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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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可高了,问的我上句不接下句。画册里的她都看不上,看这个要改那个,看那个要改这个,真难伺候。这次我直接推了出去,还好还好啊。”
“你这可不行。”芸子突然端起架子,肃着眉眼说:“顾客来了能接单就接单,哪儿有把顾客推出去一说,没了单子你和我吃啥喝啥。而且接一个单就是对你的锻炼,你还拱手让出去了。”芸子恨她不争气。
金妹子被训,挺委屈,小模样看的我不忍,我替她说:“行啦,就那女的你是没看见,绝对是个难搞定的主儿,她对象都受不了了,就你那脾气能行?金妹子也是为你着想,回头你忍不住抽她,那你俩真的是没吃没喝了。”金妹子配合着我又点头又嗯,我偷偷瞥瞥她,示意她差不多就收住,装可怜太过会被芸子直接无视。
芸子冲着我扬下巴,跟那位美女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的徒弟,你还帮着说上话了,你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马屁麻溜地跟上:“我们美丽的芸美人怎么会斤斤计较呢,这多有损您的形象,那不就跟刚才的女的同流合污了么。你说是不是,金妹子?”
“是是!璇姐说的没错。”金妹子的头又开始捣蒜,这孩子怎么不会配合我呢,我汗。
“你俩一唱一和的挺有默契啊。”芸子眯着她的明眸亮眼,讥诮地翘了翘嘴唇,“贝璇呐,用成语的时候掂量着点儿,容易露怯。”
我嘴角歪上一歪,油盐不进这是,必须改变策略。嗖地站起来我圈上芸子的胳膊,谄媚地说:“走,姐妹儿请你吃大餐,顺便给你从头道来,安慰你受伤的小心灵。”
“到底是谁心灵受伤了?我觉得你怎么不大正常。”芸子作势要往我额头上探,我往她肩膀上蹭蹭,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没事儿吧?你想多了。”芸子一阵恶寒。
“金妹子,一起来不?”我趴芸子肩上问。芸子的锁骨咯的还挺舒服,她家老头的福利我今天也尝到了,真不错。芸子又是一阵恶寒。
金妹子摇摇头,指了指宣传册,摆出一张苦瓜脸。我了解,对着她转换了两个表情,一个同情一个奋斗。其实我心里还留有一个表情,不好意思,我又不厚道了,谁让无业游民的感觉那么爽呢。
芸子差不多是公司的元老,从毕业以后就在这工作,加班的日子外出吃顿中饭的权利还是有的,她跟总监招呼了一声,我俩就互揽着闹着嘴皮子出了会所。
“咦,那俩人还没走?”芸子朝着我的后方看,我好奇地也跟着瞅,是闹崩的那对。
那男的面无表情地看着美女指着自己理论,他的双手抄在裤兜里,挺清闲。美女则暴跳如雷,柔顺的头发被她往后捋,露出了光洁的大额头,我觉得她适合搞个齐刘海。
“看见了吧,她有多彪悍,不接她的单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向芸子邀功。
芸子一记轻笑,说:“马路牙子上闹,不闲丢人现眼。”
“她要是知道丢人那男的也不能不跟她结了,好像是个挺矫情的人。”我又看过去,感叹一声:“女人太矫情不好啊。”
“错。”芸子郑重地纠正我,“矫情可有,但要适度,矫情大发了是作。”
我深深地品味了一下,长长地嗯了一声,说:“我们芸大美人就是有内涵,总结的就是不一样。”说完我用崇拜的眼神将她望着。
芸子被我一夸,飘飘然起来,甩甩飘逸的齐腰长发说:“那当然,不看看咱是谁。”
“呸!”我把嘴里的头发丝都吐了出去,抿了抿唇,上面都是洗发水的香味。我哀怨:“咱快把头发剪了吧,留这么长不费事儿?瞧你甩的,都上我嘴里来了,还好你有每天洗头的习惯,要不然我得讹上你。”
“切,剪的跟你似的?”芸子很没欣赏眼光地盯了两眼我最长到耳朵的短发,撩起了细眉,“跟个假小子一样,没点儿女人味儿,我家老头就喜欢我这一头长长的秀发。”她装模作样地又甩上一甩,风一吹,刮到了我的脸上。她在秋景中展现了迷人的扬发风姿,而我成了给她映衬对比的盖脸疯子。
在深深的嫉妒之下,我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方巾,将她的头发扎了起来,我心里终于踏实了。
“纯属妒忌。”芸子不屑地低头看着我说,但没把方巾扯下来。我拖着她往前走,她现在的发型很像《大汉天子》里面那些什么什么美人,就差在腮上来两坨红。
芸子相当宝贵自己的头发,动不动就要去做昂贵的护理,一次的价格疼的我直滴血,我这旁人都心疼,可见她有多大手笔,让她剪了相当于直接把头给咔嚓了,不可行。
我俩嘻嘻哈哈从还在闹的两人身旁走过,导致了鲜明的反差,还挺像是在笑话他俩的。
“有病呐!笑什么笑!”
