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不是事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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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贴上去装可怜,“这不太忙了嘛,没想起来跟你说。忙的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噗,哈哈。。。。。。”丁铭晨不再收敛,笑的前仰后合,不给我面子。
我今天是老板好不!一个个的都不给我面子!我眯眼瞪他,“笑什么笑!”
“你说笑什么。”芸子瞟我,特嫌恶地说:“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害的我跟你一起丢脸。”
“嗯?”我傻愣,故作镇定地道:“我这是活跃气氛,没情调。”
“哈哈。。。。。。”丁铭晨笑的停不了,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爽朗又豪放的笑声。
“别把下巴笑掉了。”我高抬着眼好心地提醒。
“那也值了。”丁铭晨帅气地摸了摸下巴,跟拍刮胡刀广告似的,狂拽酷,得我一声呵。笑声渐止,他又补充说:“你不用回报我,非要演回来给我看,有心就行了。”
我拉起脸,用死鱼眼削他。“我演的哪儿有太妹精彩,要我现场重现吗?”
“不用了、不用了。”丁铭晨连连摆手,我还没演他就搞出深受内伤的样儿,亏我已经准备好展示自己的才华,没劲。我潇洒地甩了下我的短发,以作胜利的炫耀。
“别耍宝了,显得我和你一个层次。”芸子冲我挑她的秀眉,一个眼神斜瞄回去,警告道:“你还有待观察。”
丁铭晨不受芸子影响,耸着肩没所谓地说:“随意观察,我的喜好很明显。”
“你什嘛意思?!”我咬唇怒喝。
“你能听出来啊,不容易。”丁铭晨赞许地笑我。
我还没反击就听芸子也来了一句:“是不容易。”
哈!这俩在没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结成了统一战线,芸子还有没有点立场,鄙视之。
“可算是过来了,路上堵的要命。”瘦高个男人走进办公室,烦声抱怨着,轻车熟路地走到我和芸子跟前。
我坐回桌子上,抓住“报仇”的机会取笑道:“‘好人’同志你才来啊,也不怕你家美人生气。”
没错,闪亮登场的是芸子家老头郝淏仁,一个又高且瘦、长相比王小弟还清秀白净的男人。他通常戴着一副全黑框的眼镜,一看就是个典型的理工男,最近几年让芸子打扮的新潮了些,摆脱了死板的形象,有那么点潮男的感觉。
认识了十多年,我特别喜欢调侃他俩的搭配,大学时期尤是。芸子身材高挑人还好打扮,每天衣服不重样,日韩风欧美风按心情轮换着来。郝淏仁常年格子衬衣配牛仔裤,冬天顶多在衬衣外面加个坎肩和灰不拉几的呢子外套。他俩走在一块能让路人强烈地感受到开放以后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丰富多彩。
为此芸子说了好几遍,郝淏仁仍旧我行我素,就是给他买了衣服他也搭不出个花来,还得芸子给他编上号才行,从读研养成了习惯一直到现在,这才改头换貌,来到了新世纪。
“我家芸美人贤惠,才不会为这点事怪罪我,是不是?”郝淏仁揽过芸子谄媚,刚进来两分钟就开始腻歪,不吐他俩我难受的要命。
“哟喂,‘好人’你咋学会油腔滑调了。”我很心伤,就差捶胸顿足。“这可颠覆你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了昂,快收收吧。”
芸子立马给她老头打抱不平:“什么油腔滑调,这叫幽默。不懂别瞎说,羡慕别乱说。”
“呵,我可是羡慕你俩呢,每天泡蜜罐里,黏糊糊的还长蛀牙。”我避嫌地坐到丁铭晨那边,怕被他俩冒出的甜泡溺了,朝右边嘟了下嘴,我又说:“这屋可不是光我自己,你们注意点影响。”
听我这声,郝淏仁才从芸子脸上移开眼,看向这屋里的第四人。两人打了照面皆是一愣,郝淏仁无意间目光躲闪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我再看丁铭晨,他也是面上窘蹙。
我惊然,莫非是有基情?!
