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滚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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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这些天被他冷落的赵可娟母女,那里对他来说就像个温馨港湾,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作为男人的尊严和成就感,重振男性雄风。
他打着方向盘,往那边驶去。
他才走没有多久,战战兢兢的在厨房里烧菜不出来的余嫂终于炒好了几个菜,放在餐桌上,指了指了楼上,轻声问张妈:“张姐,要不要叫老爷下来吃饭?”
张妈道:“我去叫吧。”
大人不吃饭没事,阿瑾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平时用脑也多,不吃饭怎么成。
她走到书房的门前,敲了敲门,耳朵贴在上面认真听了下,隐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她心里一惊,连忙退下来,朝余嫂摆了摆手。
“哪里错了?”老爷子的声音依然那么平静。
苏瑾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该出言撩拨气爸爸,我应该更理智,更平静,用更迂回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而不是……”她艰难地吐出四个字:“感情用事。”
苏老爷子见她这样子也十分心疼,同龄孩子里面还有几个人做的像她这样好的?又有几个人能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完全理智的行事?她能做到这样,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最让他失望的不是她,而是苏泽平。
他这个儿子,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是一点责任心一点担当都没有,实在是叫他失望。
他叹了口气,“你很好。如果你真能完全理智,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倒要怀疑自己的眼光,苏氏究竟能不能交给你了,那些在看着你的人也会多加掂量掂量你值不值得她们跟随,要知道,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能舍弃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你现在舍弃的是你父亲,下一个舍弃的就是他们。”
他严肃道:“做人要有所舍,有所得,但若是什么东西都能舍,还有谁敢跟着你,谁敢为你做事?你本来就是个厚道孩子,让你屏弃养了你近二十年的父亲,别说你做不到,除了天性凉薄的人,又有几人能面不改色地做到?”
苏瑾唇角勾了一下,却很快地消失,“爷爷,我还是错了。对于这件事,要么就直接忍到底,找准时机一次性解决,要么就干脆撕破脸,理智上我都知道该怎么做,可是事到临头,我发现有些事我忍不了。”她抬起眼眸,看着老爷子的眼里蓄满泪水:“那太痛了,爷爷,那太痛了!”
她以为自己都快忘了父亲在她背后捅刀子时的心痛,可她从来不曾忘记,只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起,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不在乎那么一刀了。
老爷子的心顿时软成一滩水,粗糙的大掌粗鲁地在她脸上左右各抹了一下,“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好学习要紧,你放心,这个家以后是你的,谁都别想从你手上夺走!”
苏瑾摇摇头,“如果可以,真不愿意长大,永远在爷爷的庇护下多好,我也不要什么苏家,我还要去环球旅行呢!”说到后面,她已经笑了起来,蹲下~身抱着爷爷的腿,将脸埋没爷爷的膝盖上,“爷爷,您可要长命百岁,您一定要长命百岁!”
她再也不想承受那种痛,那种抱着亲人冰冷的身体,再也捂不热的感觉,让她无数次从噩梦中哭醒,心中仿佛空了一块。
老爷子任孙女抱着腿,膝盖上的裤子已经被水浸湿,黏在腿上,带来一阵阵凉意。
他叹道:“等你长大了,我也就放心退休了,老了也享享你的清福!”
苏瑾抬头笑道:“那好,到时候我和爷爷一起去环球旅行,有好些地方再过几十年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我们可要快点去,照些照片纪念下也好,以后骄傲地告诉你曾孙,我和爷爷都去过,让他羡慕嫉妒恨去吧!”
这话老爷子爱听,闻言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那我是要长命百岁,到时候你有了男朋友也别藏着掖着,带回家来给我看看,我给你参考参考!”
对于这个话题她是半点羞色都无,笑嘻嘻地说:“爷爷,那您可要失望了,孙女以后不嫁人,就算结婚也要招个赘婿回来,到时候您不嫌我烦就成!”
把老爷子逗得哈哈大乐,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苏瑾的真实想法。
一直在门口坐等动静的张妈听到老爷的笑声,她就知道警报暂时解除了,赶紧敲了敲门,等了没一会儿苏瑾就和老爷子从里面出来,两人面色都不错,她又去苏母房间敲门,苏母气的头有些痛,张妈有些担心她,将饭菜弄了一些给她端上来,然后才到餐厅去,坐在尾座和苏瑾、老爷子一块儿吃饭。
余嫂见没事了,也松了口气,回到厨房和另一位佣人自己吃晚饭。
苏父一到赵可娟所在的小区,就马上有人给她发了短信,她收到之后回了一句‘继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就将收到的短信删了,又发了一条短信,‘孔雀安排的如何?’
