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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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把相亲全推了,你倒好,竟然早就跟别人好上了。然后我又一气之下把以前推掉的相亲对象全翻了出来,刨去那些已经有伴了的,全给相了个遍,最后跟一个人谈上了。我当时想着我跟他已经没戏了,也就一心一意跟人家谈,奔着结婚去吧,这年头哪儿有人会在原地等着呢。”
“哎,说的没错啊。现在的人都现实着呢,没有那么多‘你是风儿,我是沙’的缠缠绵绵。”我这句听着不太着边的话逗笑了老板娘,她也叹了口气。气氛有些低沉,我转了话锋:“不过你俩不是还在一起了么,这说明还是有缠缠绵绵的。”
“哈哈,你真逗。”老板娘扑哧乐了起来,“你这个人的外表和表达不成正比啊,前几天没看出你还挺逗的。”
“我这是一阵一阵的,间歇抽风的类型。再一个咱俩熟了不是,我就好意思了。”我嘿嘿笑两声,亮出自己抽风的表情。以前要抽风那只能想想,老爸老妈和沈恺肯定会带我去精神科。我的工作太正经乏味了,抽风能好受点,但不被允许。
“原来这才是你的本质啊。”老板娘好不容易收住笑,赶紧喝口茶润润嗓。
“那你们是怎么又和好的?”
老板娘清清嗓说:“本来我是打算跟相亲的对象一直走到婚姻里的,但是越谈感觉味儿越不对,也不了了之了。恰巧我又听到他跟女友也分了,再就回来找我了。”
“你就同意啦?”
老板娘一扬眉,说:“还是晾了他一阵,谁让他比我先重找的伴,得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让他求着我。”
我比出个大拇指,说:“干的漂亮!”
“一般一般。”老板娘得意洋洋,我俩一块笑起来。笑够了我又说:“看来你老头还是忘不了你啊,能倒回头来找你。”
“哪儿呀,他那是回头想起我的好来了,尤其跟那个新女友比的。要是我比不上新女友,他照样跟人家跑了。”
我不懂:“怎么说?”
“人嘛,一开始热恋的时候啥也看不清,对方的缺点全看成优点,等热乎劲儿过了,优点都能变成缺点。我跟他在一起好几年,什么都了解的透透的,彼此看着也没什么新鲜感了,分手正和他的意。”老板娘眼神变换了一下,我猜老板晚上得跪遥控器,很显然老板娘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他找的另一个也热乎了挺长时间,等兴奋劲儿过了还不是那样。热恋期的表现不一定相同,但是进入瓶颈期都大差不差,这时候就要看人了。”
“?”我又不明白了,“看啥人?”
“平淡期都差不多,但是人不一样,所以他才会想起我的好来。”
“这倒是,毕竟你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新的那个肯定比不上。”
老板娘带着几分希冀对着我说:“你前夫早晚会跟我老头一样,肯定有回头的那天。”
我只能歪着嘴干笑。老板娘你不了解情况啊,我都没好意思说我是那个“新的”,前夫去找“旧的”念好去了。人生就是这么无常又玩人。
☆、看了一出好戏
悠闲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晃了过去,我没玩够,还想再延长半个月,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芸子那边还没糊弄过去,家里的情况也不知道,老妈别在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临走的前一晚我和老板娘又聊了一通,第二天在没睡醒的迷蒙中踏上了回家的路。出了机场大厅,我站了一会儿,引来好几个拉活的出租车司机在边上絮叨,我一边摆手一边想事,想的差不多了就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往机场的出租车停靠点走。
先把行李放回了公寓,我动身去找芸子,电话没打,直接杀去她的公司,给她个“惊喜”。
芸子在一家高档婚礼会所做策划的工作,周末和节假日都是她最忙的时候,只能在工作日里调休。我俩的工作性质相差太大,白天总是碰不到一起休息,因而到了晚上才能凑到一起玩玩,一个星期没几次。这下我没什么束缚了,想什么一块就什么时候一块,她还得感谢我。
夏末秋初是结婚的旺季,尤其国庆就要来了,芸子同志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手上好几个单,加班掰着指头都数不过来,怪不得她在那一个月里只给我打了一次电话。我坐在会客休息区,茫然地看着一个个人快步走过来又快步走过去,十个里面有七个皱着眉拿着文件边走还吆喝着问话,高档会所像个菜市场一样。
