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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部分

家和月圆-第5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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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道:“皇上这么说,是想让他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他是先帝七子,那又如何,先帝传位的乃是当今皇上。”
江舜诚吐了口气,“皇上今儿召为父入宫商议,皇上想擢升你大姐夫为右相,为父拒绝了。”
素妍面露深思,并不未话。听江舜诚的语气。这后面还有话。
“昨儿未时。良嫔顺遂产下二公主,皇上大喜,赐名‘惜’。”
素妍道:“早前在宫里见过锦绢,听她的语气。是一早就知道怀的是公主。生的是公主,于她倒是好的,免得卷入后宫争斗之中。爹为大姐夫辞去丞相,倒也妥当。”
见素妍赞同,江舜诚心里好受了些。
张德松到底不是他儿子,他可以替自己儿子辞相位,却不能替张德松辞相。
“为父举荐顾力行担任右相一职,皇上似有顾虑。”
新皇行事越发雷厉风行,果决快捷。这与素妍前世记忆里的他倒有些不同,前世的新皇优柔寡断,也至错过一次次的良机,竟被宇文理抢占先机,这一次能在短短二十天抓崔家、定罪、杀人。并非顾力行与大理寺白大人二人之功,只怕他们也是得了他的指示,才会如此狠厉。
江舜诚抬手,示意左右下人退去。用一个父亲的慈爱,定定地打量着素妍,瞧罢之后,微微蹙眉,“怎又见清瘦了?”
素妍伸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她可没觉着自己瘦了。
江舜诚道:“你与为父说说,宇文琮叛逆与皇上相争,这最后的赢家……”
素妍不想瞒江舜诚,“在我梦里,起兵的是宇文理,确实是他胜了,夺了皇上的帝位、江山。梦里的皇上,也不是如今这样,当今皇上父亲以为他优柔寡断么?”
江舜诚摇头。
新皇虽然年轻,早前他还在担心,会不会受朱武影响太大,是个儒家才子,没想行事倒真有帝王之风,性情也越来越像先帝,遇大事,先召大臣商议,听大臣说话,却未必会照大臣的建议行事,他有自己的看法,甚至会有奇巧的思维。
就说宇文琮这事,宇文琮用替身呆在皇城,新皇却说替身是真的,洛阳起兵的乃是假的。
又借“叛逆”案进行一番大展拳脚,崔家被灭门,如今就剩了几个正值妙龄的小姐,就连尚在襁褓的男婴都没放过,其手段可谓狠毒,这一招也是历代帝王惯使的“斩草除根”,以防后患。
素妍一时怔忡,在她记忆里,新皇对江家进行满门抄斩时,年满十五的男子被样,十五以下贬为官奴,于菜市拍卖。可今世的他,竟是如此的狠决,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雷厉风行。
“皇上对宇文琮起兵的事如何应对?”
江舜诚道:“封杨秉忠为平叛大元帅,点陆康、程小勇为将,共同平叛。拨禁军五万兵马星夜赶抵豫地,沿途各州的守将更是配合平叛,若有不从者,有先斩后奏之权。”
素妍颔首,他的动作倒也快,一知发生叛乱,立马封元帅,遣将军前往平叛。
禁军五万,宇文琮那儿也不过五万人马。
新皇借崔家的案子,逼宇文琮露了马脚,宇文琮到底没有准备充分,只怕这一局胜败已定。只是宇文琮的手里还有宇文理留得近千慕僚、门客,有这些人在,想要速战速决倒也不易。
宇文理造反,杨秉忠父子袖手旁观,用人之际,杨秉忠却突然上递奏折告病在家,紧接着杨云简在郊外骑马,“摔断”了腿,父子二人远离了平叛诸事。那时因为杨云屏在后宫暴毙,死时腹中已有三月身孕,而新皇宠爱姐妹花美人,迟迟未能给杨家一个说法。也至杨秉忠心寒意冷。当时新皇不敢擅用左肩王父子,只因崔珊嫁给宇文琰为妻,想着崔珊是大长公主的女儿,是宇文理的亲外甥女,猜疑连连。
那一世,宇文理带着十万人马,一路上横扫朝廷千军,而新皇却没有能放心调用的武将,也至迟迟定不下平叛元帅的人选,用谁都不放心。一再延误。壮大了宇文理的声势。当他终于拜得程大勇为帅时。才发现,程大勇有勇无谋,难与杨秉忠相毗,虽领有二十万人马。却连连败退……
最终,宇文理兵困皇城,不待他入城,先有静王党的大臣私下密会,领了家奴、护院,杀了八门侍卫,打开城门,恭迎宇文理入城,也至新皇慌不择路。怆惶而逃,从此浪迹天涯。临走前,新皇放了一把大火,宇文理借此宣布,新皇于火中殒命。将其厚葬。
素妍在庵堂听到传言,说收敛的尸首是一个落了牙齿,下体无阳物之人,可见这是一个年迈的老太监。
既是太监,那定不是新皇。
自此,北齐天下再没了新皇这个人。
有儒生、文人后来撰写了野史小传,说新皇确实未死,而是开始了浪迹天涯,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逃往何处。
新皇宠到极致的姐妹花嫔妃,在他“去”后,竟相继做了宇文理的宠妃,双双赐封为嫔,后来又有人说,她们原就是宇文理的人。但猜测终究是猜测,后来宇文理为了收拢杨秉忠父子为己所用,杀了二嫔为杨云屏报仇,也赢得了杨秉忠父子的忠心。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即便过了很久,素妍还能想到不一样的结局。
这一回,封杨秉忠为平叛大元帅,杨秉忠也是个忠厚之人,你待他好,他自忠心耿耿,再则便是看在他女儿、外孙的情面上,也不会推托,自会十分用心。
素妍垂着头,“爹怎么看雷大人拜为左相,皇上近来器重顾大人的事?”