那头很快回道:‘孔雀已经到位,正在接近目标,有什么需要指示’
苏瑾想了想,发了句‘见面说’,就将新手机里的短信全部删除。
饭桌上虽然只剩下老爷子和苏瑾两个人,却恢复了以往的温馨平和。
刚吃完饭,就听到门外门铃声响起,张妈起身道:“该是阿瑾的家教老师到了,我去开门。”
苏瑾正赤着脚,双腿盘起坐在沙发上,抱着玻璃碗吃餐后水果,听到张妈说话点了点头,放下玻璃碗,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又放下腿一边穿拖鞋,一边转头朝玄关看去。
待看到来人时,她十分惊讶地挑了下眉:“是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纪格非看到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接着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向上一扬,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能晃花人的眼。
他眼里除了苏瑾就看不到别人,一直朝着苏瑾笑,笑容收都收不住。
张妈在一旁看的直皱眉,在她看来,苏瑾年龄还小,又是高考关键期,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就算恋爱,最好要等二十岁之后,心智各方面都成熟了,再去谈恋爱,不会吃亏,可这少年,眼里情愫太明显,眼睛像是粘在苏瑾身上似的,一会儿在书房,两人孤男寡女的,又都是热血方刚的年纪,要是出点什么事……张妈越想越担忧,用力地咳嗽了一声。
纪格非礼貌地朝张妈笑着点了下头,又看向苏瑾,忽然想到什么,赶忙介绍说:“老师今天有事,说不能来上课,就让我过来代他,没想到会是你家。”
苏瑾扶额,你还能再二一点吗纪格非,没想到是我家你是怎么过来的?你上次明明来过我家,所以看地址就知道是我了好吗?
纪格非又道:“你放心,我高中时成绩很好的,正好是理科,什么时候上课?”
语气是一点都不谦虚,放心?你让人更不放心好吗?
就连张妈都怀疑家教老师介绍来的这个学生到底靠不靠谱,不禁狐疑地盯着他看。
只见他穿着十分普通,上身是一件普通的t恤,下面是一条普通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配上那一头冲天短发,显得人格外干净清爽,他身量原本就高挑,再配上他那发型,又生生给他加高两公分,她站在他身边也只到他肩膀,估摸他净身高得在一米八五以上,心里嘀咕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子长这么高,别净长个子没长脑子吧?他没长脑子不要紧,可不能耽误我们家苏瑾。
对于张妈的腹诽,纪格非丝毫未觉。
苏瑾和张妈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老爷子还长,在她最痛苦绝望的那段时间,张妈就如她的亲人一样一直待在她身边,帮她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她只一个细微的表情,苏瑾有时候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无奈地介绍道:“张妈,这位是纪家的二公子。”
她特意加重了那个‘二’字。
张妈脸色一变,“纪家?哪个纪家?”
苏瑾:“就是你想的那个纪家。”
苏瑾说完张妈更加不放心了,纪家二公子跑到自家来做家教?纪家人还用得着出来做家教吗?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他们家阿瑾来。
张妈来自京城姚家,眼界自然不会放在H市一隅,不会因为一个纪家就对纪格非刮目相看,现在她看纪格非眼神都快跟防狼一样了!