☆、前夫竟然来光顾
“你俩认识?”我和芸子异口同声问出来,她盯她老头,我看丁铭晨。我们的想法肯定不一样,让芸子知道我的不良想法能敲死我。
踌躇了会儿,丁铭晨站起来,大气地伸出手说:“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郝总,幸会。”
郝淏仁瞅着眼前漂亮干净的手,慢慢抬手握了上去,不情愿似的。我觉得大有隐情可挖,于是两眼放光,瞄向芸子的时候又赶紧恢复正常,怕我的歪歪会暴露。
短暂的握手结束,郝淏仁面带笑容客套道:“幸会幸会。那天还聊咱们的圈子很小,今天又印证了。没想到丁总是。。。。。。”郝淏仁分别看了我和芸子一眼说:“璇子和芸子的朋友。”
璇子是郝淏仁对我的专称,别人都没有,是看在芸子的小美脸上我才同意的。
“是贝璇的朋友,不是我的。”芸子特意强调。
我不乐:“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分那么清干嘛。淏仁还能以为你红杏出墙啦,别把警戒线拉那么低。”
“我说的是实话,前一个小时我还不知道他叫啥。”芸子心不在焉地回我,注意力全在她老头身上。
“那现在呢?是不是你朋友?”我不依不饶地问。
芸子刷地转头瞪我,哼着说:“是是是。”
“这还差不多。”我放心地对丁铭晨说:“看我给你挣回面子了吧,还不谢我。”
丁铭晨啼笑皆非地瞅我,谢不是不谢也不是。
“璇子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还跟未成年似的。”郝淏仁也敢笑我了,我的威信被他们踩在了脚跟上。
“我这叫活泼,懂啥呀,这才叫高等的幽默。”我帮他化解尴尬,他不谢也就罢了还笑我,白帮这货了。
郝淏仁连连说好,芸子不屑地哼我,丁铭晨强忍着扭曲了脸,大家就在这种情况下熟识了。原来丁铭晨跟郝淏仁在一次应酬上见过一面,属于同一个社交圈,虽没说上几句话,但两家的公司有相似的经营项目都做的比较大,互相也听说过。
我白歪歪了,没劲。但是他俩刚才的表情很令人遐想,所以不能怪我,谁让生活如此平淡。郝氏夫妇下楼去腻歪了,我凑到丁铭晨边上嘲讽他:“你也是个‘总’啊,我说你要来给我评估呢,其实是来暴露的吧?”
丁铭晨一点不掩饰对我的渺视,嘲讽回来:“暴露了对我有什么用,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买花打点折?”
“打折要看咱俩交情多少。你怎么知道在我这捞不到好处,人的生活方方面面,你肯定有求着我的时候。”我大言不惭地回他。
“哦?”丁铭晨扬眉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了笑话,“那我倒看看你能让我求着你什么。”受到坏意的打量,我刚要发作,他又变得正派起来,静着张脸说:“你死党跟郝总是夫妻?”
“是啊,还是青梅竹马呢。”我眼一亮,仿佛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芸子是我死党,我得为她着想,提前挖掘秘密给她打预防针。“怎么有什么不对么?你知道淏仁啥事儿?”
丁铭晨很提防我,摇着头说:“没什么,就是问问。”
“骗人,说!”
我强力威胁,丁铭晨啥也没说出来还一个借口遛了,不过工作室开了以后他经常来,俨然成了我们这的“熟客”。他一来就是逗我,我给他做了临床判断,他是被太妹欺负的太魔怔了就跑来虐我,想从我这儿全释放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要点治疗费用。
都说理想是美好的,实现的过程是艰苦的。工作室开业一个月,四个人在复式的门房里打苍蝇的打苍蝇、浇花的浇花、发愣的发愣、玩游戏的玩游戏,除了进货和推广,剩下的时间就是这么消磨没的。推广没少做,就是没顾客上门。芸子是有经验,但是做婚庆哪儿有什么回头客,大多都是你传我、我传你,传出名声来,而且这几年婚庆跟雨后春笋似的,一条马路没隔几米就有一家,卖鲜花的更不用说了。就是有人上门也只是观望,毕竟店多参考多,顾客肯定要挑适合自己的。我们的工作室只在教师节那天卖了几十枝花,收入也够交个水电费。
我心比较大,芸子喊我出去找货源我就跟着去,没什么事就窝在电脑跟前玩游戏消遣,一点儿不像个有一半股份的人,像是给老板打工拿死工资的伙计。芸子跟着以前的老大经历了起起伏伏,面对如此惨淡的景象很平静,她不跟我似的,就算没什么事还在研究推广的方法,还挺乐在其中。因而工作室没什么压抑的气氛,挺懒散,主要是有我俩这种不靠谱的老板坐镇。
这个白天还是跟昨天一样过的,上午出去跑了一趟,看了看上次货商许诺给找的新品种。午饭过后就一直在沉寂中,我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芸子铺着几张纸“演算”什么,特投入。
一阵噗通的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来,金妹子特兴奋地冲进办公室说:“芸姐、璇姐,来单了!”
“啊?”正在玩纸牌的我一愣,没反应过来金妹子说的是什么。
芸子绝对是见过大阵仗的,端坐着很淡定,脚没挪地说:“什么单?”
金妹子激动万分不忘记关门,她跑进来说:“来了一对新人,说咱的花清新漂亮,要咱给装饰婚礼,就在下面坐着呢,还说是介绍来的。”
“哦?”椅子转了转,芸子正对着金妹子问:“你跟他们谈了?”
金妹子急切地点头,“女方来过一次,你和璇姐那天出去看货去了,我和小弟接待的她,没谈多长时间就走了,我还以为她是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她把未婚夫也带来了。”
“那就是有戏,我去看看。”芸子站起来又回头说:“有人介绍来的,也不知道是谁。”
“你下去她不就说了,一般是要打个折。要是谈成了是咱的第一单,开门红啊。”我冲她说完点了最后一张扑克,弹出一堆扑克牌花了屏幕,然后重新发了牌。
“可不,终于迎来了开门红。”芸子大松一口气,又问我:“你不下去迎接第一单?”
