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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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梅只觉得身子随着那人行走一颠一颠微微起伏,胸口紧紧贴着那人的背,后背冰凉,前面却是一片燥热,尤其是上坡时,身体随着那人动作上下起伏,一动胸前便与那人后背重重摩擦一下,她便渐觉胸口处升起一股酥麻和燥热感,差点连手上斗笠都拿不稳,让她无地自容,欲羞欲死。好几次她都暗中微微撑开身子,但随着那人行走动作又重重贴了过去,难为情地叫她面红耳赤。
不知走了多久,那弯曲的道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她心里又忍不住浮起方才那人在危急时刻突然出现的场景,宛若天神一般的姿态,几个看不清的招式就把那三个坏蛋打得稀里哗啦,薛青梅从来没有见过,像石敬安这么厉害的男人。想到这儿,她极力忽视臀下那双火辣辣的大手,咬了咬唇,暗中将手中的斗笠微微往前了些。
地母庵在半山腰,在山脚下仰头看着似乎近,走起来绕着山路却着实不远。石敬安背着薛青梅,两人破雨而行,不知过了多久,灰瓦白墙建造朴素的地母庵终于在前方出现了。
远远看上去仿佛画在雨中般,庵门紧闭,无声无息。石敬安背着青梅上了阶梯,大力拍打起黑色木门来,不一会儿,里头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个身穿灰袍带着帽子的小尼姑开了门,“两位施主,你们这是……?”
薛青梅看着那小尼姑好奇惊疑的眼神,便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但接着臀部竟被人轻轻一拍,她登时眼睛一睁,动作僵硬住了。然后便听石敬安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师傅,我夫妻二人路过此处,没想到半路下起雨来,我娘子大意崴了脚。眼下这雨一时也停不了,娘子又淋了雨,我担心她会着凉,不知小师傅可否让我夫妻进庙里行个方便?”
那小尼姑十二三岁模样,圆嘟嘟的脸,天真烂漫的样子。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同情,便要开门,突然后头传来一个枯哑的声音,“圆真,怎么了?”
那小胖尼姑便转过头朝里边道,“师父,是一对躲雨的夫妻,都淋湿了,想进来图个方便。”
一个脚步声到了门前,接着门从里面轻轻打开,一个面容枯销年龄大概四五十的老尼姑露出了脸,只见她眼神淡淡地在两人身上扫了两圈。石敬安又紧急地道,“师太,我娘子崴了脚,她身子一向不太利落,如今又淋了雨,不知师太可否让我们进去行个方便……”
老尼姑精明地目光闪了闪,便转动指尖念珠双手合十对二人行了个礼,道,“阿弥陀佛,菩萨慈悲心肠,两位施主快进来吧。”
石敬安大喜,忙背着青梅进了门,然后那小尼姑便机灵地将他带到一间干燥简洁的厢房,转头又捧来了两件干衣。石敬安却不得停下,将青梅托给了小师傅,在门口碰到那老尼姑,又跟那老尼姑解释山下还有个丫鬟在山脚下等着,便又急匆匆冒雨冲了出去。
等小半个时辰后,石敬安将依然昏迷的翠儿接了上来,老尼姑上去摸了摸,额头烫得不行,却是发起了烧来。
而薛青梅撑着疼痛地右脚在厢房里换上了寺庙里准备的素衣,一出来就听说翠儿发烧了,急得不行,但她脚也伤了。之前受了那刀疤脸一巴掌,此时脸颊仍高高肿着,石敬安从老尼姑那儿要了些伤药,亲自给她脸颊上了药,包扎了脚伤。因为庵里不留宿男客,他还得下山去,替她上了药,那人站了起来,却不料高大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冷不丁毫无征兆往后倒了下去。
“啊——”薛青梅一声惊呼,老尼姑和小尼姑冲进房来,一看大惊失色。
两人合力将人抬上床,把了脉,看着厢房里突然闯进来的三位客人白霜师太微微地蹙起了眉,道,“女施主不要担忧,这位施主感染了伤寒,疲劳过度体力不支所致,待会儿我让圆真去煎药,吃了药好好休息一晚,出了汗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薛青梅吁了口气,一时心里涌上愧疚。因为脚伤站不起来,只能满脸感激希冀地望着那老尼姑,“多谢师太,今日得贵寺相助,小妇人无以为报,待伤愈后定当亲自上山感激菩萨恩德,为贵寺添一把香火!”
