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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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茜茜?”芸子也走了过来,不明地问王小弟:“她来干什么?”
“没说干什么,一进门就说找璇姐。我和梅子姐端茶倒水她没喝一口说要参观参观,就参观到楼上去了。我感觉她跟平时来不太一样。”王小弟思考了会儿说:“她有点凶。”
芸子转头问我:“来者不善的感觉,沈恺又找你来?”
我木讷地看她一眼,说:“咱先不管这个,你有伞么,给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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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妹子一瞅见我和芸子就如临大赦,蹿着兔子的步伐到了我俩身后,芸子给她个眼神儿她就欢乐地下楼了,而我不怎么欢乐地与小崔同志对视,如王小弟所说,她的气场不太对,笑脸完全可以被忽略,她是为了沈恺上我家门的事来的?
芸子帮我开腔:“崔小姐,你的婚礼还不到时间,花材还不能准备,有什么事可以先电话商谈,不用劳烦跑一趟。”
“我来找贝璇。”崔茜茜正坐在沙发上盯着我回话,笑容满面,眼中却没任何笑意,她不像前几回看起来那么友好,笑也是有棱角的笑。
十有九成是为了沈恺的事,我还镇定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想事先我已经说过了,是朋友介绍我过来的,所以我没有什么恶意。”崔茜茜无缘无故地来了这么一句,又扬起眼角说:“经过短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已经过去的不可能变成现在时。作为一个成年人该怎么拿捏你肯定也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说的太清楚,你说对不对?”她高扬着下巴从内而外透着一股干练,哪儿有在沈恺面前的娇滴和柔弱,这应该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芸子站到了我侧前方,抱着双臂说:“崔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也要注意着说话。如果我们把你当成顾客,是要对你尊重,但要撇除这层关系,相信你比我们还明白到底应该是谁尊重谁、谁比谁更没资格说话。”
“我是很清楚。”崔茜茜舍得看上芸子一眼,讥笑着回:“至少不是在跟你说。”
“这个不用崔小姐提醒,有眼有珠的人都能看出来。”芸子不生气,用着与崔茜茜同样的姿态回击道:“只不过有的人无眼无珠、颠倒黑白,我看不过去提点一下而已。”
崔茜茜眼神一冷,富含深意地说:“苏小姐的话很有歧义,照你的说法,贝璇可就深陷其中了。”
芸子回头看了看我,字正腔圆地回她:“她要是深陷其中,你就是无法自拔。先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再说别人,不要自己滚了满身污水还指责是别人泼的,贱也要有个度。”
此话一出是把我和崔茜茜中间装友好的幕帘彻底拉开了,就因为沈恺喝饱了撑的跑上了我家门,立刻踹爆了我那平静无比、无辜无比的日子。
崔茜茜清高地冷笑,很是瞧不上芸子那番话,当然我和芸子她也瞧不上,特别是我,芸子不过是受我牵连。
“苏小姐让我注意着说话,自己却说些没水平的话,觉得好吗?”崔茜茜满眼嘲讽,看我俩就像在看俩小丑。
芸子不输人也不输阵,轻松地回击:“我向来是对着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是为了更好的沟通,没办法,这是职业病。”
“职业病也要分职业能力高和低两种,如果高职业能力低,我建议苏小姐去找医生治疗一下,不要影响生活。”
“崔小姐说的也没错,我只怕会浪费我的时间,到时候前因后果说出来医生会让我通知崔小姐去接受治疗,铲掉当第三者的毒根。”
她俩你来我往毫不示弱,我在一边成了旁观者以及芸子的啦啦队,直到崔茜茜冲着我说了句话,我才想起来自己是主要人物。她说:“当事人没发话,让一个旁人说个没完,是不是太没礼数?毕竟我是来找你的。”
还挺会挑人,我只怕我开口她能头顶一团火出去。既然她要单挑我,我就给她个机会。
“芸子不是旁人,算我的亲人,她可以随便说,随便说说也比你有理。”我扯了扯芸子给她眼神,让她该干啥干啥,不用给小崔同志太多存在感。芸子接收到我的新号,不屑地瞟过一眼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倚在桌子上接着说:“你的意思我大抵了解了。我觉得你也是个聪明人,来我这儿是你自愿的,我既没逼你也没赶你,另外我也没做出格的事儿。你自己说要当朋友还说相信我们,这会儿沈恺来找我,你不愿意,我实在不理解你自打自话的用意。我是个直白的人,咱说话不用拐弯抹角,你不喜欢沈恺找我可以直接跟他说,我没找个绳牵着他来。要是你来工作室除了方案外有别的事要闹,那恕我不能奉陪,请直接找我市话剧团,你出钱他们可以陪着你演。”
