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第2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陪着我,我没勇气去。有你陪着我,我心里更踏实些,我想让天下的男子看看,我江素妍未来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他拒绝吧!
他很想拒绝。
看着怀里的她,这样的小鸟依人,这样的令他沉醉,也至根本没有反对的力气。
“唐观那混蛋,写了那些乌七八糟的诗词坏你名声不说,你还要去看他,我……真想一剑杀了他才好。”
素妍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我也生他的气,想想他也怪可怜的。他真是一个苦命的人,不如我的命好,我喜欢男子一心一意地想着我,而他喜欢的人,心里压根没他。”
表面上看,是在她的命好,实则把宇文琰给夸赞了一番。
宇文琰心情大好,“我们这样去,妥吗?”
“你和我乘马车,让童英和白芷去备上一些鲜果、茶点礼物,再令童英就近寻了郎中,我们一起去瞧他。这样一来,更显你大度过人。”
宇文琰伸手刮了她的鼻子,笑道:“好,我都依你。”
“千一,谢谢你能体谅我。”她笑着依在他的怀里。
青嬷嬷落在眼里,这个样子。哪里是待字闺中的小姐,分明是新婚不久的新妇。
看他们俩的样子,一个自然地依偎,一个随意的搂着,这样亲密的举动,青嬷嬷越瞧越觉得不是一次、两次。这么一心,她心重重一沉。老天,她家郡主该不会和琰世子做了那种事吧?
宇文琰当即下令,着人按照素妍所言着办。
青嬷嬷见他们调转马车,忙道:“此处离兴旺里不远,我走一截就回府了。这么久没回去,怕老太太着急了。”
素妍道:“也好,嬷嬷且先回去吧,等我和千一瞧完唐观就回府。”她目光温柔地看着宇文琰,“今儿又是你当差么?”
青嬷嬷下了马车。
再瞧下去,她就受不了。都道九公主和传达四爷浓情蜜意,瞧瞧自家这位郡主,比那两位还过。
宇文琰笑道:“上次你回皇城。我与他换了两日,今日本是他当值的,说是要回府陪六公主过节,他已五年没陪六公主过中秋了。与我换了一日。”
马车里,只他二人,素妍伸手,覆上他的手,“你心真好。”
“今晚不能陪你过中秋,你不恼我?”
素妍摇了摇头,“明年你会陪我过中秋。”
他抬手握住她的双肩。轻吻着她的额头。
待马车出了巷子,散去的学子们一个个垂头丧气。
领头的学子很是气恼,“说好了要帮唐观的,你们一个个太没意气了,被人一吓,退闪两边……”
有人大叫一声:“安西郡主的马车回来了!”
众人回头,巷子里驶来一辆马车,正是之前那辆。
韦雄道:“琰世子与郡主同往皇城书院探望唐观。”
有人欢喜地大叫起来,仿佛是他们胜了,很快有人就回过神来,这个结果好像与他们预想的不一样。
皇城书院座落于东城门外二里处的山凹里,依山傍水,很是清幽,远远望去,如一座气势不俗的公候府邸。第一藏书楼便位于皇城书院的东侧,那是一座建有三层的书楼,是单独的大院子。
马车驶入书院,穿过几道大门,来到了学子们居住的院落,在一座院子里停了下来。
早有好奇的异地学子闻讯赶来,围在院子外面瞧热闹。
素妍面蒙轻纱,下了马车,与宇文琰并肩往唐观的房间而去。
有学子早早禀报了唐观,卧在病榻的唐观艰难地半坐起身子,待看到门口移来的年轻男女,女子是素妍,男子却是一袭武将打扮,威风凛冽,如同天神猛将一般,真真是仙侣璧人一般。
越是天作之合,唐观越是难以自抑,心莫名地疼痛着。
宇文琰道:“听说你病了,我与安西来瞧瞧你。请了皇城最好的郎中来,让郎中给你瞧瞧。”他打了个手势,白芷与童英进了房子,将鲜果、茶点都礼物堆放在案上,“这是我与安西的一片心意,还请唐公子收下。”
郎中进了屋子,给唐观诊脉。
唐观心情繁复,不知是打击,还是别的,不敢再看素妍,每望一眼,都痛彻心扉。
他喜欢她,尤其是看到了她书法丹青,听到了她的琵琶之音,得晓了她的棋艺不俗……到了皇城,听说了关于她太多的事,知晓太多,便越难放下。
郎中诊完了脉,素妍问道:“唐先生的病如何了?”
“回郡主话,唐先生是寒邪侵体,染了严重的风寒,在下开一剂药,熬药服下,两日后就能见效果。”
那些学子,一个个没事干,非说成是唐观相思成疾。
这边正说话,有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抱拳一揖:“见过琰世子、安西郡主。”
宇文琰审视来人,自己并不认识,倒是对方似认识他们一般。
素妍道:“这位是晋阳曾驰先生,是玉梅姐姐的叔父。”
宇文琰听素妍提过曾玉梅的事,颔首点头,“曾先生客气了。”
曾驰见一面坐着郎中,正在开方子,轻声道:“唐公子的病如何了?”
