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昏君的指导老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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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秀婉如今也没了力气同他闹,她需要想想一会儿该怎么办,此刻门外的人虽不会来打扰,但这时间也是十分有限的。
明显是给刘辉发了信函,要他只身前往,那个人绝对有可能会把楸瑛抛下偷偷跑来的。想到这里她更觉得累,刘辉功夫好不好她不知道,毕竟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跟她动过手,而今自己中毒,孔雀男看起来也仅仅是个勉强够自保的家伙。
龙莲坐在她身边,两人一同静静的看了会灯笼,门外响起了迫不及待的敲门声,“二当家,你好了没?不要食不知味,好歹给小的门留点机会啊!”
龙莲看了她一眼,秀婉刚好偏头对上了他的眼,那眼神淡淡只有询问,她觉得她有点被感动到了,无所遁形的她,被这些龌龊之人惦记的她,没有从他眼里看见一丝嫌弃,哪怕刚刚他也未曾出手来将胡渣男推开,他没有将她当做需要被保护的人,更没有同容苏那般逼着她面对。
“你先躲起来,一个人被发现总好过两人都被困住,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出来。可以吗?”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我会看着你的。”
秀婉点点头,看着他隐身入黑暗,门外的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推门进来,走近时看着趴在地上的胡渣男顿在了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并试探性的问道:“二当家?”
秀婉握着簪子抵上了胡渣男的脖子,“再靠近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他?”其实她也没有那个力气了。
毕竟是不成气候的小罗罗,瘦的那人吓得猛的转身跑了出去,“大当家不好了!二当家……”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闹腾起来了,原来,刘辉早孤身到了此地,只是怕伤害到被关在屋内的秀婉才迟迟未动手,但此时忽然见进门而入的人大叫着跑出来,大约也猜到屋里出变故了,瞬间被动成主动,挥剑杀了过来。
秀婉大松了口气,他果然还是来了。僵持的手也没了力气,壮的那人见她松了手便要冲过来拉开他的二当家,却也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原本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惜大个子皮厚,敲了两下也没有将他敲晕,龙莲退了两步,同他对峙,秀婉用不上劲,否则她铁定跳上去扭断他的脖子,她平日只同亲近的人切磋,但并不代表她不会杀人。
“沉气,攻他下盘。”腰粗腿细,下盘不稳,同他赤手空拳势必会吃亏,只能取巧,龙莲听了这指引,握着笛子便砍向了他的腿,大个子腿一弯,险些不稳,“手肘发力,压住他的脊梁。”
以手关节用力扣住了他的背脊,大个子哀嚎一声摔了下去。
“现在,随便你怎么打吧。”
她靠着墙慢慢爬起身来,龙莲坐在大个子的背脊上面向着她,见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摔了下去,最后几乎是踩着胡渣男爬过来的,她伸手过来,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叫的却另一个人的名字。
“刘辉……”
龙莲一怔,她已经松手失去了意识。
恩,坚持到现在就够了,睡吧。
门外解决掉最后一个杀手的刘辉猛的将大门踹开来,就见龙莲抱着秀婉站在他面前,刘辉愣了愣,完全没料到他会出现,龙莲神色淡然,见了他也丝毫没有将怀里的人交给他的意思,哪怕下一秒刘辉已经扔了剑伸手向他。
“给我。”他冷眼施以帝王的权利。
“她又不是物品,我为什么要交给你?”然后这位蓝家的天才少年也是个不卑不亢的角色。
“朕是皇上!”
龙莲抿嘴一笑,还是没有搭理他,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便要避开他离开,刘辉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他走,伸手便要去抢,随后赶来的楸瑛黑线,“我说,你们考虑过秀婉的感受了吗?”
闻言,两人如同犯错的小孩般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楸瑛看向了自己的亲弟,“把秀婉娘娘交给陛下吧。”
、第25章 双刃剑不知谓何
替秀婉换衣服的时候,珠翠的手一直在颤抖;更无法面对她醒来时的样子。好在她一直很安静;将脸上的污迹擦拭干净,珠翠转身倒水,秀婉就醒过来了,感觉睡了很久;也睡得很疼;室内明亮的光线让她微有些不适应;推了枕头坐起身来;就见珠翠回来了。
她把脸转过去,“香铃呢?”
“香铃……回家去了……”
她点点头;走的是香铃不是珠翠,谁给她下的毒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可惜她还是信错人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点她领悟得还不够透彻。
珠翠坐到她身边来,“现在感觉头还晕吗?”
秀婉愣愣的瞧着她眼中的担忧,略有些困惑,珠翠对她的担心好像太多了点吧。“你知道,昨天同我在一起的蓝龙莲去哪儿了吗?”
“娘娘想见他?”
