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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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恺铁了心地坐着,眼神还像灌了铁水,重重地压在我肩上的那只手上,看够了他才隐隐约约地回了个“是”。
我无话可说,跑不了了。
丁铭晨神情自然地招来了服务人员,他就不把沈恺当回事儿,完全感受不到有块黑云正在侵蚀这片区域。
菜单之后,曲折的点餐就开始了。
我没什么要求,全权委托给丁铭晨,他就点了几样,我沉浸在尽早解决这场怪异饭局的思考中,再给芸子送出一条短信,说明情况后让她先帮我捎几张刮刮乐,今晚的饭钱必定有着落。等回过神来听到服务员重复菜单我没意识地插了句嘴。
“我不吃奶酪。”
丁铭晨看了我一眼没问原因,让服务员把带奶酪的菜去掉了,又打开了菜单。
“换成烤鳕鱼,多加点黑胡椒。”
说话的是沈恺,他没表情地说完就看着我,好像在等我确认。我私以为他跟我的想法一样,想尽快结束这顿饭,我就爽快地同意了,对服务员说:“就这个吧。”
丁铭晨抬眼,用我看不懂的眼神疑问道:“你确定?”
“确定啊,不用再找了,浪费时间。”哎呀,把实话说出来了,我只能用笑来掩饰。辣味的海鲜我喜欢吃,改成这个也正好,主要是为了节省时间。
丁铭晨反应了几秒才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按沈恺说的来。
顷刻之间,我感觉旁边的压迫感不是很强了,但也没维持多久。压迫感是忽强忽弱,这个根据丁铭晨与我的互动来决定。我俩话一多,气氛就不对,我不说话还能强点。真就纳了闷了,沈恺不愿意待可以不留下来啊,沉着个脸是唱哪儿出,害的我吃个饭都食不知味,也只能埋头苦吃,那俩人就聊起来了,这场景就像两个商务男带了个大龄女童在吃饭,直到结束。
我百无聊赖到把盘子的装饰物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重新给摆了几个造型,等服务员收拾的时候得多感叹这座位上的人是有多吃饱了撑的,此餐厅诞生首位客人用胡萝卜片搞了俩个猪头来藐视他们。
☆、我彻底暴走了
一顿饭吃的比加班还无聊,我裹着大衣在刚刚侵入这城市的寒流中无限惆怅。
丁铭晨从里面走出来问我:“你回工作室还是回家,我送你。”
“回工作室吧,回去问问芸子聊的怎么样。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临近年底哪个单位公司都挺忙,我不能耽误人家办正事儿。
“这会儿客气上了。”丁铭晨不领我的情,还以为我是跟他瞎客套,轻挑着嘴角说:“忘了要精神损失费的嚣张劲儿了?”
“那是应该的,谁让你吓唬我来着。”我理所当然地回他。老吃别人的也不是我的作风,于是我又说:“不过还是得谢谢你,请我吃了好几回饭,回头我请回来,你想吃什么都行。”刚说完我瞄到沈恺也走了出来,丁铭晨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
“感谢沈总请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丁铭晨官方的语言让我麻爪,饭是沈恺请的?我的眼神变化太大,丁铭晨解释给我听:“这家餐厅是沈总朋友的,所以免单了。”
“噢。”那我就放心了,白白吃沈恺的饭,坚决不得行,我不想占他一分一毫的便宜。
沈恺听完我不痛不痒的回答后,脸又阴暗了,是怪我没感谢他呢。对不住啊,实在说不出来。
“你要谢我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厨艺,上回说过的,你别忘了。”丁铭晨绽出了招牌笑容,我怎么觉得他笑的那么阴险呢。
“成,就你这小要求我还是能满足的,让你拜倒在我的菜刀之下。”我也阴森地一露牙,小样儿,别吃了以后赖上我。
丁铭晨做了个惊呆了的表情,我扑哧笑了起来。
“贝璇,你留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沈恺冷飕飕的话音冷却了我们这厢的欢快。
我揪着大衣问:“你要说啥?”
沈恺没搭话,阴测测地扫上我一眼,调头就回了餐厅。
大衣的纽扣能让我拧下来,我再三跟自己说要保持冷静,跟他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在呼呼而过的冷风中,我平息了怒火,勉强地堆起笑容说:“让你看笑话了,我就这么一地位,到现在都没变。”
丁铭晨帮我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抿到耳后,深情款款地说:“那是他没看见你的好。”
我打了个哆嗦:“丁笑脸,你跳戏了吧?这种肉麻的话也说的出来。”
“这是实话,说的肉麻了也没办法。我也是怕他突然看明白就坏我的好事了,事先提醒你一下。”丁铭晨故作郁郁的模样又敦敦教诲道:“我可是比他先一步看明白,你做选择的时候要想清楚再决定。”
“说什么呢你,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我被说的一头雾水,他们一个个都神神叨叨,包括芸子,就不能照顾照顾我,把话说的白点。
“简小姐。”餐厅服务员站在了门口,对着我说:“沈先生在里面等您,请跟我来。”
“去吧,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丁铭晨冲我笑了笑,迈下台阶朝着停车场去了。
“简小姐?”