老尼姑闻言脸色动了动,淡然一笑,“女施主客气,出家人慈悲为怀,女施主这份诚心诚意,菩萨一定会感知的。”说完,抬头瞧眼外头地天色,雨依然不止,偶尔听见闷雷声,天色越发暗沉,这种天气可是下不得山的。
老尼姑拨着念珠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终于转身对青梅道,“我佛慈悲,这位女施主,贫尼法号白霜,眼下不便下山,还请几位施主暂且安心住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石头哥,英雄救美好威风啊,不妨趁着眼下趁热打铁,受伤的妹子最容易被感动了说……
某石哥(摸下巴):本人正有此意……
翠儿:好你们这对暗中勾搭的狗男女,就介么把俺扔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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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作者猥琐打滚求共鸣,石头哥,你这大冬日能下河游泳、铁铮铮的硬汉子咋就病了涅……
今日某作者也病了,请假在家,所以提前更新啦,大家要开心哟~
、生病
地母庵并不大,灰瓦白墙,四周围着高高的围墙。里面只有三间大屋两间厢房,厨房连着茅房,前边就是供奉菩萨还愿烧香的庵堂神龛之所在。
从小尼姑圆真口中得知庵子里目前只住着三个尼姑,一个是老尼姑白霜师太,一个是圆真,另外一个则是主持白云师太,还有一个做饭的老婆婆。庵子后山种着蔬菜瓜果,地母庵也算自给自足,加上白云师太会医术,地母庵又在山上,寻常的小伤小病煎个土方子准能药到病除。
雨,依然不止,看看时辰,快响午了。
薛青梅坐在床头,看着石敬安身上的湿衣发愁!
这里的庙庵子,哪里会有男子的衣物,但石敬安此时烧得厉害,湿衣穿久了只能加重病情。床尾放着一叠新被子,之前石敬安用夫妻之名带她进了庵,庙里房间有限,老尼姑便把她和石敬安安排在一间厢房,妻子照顾相公天经地义,青梅有口难言,内流满面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离开,小尼姑圆真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房门紧闭,屋子里薛青梅盯着床上不省人事地男人咬牙切齿。
气也无用,恼也无果。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拖着受伤的右脚小心的坐到床边,颤着双手伸向了那人的衣襟。男人身形高大挺拔,等青梅想劲法子将外衣从那人身上剥下来时,脸已经憋得通红。外衣脱了,露出里边白白的内衣和黑色的长裤,薛青梅简直眉头都在打结,这已经是第二次伺候这家伙了。
她跟这人到底有什么冤孽?她合离回家将来也是要再嫁的,一次两次跟这人肌肤相亲,这叫她以后怎么还有脸皮面对未来的夫君,这好似还未成亲,自己已经给了未来夫君戴了几顶绿帽子。而自己跟这人……青梅摇了摇头,她可没忘自己是个弃妇,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咬牙犹豫了再三,终于伸手拉开了白色的内衣,渐渐地,衣服下露出了健壮结实地胸膛,他身上肌肤倒是比脸上白,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膛,肌肉纠结的手臂,还有隐隐露出六块腹肌的结实小腹,待薛青梅剥下内衣,只是瞄了一眼,就羞得脸红得简直要滴血,口干舌燥,呼吸都有几分困难。仿佛做贼般她忍不住四下张望的几眼,门和窗子都锁得严实,然后才拿起放在边上的干净帕子胡乱给那人擦了几把,扯起被子盖住了那人赤裸的上身。
然后,视线落在了下身。
薛小娘子羞得心头狂跳,脱都脱了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里升起一股怨念,半途而废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反正脱都脱了,看也看了,就当做给侄子小杨梅换衣裳,速战速决!这小子二十几年前不也是个小混蛋,这个念头一过,顿时脑一热,她飞快解开那人裤头绳子,咬牙闭上眼,抓着那粗糙的布料便往下一拉——
然后跟烫了手一般扔下裤子,抓起被子就将那人盖了个严实,大口喘着粗气,鼻头微湿,终于搞定了!
视线落在脚步湿衣湿裤上,想到那人被子底下没有穿衣服,她又忍不住一阵血气往脸上涌。用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心底的羞赫压了下去,暗想得想法子赶紧将这湿衣物洗了烘干,否则一男人光溜溜躺在人家庵子厢房里,想想就惊天动地的。
视线落在窗外,但愿这雨快点停了才好。
青梅收拾好心绪,绞了张湿帕子放在那人额头上,松了口气,坐在床头开始发起带来。
这人冒雨将自己从歹人手里救出,又将她和翠儿送上山,没想到自己却病了。是了,以一人之力打败了三个歹徒,又在山上来回跑了两趟,蓑衣和斗笠都给了她们,浸了这么久的雨,是铁人也打不住的。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小尼姑圆真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走入房来,“青梅姐,药来了。”
青梅忙扶着床架想要起身,圆真将托盘放下,“别起来,你脚受伤了,这药还烫着,放这儿凉会儿。”
“那个……小师傅……”青梅闻言便点点头,诧异地看了眼托盘上另一个碗,便道,“不知我那丫鬟怎么样了……”
那小尼姑露齿一笑,“喝了药已经睡了,出身汗烧退了就好了。”说完特地将桌子挪到了床边上,指了桌上另一个大碗道,“现在是吃午饭的时辰了,师父说你一定没有用饭,让我端了斋饭过来。菜是张婆婆烧得,可能没有山下的好吃,但菜可是圆真亲自种的大白菜,姐姐一定要尝尝哦。”
说完,便吐了吐舌头,撒丫子跑了!