崔茜茜没想到我的语言能力不低,讥笑收了收,端正地靠在了沙发后背上正视着我,用着不同于芸子的语气说:“你挑明了那更好说了。我跟阿恺的事已经订了,如果在这时候出现了问题,谁是第三者还真不好说。况且按你和我的身份,你和我的事不一定谁传的比较大,再者阿恺和你结婚的原因也不是感情,按这个评论我,你也不一定有资格。”她扔完话轻蔑地瞥过芸子。
芸子是谁,立马就感受到了,我轻轻扣了扣桌子,让她先别说话。我回复道:“听说你在国外闯了好几年,也闯出一片天了吧?”崔茜茜听这个嘴边浮出一丝高傲的笑容,但我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把笑容憋了回去。“国内国外都是讲究法律的,你对这个还没数儿?我和沈恺是登记在册的夫妻,不管我们有没有感情都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你是在我和他夫妻关系未解除的前提下出现的,那招牌你就摘不掉了。不过嘛,就冲着我和他没什么深情厚谊,我就没发作,让你们走一块去了。”
咦,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咱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你还愿不愿意在我们这儿谈是你的自由,沈恺那儿你自己管,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的就不多说了,你请自便?”我下了逐客令,再谈下去就没完没了。话说的很客气,因为也没闹起来。
崔茜茜的眼底闪过一股狠劲儿,稍纵即逝,她翩翩然地站起来,略带警告意味地说:“阿恺那已经不关你的事了,请你管好自己。”她说完就带着高傲和自信走出了办公室。
芸子冷嘁声不断,“我真看不惯她,一个三儿还嘚嘚瑟瑟,把我三观都给颠覆了。不应该放她走,要教育教育她才行。”
“别理她了,还不够烦的。”我坐到椅子上闭着眼,头都胀了。
“你和沈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仰着脸没气儿地回:“他就更别提了,让我先休息会儿。”
芸子体谅我,再没吱声。
☆、别跟我提缘分
“别摆着个酸黄瓜脸,咱是出来结交新朋友的,你能不能有个笑模样?”芸子照完镜子说我,她是明艳动人,我没啥精神。
“烦死了,昨晚又碰见沈恺来,我在路边买两串烧烤都能碰见他。崔茜茜是不给他按上追踪器了,要是被她知道又得来劲,我招谁惹谁了!”想着就烦,我趴在车门上幽怨着,忽地抬头茫然道:“抽空我要去买大乐透、□□和体彩,能买的都买,这是要发啊!”
芸子一上来就打击我:“买买买,让你中个三百块发发家。”
我提了几分精神气儿:“这运气肯定不止三百块,你信不?”
“说那没用的,你俩碰见,他说什么没?”芸子走过来把我和车门分离,她锁了车,自行往前走。
“说我饮食习惯不好,多管闲事。”我跟在后面叽歪。沈恺喝醉酒的事我告诉了芸子,让她帮我分析沈恺的脑回路,她的回答竟跟丁铭晨一样,也让我自己悟,我又再次觉得他俩才是绝配。
芸子站定问我:“你还没悟出来?”我摇了摇头,她接着走,头不回地说:“有时间再悟,这会儿你把脸揉开,咱要去干正事儿。”
我讪讪地跟在后面,哦了一声。
今天的任务是陪芸子认识一新朋友,是她原来的客户介绍的,听说这人的门路广,还跟多处酒店有项目合作,没准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新朋友是从国外回来发展,芸子就找了个高档港式茶餐厅,有吃还有聊,我就跟着她来了。
芸子的客户给双方做了个简单的介绍,稍微坐了一会儿就撤了,剩下我们三个深入了解,我就打了个招呼,主要是芸子在聊。新朋友是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的潮流女孩,看着像个混时尚圈的,人挺好说话,还算聊的比较愉快。她俩开始谈正事,我插不上嘴就借口去厕所,顺便逛一圈。
我站在烘手机下面来回摆手,大脑在神游中,突来一声喝,我和烘手机来了个亲密拥抱。
“至于吗你,要穿墙过去?”
一阵爽朗的笑声萦绕在耳边,我猛回头,丁铭晨正笑着,看我眼神不善他又憋住,脸部抽了起来,但以失败告终,笑声破口而出。我恼怒地瞪他,被他拽了回去。
“你完了,我被你吓破胆儿了,怎么办吧。”我整理着衣服,匪里匪气地说。
丁铭晨还笑声不断,帮我把挡住眼的刘海拨开,说:“这就吓破胆儿了,我给你缝缝?”
“缝缝就完了?我要精神损失费。”惹我这个女土匪就要知道后果。
“行,你要多少?”丁铭晨笑眯眯地答应了。
回答地太轻松,我怀疑,眯着眼端详他,这才注意到他穿得很正式,西装笔挺、衬衣雪白,小身材突显的只能用完美形容,是大长腿一族。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儿,有正事?”
“有客户在。”丁铭晨回完又笑着问我:“要多少精神损失还没说呢。”
“噢,我想吃蛋挞,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他不出现我也要去买,路过柜台的时候看到一排蛋挞金灿灿很诱人,他主动要求我就不跟他客气。
“就这个?”丁铭晨貌似挺意外。
这是嫌少?我豪情地说:“来上两盒,够了吧?”
