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月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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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传业面露沉思,“这个好办,我认识许多同窗,正月里选个日子,与他们办个诗词会,到时候将这些诗词散发出去,正好迎合在诗词集印发之前,到时候就不愁售卖不完。”
江书鹏一脸痴迷,“小妹,请让我先手抄一本,写得太好了,字字精琢,妙语连珠,情景结合,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奇人。”
素妍面含浅笑,“三哥既要抄,顺带着多抄十首给传业,也好让他办诗词会。”
这个当然,素妍身为女子,不能让自己的墨宝字迹流传出去。
江展颜看着其间挂着《大漠日落》图,似发现了惊天的秘密,大叫道:“啊!这个……这个不是姑姑画的吗?姑姑什么时候变成岭雪居士了?”
再看周围,江舜诚父子面无表情,就连江传业也是一脸浅笑。
江展颜跺着脚:“姑姑,你说过不再瞒我的,你又骗我?全家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素妍一脸无辜,“你从来没问过我,让我说什么。在则,这是咱们家里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我总不能见人就嚷出去吧。”
江舜诚站在素妍的画前,满是欣慰:“不错,这半年多妍儿书法丹青大有进步。”
一家人正看画的看画,读诗的读诗,就连柳飞飞也喜欢上这样的场面,很是热闹。
江书麟看了一阵,更多的是偷看柳飞飞。
柳飞飞时不时带着娇羞地回望一眼。
江舜诚瞧在眼里,江书鸿也看着,只当没瞧见。
门外,传来家奴的声音:“禀相爷,朱大先生与吴王求见!”
昨儿早晨才来过一回,难不成又是求亲的?
江书鹏抬手道:“如果吴王是求亲的,告诉他,郡主没点头。”
素妍面色平静,静得泛不起涟漪,只看着屋子里挂着的画,“我还想着借爹的大寿,让皇城的达官贵人都见见这批画作,也好到时候能卖个好价。三哥得找人赶紧裱画了才行,每次裱画,最快亦得五天。”
江书鹏道:“误不了你的大事,我省得。”
家奴在外面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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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舜诚问:“妍儿,你可许诺了吴王什么?”
素妍正色回道:“爹爹,男女有别,我能许他什么?昔日他是千里追我至金州,可我没答应任何事。爹爹不会跟娘一样,都巴不得让我早早出阁的好?”
江书鸿笑道:“小妹这话怕要伤爹的心了。爹恨不得多留你两年,哪里舍得你出阁。”
因为素妍,江家从曾经的“奸臣之家”变成了如今令皇城百姓敬重有加的“良臣之家”;因为素妍,一幅《观音》图,让世人敬重江家。
江书鸿身为长子,其间的变化他的感触最深,以前在朝中做官,动不动被人讥讽,这几年讥讽的人少了,真心与他结交的人多了。小人常凄凄,君子坦荡。真正的君子之交最是难能可贵。
江舜诚沉吟片刻,道:“为父知晓怎么做。”
想娶他的宝贝女儿,除了看本事,还得看人。
江舜诚出了清音轩,往东门方向奔去,刚到聚客厅,便见厅门前堆放着红彤彤的一片聘礼,心下暗自愕然。虞氏走近江舜诚,用带着责备的话道:“是你昨儿答应的么?”
江舜诚道:“此等大事,我哪有不与你商量之理。”他们身为父母,早前不晓,突然家里有多出一堆聘礼,这人怎如此鲁莽?江舜诚在心下猜测鲁莽之人来。
“他府里都有两房侧妃,听说近几月舒太妃又往吴王弄了好几位美人,我的女儿……”虞氏压低嗓门,她是想给素妍早早订下一门亲事,也不是这样妻姬成群的男人,虽说有荣华富贵。以素妍喜欢自在的性子,定是受不了那样的委屈,“不嫁这种男人!”
江舜诚低声安慰道:“我知道!都知道!”
朱武见江舜诚这么长时间才过来,抱拳道:“江相爷真是大忙人啊。”
“朱先生笑话了,小女带了一批诗词、画作、乐谱回府,全家上下都在……”
不等江舜诚说完,朱武双眼闪光,打断他的话,问:“在哪儿?快带我去瞧瞧。”
江舜诚笑道:“此次也属机缘,小女寻访附庸山人。又意外得识了附庸山人的几位至交好友,这几人里有擅音律的,有擅诗词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朱武的一颗心被江舜诚撩拨拨熊熊燃烧着,仿佛有千百只猫儿在抓挠。“快告诉我,在哪儿,也让我瞧瞧。”
江舜诚指了指吴王,又指这外面堆放的聘礼。“我已问过小女,她不同意嫁给吴王。还请吴王把这些东西都弄出去,否则回头见到小女,那丫头像她娘,闹嚷起来,能把我这右相府给拆了。”
不带这样的啊!