秀婉点点头,她睡饱了,人也冷静下来了,她有些话想对龙莲讲。
“我去找蓝将军。”
“你转告他,我会在府库等着他。”
她在府库等了许久,又有几分无聊的转到桃园的石桌前,坐下望着旁边的水潭发呆。没想到的是会在这里见到霄太师,依旧是花白的胡子,依旧是一件淡紫的交领长袍,秀婉一手置于石桌,一手放在自己膝盖上,霄太师落定在她身前,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秀婉抬起头来,也很是不解。
难道她偶尔文艺少女一把让人很不适应?想到这里便将石桌上的手收回。“霄太师有事?”
“老夫是来提醒姑娘,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他称她为姑娘,秀婉皱眉,不明白这老家伙此刻是什么意思,“自然不会,霄太师也不要忘了把报酬准备好才是。”
“呵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笑,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那人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些,“姑娘要物色皇后的人选,宫中的人大约是不合适的,不如去宫外寻吧,作为女眷接触闺中小姐的机会自然也比陛下多一些。”
原来是想赶她走了,她龇牙咧嘴的笑得好不得意,就算他到时候求她,她也不愿留下,现在来赶她她还就偏不走了。“不会呀,我可以叫人送上画像,挑选合适的进宫来陪我玩玩嘛。”
“你——”霄太师眉头微皱,他也不想给她难堪,话已说到这份上,难道真愚笨至此?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霄太师就认定我不能做皇后呢?我若是做得不好,太师也就不会让我进宫来指导陛下了吧?”
“你是一把双刃剑,总有一天你会伤害到刘辉的。”
“我会保护他的,这次只是意外。”也许是这次意外她才能明白,她有多怕他出事。
“若有一日,伤害他的是你,你还能保护吗?”
“你想说什么?你也学那些算命的说我祸国殃民?”如果是因为她的脸,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解决的,一张皮相而已,她的指甲就可以毁了这张脸。
“成长有两种,一是循序渐进,陛下属于这种,还有一种是幡然醒悟,我希望你不是后者。”
警告吗?她咬着下唇,好半天才松开了口,“我一直有个问题,只是不敢问,连我父亲也不敢,你知道答案吗?”
“你说。”他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她想问的问题他早已知晓,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大约不应该姓红……”
听了后面的那句话,霄太师还是微微露出了些许惊讶,“那么……我姓紫吗?”
他闭上眼,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应该问问你的父亲。”
这种事对子女而言是伤害,对父母又何尝不是,她不愿意去戳邵可的伤疤,正如她不愿承认一样,她和秀丽长得一点也不像,她那么像白琉姝,她没有那么傻,这么明显是事都不知道。父亲同母亲的恩爱有目共睹,父亲也绝不可能背叛母亲,所以她身上所流淌的并不是红家的血。为什么会被送来彩云国七大家族之一的红家,其实想想,也没有那么难。
她的母亲,是白琉姝,她的父亲又是谁?
刘辉说他曾见过白琉姝,那么她的父亲又可能是谁?
所以霄太师说她是把双刃剑,总有一天她会伤到刘辉的。
“因为这样,我不能留在宫里对吗?”
“你还是不懂,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双手背在身后,眨眼消失在她的视线,秀婉瞪大了眼睛?刚才,是幻觉?
风吹得叶莎莎作响,也卷起了地上的一缕断草,混杂着难听的笛声,她忍无可忍的拍着石桌,怒了,“蓝龙莲,你一天不吹你那破笛子你会死吗?!”
噪音顿停,好一会儿他才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秀婉揉着太阳穴,觉得面对他,她的耐心又下降了几个等级,生出一股越活越倒退的错觉,顿觉略有些心酸。
将竹笛插入腰间,孔雀男大步跨来伸手探向了她的额头,秀婉愣了愣,世人多礼数,唯有他是不拘这些迂腐小节的,这点其实她一直很欣赏。感觉她没有在发烧,将手收回之后随她坐在了石凳之上,秀婉笑眯眯的看着他,刚刚那抑郁得想手劈石桌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你想见我?”他说话也向来很是直白。
秀婉点点头,“我昏迷之后的事,你说说吧。”
那人坐在她身边,伸手压在了桌上,撑住了他那颗带着夸张羽帽的天才脑袋,“我抱你出门。”
“然后?”
“然后皇上看见了要来抢。”
“……然后?”
“然后我和他打了起来,把你摔地上了。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脖子有点疼?”他十分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闻言秀婉还真觉得脖子有点酸疼,难道这两人就真的为打架把她扔地上了?
简直不能忍啊!她霍的站起身来,怒指面前的人,“你们打架居然不等我醒来!?”
