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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御香-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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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只会写工工整整的八股文、在科举里考个好名次就能做到的。能写好文章的好诗词的才子,未必就能摸清政务的门道。

这种例子不要太多,比如天纵英才的大诗人李白就是一个典型代表。

夏涵自然要谦逊一番,随后说,自己在翰林院修了大半年的史书,几乎把翰林院藏书库里的书本看了一遍。

论古今而知兴亡。许多史书,其实就是后一代的人对于前代政治经验的总结,有着许多珍贵的关于治世的真知灼见。

在翰林院坐冷板凳的日子,夏涵一点也没闲着。这一段时日,他苦读、深思、潜心研究,就是要为自己将来的从政打下厚实的基础。

他从来都相信,自己不会被埋没一辈子。总有一天,他会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只是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但既然天赐良机,他自然是不会错过。

兴耀帝对夏涵的表现很满意(荼糜)。夏涵到紫宸殿任职不久,就两次得到了皇帝赐饭——谁没吃过饭?赏赐的内容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份荣耀。

没多久,皇上又不知从哪里听说夏涵善于调香,很大方地把内库里海外进宫的名贵香药赐了一些给他。

这下,谁都知道夏涵“简在帝心”,极受圣宠了。

并且,这也是一个讯号。皇上如此宠信一个曾与祝阁老“作对”的小年轻,代表了什么?

面对汹涌而至的巴结奉承,夏涵没什么特殊的反应。送礼物来的,捡些不大值钱的收了,其余的还是退回去。老是到家里来拜访的,第一次还见见,之后也就用各种托词不大见客了。约他出席各种宴会的,能推就推,不能推也是到场坐坐就走。

假若换了另一个人,夏涵这种做派只会让人觉得“傲慢跋扈”,你一个小年轻凭什么这么嚣张?

可当夏涵真人站在大家的眼前,谁也没法将这样俊逸出尘的年轻人和“嚣张”联系起来。人们也只能说他“孤傲”,不好多怪罪于他。

也是,当时祝阁老如此看重他,他也不给面子。大家这么一想,对夏涵的行为也就释然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夏涵依旧不紧不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想做的事,可不仅仅是在朝廷上翻身而已。

还有更重要的事……

第三百零八章:药王进京

这两三个月里,舒绿除了协助哥哥搬家外,就是在忙着替牧若飞治疗脚伤了。

本来她们要在秋天继续上闺塾,然而一场宫乱下来,什么都乱套了。后来因为种种缘故,还是决定不在家里长期设闺塾,一月里请三位嬷嬷来上几天课就好。

毕竟尚红要备嫁,展眉也要娶妻,这些事情都够忙碌的。舒绿本来也不太想每天上学,特别是针线课……真是能免则免。然而她也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有了这几位严厉嬷嬷的教导,她才算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名门淑女”。

而她与哥哥之间的紧张气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和缓下来。正事上,她还是帮着哥哥,展眉也不会跟她客气。但平时那种说笑打闹互相逗趣的情形,却是没有了。

本质上,他们都是很有主见的人。平生头一次出现分歧,如果是别的事情,或许他们都会选择退让一步,听对方的话就好。

可是展眉不会退,舒绿不想退。

她未必就非要嫁给牧若飞,可是哥哥的高压,反而激起了她的叛逆心理。无论她的心智如何成熟,在哥哥面前,她却永远是个小妹妹。

既然是小妹妹,自然就爱耍脾气、阄别扭、乱撒娇。在舒绿看来,哥哥这是典型的封建**大家长作风。以前哥哥才不会这么凶·对她的感情问题很少干涉。如今却一反常态管得这么过分······唉,是哥哥变了,还是她变了?

心情再抑郁,她还是要坚持给牧若飞疗伤。但言行上,却是注意了许多·不再肆无忌惮地对牧若飞大呼小叫·比以前还要守礼。

展眉的话,始终对舒绿是有很大影响力的。

游王妃和牧若飞虽然觉得舒绿的态度有些怪怪的,似乎突然间生分了不少,但却各自在心里给舒绿找到了“理由”。

游王妃是觉得,舒绿毕竟是女儿家,面嫩。上回情急之下和牧若飞吵起来,过后不知有多害羞呢,现在刻意拘礼些也很平常。

而牧若飞则想着,舒绿是认为自己不够争气·动辄胡闹很不像话,所以对他的态度就冷下来了。

为此,牧若飞一再对自己说要把这孩子气的毛病再改改,更加积极的配合舒绿和万里以及太医们的治疗。

万里自己的伤势也是刚刚痊愈而已,还在调养中呢。但对于牧若飞的腿伤,他同样也十分上心。

看到舒绿送来的那几份人体结构图,万里除了震惊之外,没法做出其他的表情。

舒绿怎么会有这几份图?