“璇姐,你先坐会儿,芸姐出去看场地了,还得半个多钟头才能回来。”
说话的是金梅子,她来这个公司半年,是芸子的小学徒,我和她相熟些,一直管她叫金妹子。
“没事,我没跟她说要来,想吓她一跳来着。”我打个马虎眼,金妹子噗地笑出声又憋了回去,四周都是一派严肃的氛围,旁边还有顾客在咨询,金妹子憋的即时,没引来注目。她给我倒了杯水,我接下对她说:“你去忙吧,我不是来谈单的,你跟我说话让你老大看见不好。”
金妹子用“理解万岁”的眼神看看我,说:“那璇姐你坐着,有事叫我。”
“好,你去忙吧。”
金妹子走开以后,我左右看看来咨询的一对对新人,打发时间。这个会客休息区挺大,分了好几套桌椅,彼此之间分隔一米的距离没有隔断,能断断续续听到隔壁的谈话。除了我以外有三对新人和三个接待人员,其中两对都是男方在问话,女方偶尔插上一句,基本也是问的细节问题。我右前方的那对挺不同,男方很少说话,都是女方在不停地问,还出谋划策,要求什么装饰什么格调。
另外的两对很寻常,人长的也不养眼,我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右前方那对上。那个男的从坐下就没说过几句话,说不清他是个什么表情,不高兴吧也不像,生闷气吧不完全是,不耐烦我看出来点儿。我觉得这个男的应该挺有修养的,他女友在边上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他都没发作,接待人员都快招架不住了。
我又端详起那个女的来,她长的很好,和小妖琴是一类的,但是不妖,比较清新脱俗。齐肩的中长发乌黑发亮,一面向前散落着,一面掖在了耳后,从侧面看绝对的温婉让人心动。她的五官比较立体,鼻梁细而高,欧式的双眼皮,这个是不是后天加工的未知,眼下还有对卧蚕,从视觉上增大了她的双眼。她下巴也比较尖,没赶上小妖琴的,说明这个姑娘对自己还比较仁慈,脱离了生产线,搞了个定制。我继而观察了她的穿着和身材,跟她的脸一样,都很好。原先单位的人经常谈论小妖琴的穿戴,我耳濡目染地也知道了一些奢侈品牌,能靠着印象看出她手边上的那个包是个什么菱格经典款,应该价格不菲。再说说她的身材,虽然没站起来,也能看的出是□□类型的。总结就是,她是个样貌气质皆好的烂大街美女一个。
男方长的算不上太帅,顶多算个阳光大男孩,他的五官拆开看都不错,就是拼在一起差了点儿,这就有点儿可惜了,不是爹妈没给好啊,是他自己组合效果一般。他身材还是不错,挺高大的,能弥补一些,长腿让桌椅憋屈的都没处伸了。但是来,这是个看脸的社会,来人先看脸,然后才会注意有的没的。我主要是老对着沈恺,看人的眼光就翻了座山,其实那个男的还是不错的,他肯定是有钱,要不怎么抱美人。
现在女人找对象大多是要不有钱的,要不有脸的,也不怪女人们有这样的想法,都是男人靠谱的太少了,反正都不靠谱,那更得找有钱有脸的,要是两者都具备那就更好了。我不就是个很现实的例子,沈恺是既有钱又有脸,还很不靠谱,好在我分了一笔钱,还算说的过去吧,我觉得在这次婚姻里没亏太多。
在我想三想四的空档,那对新人吵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说是吵,基本是那个女的在嚷嚷。
“你说句话,还结不结了!你一声不吭的,我和他结婚还是和你结婚呢!”美女怒着眉眼指着接待小哥冲着那男的大声嚷了一句。
“我要说什么,你不都给安排好了?”那男的抬抬眼皮,莫名其妙地对着自个儿的女友。
美女唰地站起来,很不满地拍着宣传画册发火,惊的接待小哥一个后仰,也吓了我一跳。
“什么叫我安排好了,不是咱俩的婚礼我用的着想这儿想那儿嘛,你不乐意换婚庆就直说,不用摆着张脸给我看!”
那男的稳稳地坐着,丝毫没受跳脚女友影响,轻轻地扬起头,说:“我有说过不乐意吗,这不是跟你来了?我就是跟他们谈了你最后还是要改,还不如你直接谈。”他的话淡淡然,但包含着深意,让周围的人都看向了美女。我暗暗觉得美女可能在无理取闹,估计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美女看向别处镇定了一下,再次开口:“你什么态度!不就是怪我把东西全改了吗,就你妈挑的那些能行吗?”美女发起火来跟平常人不一样,更有生气了。我忽地感觉很有看头,托腮看的更认真,挑今天回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男的轻挑眉,神色稍稍一变,从美女的脸上收回目光说:“其余的回去再说,先把这个谈完了。”
“还谈什么!”美女把包扯了过去背上,双手环在胸前,高抬着下巴道:“不想结就说出来,不用假惺惺地陪我坐在这儿。”她哼了哼,气势凌人:“不就是为了你妈嘛,我妈还没说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那些东西还能用?拿出来不被人笑话死啊!”