吴王苦着脸。他请朱武出面,就是来保媒的,被江舜诚一说。朱武居然调转枪头,“阿轩,把聘礼都抬出去吧。昨儿不成,今儿也不成,看来你还得与弱水好好说才行。”
先生发话了。他不能拒绝。
现在不是先生不好,成了他没与弱水商量。
吴王想要再说几句。可朱武一门心思都被江舜诚说的字画、诗词给勾走了。抬手示意家奴,令人将聘礼又抬出门去了。
二门上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禀相爷,左肩王父子到!已入大门!”
朱武忆起当年在江南,他为了一本孤本真迹书籍,将素妍输给五绝道长,素妍当时伤心耍泼的样子,又跺脚,又骂人,如今大了,也不知变成何等模样,朱武已有六年没见着她。
江舜诚低声道:“朱大先生、吴王殿下,我先去迎左肩王,回头一同带你们去清音轩赏书画、诗词。”一溜烟跟着下人去了二门,待他当时,左肩王父子正遇见抬着聘礼出去的下人。
宇文琰拉住抬聘礼的下人,道:“怎么回事?是谁求亲?”
下人道:“是吴王殿下,昨儿来过一回,安西郡主不在府中,今儿再来。”
左肩王冷眼瞧着,臭小子,现在知道着急了,这好东西,得抓紧吃掉,留在那儿,指不定就变成别人的了。“既是抬走,自是江家没应。江舜诚是谁,他可不怕得罪人。”
聘礼逐一出了二门。
左肩王摇了摇头:“阿轩竟连规矩都忘了,总得三媒六聘方可,直接抬着聘礼进江府,换作是谁都得摇头。”
宇文琰颇有些得意,“爹回头可得好好与江相说,他若点头了,我们的事就好办了。”
左肩王昨儿就与皇帝提了,可皇帝竟与他打哈哈,既没说帮忙赐婚,也没说不帮忙,左右而言他,左肩王提了两回,都被皇帝岔开话题。
左肩王犯迷糊,宇文琰像是丢了魂,这几日在家里一个人对着天发笑,半夜还起来弹琴,再这样下去,左肩王夫妇就要疯了。
江舜诚迎上左肩王,鞠躬抱拳:“左肩王大贺寒舍,蓬荜生辉呀,请,请!快请!”
一路过来,江舜诚刚近聚客厅,朱武就忙道:“江兄,你快带我去看画,你这是想急死我啊。”拉了江舜诚,也不管有客人要陪,直嚷道:“敝人朱武,几位若是想看画,跟着一道去,若是无兴趣,就留在此处饮茶!”
左肩王本想发作,一听是朱武的大名,终是忍下。好奇地审视着朱武,朱武却一门心思在画上。他听人说过朱武与宇文轩有交情,没想朱武会陪宇文轩来江家求亲,这就不同寻常了。就如同他是宇文琰的爹,得陪儿子走一趟,一来两位父亲得谈谈看法、意见。
左肩王问:“什么画?”
大管家听说今儿府里来了贵人亦匆匆赶来,正赶上朱武拉着江舜诚叫嚷着要去赏画。笑答:“回左肩王话,郡主拜访世外高人,颇费一番周折,在江南某地得遇附庸山人,没想附庸山人正与几个好友云游,郡主便带了一批字画、诗词回府。这回可是几位世外才子的力作。”
几个人都来了兴致,一路到了清音阁,有下人鱼贯进入却个个只站在院门外,由着江书鸿等人亲自将茶点捧到屋子里,奉给朱武、左肩王等人。
江书鹏一面赏画,时不时念出一首诗词,朱武听得摇头晃脑:“好诗!好诗!”
宇文琰可没心思赏画听诗,只一个劲儿地看,四下寻找素妍,只看到展颜。她就站在一幅画前。将手指放在嘴里,时而蹙眉,时而探究:“柳姑姑说。这蝴蝶晚上会藏起来。不是在画上么,晚上藏哪儿?蝴蝶不见了,这画会不会出来一个洞?”
“展颜。”宇文琰低低地唤了一声,展颜想得痴迷,怔了片刻。很快继续自言自语起来,将那画翻来翻去的瞧,“画是死的,蝴蝶怎么会藏?往哪里藏?”
朱武进了书画室,抛下江舜诚与吴王,自个儿去看画了。
宇文琰又唤了声“展颜”。
展颜回过神来。看着面黄肌瘦的宇文琰:“琰世子叫我有事?”
宇文琰问:“你姑姑呢?”