这些图,乃是他们师门之中的秘密啊!只有药王的亲传弟子,才能看到这些图纸……舒绿怎么会有呢?

面对万里的质疑·舒绿解释说是祖父自幼传与她的。但万里却没有告诉她,他早就看过和她交给他的结构图类似的内容。那是他的师门之秘,早在入门时就立誓不可对外人说起。

牧若飞的伤腿疼痛难忍,膝盖也没法打弯,勉强扶着墙走动两步就针扎一般的刺痛。

但万幸的是,经过太医和万里的诊断,牧若飞的骨头其实是没有断的。用当时的医学术语来说·那就是伤了筋脉。而换成舒绿常用的术语,则是类似软组织内韧带损伤一类的毛病。

筋脉这个问题,也是可大可小。它深藏在肌肉之中·不像骨头那么好拿捏,吃药、敷药都未必能起什么大作用。况且牧若飞这个伤拖得太久,更是麻烦极了。

虽说他从受伤时起就没断过跌打药,内服外敷都用的是最名贵的药材,可再多活血的药膏似乎也减轻不了他的伤情。顶多能缓解一下疼痛,但始终治标不治本。

“少远哥,看来……还是得用针灸的法子吧?”

舒绿当时对万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一点,万里也赞成。

虽然很不厚道,但万里觉得牧若飞这一伤,却恰好让他和舒绿再次像朋友般走到了一起,对他自己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当日被舒绿拒绝,万里心里头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疙瘩。舒绿更是以为,不可能再与万里有什么接触了,太尴尬了嘛。

就算在宫里那一次“求援”,也是不得已为之,算不上正常的交

本来也没什么,两人男女有别,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可偏偏,老王爷将尚红许配给了万里做妻子——

本来追求自己的男子,一下子要变成自个的表姐夫。向来豁达的舒绿也没法坦然了,以后成了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而借着替牧若飞治伤这件事,两人总算又恢复了“邦交”。当然,舒绿很注意和万里保持距离。她也得顾虑尚红的感受呀。

幸好万里似乎已经从“失恋”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言行却是极为坦荡,果然不愧是成熟的男性啊。

“嗯,我看是得用针灸。必要的时候,还得放血。”万里如是说。

也不是说太医院里就没人懂得针灸之术了,事实上老太医们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能够进太医院的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而且他们往往还是世袭为医,祖祖辈辈都在太医院里供职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有祖传的秘方。

但是恰好在治疗外伤这一点上,老太医们真是不如万里。这不是万里胜过了太医院的水平,关键是——

他的师父、药王仲秋满,和太医们走的传统医学就不是一个路子。

牧王爷和游王妃,未必就有多信任万里的医术。可是父母亲人就是这种心理。太医们说牧若飞的腿伤大概没法完全治好了,万里却说还有治愈的可能。情感上,牧王爷夫妇自然而然就更倾向于信任万里了。

只要有一丝治好儿子的希望,就值得试试!

万里几乎每天都到牧家替牧若飞扎针。游王妃有时在一旁看着,觉得万里的医术好生神奇。明明牧若飞是腿上受了伤,万里却从头顶开始扎针,再一路往鹤顶、内外犊鼻、血海、梁丘、阳凌泉、阴凌泉、等穴位边按摩边针灸。

过了一段时日,他又开始给牧若飞从某些穴位“放血”。说来也奇怪,用他的独门手法放出来的血,都是紫黑紫黑的,跟平时的鲜血颜色大不相同。游王妃看得花容失色,以为儿子中了剧毒。

万里解释说,这些都是牧若飞体内的淤血。就是这些淤血积在他伤口附近,经脉不能畅通,腿伤才一直无法痊愈。

对于自己身体里流出了黑血,牧若飞本人倒是挺淡定。在战场上历练回来的人,心性自然和以前截然不同了。血肉横飞的场面看得还少吗?

万里治疗的时候,舒绿常常在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是看得多,她就越发觉得奇怪。他的手法……和别的大夫,果真差别太大了。

每次看万里给牧若飞疗伤,她就对万里的师父仲药王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这位在传说中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究竟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如果有机会见见他就好了!

舒绿没想到,她真的能见到仲药王,而且这个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就在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万里托人转告她——他的恩师仲药王,突然进京了!

之前舒绿就曾对展眉提出过疑问,说牧若飞在西南受伤时为何没请仲药王来替他医治。

原来早在西南战争爆发前,仲药王就离开了西南,带着最亲近的弟子们前往长白山采药。至于在西南待了十年的他为何突然会起意离开,那就不是外人所能清楚的了。

“这些图……是那凌家千金交给你的?”

