,还不时的扶扶云鬓。
“你在等我吗”,四夫人调笑着,看着眼前斯文俊秀的男子,她进府之后便被他的风姿所吸引。时常借机去接近他,不知为何,一般男人都不会对她这样柔情似水的女人熟视无睹,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反而不为所动。他越对她无视,她就越有兴趣勾引,直到那天,他冷冷的对她说,“你不是想让老爷将你扶正吗,我帮你,不过事成之后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至于是件什么事,他却一直绝口不提,只是之后他暗地里确实帮着自己,就如同她现在正在谋划的这件事。可每回她想趁机与他成就好事,却总被他断然的决绝,还恶狠狠的说她不配。莺歌心里自然清楚,这世上最好的,就是那白花花的银子了,男人不过是一时解闷罢了。这块硬骨头啃不下就算了,只要当上了大夫人,还愁没男人吗。司徒其,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
“是你对容静云下毒的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答应帮你当上大夫人了,你还做那些多余的做什么”,司徒其寒着一张脸,自他与四夫人合谋开始,他的良心就时常在纠结,矛盾。可他想到自己爱的人还要在这容府里挣扎生活,便狠下了心当四夫人的帮凶,帮她当上大夫人。到时让她使法子,让容老爷休了梅俪,这样他便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过平淡的日子。岂料,他还是错看了眼前这个温柔娇美的莺歌,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那日,他收到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