芸子和我默契的并排着转身,还保持了你挽我、我挽你的动作,宛如连体婴。
“她是在说我们么?”我仰头问芸子,她本来就高还穿着高跟鞋,一点儿不顾及我的感受。
“好像是。”芸子面对着我说完看向了美女,而后很肯定地说:“就是。”
美女正一脸恶相地瞪着我俩这对站在她男友身后的布景,她的脸简直比吕雉还妲己。
那男的不再欲动于衷,而是上去拽住美女胳膊,沉声说:“别闹了,回去说。”
美女一听对方声音放低更来劲了,手呼啦一甩,趾高气昂的气势又显现出来,眼里的丁点儿慌乱消失无踪。“要说就在这儿说清楚,没必要结了还回去说什么,趁早结束!”
“你什么时候能讲点儿理?”那男的表情僵硬,似有颓败心灰的神色。
路过的行人都停下来冲着这边指指点点,美女浑然不知,还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外露,像有多大本事一样。
“真挺精彩的。”芸子没预兆地说话,我都来不及堵上她的嘴。
我们现在可是离着人家不到三米远好不!争吵停了下来,我俩成了被关注的目标,美女的眼神很不友好,但她绝对应该知道“丢脸”俩字怎么写了。
“呵呵。”我赔笑,“你们忙,打扰了。”我拉着芸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剧情是好看,伤及自己人就不好了。
“谁让你们走的!”
尖利的嗓音滑进我的耳里,我被扯了个踉跄,小臂上一阵刺痛。我缓慢地转头看到美女狰狞着双眼、气势汹汹要找我拼命相,眼睛下转又见小臂内侧已被美女溜尖的美甲划破了皮,往外渗出了红色,我呆眼了。
小臂还被抓着,且指甲还在下陷,我愣愣地道:“我说大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妹妹我刚丢了工作,停了一个月的保险,打狂犬疫苗没处报销啊。”
芸子也被突然的一下整蒙了,她迅速恢复过来,啪地用力打掉美女的纤纤玉手,在她白莹的手背上敲出个大红印,再把我扯向了她那一方,她站在我前面,高出美女一个头。“这位小姐,当谁都是你家男友呢?他迁就你,那属于应该。我们迁就你,那属于痴呆。就你这下信不信我报警?治治你身上的穷毛病!”芸子拿出御姐的架势,好生威武。
美女揉着手背,天使变撒旦,端上一张飞扬跋扈的脸。我是不是说过她有气质来着?我收回。
“你们看完戏就走,我还没要求精神损失费呢。不是报警吗,你报啊!我还怕了你了!”美女把一双卧蚕大眼瞪的溜圆,太妹附身,耍起赖来了。
“齐露你够了!”那男的直接把人提溜了回去,拧着眉心将她扔的老远,很不耐又很反感地说:“下午咱去民政局,把离婚办了。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看看你那是个什么样儿!”
☆、前夫是个啥样人儿
我、芸子、太妹齐刷刷地呆了。
他俩已经领证了?!
太妹呆完就哭上了,下了黑雨,因为晕了睫毛膏。“丁铭晨!你还是不是人!哄着我把证领了,说绿就变绿?!你给没给我想过,我连个婚礼都没有就成了离了婚的人!你就这么对我的?!”
那男的听了哭诉有几分不忍,他静想了片刻将眼中的动摇一扫而光,决绝地说:“你不是领证的时候跟我要了好些包吗,这回你要的车我也给你买上。还有我那套房,你不是要改成你的名吗,今天下午我拿着房产证,一手办离婚一手给你过户。”
我和芸子惊愕,好大的手笔!竟是为了离婚,这男的得有多烦太妹。
太妹噎住没话说,不过看的出来她后悔了,应该是没想到那男的会来真的。“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太妹一跺脚,娇气地指责,全然没了刚才的泼辣,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绵羊。
“你回家准备准备,我不送你了。”那男的不为所动,连余光都没舍得给。
“她以前可能是学表演的,功底不错。”芸子凑在我耳边品头论足,我光注意自己胳膊去了,没精力评估太妹的技能。
“赶紧给我张纸巾,下手够狠的。”我把胳膊举到芸子面前,“你看看,我说你们这样的老爱留指甲,原来可以当凶器。”
芸子拍掉我的爪子,特没同情心地说:“不就被抓了两下,看把你紧张的。别用纸巾擦,去擦点儿消毒水,再感染了,谁知道她手干不干净。”
“干净能往我胳膊上抓么?”
“也是。”
我俩说话声不大不小,够那俩听清楚的。太妹急剧变脸,她也不嫌累。
胳膊刚放下被一只男人的手握住。我抬头:“?”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那男的拉着我就走,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我踉跄着走着,冲后面喊:“芸子!这是在搞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芸子在后面整了整秀发,淡淡地扫了太妹一眼,迈着模特步跟了上来。
太妹在萧索的风中化为落寞的街景,就在我们要拐弯离开这条街的时候,听到身后一声爆喊:“丁铭晨,别以为这样就完了!等着后悔吧你!”