丁铭晨狡猾地一露齿,说:“不用多,我吃一盒就够了。”我拉了脸,他这是把我绕红薯地里去了。某人笑够了才说:“蛋挞就不吃了,我请你吃午饭,就在隔壁的西餐厅,怎么样?”
“隔壁有西餐厅,你还来这儿上厕所?那个西餐厅不会破的连厕所都没有吧。”我扬着眉看他,这人的行为有些诡异。
“我走远点透透气儿,在那边又要碰上熟人,闲聊也是三句不离公事。这样都能碰上你,算不算缘分?”丁铭晨轻勾着嘴角,双眼泛亮光,看的我胆颤。
他这也叫缘分,那我昨晚背对着马路站在街上等烤肉出锅却碰上路过的沈恺,这叫什么?别跟我说这是猿粪中的粪。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直接说:“吃饭可能不太行,我跟着芸子出来认识一个能让工作室有起色的人,我不能扔下她走了。”
“你俩不是分工明确吗,依你的口才也帮不上忙,还是吃饭比较重要。”丁铭晨随便说两句都能切中我的要害。
我俩才认识多长时间,他就对我挺了解,不过这话我不是很爱听。“我的口才你不是见识过么,很差吗?”
丁铭晨不给面儿:“看什么方面,公事方面还是不要逞能了,乖乖地跟我去吃饭吧。”
我不服,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无法为自己辩解,而且芸子正在谈的事儿跟我确实没什么交点,只能同意了。可不对啊,我问他:“你不是有客户么,你们中午不吃饭啊。”
“应该一会儿就散了,已经聊的差不多了。”丁铭晨顿了顿,莫名地看我一眼,又没啥事一样地说:“为了能和你吃饭,客户都不算什么。”
我想呕,顺顺气儿,我说:“这种话真心不适合你,以后还是别说了。”
丁铭晨含笑不语。
我去找芸子简单说了还有事就拿着包和大衣出了隔间,具体原因给芸子发了个短信。丁铭晨在几米开外等我,男人穿西装就有种不同的味道,我朝他走这会儿就看到有不少女同胞侧目。我一走进,丁铭晨轻揽上我的后腰往前走,招来不少妒忌的眼光,搞的我很无语。
茶餐厅和西餐厅应该是一个人开的,这个隔壁那是相当的隔壁,穿过个很有设计感的隔断就是西餐厅了,这边的装潢跟那边的完全不一样,清一色的白,只有桌椅还带点色。
我们走了老长一段路,走进了一处看起来很隐私的区域,走着走着我感觉不对劲,前方有三张桌子但只有一张围着三个人,有一个还特熟悉,我站住不走了。
“就在前面。”丁铭晨还带着我往前走。
我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在还叫我过来。”
丁铭晨装的很无知:“我和你吃饭关他什么事,一会儿他就走了。”
“他就是你客户?”我往他身后藏了藏,要我过去我还不如跟着芸子无聊,我不想吃这顿饭了。“你自己去吧,饭回头我请你吧,拜拜。”我刚要走又被揽了回去。
“晚了,他已经看见你了。”丁铭晨轻声低语着,硬是把我往前带。
越走越近的同时,沈恺的胶皮脸就越发清晰,怎么在哪儿都能碰见他!
围桌而做的还有另外一男一女,都拿着文件夹。那女的我认识,是沈恺的助理,她看见我明显一愣,张口要叫我又看向了自个儿老板,是怕得罪沈恺吧。
丁铭晨给我拖开椅子让我坐过去,我想了又想才认命地坐下。沈恺一直沉着张脸盯着我,我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给了他一句:“我来改善饮食习惯。”说完他脸更沉了,似是盛夏的暴雨天,乌云骤积、来势汹汹。
“你先回去吧。”沈恺吩咐小助理。
小助理被老板的脸唬住了,麻利地收了东西一一道别,就是在想怎么称呼我上面花了点时间,她也没叫出什么来,点个头示意就算完了。丁铭晨邀请另外一个男的留下,那人婉拒了,看他俩交流的热乎劲,应该是朋友要不就是同事。旁人一走,就剩我们仨互相瞪眼,沈恺是要加入我们的架势,我就更不想吃这顿饭,因为根本就吃不好。我原本对着他没什么感觉,就现在闹的,瞧见他个背影心里就冒泡,下意识地想闪人,怕引火上身再引来不要命的飞蛾。
趁着点餐还未开始,我找借口说:“你们是不还要谈公事?那应该属于商业机密吧,我坐这儿不合适,你们吃吧,改日再聚。”我就要站起来,却被按住。
丁铭晨按着我的肩说:“公事已经谈完了,现在是吃饭。”他又问沈恺:“沈总,你说是吧?”他肯定是故意问的,想试探沈恺。
而沈恺铁了心地坐着,眼神还像灌了铁水,重重地压在我肩上的那只手上,看够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