真是个贴心的小丫头!薛青梅心里升起几分暖意,低头看着凳子上的药,摸了摸,瓷碗还有些烫手。
那碗饭竟是难得的大米饭,米粒饱满,正散发着香喷喷地热气。上面对着素炒白菜和豆腐,看上去十分可口。薛青梅又惊又累过了一上午,腹中早就饿得咕咕响了,她拿起筷子,立即埋头吃了起来。
白菜炒的脆爽可口,豆腐入口即化,竟是难得的好吃!不知不觉中,一大碗满满的饭菜竟被她吃光了,肚子撑得饱饱的,浑身生暖。而这会儿,药也凉得差不多了,薛青梅放下碗筷,先是转身给床上男人换了张帕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才小心翼翼地端起了药碗。
用玉白的瓷勺搅了搅,黑色的药汁透着一股子怪异的苦味,轻轻舀了一勺子,小心翼翼地凑到那人嘴巴。那人虽然正发着烧,脑子或许还是醒着的,那药汁到了嘴巴,竟没有从嘴角溢出来,发而唇齿微张,咽了下去。
青梅感到十分惊喜,暗道这人生病了还算乖巧,忙忙又舀了勺喂过去,果然,顺利地咽了下去。接下来一勺接着一勺,不一会儿,偌大的药碗就见了底。青梅放下碗,抽出帕子给他轻轻擦了嘴角,暗暗嘀咕:这人吃药竟这么乖,一口一口难道这药这么好喝?跟糖水似的?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真的伸出手指在那碗底上沾了沾,放进嘴里,顿时苦得眼睛鼻子都皱了起来。
好苦啊……
这人果然是烧糊涂了,否则这么苦的药怎么跟喝白水似的!青梅越想就越觉得这人烧得厉害,想了想,又给他换了张帕子,可别把脑子烧坏了,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或许是药效良好,或许是青梅照顾得好,这一副药下了肚后,当晚石敬安发了汗,第二日大早,竟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水……”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青梅猛地打了个激灵收回神,转头就见床上的石敬安竟然醒了,黝黑的眸子半睁着,苍白的唇瓣因缺水而裂开,正虚弱地要水喝。
青梅忙伸手给他倒了杯水,轻轻送到他嘴巴,给他喂了下去。
庵子里人手不多,大家都忙得很,小圆真平日里负责洒扫院子卫生,临时还多了个翠儿照顾。石敬安这边就帮不过来了。况且她完全把石敬安和青梅当成了夫妻两,于是想了个主意,机灵地将桌子挪到了床边,在边上加了个塌子和被子临时做了个小床,方便她青梅姐照顾“夫君”。
“你醒了?”薛青梅有些欣喜地看着他,然后下意识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感觉手下这温度降了下去,终于松了口气。
冷不丁额上被一股清凉温暖的小手覆盖,石敬安怔了怔,微黑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红。耳边似有雨声,他眼神闪了闪,嗓子沙哑的道,“还在下雨?”
薛青梅摇摇头,恼怒地看了窗外一眼,“恩,已经连续下了一日一夜,师太说看这势头,连续猛下好几日都有可能呢。你醒了就好,我也放心了……”
听了这话,石敬安黝黑的眸子一亮,“你照顾了我一日一夜?”说完不知过于激动还是怎的,竟感觉喉头一阵发痒,无法自制地咳嗽起来。
薛青梅被吓得一跳,连忙手慌脚乱地想去安抚,但被子随着石敬安咳嗽的动作掉下来一截,露出了一片光滑的胸膛。薛青梅脸一红,手就缩了回去。石敬安咳了两声,也察觉到了被子下的异样,被子下大手动了动,竟发觉自己被子下居然只穿了亵裤,内衣和裤子都没穿。
饶是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碰到这种情况也忍不住燥红了脸,眼角扫到床边的桌椅和小床,再细细一看青梅眼睛下黑黑的阴影,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心疼,眼中不由自地盛满柔情,“梅子,谢谢你。”
青梅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对上那样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那眼睛里仿佛藏着让她难以忽略的东西。她呆了呆,便下意识低下头去,“没,没什么,你是我的大恩人,照顾你是应该的。”说到这儿,心里那点难为情突然没了,她自顾自说下去,“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这会儿还不知会在哪儿,要我从了李富贵那种无耻下流之徒我宁愿去死。你不仅救了我们主仆两,自己却生病了,我薛青梅虽然只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却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说感谢。”
说完这些,薛青梅心里觉得好受多了,仿佛也为自己连夜照顾这人,为自己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找了个借口。床上石敬安却是眼神黯然了下去,起初那股惊喜与温柔渐渐褪去,他定定地凝视着青梅微垂的侧脸,心底百味陈杂,好一会儿,他哑着嗓子轻声开了口,“梅子,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不必了,这庵子里不宿男客,想必师太们现下还认为咱们是夫妻吧?”
薛青梅有些疑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