我收回目光,极不乐意地说:“噢,麻烦你领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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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恺看着我走过来入座,我连大衣都没脱,准备他说完话就走。我跟前还摆着一杯咖啡,冒着热气儿,我一向不爱喝这些东西,饮料也是,我只喝茶。
“你要说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尽量能缩短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以免小崔同志知道又要发飙。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沈恺又不知道抽什么风,上来就不给我好脸色看。
我暗地里嘀咕着:和你说话要招来你媳妇的谈话,知不知道啊你。你俩是你谈完了她谈,要不要我整天举个牌子给你们看——咱仨没什么交集!要谈找心理医生!
“工作室还有事儿,我得赶紧回去。”我心虽有不耐,但还没跟他到撕破脸的地步,退让也是我在原来单位养成的习惯,不掺合才能保证清净。
沈恺的神色转好了点,但看我的眼神还是不太友爱,还有那么一丝“恨我不成材”的感觉。他沉稳而低缓地说:“有些话我想还是说给你听比较好。”
忽略掉他传达的让人不快的信息,我痛快地回:“说吧说吧。”你麻溜地说完我好麻溜地走。
沈恺神情复杂看了我一时片刻才又开口:“离婚以后我想了很多,以前我一直觉得你和她有几分相像,现在看来并不尽然,她不过是。。。。。。”
“嘛玩意儿?!”我强行打断他,用着很古怪的语调。
她能是谁,还是不是崔茜茜吗,我跟她有几分相像?!我能想像出自己的表情变得有多惊讶和凶恶。他好像是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接下面的话而是等我说,估计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重重地呼吸了两下,尽量平缓地道:“也就是说你当初是因为我跟她有几分相像才挑上我的?”
沈恺皱了眉头,似是很不情愿地轻点了一下头。
我当时就觉得靠使劲儿呼吸也平缓不了自己。他还不情愿上了,好像我情愿往他身上贴似的!哈出一口气来,我一把扯过包站起来说:“那什么,你自己坐吧,我得去冷静会儿。”
话一扔,我头也不回飞速地远离这里,出门打车就走人。回工作室的这一路上,一股邪火不住地叫嚣,从副驾驶那边的后视镜上,我看到自己绷着一张臭脸,活像谁粘着我就要倒霉的样儿。
我能与本市特优质的男人结婚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了,糊在脸上的这块大饼子我也终于知道是什么馅的,我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离婚这事儿我就没恼火过,就算他是搞的外遇,我也没闹过一回。他跟我说那句话我就很、很、很不乐意!他一句可有可无的话把我两年的时间给否定了。你说说,原来多好一青年,好的不学净往渣里头学,以后他的外号得改改,不能叫胶皮脸,体现不出他的本质,应该叫沈渣!
我这张臭脸从外面一直游荡到工作室里,金妹子和王小弟看见我这样连招呼都不敢打,目送着我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包抛在桌子上,我开始左右踱步。此刻我有种冲动,想把手边上一切的易碎物品砸的稀巴烂解解恨,但我又是个勤俭节约念旧的主儿,干瞪着眼幻想没舍得动手。我忍啊忍,一直忍到芸子回来才全部爆发出来。
芸子估计是听下面那两个说了,一进门就上下打量着不停走动强憋着气的我,坐在沙发上问:“你又咋了,沈恺又怎么着你了?不是有丁笑脸在吗。”一提到沈渣的名字,我就憋的难受。
“他奶奶的!”我大声骂了一句,返身冲着芸子怒道:“他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姐妹儿我把他当爹一样的伺候了将近两年,他丫的现在跑来跟我说把我当成了崔茜茜!我给他准备这儿收拾那儿的时候,人家一直当我是他初恋,合着那两年是我替人家多活的,我自己是白过了,太丫的气人了!我哪儿长的像她了!你看像吗!她有我高吗?!有我壮吗?!”我就像那上了膛的机关枪,突突个没完。
芸子目瞪口呆吞桃相,结巴着说:“贝璇,你爆粗口了?!”
“我何止爆粗口,还想动粗手呢!”我呸了一口,接着怒道:“姐妹儿我有名有姓有自尊,长着我爹妈给的样儿,哪儿跟崔茜茜像了!他自己眼长的不好别祸害人啊,我跟他没愁没恨的,他耍我玩儿呢!”
“你。。。。。。”芸子定定地看了我两秒,说:“先冷静冷静。”
“我能冷静的了吗!你没听见他说的话啊,他也好意思说出来!”我气愤地要命,想着我和沈渣朝夕相处的时候,他自动把我的脸按上了崔茜茜的面皮,我真想把这对狗男女给咔嚓了,让他们做对亡命鸳鸯!
