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皇后看戏记-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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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膝下几个女儿;跟你儿子比;谁是赔钱货?
皇帝生起气来;可是一怒千里。好在康熙还记着二公主年方十四;不是适合顶到台面上的年纪。冷哼一声,“可不是,将来光是嫁妆,就要把朕的小金库给搬空了。”
奕D听出来康熙不高兴,却没弄明白他为何生气。担心因为载澄惹得康熙雷霆大怒,只得小心翼翼陪不是。
都是世孙,对载淳那样的,康熙都能宽容,何况奕D几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搞建设。摆摆手,“载澄是该管教管教了。可是,咱们家也没有把嫡子出继的道理。罢了,孩子就算再混,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能看着他往死胡同里走。回头跟礼部说一声,给载澄个贝勒封号,叫他跟他媳妇到宫外去住吧。”
奕D听了这话,感动不已,趴到地上,叫一声“皇上哥哥,”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康熙见奕D如此小心谨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引进洋务的六殿下再也不复青春风采,幽幽叹口气,走下龙椅,躬身亲自扶起奕D,拍拍奕D胳膊,“好了,回去吧。载澄再不懂事,也是咱皇家血脉,但凡有一点儿办法,朕也希望他能好好的。这些年,难为你了。”
奕D听了这番安慰,呜咽着拱手告退。出了门,抹把泪,到六部转一圈,交待一下公务,顺便转到工部,叫他们在京中,靠近紫禁城一条不起眼小胡同里,找一座小院子。工部侍郎听了,还以为奕D要金屋藏娇,急忙笑着应了,说一定找一座“曲径通幽处”。奕D看侍郎一眼,微微叹息,“指望曲径通幽,就能灭了那逆子胡闹心思,孤心里,也能省点儿力气。”
工部侍郎听了这话,才知道是给重华宫大阿哥载澄找住所,恭恭敬敬答应下来。奕D迈步出去,工部内可就炸了窝。众人不住算计,“该不会,弃车保卒了吧?”
有人觉得不一定,有人觉得可能,“六爷膝下儿子不多,总比养心殿那位强,至少还有俩吧?载澄阿哥不行,那不还有载滢阿哥了么。”
重华宫内,载滢生母薛佳氏拉儿子到房里,乐呵呵地给载滢量身制衣,叫来载滢媳妇陪着挑拣花样。载滢皱眉推拒:“如今正是阿玛、额娘烦闷之时,我怎么能穿着新衣服出去招摇?”
薛佳氏瞪载滢一眼,“怎么不能?就要去。往日里,你说有大哥在前,你不好出头。如今,你大哥不在宫里住了。重华宫,就剩你一个阿哥,不穿的鲜亮点儿,岂不是叫人笑话咱重华宫无人?”
载滢还要再说,窗户外头,听见小丫鬟问道:“侧福晋在吗?我是福晋身边丫头小桃。”
薛佳氏收了手中软尺,笑呵呵挑帘子,迎着小桃在院子说话,“小桃姑娘啊,你怎么来了?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小桃笑着行礼,回话:“侧福晋好,福晋没什么吩咐。刚才收拾屋子,看见几件颜色鲜亮的绸缎,福晋说,瞧着衬二奶奶肤色,特意取出来,叫奴才送来,托侧福晋交给二奶奶。”
载滢媳妇在屋里听了,微微一笑,“这可奇了,咱们刚成婚那年,也不过开口给了些新布,怎么不年不节的,白白送我了?就是不给大嫂,后院那么多格格,给了谁,谁不感恩戴德?”