事实上,还真被她料中了,纪格非就是冲着苏瑾来的。
纪格非早就知道苏瑾请了家教老师,正巧的是,那家教老师正是他高中时候的老师,这段时间他回校看望恩师,和恩师打的火热,这不一有空子,他马上就钻过来了。
他和苏瑾很小就相识,只是苏瑾从来都不记得他而已。
加仑高中的学生有大半都是从加仑幼儿园升上来的,纪格非和苏瑾也不例外,只不过,苏瑾读小班的时候,纪格非在大班。
苏瑾小时候长得粉粉圆圆玉雪可爱,整一个糯米团子,又安静又乖巧,进幼儿园第一天不少小朋友都哭着要回家要爸爸妈妈,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玩具区搭积木,学东西也非常快,一点就通,全校老师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因为是蒙氏教育,大班孩子和小班孩子经常在一起。
纪格非幼时活泼好动,看到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粉团子坐在他们班,安安静静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想看看把她弄哭什么样,就跑去抢她玩具。
幼儿园的积木都是以框来计算,一筐一筐,你想玩多少都有。
对此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鄙视地看他一眼,重新拿一筐玩具继续玩。
纪格非见她好玩,就去拽她小辫子,拽完之后就得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本以为她还是没有反应,谁知道她那么小的个,也不知跟谁学的,淡淡地瞥了他了一眼,乎起巴掌就朝他脸上扇了过去,他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接着一脸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又没了反应,低头玩自己的玩具。
他是纪家老二,家中还有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哥哥,因年龄相差甚大,从小就是被疼着宠着,没一个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更别说打他了,那是他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老委屈了。
她那时候年纪小,估计都不记得了,可他那时候上大班,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后来每想到此事就一脸委屈,他只想和她玩,没想到她回应他的是野蛮和暴力。
纪家是H市的老牌豪门,苏家那时候只能算刚进入这个圈子的新秀,还是因攀着姚家才渐渐起势的,两家生意也没有多少交集的地方,以至于两家大人都认识,却没有多少往来,可他却一直关注着她。
此后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他一直比她大两届,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从一个小小的粉团子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只是这少女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看着很无害,他却知道,她狠起来比男人也野蛮。
她从来不记得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他却关注她已成习惯,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多年。
纪格非讲课的时候很专注,并没有面对她的时候那二兮兮的笑容。
等他讲完了,让苏瑾自己演算的时候,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一脸的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还有欲言又止的神色,看的苏瑾一脸黑线,觉得他那些朋友给他取名叫‘二非’简直绝了,一个‘二’字将他诠释的淋漓尽致。
这人帮她很多,离婚之后,他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他,那段年若不是他在,她能不能撑得下去都是问题,两人虽没有结婚,之后却是有了一腿的。
他笑容很二,办事情却一点也不二,为人仗义厚道,在圈子里人缘之好人脉之广交友之广阔让人匪夷所思,上至八十岁老人高官政客,下至三岁小孩儿贩夫走卒,黑白两道,就没一个他交不了的,一堆忘年交,朋友是走到哪儿交到哪儿。
有人评价他说,纪格非太重情意,以后成也如此,败也如此,看他造化。
这句评价很多人都知道,偏偏这人造化好的不行,他那些忘年交要么是老奸巨猾之辈,要么是德高望重之辈,要么看事通透,竟暗地里将他护的滴水不漏,就算有些宵小想要打他主意,就光是他身边的这些人在,也得掂量掂量,况且他只是人缘好待人至诚,又因笑容有点二,才被人叫做二非,做事半点不二。
对待纪格非,她始终客气不起来,毕竟那一段时间于她来说不过才过去一个月,和纪格非却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再见面他虽年少,却也无法当他是陌生人,不知不觉间便十分熟稔,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生疏的地方。
纪格非自然也发现了,笑的越发开心,那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忍不住一脸期盼地问:“你还记得我的,对不对?”
看着他那得意的小样儿,苏瑾就忍不住打击他,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不记得。”
纪格非顿时一脸失望。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用听他说话,只看他表情就能完全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人,表情丰富到如此程度,也是奇葩一只了。
她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由地露出笑容,眼里满是柔和。
纪格非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对他笑,痴痴地看着他,只觉胸膛里的心一只‘砰砰砰!砰砰砰!’地跳,像是按捺不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两人生活多年,不说已经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他的一些小动作小神情她确实知道的一清二楚,现看他这副模样,她忍不住脸一红,横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纪格非整个人都酥了,心像飘起来似的,踩在云端上晕晕忽忽,脑子里一片浆糊。
她忍不住道:“二非哥,口水流出来了。”
二非闻言连忙抹了下嘴巴,不自觉间露出委屈神色:“你骗我!”
苏瑾恨不得拿着一旁的抱枕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揍:叫你卖萌!叫你卖萌!
突然,他高兴又得意地笑起来,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她,期盼问道:“你叫我二非哥,你怎么知道我外号叫二非,你不会一直在暗恋我吧?是了,你一定是在暗恋我,不然怎么会叫我二非哥!”说到后面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就差手足舞蹈了。
苏瑾扶额,叫你二非很光荣么?这么开心是想闹哪样啊!
接着就见他认真道:“你别听那群坏小子瞎叫,实际上我一点都不二!”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苏瑾看着他那副看似认真实则呆萌的神情,不知怎么,脑中突然浮现出某种大狗的形象,也是这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你,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你,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从颈部到胳膊,再到心脏,忽然产生一股颤栗的感觉。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个人的对视。
她实在忍不住,拿出后面的靠枕对着他的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