“刚才还在呢?后来与柳姑姑说着话,她们就回去了。”
“帮我一个忙,把你姑姑叫来。”
展颜摆了摆手。“姑姑是送《乐府十二册》回去的,三叔要看姑姑与几位才子联手绘的画,就回去取了。”
一会儿还来,宇文琰拍拍胸口。
朱武看着一幅《蜀山新雨图》,是未曾听过的名号。运笔、风格都与附庸山人不同,附庸山人运笔流畅。所画景物细腻逼真,而这幅是纯粹的山水泼墨图,就连图中的桃花也如印染画中一般,清新夺目,令人回味悠长。
朱武在一幅《林涛》前站住脚,虽是画,却真的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好似真的看见林海涛汹,涛声阵阵。“唉,不愧是附庸山人啊,让人惭愧,他才当得天下第一才子。”
江书鹏接过话,道:“天下第一画,当是附庸山人。当世第一诗人,应是这位谢文杰,诗词风格多变,豪情万丈,读起来让人热血澎湃。”
朱武将头一探,看到诗集上的字,“好字!好字,这字写得很好。”
“有颜真卿之风,却又自成一派,犀厉、浑厚、洒脱。”
吴王看了附庸山人的大作,最终停步在岭雪居士的画作前,他知道,这是素妍画的,《大漠日落》所用的笔法很是特别,细腻中又不失粗旷,那浓重的几笔,给人一种热血飞扬的感觉。
看得正入迷,只听展颜唤声“姑姑!”
朱武回头看着门口,一个着橙红色冬袍的少女,满脸微笑,一双眼睛闪着慧黠的光芒,怀抱着一幅画,好奇地审视着屋里的人。
当她看到朱武时,素妍低呼一声:“先生。”将手中的画随手递给柳飞飞,迎了过来,欠身行礼:“拜见先生!”
朱武满是羡慕,“早知当年五绝道长带你走后,会让你有如此多的奇遇,应是我跟了她去。”
素妍咯咯笑了起来,如一串银铃般,“先生又说傻话了。我师父乃是一个世外道姑,带你这个大男人作甚?”
朱武扬了扬脖子,眼睛一扫,道:“《林涛》、《峨眉月》、《蜀山新雨图》都给为师包起来!”
好东西,就该是学生孝敬给老师的。
素妍笑对柳飞飞道:“师妹,你再大声告诉大家,这批画作有何用处。”
柳飞飞一面应声,一面在江书麟的帮忙下,将这批画作最大的一幅画给铺张开来,朱武低呼一声,立马就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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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分工
这是一幅《桃源图》,上面龙飞凤舞的行书写着《桃花源记》的全词,上面的署名标注着几个人的字号、名讳。这是由谢文杰捉笔题词,由附庸山人绘画,然后有岭雪居士、玉若笙等几人的笔迹,上面清楚地写着,岭雪居士绘左边桃林田园,附庸山绘下人物动物,又有人绘下房屋……
不同的风格汇聚画中,却是结合得如此的巧妙,让人内心充满了喧闹,却又可以思想宁静、平和得无波无澜。
朱武跳着脚:“你这丫头,得遇世外才子,为何不带我去?我不跟你要画了,你带我去拜访他们。我要认识他们,弱水,你带为师去拜访他们。”
知音啊!
朱武没想世上还有这样的几个人,远离红尘,独居世外,他们结伴作乐,他们畅游山河,或擅音律的,或擅诗词的,或擅丹青的,或擅书法的……
羡慕啊!
一个人能得这样的朋友,难怪他初见素妍,便有着一种恍见仙子的感觉。
素妍指着左边一处空白处,笑道:“这里,特意留白了一块,是留给先生的。”
朱武微愣,有些不敢相信。
素妍柔声道:“世外之人,本就难寻,行踪缥缈,我去寻附庸山人前,也不曾想到,他正与几个好友逍遥山水。绘这画时,我和附庸山人都特意留了这一处,是留给先生来下笔的。当年,初遇附庸山人,我便将先生的画赠送于他。
他甚是欣赏先生的丹青墨宝。这次再遇,我亦猜到先生许会倍觉遗憾。附庸山人让我捎句话给先生,他本世外人,无意入红尘,但亦与先生神交多年。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他说,他的画少了烟火,多了宁静。而先生的画,多了尘世繁扰,贴近百姓生活,各有所长。请先生不要心觉遗憾!”
朱武听完,开始哇哇大叫起来,一改往日的淡定洒脱,“他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认识那么多世外高人。啊,我没他幸运,有那么多好朋友。哇哇……这家伙让人嫉妒啊!”
吴王皱着眉头,朱武这是情绪失控,羡慕到顶,居然不顾形象地哇哇大叫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朱武。
“先生亦有很多朋友,譬如吴王、我爹,还有周大学士,红尘自有红尘人的朋友,世外亦世外人的朋友。但我却更喜欢红尘,因为红尘多情多义。先生与附庸山人的画各有风格。就如春花秋月难以分出谁更美,只是那是不同的美,先生又何必难过呢?”
朱武微愣。看着素妍,调头抱住江舜诚,开始大哭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他觉得遗憾啊,素妍认识这些人。可他不认识。这些人都是才高八斗的人物,只要认识一场。便了无遗憾。
吴王看朱武,哭得真够难看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毫无仪态。抽出自己的罗帕,小心递了过去“先生。”
朱武抹了眼泪,擤着鼻涕,止住哭泣,这才很认真地道:“江兄,从今儿起,我要住在右相府里。哪儿不去,就住这个院子。”
江舜诚看着这院子,虽然清幽,可是亦没一间客房,早年东厢房倒有两间用来给小姐们小憩的屋子,可已是几年没住人了。
朱武再次重复道:“我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