江舜诚道:“皇上这么做,是平衡前朝、后宫的势力。”
他能猜出来,以素妍的敏锐,也能猜新皇的用意。
杨秉忠父子可是拼着性命,建立军功,这才有了公候爵位,便是先帝也是器重杨家的。杨家手握兵权,可左右丞相之位,如今瞧来,新皇是打算让他的岳丈来做了,有了他们的女儿在身边,又有他们女儿生的皇子,一个个虽想求更多的荣华,也得为他拼命。
江舜诚停了一下,道:“端妃娘娘再度怀上龙脉。雷左相有个皇子外孙,如今瞧来,华妃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听说前儿皇上又晋封了雅嫔、禧嫔。禧嫔父亲乃是太常寺少卿董立人,这两日也是上窜下蹦,不肯安分,使了银子上下打点着,倒似与雷左相颇为交好。”
短短几日,新皇就晋了雅嫔、禧嫔的位份。
张锦绢也并非是六嫔中的唯一一嫔,而今已经又添了两嫔。
素妍莞尔一笑,“禧嫔亦有数月身孕,要是再生个儿子,董家也跟着蹦跶起来。董家想与雷家联手,那是现下禧嫔还没儿子,如果有了儿子,哪会甘心屈于雷家之下,只怕禧嫔也不甘被华妃压着。”
父女二人云淡风轻,闲聊着新皇的后宫诸事。
后宫就是一台戏,宫女、太监、嫔妃都能在那戏台上表演一番。
雅嫔,曾经的雅贵人,在经历了得宠、失宠之后,人倒越发沉稳了,而今每日服侍太后,太后少不得在新皇面前夸雅嫔举止得体,孝顺谦恭。只是丽贵人,如今是彻彻底底地失宠了,看着后入宫的,一个个生皇子、公主,还爬得比她还要高,每每相对铜镜,容颜还在,只是恩宠却已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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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人心有怨言,见着皇帝时一个没忍住,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讥讽话,气得皇帝拂袖而去,再不肯理她。如花年纪,只能对镜嗟叹,自怨自艾。
江舜诚问:“卫州建渠还差多少银两?”
素妍静心想了一会儿,“各县卖掉三成官田后,工程款还差些,王府还得凑上五百万两银子。王府几十年的积蓄都用在卫州河渠的工程上,只得卖了店铺、田庄和我的画凑足银子。”
江舜诚轻叹一声,对于卫州建渠的事,宇文谦倒是递了一封又一封的奏折,向户部讨要银子,可皇帝将那些奏折看罢之后,直接就抛到一边,一个字不批,不管不问了。
江书鸿如今在户部任侍郎一职,少不得在朝廷催问了两回。
宇文轩直接回了句“户部没钱”。
可满朝文武,谁也不信这话,收没崔丛善的家业,国库就得了二千万两银子,还有了些直接入了内务府皇帝的私库。
江舜诚道:“日子还得过,家业也不能全都卖了。你能凑出多少银子来?”
素妍想了一阵,“卖些田庄、铺子,还有早前我和阿琰在卫州买下的私田,许能有一百万两银子,我再买些字画什么的,好歹凑足二百万两送到卫州去。眼瞧河渠工程就要竣工,可不能欠了百姓们的工钱。”
这是他的宝贝女儿,在家时,哪会用钱的事犯过愁,嫁作人妇,也替婆家封地的事谋划着,好歹这些是他丈夫、儿子的,打理好封地,也算是他们的本分。
江舜诚道:“你二哥的舅兄到了皇城,他们认识的富商多。我与传达说说,让他出面从富商那儿募些捐款来,就算把整个王府的家业卖了,你也凑不足五百万两。我想办法让传达替你募足三百万两银子。”
素妍心头一暖,眼睛发热,泪水盈眶,唤声“爹”,就要哭出声来。
江舜诚含着笑:“瞧你们有难处,做爹的哪能不管。再说,也不是拿家里的钱。”
他站起身来。一到王府就听下人说了。耀东如今由凌薇带着。素妍上回回娘家照顾小九,凌薇就把耀东带身边,这些日子下来,凌薇竟带上了手。耀东似也愿意让凌薇带着。以素妍的性子,定是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旁人带,可因照顾娘家侄儿,竟失了自己带孩子的机会。想到这里,江舜诚越发心疼。
他是她的爹,她有难处,他当爹岂能不管,便是江家的兄弟、侄儿们也不能不管。
江舜诚道:“今儿倒是奇了,雷左相派了管事去拍卖行买你的画。连老曹也跟着去凑趣,还有御林军前统领韩国梁也抢画,唉……”
他实在没看明白。
老曹,礼部曹尚书,曹玉娥娘家的父亲。
昨儿午后。曹尚书就买《百花图》的事找过江舜诚和江传达,想让他们帮忙周圜标到这画。
江舜诚露过拍卖行,听到里面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城叫喊,竟是曹大爷在那儿喊价,又有韩国梁的嫡长子韩五爷坐在其间,还有雷左相府的大管家,三个竟是喊红了眼,谁也不肯让了谁。
素妍早前正听白芷说过这事,九十万两银子,这可真是天价,“他们……都想要这画?”