载滢看媳妇一眼,拍拍她胳膊,“往后,你不用委屈了。”
外头院子里,薛佳氏领着丫鬟婆子们接过来上好的缎子,回屋一股脑塞给载滢媳妇,“走,好好裁剪了,给额娘我挣回脸。”
载滢媳妇跟婆婆一条心,“是了,额娘。”
载滢扶额叹息,终于明白民间那句话:妻贤夫祸少。
好在薛佳氏低调惯了,纵然一时争了风头,没嚣张多少,就给载滢拉了回来。不久,载澄带着媳妇出宫,顺便捎带上了族姑爱新觉罗氏。
重华宫内,总算消停几日。
俗话说,没有远虑就有近忧。没有内忧,就有外患。也不知是不是载澄出宫居住,宫里面公主们少了乐子,便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了无限的朝政与挣钱事业中去。
咸丰三十二年,朝鲜、日本大使来朝。
二公主领礼部、大公主领外交部,奕D担任顾问,叔侄三个一同接待两国大使。三公主负责领着民间志士,负责把这俩国大使团、随访民间团荷包里银子往外掏。四公主则请了康熙圣旨,以保护两国大使为由,召来西安陆军军校一帮学员,陪着九门提督府官兵,一同巡逻,保障京城治安。
三公主抱着胳膊看着四公主一身轻骑戎装,挎着手枪,牵着马就要出东华门,龇牙笑着往前拦,“四妹妹,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啊?”没等四公主说话,“啧啧”称赞,“到底是本宫妹妹,这身衣服一穿,果真是美艳中透着那股英姿飒爽。不差本宫多少。你说,我要是跟着你一同出去,咱俩这姐妹话往那儿一站,会不会――把石将军儿子小石头给看直了眼?”
四公主翻着眼皮哼哼,“怕是阿克敦看直了眼吧?”
三公主一甩帕子,“他怕什么?反正已经在皇阿玛那边过了明路了。给老爷子知道,大不了捶一顿。反正人家命好,托生到八旗贵戚家中。娶个公主当额驸,分分钟不耽误。可是比满汉联姻,好办多了?是吧是吧?”
三公主无故挑衅,换了二公主,可能还生气计较。遗憾的是,四公主向来习惯坐山观虎斗,心理素质非同一般。听了这么一番话,不过翻翻白眼,掏掏耳朵,等三公主聒噪完了,这边也给守门侍卫看过腰牌,向后面一对随行侍卫摆摆手,跨马出了东华门。马蹄扬起一阵烟尘,吹了三公主一头一脸。几步外,贴身宫女急忙上前给三公主擦拭。三公主一把推开,叉腰摆出婷美曲线,“哼,你等着。”
四公主奔出东华门外不远,就见一队少年,笔挺坐在马上,等候自己。为首一人见了四公主,急忙抬腿下马,对着四公主拱手,“四殿下吉祥。”
四公主咯咯笑了,下了马扔给身后人牵着,上前虚扶一把,“石炳虢,早来了?”
石炳虢微微抬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神情颇似其父石达开,眉目则有其母前o妃八分神采。唯独眉宇之间,多了一分历经沧桑般的成熟。
见四公主贴近问讯,石炳虢不敢托大,急忙后退一步,回话:“禀公主,来了约有一刻。还请公主上马,臣陪公主一同巡视。”
四公主没摸到石炳虢,心中不忿,冷哼一声,“就那棒子国跟小矮子,爱打就打呗。打死一个少一个麻烦。”
石炳虢低头小声劝道:“他们怎么打都行,但不能拿中国土地做战场。不过,听小国舅费扬古说,那些个过时火器,倒是可以借机处理一部分。咱们的火器,确实到了该更新换代时候了。”
四公主笑了,跟石炳虢身后少年巡逻队打个招呼,回身上马,与石炳虢并辔而行。一面留心四下治安情况,一面小声说:“是该更新换代了。可是,听说那个什么花旗国,也在打这次战争财的主意?”
石炳虢脸色如常,“怕什么?咱们有荣禄侍郎跟三公主。”
四公主憋了一口气,“三姐姐她――心里有人了。”
石炳虢只当没听见,暗道:这个公主有些拎不清吧?她姐姐心里有人了,跟我说作什么?我又不是媒婆。难道是过了这么多代,公主也一代不如一代了?