龙莲正襟危坐,“恩,我骗你的。”
秀婉:“……”
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严肃的语气来说我骗你的这四个字?很违和的好不好?她觉得有些心伤,为什么有些人连玩笑都可以开得像真的一样。
“你找我就为了这事吗?”大约见这玩笑开得对方不怎么领情,龙莲表情松懈了些,面露困惑,这事她去问刘辉也行,没必要约他吧。
秀婉坐回凳子上,“那天的事,你没有告诉陛下吧?”从她微皱的眉头不难猜出那天的事,指的便是被关在密室的事,他摇摇头,“但你身上裹着我衣服,他也不难看出吧。”
“他看出来是一回事,亲自听人说又是一回事。我希望这件事能够是我们俩的秘密。”
“嗯。”他轻轻答道,伸手递来一只簪子,是她不慎遗落的那只原本想送给秀丽的簪子,听珠翠说,秀丽只是中了迷药,比她醒得还快,只是静兰被送回去的时候人又是不清醒的,如今她也脱不开身。
姐姐没事,那就好了。
见她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龙莲起身,捏着那只步摇稳稳插她的发间,这只簪子原想着要送人,从来没有戴过,如今要再想送她也觉得那只簪子不干净了。
刘辉有点忙,这天中午她也是一个人吃的午膳,下午挺无聊,一个人吃了饭又想了想霄太师的话,还是想不太明白,后来想起了埋在院子里的酒,挽着袖子便要动手去挖,卷起衣袖才发现左手手臂上一条暗红的印记,心里瞬间翻腾不已,扭头就蹲在一株散尾葵前吐了,午饭白吃不说,最后吐得只剩下酸水,还是忍不住胃里的翻腾,珠翠招呼着新来的侍女,忙前忙后又是端水又是拿蜜饯,一点用都没有,吐得她几近虚脱,最后实在没得吐的了才靠着墙角缓了口劲,秀婉看着被撤走的散尾葵,略有些愧疚,一颗好好的盆栽就被她糟蹋了。
扶她起身入屋,衣服脏了头发也脏了,秀婉没什么力气,索性叫人打水来洗洗干净,反正她觉得她身上也挺……脏的……
搬来木桶,打来热水,甚至撒下了一些刚采来的花瓣,挥手将人赶了出去,捏着毛巾将手臂上的红印使劲擦了又擦,几乎要搓掉一层皮,她不觉得疼,只是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
这一泡几乎又是一个下午,珠翠不放心,敲门问水凉了要不要添些热的,她不肯让人进门来。
傍晚时分刘辉才将事情处理完,到殿门前就见珠翠并两个侍女齐齐跪在门前,他心一紧,急忙走了过去,“怎么了?”
“娘娘说要泡澡,都在里面呆了半天了。”刚刚被调来顶替香铃位置的小侍女说这话时略带了些哭腔,像极了怕被他责怪的样子。
他伸手要敲门,衣服的下摆却意外的被人拉住,扭头就见珠翠抬头看着他,“秀婉娘娘很可怜了,陛下下午不在,那时候就吐了一把,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也有怨他不在的这个事实。
刘辉皱眉推开了门。
、第26章 兄弟相逢却出宫
脚步声渐近,以为是珠翠;秀婉皱眉有些不大高兴;“我不是叫你……”转身就看着紫衣的那人站在她面前,愣了好几秒的时间,她才往水里缩了些,这些花瓣应该是能挡住的吧;“陛下请先出去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退出的意思;走近木桶弯腰靠了过来;她连忙扯着毛巾将自己挡住,“你想做什么?”
“我听说;你醒来后,去见过蓝龙莲了?”
“我不能见吗?”
“不……”他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不是你醒来第一个想见的人,有点失望。”
她低着头看着浮在水面的蔷薇花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如今并不太想见他,也没有想同他说任何话。
“对不起。”那人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揽入怀里,他身上还残留些许淡淡的墨香,大约在来之前,一整天在提笔舞墨,伸手过来时,宽大的衣袖扫过水面,沾着冰凉的水渍冷冷的贴在她背上。
太过盲目的信任,才会让她受到原本不该有的伤害,所以,对不起。
秀婉咬住紧握的拳头,她不会再哭,从母亲去世后就不会哭了。从前,以后还是未来,她都不会允许。“刘辉……让我走吧……”
紧紧抱着自己的人抖了抖,“我不会让你走的,永远,也不会答应你。”
总有一天,他会迎娶他的皇后,生下子嗣,代代世袭着彩云国的皇位,那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算了吧。”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曾正面面对过他说的那些喜欢,先帝驾崩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父亲要她奔国殇?“你既然知道我同霄太师的约定,那么我也该为陛下做剩下的两件事了。”
立后。
“在你看来,这所有的一切的都只是约定?”他松开她,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秀婉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很喜欢陛下,像喜欢姐姐那样喜欢着陛下,可我也希望可以和姐姐在一起,但我既然答应了陛下会留在陛□边,也会信守这个约定,同时对霄太师的约定我也需要完成,陛下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