听着美女的话我了解个大概,看来这是积怨已深,不是现场谈不拢的结果。不过这美女有点过了,不用大庭广众之下把家丑抖出来吧,回家关起门来慢慢商量才是个聪明女人应该做的事,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光长了脸和胸没长脑子的人,我觉得应该还有隐情。
旁边桌上的两对开始窃窃私语,有一对交头接耳后女方偷偷笑了笑,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办公区忙碌的工作人员有一半停了下来观察这边的局势,他们当中有个领头的挥了挥手,其余的人又接着忙去了。领头的过去劝了劝,想让美女坐下好好说,哪知美女一下子打掉了领头拥着她的手,动也不动一下。那男的脸色终于松动,有些发绿了。
“你说,你到底想不想结了!”美女这是没完没了的架势,非要在这儿决出个你输我赢来。
我跷起腿来往前靠靠,好像从她脸上看到“有恃无恐”四个大字,很是高傲。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她是个无脑的人。我不理解,怎么男的都喜欢找这种女人,不怕拉低下一代的智商么?
那男的没正面回答,只好声好气地劝:“先坐下把这个谈完了,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这男的真是好脾气,面对胡搅蛮缠爆家丑还能说着继续谈的话,难道是怂?
美女还很无语地笑了笑,特轻视地说:“你跟我都没谈拢还跟人家谈,有戏么?我还真告诉你了,丁铭晨。”美女冷冷地瞥上一眼,我都被她的眼刀刮到,心肝颤。“你别以为把我吃的死死的,追我的人多的是,我跟你好是看的起你!”
周围的人连着我一同唏嘘,这位美女是靠着什么如此自信,难道是她只有脸和身材?
“这么说,我还真不好意思了。”那男的冷了语气,和颜悦色的脸骤变,他从容地站起来礼貌地对着接待小哥说:“对不住了,浪费了你的时间,我们不结了。”
我咋舌,嘛情况这是?比电视剧还精彩。
其他人惊呆,大概也第一回碰见这种事,在婚庆公司谈崩了,实属少见。领头的想息事宁人,眼瞅着美女变罗刹,哪儿敢蹚浑水,安定别的桌去了。
“你说什么!”美女始料未及,高傲无恐的脸崩塌了。
“我说不结了,追你的哪个好你跟哪个吧。”那男的将画册合好给已经傻掉的接待小哥推了回去,转身对着美女来了一句:“帮我带句话,让他们早买人身保险,被气死了你还有钱拿。”
噗,我很不厚道地笑了。那男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越过美女朝大门走了,再没看美女一眼。
呃,我不是故意幸灾乐祸的,请原谅我。
“哎喂!”芸子在大门那转了个圈贴在了玻璃大门上,高跟鞋嗒嗒地响,她一停下正好冲着我,立马瞪眼喊道:“舍得回来了你!”
我傻傻地笑笑,装白痴博同情。
“丁铭晨,你给我回来!”美女也嗒嗒着高跟鞋擦着芸子跑了出去,很气急败坏。秋风把她的秀发吹得凌乱,糊了整个额头,我担心她能不能看清路。她买人身保险了没?
要不说智商很重要么,你喊着让人回来还自己追出去了,哎。。。。。。
☆、我擦,被挠了
“搞什么呢这是。”芸子拽了拽飞起的裙边,咔哒咔哒地走过来,惊魂未定地说:“这是唱哪儿出,害的我差点儿挂花。”
“哦,就就。。。。。。”我乱了,这怎么说。芸子斜眼瞟过来,我来了灵感,“就那女的太强势,什么都自己做主,不把那男的当回事儿,谈崩了呗,还嚷嚷着问他到底结不结了。那男的一火气上来就说不结了,我本以为他怂着呢,结果他是个真爷们!我看好他!”我噼里啪啦地说完,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芸子不屑,“他们俩人的事不能私下谈,跑公共场合来演什么,丢人现眼。”
“我看的挺过瘾的。”我又不厚道地笑了,“比看电视真实多了,今天没白来。”
芸子用着X光眼扫了扫我,特瞧不起我地说:“你是不是心理变/态了?看着人家闹崩了很高兴?”
“哪儿有,你要是看全程也觉得过瘾好不。”我向下摆摆手,类似招财猫的姿势,其实纯属装傻,想让芸子可怜我,然后咱把那片儿揭过去吧。
“芸姐回来了?”金妹子抱着一摞要高过头的宣传册经过,见她美人师傅翩然归来,她调转方向走了过来。
闹剧收场,所有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会所恢复了正常。
“金妹子,你说说,刚才是不是很精彩?”我力证清白,拖上了金妹子。
金妹子向上颠了颠宣传册,费力地笑笑:“是挺精彩的,来了半年没见过这种场面。”
“是吧?不是我一个人喝彩。”我乐呵呵地接受芸子进一步的审视。
“那个女的是第二次来了,她上回自己来咨询还是我接待的。”金妹子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抖了抖累酸的手,带着为难地表情说:“她要求可高了,问的我上句不接下句。画册里的她都看不上,看这个要改那个,看那个要改这个,真难伺候。这次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