江舜诚道:“我也讷闷着呢。”想了一阵,“老曹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他这回倒是势在必得,花一百万两银子买几幅画挂在家里……这不像是他行事的风格,难不成他买画是为了送人。”
巴结雷右相?
不像!
这天下最大的官莫过于新皇,曹大爷抢得脸红脖子粗,为的就是要竞得那画。
早前还有几家欲得,喊价一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再没有人跟了,就只剩三家人在那儿夺,这一夺竟就夺了大半日。
素妍惊道:“莫不是要献给皇上的?”
一口道破,江舜诚也是这般认为的。
父女俩目光相对,江舜诚点了点头,“韩国柱全家下狱,案子未定。韩国梁因与他是堂兄弟,因韩国柱的案子受了连累,被夺官员,闲赋在家,而今在御林军任副统领的是程大勇,瞧这意思,皇上有意要让程大勇统领一职,又似还有什么顾虑……”
“御林军统领可不是寻常武将就能担任的,手底下可都是出身行武的侍卫,更有的自小就在接受训练。”
江舜诚觉得素妍这话在理,侍卫出身的,皇帝身边倒有这么一号人,那便是江南大都督、镇江候石开,这个人可是与乾明太子一起长大的,又一路协助皇帝,对皇帝最为忠心,他的两个儿子也在御林军任职,都是六品官员。
江舜诚道:“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妍儿,你好好歇着,为父回去了。”
“爹既来了,用了午膳再回去。”
“不了,你娘还在家等着呢。昨晚,又梦到你了,说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站在花园子里,一脸愁容的样子。今晨一醒来,就催我过来瞧瞧,见你安好,为父放心,你娘也可以放心了。”
素妍吃吃地笑了起来,她已经是大人了,有了丈夫孩子,还有自己的一家人,偏虞氏还在那儿担心着,“娘还真是,不就是一个梦。派田嬷嬷就成,哪能劳爹亲自走一趟。”
“田嬷嬷来,你能与她说实话?好了,不要送了,为父回去了。”
田嬷嬷才得虞氏的心,到底是个下人,以素妍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心思告诉给下人,只会说她啥得好,就算真有不好的,也不愿虞氏知道。
这也是虞氏让江舜诚走一趟的原因,这会儿江舜诚听说素妍为卫州工程款的事犯愁,就想到要为她除忧解烦。
卫州修建七县的河渠,这可不是小事。他亦听传达说过,说那河渠两侧都用了石头码上,每过三里就建一处拦水堤,排洪泄水的,修得极好,就是离约有数丈开外,便建大路,是挖掘了渠上的泥土铺的,又铺了河沙、很是平整,路的下面还留有入水、排水洞子,每十五丈就有两个洞子,专门用来浇灌良田的。
江传达大赞,说老王爷等人在修渠上用了心的,但凡见过河渠、大路的,都说修得好,花的银子,都是实打实的,比众人猜测的都还要花使得少些。
当天夜里,江舜诚叫了在家的儿子、孙子在大书房商议,如何帮卫州修渠募工程款的事,江家男子们你一言、我一句发表了一大通的看法。
江传业垂着头,着实不明白,为什么江舜诚要插手管卫州工程款的事,还这样郑重其事,这明明是人家左肩王府的家务事,江舜诚揽了来,还召他们来议论。
江书鸿也帮着出主意,见江传业一直不说话,问:“传业,你怎么不支声?”
江传业笑了一下,“我又不懂如何凑银子的事,还是传达想办法的好。”
江书鸿原是兴致勃勃的脸上,立时冻凝成冰,厉斥:“你姑姑待你们几个侄儿如何,各自心里都有数。这会儿你姑姑有了困难,不想帮忙就说话。别给老子推三阻四的!卫州买田,各房都得了好处、赚了银子,但凡有好处,你姑姑哪回忘了江家人?”
江传业迟疑了片刻,没想江书鸿说发火就发火了,连江舜诚脸上也流露出几分不满,“爹,这……不是左肩王府自个的事……”
江书鸿“砰”一声搁下手里的茶杯,茶水四溢,洒在桌案上,他指着江传业,“忘恩负义的东西!以你姑姑的性子,要不是真遇上难处了,她会开口吗?你不想帮忙就算了,下回你姑姑再有好事休想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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