四公主等了半天,不见石炳虢回话,自己想想,也觉得刚才那句话不合适,急忙笑着岔开话题,“小时候我到舅舅家里,还见到石夫人带你去玩。这几年还去吗?”
石炳虢想了想,回话:“臣不记得见过殿下。不过,这几年母亲常年跟随父亲在西安居住,很少回京。前几日我回来,才到国舅府上去探望一次。这些日子忙,也没顾得上。小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若有冒犯公主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担待。”
四公主暗示半天,不见功效,这才闭嘴。一行人沿着大街走了半天,到处歌舞升平、繁华热闹。石炳虢笑笑,“老百姓就喜欢这样的。国家安定,人才能一心一意往好日子奔。”
四公主听了赞同,“是啊。这些年,多亏了皇阿玛。”
石炳虢低头嗤笑一声,怕四公主看出不妥,故意咳嗽掩饰。两人正说要停下来,到一处院子里喝杯茶,不远处,就是朝鲜、日本使节住的地方。一会儿从前头过,不知会不会给这些人看见,拉住了说话。想起来这个四公主就恶心。日本还好说,惯会伪善,至少还给一指甲盖大小的茶水。朝鲜简直就是流氓无赖,除了哭穷勒索,威胁东亚和平,连口水都舍不得烧。每次见了,都得自备解渴的。
两人正说着,大公主轿子从前方飞奔而来,曾纪泽长子曾广銮骑马领着侍卫在旁护着,一路激起尘埃几层。
四公主看清轿子中人,急忙上前拦住,“大姐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公主惊魂未定,按着胸口,喘口气,见是自家四妹妹拦轿子,这才安下一半心来,不顾公主仪容,破口大骂:“高丽流氓跟日本混蛋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据说是要争什么岛。他爷爷的,敢在姑奶奶家门口动武,要不是广銮手快,及时拉开我,指不定怎么样呢!四妞你上,灭了他丫的。”——
☆、123、又冬天了
东海平定
石炳虢跟在四公主身后听了,捂着嘴憋住笑;上前见礼。大公主见石炳虢来了;这才收敛三分;跟四公主说一声,带着曾广銮回紫禁城报信去了。
四公主回头再看,石炳虢已经招呼人去给九门提督府报信;命令巡逻小队严阵以待。敢到天子脚下闹事;高丽棒子、小日本儿不想过了吧?
紫禁城内;康熙看着曾广銮扶着后娘大公主;跪在御前;陈述两国外交使节因那个什么岛,争来争去,一言不合,跑到中国地盘上当街火拼,登时怒了,一拍龙案,“召集军机处、六部,把二公主、奕D都给朕找来。反了他!前两年研究核爆炸,弄了地震,伤我东北多少百姓,朕还没跟他们算账。今儿到好,跑到朕家里来抢地盘,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还不知道日头旗是怎么染红的!”
曾广銮平日随父见驾,都觉得康熙是位高高在上、和蔼厚重的皇帝外祖父,今日听了这话,才深深觉得,这位皇外祖父也是个血性之人呐!