一名青衫男子坐在桌前,神情凝重地看着面前的几张人体结构图。这些图将人的四肢、肌理、经脉画得极为详细。纤细圆柔的笔触,表明这些图都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刚刚是在不久之前才画好的。

“是的,师尊。”

万里垂手站在男子身畔,面上尽是恭敬尊崇的神色。

他从十四岁起离开万家追随师父学医,一直都对师父敬爱有加。但在他印象中,师父素来是个不拘小节、潇洒跳脱的脾气。就算对着他们几个徒弟,也总是面容满面。像今天这般郑重,确实少见。

仲秋满沉默不语,许久才将目光从纸上移开,看向窗外的寒月。

在许多人的想象中,药王仲秋满定然是位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翁。事实上,仲秋满成名很早,此时的他还仅仅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从相貌上看,他比实际的年纪还要年轻上五六岁。与万里站在一处,说是师徒,更像是兄弟。

但他那份从容淡定的大气,却是万里暂时还无法比拟的。

仲秋满俊朗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似笑非笑,不知在想着什么。万里看不透师父的心意,但却有墼后悔将舒绿给他的图纸送到师父眼前了。

会不会给舒绿带来麻烦呢?

第三百零九章:冰香点饰戏一鸡
“少远哥,你说仲药王要见我?”

舒绿愣愣地看着万里。她是曾有过想见仲药王的念头,可传说中的药王为何要见自己呢?

莫非……

“抱歉。”万里对舒绿深感内疚,歉然道:“师尊见到你给我参详穴位的那些图纸,便说想请你到他那儿去见上一面······不知可否方便?”

虽然舒绿也没说过不许自己将那些图纸给别人看,并且他也是因为事关师门秘密才会将图纸送到师尊面前。但如此行事,还是有违万里素日行事的原则,是以他总觉得有些愧对舒绿。

舒绿倒不觉得有何不妥,微笑道:“那真是我的福气。只要仲药王愿意见我这晚辈后进,我自然是要去请教请教的。说起来,我跟着少远哥你学了些针灸之术,也勉强算是仲药王的再传弟子吧?”

这话当然是说笑了。万里是男人家,和江湖上的人有所牵扯倒无所谓。她一个姑娘家,却万万不可如此。

不过此时只有她和万里两人在场,说话随意些也不要紧。

经过这些日子,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将彼此的交往调整为“介于朋友和亲戚之间”的模式。人前人后都谨守礼仪,无论言谈举止都不会逾矩,但又并没有刻意客套。

既然成为亲戚已是不可避免,两人也就相应调适好了心态。舒绿再一次感叹万里果然是个好同志啊,可惜不是自己的那杯茶。尚红嫁他,绝对不会过苦日子的。

不过舒绿却不可能孤身随万里前往药王家中与仲药王见面。没有父兄或是女性长辈陪伴,她怎能去探访仲药王?无奈之下,舒绿只好向哥哥说明了情况。

“……好吧,我陪你去。”

展眉听舒绿转述此事时,眉头情不自禁皱了起来,原本并不乐见舒绿去见什么陌生人。就算是名满天下的仲药王又如何?明知舒绿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还突兀地提出这种要求,不能不让展眉有所警惕。

可看到舒绿微微垂下的眼睑,和唇角轻抿的模样,展眉终究是没有反对。

他知道自己逼着妹妹不能与牧若飞交往过密·已是激起了妹妹极大的反感。展眉又何尝愿意和妹妹闹得更僵呢?

反正,有自己跟着去,料想对方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吧。

要是让舒绿得知展眉此时内心所想,怕是又要嘀嘀咕咕说展眉太敏感,动辄就把事情往坏处想。她又哪里能完全体会展眉对她过度在意的心情呢?

据万里所说,伸药王入京的事情,并没有被太多的人知晓。

舒绿也能理解仲药王的低调。像他这种简直是被神话的名医·每到一处,肯定会被人追着求他治病。特别是京城这种权贵扎堆的地方,上门找他看病或是要请他到府上去的人家,只怕会吵得他发疯。

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不过展眉和舒绿也没想到,仲秋满比他们所预料的还要低调许多。

他住在城西一处民宅中,身边没有带着亲近的弟子,只有一个小童随身服侍。他们来到的时候·那叫甘草的小童子蹦蹦跳跳地跑来开门,一见万里就拍掌笑着喊“小师兄”。

“小师兄,你们可算来了。师尊一早起来就在等你们了呢。”

见惯了大户人家森严规矩的舒绿·一下子真没能适应这药王家里的宽松气氛。

唔,怎么和她想象中颇有出入呢?

在她印象中,不论是文坛或是别的行业,老师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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