我点开了新的一局,感觉形势还不错,赢的概率比较大就挪不开窝了。“我不懂谈单,你们先去吧。等你们谈的差不多了,我去感受一下胜利的喜悦。”我对着芸子嘿嘿笑笑,又对着金妹子做个加油的动作,金妹子瞬间充满电,精神饱满。
芸子无心跟我掰扯,痛快地说:“成,那咱开路吧。”
金妹子接到指令恭敬地开了门,然后她们一高一矮、一高冷美人一卡哇伊妹子颇有气势地去争取开门红了。我看得瞠目结舌,谈单原来是这架势?就她们俩的表情不能把客人吓跑吧。工作室像个冷宫似的冷了一个月,我对来单没什么激动感,不像她俩,灌了鸡血似的。这局确实不错,完全没什么难度,没多会儿我就整到了最后一摞牌。
咯噔咯噔,细高跟踩楼梯的声音,不用猜,绝对是芸子。门刚开我就问:“这么快谈完了?我这感受不到刹那间的胜利喜悦啦?”
“喜悦个屁!”芸子怒气冲冲地摔上门,对着门平复呼吸。
“怎么啦,黄了?”我不解地看着不断起伏的纤瘦后背。后背的主人不回答我,我转战屏幕,熟练地将最后一张牌再摞上,扑克牌们又霸了屏。“哇哦!今天运气太好了,赢了好几回。”
芸子一个转身瞪我,头发甩动的好优雅,我不由地看痴了,好像来一句:发动、心动,飘柔。
“你去瞅瞅你今天的运气好到了什么程度!”
我被吼的捂着耳朵靠在椅背上,尽量地远离芸子,“咋了这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不是我介绍来的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介绍来的。”芸子凶恶地哼哼,“要是你介绍来的,我现在、立刻、马上把你送精神科的重症病房去,连诊断都不用!”
“到底是谁啊,惹咱芸美人生这么大的气。”我跳过去安抚芸子,她直接把我拉到门那,火气不减地说:“自己看!”
办公室除了门开在过道里是木制的,冲着一楼的这面墙是一整块大玻璃,上面透明下面磨砂。站在玻璃墙边往下看,我首先对上的就是一双黑亮的星眸,他仰着俊气的脸看我,一如既往的清淡表情,不过我捕捉到了他眼里闪过的讶异和疑虑。
对视了几秒,我特沉着地看向芸子,端着架子开口:“我这算居高临下不?有木有气势?”
芸子好似被浇了冷水,挺直的脊梁弓成了虾米,痛心疾首地说:“你就这反应?人家找上门来羞辱你,你还有功夫问我有没有气势?不应该下去抽他俩?”
“错,此刻气势很重要,然后才是抽他俩,要分清楚步骤。”我还端着说话,下面的人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但是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动作。芸子幸亏是站在门那,就她现在的样儿肯定会破我气势。我咨询意见:“你看我现在的表情怎么样?”
芸子一手掐腰一手仰天扶额,叹道:“快别管你的表情了,还是想想怎么抽他俩吧。”
“怎么抽,跟抽陀螺似的?”此时此刻我还不忘讲冷笑话,我也是蛮佩服自己的,显然芸子跟我一个想法,她都想抽我了。
我再往下看了一眼,沈恺看起了画册,浓眉紧蹙着,一看就不高兴。进了前妻的店选装饰新婚的鲜花,不高兴是正常的,他别觉得触霉头,我就得谢谢他了。真爱同志兴致挺高,摊着两本画册指划,兴冲冲地对沈恺说着什么。沈恺话不多,不经心地回几句,我猜他是被我这前妻膈应着了,要不是真爱同志还在兴头上,他肯定半秒也不想多待。
真爱同志换画册的时候注意到有人再看,她便抬了头,与我对视的瞬间没一丝别扭,还朝着我挥手微笑,连带着沈恺也抬了头。好嘛,这下热闹了。更热闹的是我鬼使神差地也抬手挥了挥。
芸子一下子把我扯到了她那边,哭不是笑不是地说:“你有病啊!朝着她打什么招呼!”
我也超级恨地说:“谁让她先挥手的,我这是条件反射!她的心机也太重了!”
芸子有一瞬的石化,然后直接反身趴在了墙上,锤着墙很心痛地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白痴死党,还气势呢,蠢到家了!”她锤够了回头恶狠狠地瞪我,“你干脆改名叫简直蠢得了!”
“你怎么能随便给我改名呢,是她算计我在先好不。”我也很委屈,果然气势这东西不太适合我,破功了。“这时候不要计较这些了,咱不能窝里斗。要一致对外,众志成城,知道不?”
“就你?”芸子不屑地瞄我,“人家跟你挥个手,你就那样了。”她学了我一下,我开始后悔刚才的白痴行为。“这还没开始算计你呢,你就挥手投降了,是不是蠢!”
我呃了一声,怯怯地说:“那是纯属打招呼,怎么成投降了,没看我还端着呢。”
“天啊!真让你败了。”芸子无语问苍天,捏着我的腮说:“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