我和芸子给了太妹个面子,一同回头望了望她,而那男的大步朝前走,一点儿不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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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出来,我晃了晃涂了酒精的小臂,希望挥发的快点。
“别晃了,再晃就白涂了。”芸子抱臂望着我耍宝。
我不理她,接着又晃两下,“不懂了吧,涂上就杀菌了好不。”
“对不住了,把你们牵扯进来。你没事了吧?”
我闻声回看,太妹的老头正不太好意思的将我看着。
“没什么事,就是破了点皮,渗了点血。”我说的很轻松,太妹老头的脸盖了层灰。他看着也不是很歉意,肯定在心里觉得我这也是自找的,谁让我在会所和马路上笑他们来着。太妹性格和样貌的反差让我挺感兴趣,我看了又看太妹老头,忍不住问:“你女友,呃,你老婆平常就那个样儿?”
这一问,太妹老头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勉强强地说:“正常的时候挺好的。”
我抓住了细节,又问:“那她是正常的时候多,还是不正常的时候多?”
太妹老头更挂不住了,抿着嘴角迟疑了会儿才说:“不正常的时候居多。”
我做了然状,颇同情地说:“辛苦你了,兄弟。”
太妹老头的脸好似碰上了雾霾天,灰头土脸。
“行了你,还有功夫同情上别人了,先顾好你自己吧。”芸子不留情面地破坏我形象,挽上我另一边的胳膊,看了一眼她老头送她的高档镶钻手表,发布号令:“走!我要吃寿司,你付钱!”
我:“。。。。。。”
知道我也需要被同情,却这么对我,还真是死党没节操。我怨毒的小眼神儿嗖嗖地射/向她,被她的厚脸皮挡了回来。
“哦,回去把你家那位栓好了,就是贵妇犬也不能随便咬人。”芸子郑重其事对着太妹老头说。说完了她又忽然反口道:“还是别栓了,让她去祸害别人家去吧。看你这人挺不错,劝劝你,一味的忍让不能叫疼,连个女人的都镇不住的男人算不上男人。”芸子毫不客气地给了太妹老头一击,不顾人家的反应就拖着我走。
与越过眉宇间凝聚着郁结之气的太妹老头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冲他笑笑,说:“她开玩笑的,最后那几句挺爷们儿,我看好你哟。”
无厘头的一句话让太妹老头愣了,其实我只是感谢他让我看了场好戏,没别的意思。他随即勾了勾唇角,在逆光的秋日下竟让我出现了遥望灼热夏日的感觉,那么耀眼。
难怪太妹能看上他,除了钱之外,必然还有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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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和沈恺到底是怎么回事?”酒足饭饱后,芸子才想起来问我。
我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个拼盘,已经来了还是我付钱,索性吃个痛快。
“还点啊,你吃的完么?”芸子优雅地喝着茶,眼不抬地说。
“吃不完打包,来都来了,吃个够。”我豪迈地回她。
芸子拿正眼看我,“在外面的时候不是挺放的开吗,怎么回来自暴自弃了。”
我不满:“什么叫自暴自弃了,我吃个过瘾也不行?”
“行,你随便吃,现在吃的撑死了也没人管你。”
我停下夹筷,合着眼皮看芸子。除了家中二老,我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估计二老也不打算理我这个离经叛道的逆女,一个多月连电话都没有,可不撑死也没人管我,但我不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远离大家。我邪恶一笑,说:“撑死前我一定去你跟‘好人’之间嘚瑟嘚瑟,让你们管管我。”
换芸子合着眼盯着我,像在看个祸害。我俩无声交流,服务员来上菜才恢复正常。芸子收回目光变得忧郁,叹着气说:“结婚的时候欢天喜地,谁知道也就两年你就离婚了。潮流那么多,你非得赶这个。”
“是我说的算的吗,人家不愿意跟我过了。”我很淡然,吃的也很淡然。
芸子不懂:“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过了?你不是奉行你妈那套,对他比对你爹都好,男的不都是想要日/本式的女人么?”
“伺候的好没用,人家对我没感觉,不像你和淏仁,你们从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统共就跟他认识了三年,而且他也像你们两口子一样,青梅回来了,我就靠边凉快。”我细细地品着三文鱼的鲜味,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对面的人陷入呆滞,张着饱满的粉唇发不出音,我顺手拿起个手卷给她塞了进去,看美人受虐待的感觉真好。
芸子是我初中兼高中的同学,我俩还做过同位,从十来岁一直互帮互助到现在,革命友谊是大大的深,结婚的时侯我们给对方做的伴娘,也不管对方结没结。我俩腻歪成这样,按我妈的话说,要不是有沈恺这个人,她都以为我和芸子要结为连理了,她这也是玩笑话。芸子有个竹马,和她是一个上学系统,也就是从幼儿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