郎中道:“染了风寒,此次皇城染此风寒的人极多,多是相似的症状。吃两剂药就能痊愈,近来天气转凉,还得多注意穿衣物。今年的皇城,似比去年要冷些。”
曾驰道:“唐公子两日前就病倒了,死活不肯请郎中,还发烧说胡话。”
郎中开好了方子,双手递到素妍面前。“还请郡主过目。”
这郎中竟是几月前素妍从太医院罚往义济医馆的那位,她微微一笑,“太医在义济医馆可习惯了?”
“托郡主的福,已经习惯了。”
素妍看了看方子,虽在是药。对唐观的病也知晓得七七八八,微微点头,“甚好,就依太医的意思抓药。”
曾驰道:“我找个学子跟着过去取药。”
“这里有曾先生照应,我和琰世子就放心了。”素妍走到榻前,看到半月未见就瘦了一大圈的唐观。哪有风寒瘦得这么厉害的,显然是他有了心结,他该是明白。她和他到底不是一路人,既然选择了宇文琰,她便不会返悔。“唐先生还得保重身子才是,没有好身体。如何做学问。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与琰世子先告辞,你安心养病。”
唐观望着面前的佳人,面蒙轻纱,姿容隐绰,更显清丽无双。心头一痛,翻身跌在床下。素妍轻呼一声,白芷已经抢先将他搀住。唐观却推开白芷,仰头望向宇文琰:“琰世子,在下对江先生一片痴情,能否请琰世子回避,在下想与江先生说几句话。”
宇文琰微微一笑,嘴角划出漂亮的弧线,“唐公子不知道安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么?”他大踏步走近素妍,将她揽入怀里,宣布着她的所有权,笑容里含着情深,“该回避的人是唐公子,而非本世子。唐公子所言恕难从命!”他轻捏着素妍的手,主意已定,“告辞!”
二人双双离了房间。
屋里,传出唐观痛苦难耐的声音,是叹息,是不甘,是痛苦,是沉沦……
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只有他独自品尝着这份苦痛挣扎。
这样的她,是不是太过残忍?
素妍跟随着宇文琰的步伐,出了院子,上了马车。
待出了皇城书院的大门,宇文琰长长地吐了口气,“姓唐的真是不知好歹,我们去瞧他,竟要我回避,哼!他以为自己是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竟要我回避。”
她的心,唯宇文琰一人。
为什么看到形容枯缟的唐观,会忍不住的心疼,心生怜惜。
还记晋阳时,月夜下偶遇,他是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唐观的如玉风姿,流露在气度中。
宇文琰是如玉美男,展露于他的容貌之中。
他们是这样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举止得体,谦谦君子;一个又是这样的真切,会吃吃小醋,发发小脾气,却又这样顺着她。
宇文琰见素妍心有所思,立时不悦,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真没想什么?”宇文琰反问,“是不是那样的唐观让你心疼了?他患的不仅仅是风寒,还有心病。”
“千一。”她低低地轻呼,千言万语皆难出口。
宇文琰却是气恼非常,“你还要我怎样?你让我去瞧他,我去了,甚至怕有流言传出于你不利,我让郎中说假话了,你……”
素妍却吃吃地笑了起来。
宇文琰越发生气,偏她笑得百媚横生,阳光明媚,“不成,再这样下去,指定没好事,我们的婚事得提前。”
“为什么……”
他霸道地移坐到她的身边,郑重其事地道:“你若反对,是有旁的主意,你不嫁我要嫁谁?莫不是唐观?他对你有心,才华横溢,连朱先生都说是难得一见的才子,他的字写得比你三哥还好,他的诗词别具一格,如今皇城学子里欣赏他的大有人在,否则那么多的学子,为什么替他出头。”
她千方百计地,不想与记忆里崔珊的姻缘一样,最初甜蜜,不过三两年,崔珊与宇文琰便貌合神离,即便后来好了,可彼此眼里再无情意。他们在旁人面前,依旧是恩爱夫妻,而她却在天龙寺的庙会上看到了眼里全是讥讽的崔珊,用笑来掩饰冰冷的宇文琰。
、489 中秋家宴
曾经的他,与崔珊是在秋天时成的亲。
她不知宇文琰后来与崔珊发生了什么,但两个人到底是没有最初的真情。
素妍一阵支吾。
宇文琰道:“我不想再等,当今皇上、十王爷、十一王爷、徐成熙与我同龄,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成亲了。”
素妍垂下头,忆起在天龙寺时,悟觉大师那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叫她不要与天意相抗。天意要她今岁成亲,她就不能拖延到明年去。
她闭阖着双眸,心里纠结着。
她抗争的是宿命,还是她心下已知的结局。
如若,她的命运与崔珊互换。崔珊走上她最终的悲惨命运,她是否会与宇文琰在几年后貌合神离。
宇文琰正视着她的目光,抬手摘去她脸上的面纱,认真地问:“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你十八岁以后?皇城的官家小姐哪个不是一到及笄之龄就出阁的……”
告诉他:我怕。害怕最终的冷漠,害怕明明已成陌路,却要继续在世人面前演戏。
素妍移开视线,他霸道地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与自己目光对视。
“弱水,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甘心的,非得要等到十八年后再成亲,难道……你心里没我。”
素妍忙道:“不,我心里有你,我是害怕。”
“怕什么?”