我愤愤不平地接着控诉:“你说他本来就是半路把我踹了的,我没好说什么,大家好聚好散行了。嘿!人家不愿意,见天儿的来找事儿。他有心结,行,我给他疏导,好赖咱还认识了三年,亲密生活了近两年。我大度,算他是一朋友,疏导完了他倒是跟崔茜茜接着好啊!又跑我这儿来扔什么猛料,看我好欺负要蹬鼻子上脸啦!真当我是知心前妻呢!我呸!”
芸子让我呸地往后一仰,神色沉重地说:“你镇定点,看你说话的样,跟那个齐露差不多了都,多损形象。”
“我能跟齐露比吗?她那是去找事儿,我是摊上事儿了,能一样嘛!她要是我肯定拿着刀霍霍就奔着他们去了。我这已经算可以的了,还能让他完好地坐那,没把热咖啡扣他脑袋上!”
“那你真是够可以的,没把他儒雅的形象给毁了,值得嘉奖。”芸子不合时宜地开玩笑,我拿鼻孔翻她,她妥协,劝起我来:“行了,关键时刻更得拿出临危不乱的架势,对他们的胡搅蛮缠一笑置之。你越生气他们越舒坦,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说的轻巧,你没感同身受。我两年的婚姻生活啊!全给人家做了念想,我回头想想觉得自己真贱,每天跟他玩‘画皮’,真丫的作呕!”我气的不轻,吼到最后我拍了下桌子,把杯盖都震了下来,乒里乓啷的听着真解气。
芸子走过来给我拍肩顺气,说了句死党该说的话:“沈恺也够绝,得了便宜就偷着乐行了,还跑你跟前说这种话,得寸进尺这不。”她停下来走着思量了会儿又改口说:“不对,他跟你说这个妹没准有别的目的,姓崔的好几天没信儿了,以前可是三天两头来一回,是不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我才不关心这个,直接宣判了我和沈渣日后的关系:“管他是什么目的,他们是啥问题,我们正式撕破脸了!以后你别叫他名儿,叫他沈渣!就一死渣男,都对不起他爸妈给他的那张脸!”
“行行行,沈渣就沈渣,你先消消火,就没见过你动这么大的火气。”芸子给我倒了杯水,用她独有的方式安慰我:“女人火气大老的快,你也不想因为个渣男让自己老上几岁吧?”
我悲愤地望上她一眼,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这水就是沈渣,喝完了再排出去!
从今日开始,我的战斗力急升,就在我清楚明白地了解到自己是个替代品以及沈渣当初要跟我结婚的动机,再遇上他的时候,我准备说话是能挑攻击力强、伤人狠的就绝对不选正常的。
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丁笑脸带我去败火
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连着动了几天肝火,嘴唇上起了个大泡,不得已换了茶,泡了菊花和金银花来消火。沈渣给我打过电话,我按掉,他再打,来来回回好几次,我索性把手机关了,一连关了几天没开机。
“我看崔茜茜那儿是真出问题了,啥动静也没有,怕是要黄了。”芸子在她记事本上划掉了今天的行程,是和崔茜茜商讨花种的安排。
我端着花茶飘到自个儿的小地儿坐到椅子上,漠不关心地说:“爱黄不黄、爱绿不绿,不关我事儿。”
“怎么不关你事,眼看还有一个月今年就结束了,咱们拿什么交差?”
忘了还有交差一事,今年的春节我肯定要回家过,碰上七大姑八大姨更不好交差。怎么那俩人的的发展趋势还得影响我,多么可恨可气地一段孽缘!
“她交的订金不用还,要是还回来谈就继续,我一面也不想露,她找我就说我去外地了。不来那正好,就当白捞了订金的钱,咱也不能老指望着她的钱过日子,想想别的出路。”我喝了口茶,烫到了大泡,疼的我直抽抽。
芸子扔过来一管药,合上本子说:“先别喝了,挤上来抹点,多擦几遍就好了。订金那肯定不能还,愁的是怎么找下一单。”
“不是认识人了吗,你再联络联络人家,依你的本事肯定能拉来单。”我擦着药给予极大肯定的鼓励。
芸子没点儿谦虚心地手下我的鼓励,“那必须的,争取在年前拿到一单。”
门吱呀一开,传来一声:“哟,这是要上哪儿,还画起唇来了。”
我往门口看,没留神,手上的这管药像擦唇膏一样涂满了整个上唇。
丁铭晨“好心”地安抚我:“别激动啊,慢慢抹。”
“这是药好不,你见过唇膏是白的吗?”我斜眼瞪他,忿忿地抽张纸对着镜子擦起来。
“有日子没来了,找我家贝璇上哪儿玩?”芸子暧暧昧昧地各看上我和丁铭晨一眼,我也瞪了她一眼,她才收敛点儿。
“这个点来自然是吃饭,怎么样,一起?”丁铭晨慷慨地向芸子发出邀请。
芸子拒绝了:“我可不想当巨瓦电灯泡。”
丁铭晨但笑不语,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知道就好。
我轻敲着桌面说:“哎哎,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