前头忙着备战,梅梅自然少不了带着后宫宫女们做好后勤工作。因为一下子对付两个国家,大公主那边即使有曾纪泽几个儿女帮着,明显也累的够呛。梅梅索性接过来与欧洲各国使节夫人周旋任务。帮着斡旋外交,争取国际支持,哪怕是支持也好。
还有使节夫人认为,这位神秘东方皇后,如同其他普通中国妇女一般,只会相夫教子。梅梅暗暗一笑,一出口,英德法俄四种语言,除了俄语大舌头音发的像德语小舌头音以外,其余的,竟然十分流利地道。使节夫人惊叹之余,对待此次东亚两个小国战争,态度愈发谨慎。没瞧人家深居妇人都提前准备了?说明人家中国皇帝早就准备收拾那俩小国呢!因此,间接导致了西方列强,不与中国通气之前,轻易不敢对此次战争国家做出任何制裁决定。
四个月后,石达开、左宗棠率领陆军,驻守鸭绿江西岸,严阵以待,威慑朝鲜,防止乱军非法入境,危害百姓财产生命安全。
肃顺宝刀未老,亲自挂帅,带着丁汝昌等一干晚辈,日夜驾驶军舰,航行警戒在东海海域。
二公主十五岁生日那天,康熙发下两道诏书。第一道,册封嫡长女爱新觉罗载澈为固伦宸安公主;第二道,指婚崇绮子阿鲁特葆初为固伦宸安公主额驸。订婚礼成之日,葆初披甲出征。二公主正式进入朝堂,与醇亲王共掌户部,全力保障前线将士后备之需。
非常时期、非常政策。如果说,前几年大公主进入外交部,为女性参政开辟道路的话;如今,国家面临威胁,二公主趁机进入核心,则为日后二公主顺利取得朝廷大权,奠定了坚实基础。
望着二公主终日忙碌于公主所、养心殿,梅梅心疼不已。相对于梅梅镇日担忧,康熙则是老怀大慰,“看看,还是朕会教孩子。瞧瞧葆初跟老二,感情多好,多亲呐!”
梅梅听了,呵呵冷笑一声,“二公主是您教的也就罢了,那葆初还是人家亲爹崇绮教的呢,怎么都有了功劳,都揽您一人身上了?”
康熙咳嗽一声,不说话了。
姐姐们都忙着,四公主不好坐在后宫歇。趁着康熙高兴,请了圣旨,拉上石炳虢,成天地带着陆军西北军区将士实训。动不动就到塔里木大沙漠里去拉练,今天打个枪,明天放个炮。侦察兵一天放出去十来拨,西北边境过去一只老鼠,都有人记录下来,稍有风吹草动,四公主就能知道。
有了这两位小祖宗坐镇,西北无忧。
唯独苦了阿克敦,每天陪着三公主忙前忙后,今天卖给高丽一杆枪,明天卖给矮子半门炮。保证发货及时,童叟无欺。
贩卖军火同时,还不忘推销一下中国特产,什么注水猪肉、三虎奶粉、发霉月饼、速成鸡肉,全当成军需,包装包装、拾掇拾掇,卖到两人大队里。阿克敦还担心坏事做多了,日后经销商不跟自己合作,一锤子买卖不划算。三公主一巴掌拍下了,“怕啥?天朝人吃了这么多年都没死,就他们娇贵?”
阿克敦挨了骂,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老老实实陪着三公主大发战争财、黑心财。
奕D听说了,还有些担心这等不积阴德之事,有损三公主形象、大国威严。康熙一摆手,“若不是海关查的严,朕还想叫三妞批两船毒药给他们呢!”
奕D低头不说话了。毒药比注水八戒肉还贵好不好?
想着想着,奕D忧愁了:今上膝下四位公主,一个个堪比皇子彪悍,自己身边只剩载滢一个,可是不敢拿出来跟她们死磕。更何况,这四位公主身后,还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后。
前头最忙的时候,梅梅叫来费扬古,吩咐他偷偷培训了一批小戏子,潜入高丽、矮子国,不求窃取情报,但求掀起当地百姓反战情绪。撺掇老实百姓,没事儿就到汉城、樱花树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这仗再打下去,就不种地、不经商、不过日子、不交税了云云。
费扬古拍手大笑,“姐姐,这还用你吩咐?我早就派出去了。还是梅兰芳他爷爷梅巧玲带队。您就瞧好吧。”
朝日战争打了三年,三公主战争财也发了三年。同时,三年时间,足够二公主在康熙默许下,逐渐收买朝廷人心。遗憾的是,直到此次战争结束,四公主都没能成功攻陷石炳虢那颗石头心。唉,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