“害怕一旦成亲,你就不再喜欢我。你们男子,得不到的都是好的,一旦得到就弃如弊履。”
他皱了皱眉。“你怎会如此看?”
曹玉臻的情话有多动人,对她的伤就有多深,一旦反目,她只是他平步青云路上的一枚棋子。
她只是不愿再受伤害,不愿再饱受冷漠。
她在心下问了自己无数个“怎么办”,真的无法再拖延。
她闭了闭眼睛,咬咬双唇。“婚期不要订在九月,这样……太急了些。今年江家已办了四桩喜事,三回婚礼。”
崔珊嫁给曹玉臻,是在今岁三月初二,同年同月同日她也曾嫁给了曹玉臻。所以。她不要与崔珊一样,也在同年的秋天嫁给宇文琰。
她时常有一种错觉,自己这一段看似美满的姻缘实则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
白芷见素妍松口,颇是意外。
宇文琰则是笑容满面,“听说江传业与曹小姐定在九月十六,过完中秋佳节。江家大房的人就该忙碌起来。”
素妍少有过问家里的事,这些事自有虞氏与沈氏、慕容氏去打点。
宇文琰扬了扬头,“江家九月要办一次喜事。我们的不能定在九月,十月如何?十月怕是没什么好日子,冬月呢?腊月呢……”
白芷见他喃喃低语,不由笑了起来。“琰世子不回宫里当值了么?”
宇文琰这才回过神来,大叫一声,“停车!”
他跳下马车,上了骏马,带着自己的十几名金吾卫,朗声道:“章英、韦雄,你们俩得平平安安地把郡主送回文忠候府。”
“是!”宇文琰调转马头。“弱水,明日我回家与父母商议后,就派官媒上门订婚期,今晚就去找钦天监,让他们帮忙挑几个好日子出来。”
他纵马飞扬,风拂起他的斗篷,鲜衣怒马,真真像极了天神猛将。
素妍透过车帘,静静地眺望着他的背影,面上表静,心里却挣扎不已。
白芷笑道:“恭喜郡主,贺喜郡主,喜事将近,要是老太太知晓,指不定得有多高兴呢。”
马车驶进兴旺里,天色近暮。
如意堂里,青嬷嬷正与虞氏回禀素妍在马车里与宇文琰亲近的举动。
虞氏听得双眼瞪大,颇不敢相信,“妍儿……妍儿依在琰世子怀里?”
田嬷嬷蹙着眉头,昔日九公主是女扮男装,四爷江传达不知是女儿身闹了出笑话。可这回不同,宇文琰知道素妍是女子。
青嬷嬷道:“琰世子听说有学子阻路,就从宫里赶了来,本是一肚子的怒火,竟被郡主三言两语就给劝服了,还乖乖地跟着郡主去皇城书院探望唐公子。啧啧,瞧二人亲近的模样,老奴心里犯迷糊……”
虞氏心里想到柳飞飞和江书麟的事,他们俩没等成亲就在一起了。素妍要是再闹出这种事来,江家的颜面何在。
田嬷嬷道:“青嬷嬷,你不是一直跟在郡主身边么?郡主做了什么事,你最明白。”
“田嬷嬷这话说的,老奴再跟着,也不是时时跟着、日日跟着,郡主是什么人?是老奴跟得住的么。今日瞧他们俩那般模样,老奴也吓了一跳。”
虞氏倒吸一口寒气,“妍儿是个知事、懂理的,你们莫要乱猜。”
不会的,素妍定不会如柳飞飞那般,做出那等出格之事。
虞氏宽慰着自己,心下没底,女儿是她的,可到底是孩子大了,有自个儿的想法。
张锦瑟遣了丫头到如意堂问素妍回府了没有。
见一边站着田嬷嬷,丫头也没问出口,只当是回来了。
盼儿也派了丫头过来询问。
几拨人打发的丫头离开不久,有二门上的人来禀:“老太太,郡主回府了。”
素妍派人去如意堂禀报了一声,自己则回得月阁,沐浴之后换了身干净衣衫。
今儿正值中秋佳节,皓月当空,星稀月朗,是难得的好天气。
中秋宴摆设在聚客厅,又是满满的好几桌,按照辈份尊卑入座。
众人刚坐下,有李府、曹府、何府、沈府……送月饼的下人过来。
虞氏问大太太沈氏:“我们府里的中秋礼可派人送出去了?”
大奶奶张双双笑道:“祖母放心,我们府里今儿一早就派人送了。”
昨晚,大厨房的厨娘、婆子忙乎了一宿,做了好几样月饼,饼馅是由沈氏和慕容氏二人亲自调拌的,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