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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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轩就说:“要不我来问问题,你们来回答吧?”
问答有什么好玩的?大家再次互相望望,但没有人表示反对。
慕轩就问:“有客人到饭馆吃饭,发现伙计上的菜里有一只死苍蝇,你们说谁最倒霉?”
大家想这也算问题吗,晴蓉第一个就说:“肯定是饭馆掌柜的,他得赔钱了。”
慕轩摇摇头,槿儿说:“那就是那位客人,吃了有苍蝇的菜,他可能拉肚子。”
慕轩还是摇头,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小高说:“是做那菜的厨子吧,他会受掌柜的痛骂,甚至扣工钱。”
晴蓉眼睛一亮,冲他晃了晃右手大拇指。
慕轩还是摇头,这次连凝珮都忍不住了,问:“那会是谁?”
慕轩耸耸肩,说:“当然是苍蝇啊,它都死了,还不是最倒霉吗?”
大家哄一下笑开了,不过易性没笑,神色庄重的合掌念一声:“阿弥陀佛!”方施主这话很有禅机呀,众生平等,不外如是。
晴蓉觉得有趣,问:“公子,还有没有这样的问题啦?你再问一个,再问一个!”
慕轩就又问:“有个江湖高手轻身功夫极好,蹿房越脊如履平地,据说可以在一张悬空的宣纸上站着而纸不破,可有一次有人拿了块油布,他居然没法在油布上站住脚,你们说是为什么?”
大家开动脑筋,积极作答,晴蓉说:“因为油布做得很差,太薄了。”——有比宣纸还薄的油布?
梅澹仔说:“假油布!”——那就不是“油布”!
槿儿说:“油布只有窄窄的一条。”
慕轩冲她一翘右手大拇指,槿儿小脸露出喜色,但马上就又一垮,因为慕轩说:“我说是一块油布。”
小高选择沉默,易性只是旁观,凝珮嫣然一笑,说:“我猜不着,你说吧!”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是后世带来的,我才不费那个神呢!
慕轩公布答案:“因为那人把油布像画一样挂在墙上。”
大家再次轰然绝倒,挂在墙上,你让人家怎么站?晴蓉事后想想那个高手的尴尬样,都忍不住叽咕失笑。
——凝珮后来知道,慕轩问的这种问题,后世有个名字叫什么“脑筋急转弯”,脑筋急转弯,不就是不从常理想问题吗!
这顿饭吃得非常轻松,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开心,这让凝珮想起慕轩说的那个男女平等的世界,所有人没有尊卑主仆之分,那真是好啊!
饭后,易性说要回客栈做午课,慕轩他们继续在街上逛,上午挺好的太阳,这时不知上哪里去了,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不少路人急着赶路,一些孩子却在大街上蹦蹦跳跳唱着:“戴上艾,不怕怪;戴上杨,不怕狼;戴上柳,不怕狗;戴上槐,大鬼小鬼不敢来……”
凝珮跟慕轩走在最后,她低声笑说:“看来我得戴上杨才行。”
慕轩也笑说:“那倒不必,你有做老虎的潜质,任何狼都怕虎。”
凝珮听他笑话自己像母老虎,牙痒痒的,四下瞅瞅没人注意,暗里拿手指去捅他的腰,慕轩一把抓住她的纤手,指指前面的几人,凝珮瞪他一眼,挣脱他的大手,加快两步与槿儿并肩而行,慕轩笑笑,在后面施施然跟着。
拐过一条小弄堂,是一条相当宽敞的长街,这街上非常热闹,很多人往街中间一座院子里进,还有不少人围在门前,议论纷纷,慕轩他们到那里一看,院子挂着牌匾:梨花院。原来是一家戏园子,不过,在端午节的正日子里,戏牌上写着的居然不是《屈原投江》《祭江》之类的曲目,而是全本的《狮子楼》,要是没弄错,这可是说西门庆勾搭潘金莲毒死武大,武二郎狮子楼斗杀西门庆的故事的,这样的日子,怎么演这种戏啊?
门前围着的人在指指点点,有指那戏院的,也有悄悄指着对面东头那幢宅子的,慕轩他们一瞧这情形就知道肯定有事,梅澹仔最机灵,挤进人群没两盏茶的工夫,就回来说出大概情形了。
这家戏园子是商人黄达富的私产,他原本不是本地人,两年前迁居此地,他让戏班子演《狮子楼》,是为了羞臊对面东头那幢宅子里的寡妇刘氏。原本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但最近,据可靠消息,原来黄达富跟刘氏是青梅竹马的邻居。
刘氏娘家姓潘,是池州府建德人氏,她跟黄达富是邻居,而且两小无猜,只是后来,潘家嫌弃他一贫如洗,把女儿许给了桐城商人刘飞做填房,黄达富一气之下,出外讨生活,不知是做什么生意,居然在短短数年之内发了大财,他来到桐城,特意在刘家后面的街买宅子、置戏班;就是他,这两年在生意场上处处跟刘家作对,弄得刘家日渐衰败,刘飞刘老爷上个月一病不起,留下一个年方弱冠的儿子跟刘潘氏这个三十不到的妇人,而就在刘老爷死后两天,刘潘氏经本城名医姚大夫确诊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紧接着,就有谣言说,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刘老爷的,而是姚大夫跟刘氏的孽种。
姚大夫名姚谦,家里世代行医,他才刚三十,人长得确实相当英俊,但早已娶妻,已经有了一儿一女,妻贤子孝,平日又救死扶伤、施医赠药,声誉极好,谁都不相信会有这回事,但传播消息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现在都怀疑是这个外乡人黄达富指使的人在散播谣言,一时之间满城风雨。幸好刘家少爷虽然才成年,却极有主见,没有受谣言所惑,待继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黄达富心有不甘,居然在端午节正日让戏班子演戏羞辱刘氏,刚才刘家少爷带着两个家人前来交涉,反被黄达富好一通羞辱。
“这个姓张的真是可恶,娶不到人家,就做出这么下作的事,还好当初潘姑娘没有嫁给他!”晴蓉一脸愤慨之色,说的话让小高都忍不住脸露惊讶之色——这个小妮子是非分明、嫉恶如仇,很不错啊!
慕轩跟凝珮互相望一眼,都出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神色。
当晚下了一场大雨,慕轩跟凝珮却还是撑着伞习惯性的出去“走走”,不过这一次,两人走得有点远,居然走到了黄达富的宅子外面……
第十集 密林无情狼
更新时间201234 18:45:32 字数:7964
将近三更,慕轩跟凝佩才悄悄回到客栈,他们不仅惩戒了仗钱作恶的黄达富,而且悄悄上刘家走了一趟,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赔偿费”,外带黄达富的“认罪书”,有了那“认罪书”,黄达富以后就不敢为难刘家了;而黄家的梨花院前,也多了一幅对联:
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门无孝子;
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横批:善恶有报。
这对联是慕轩用银箫在门两侧的石头和门楣上划出来的,银钩铁划,第二天轰动的不仅是这一条街。
但对于这一次行侠之举,凝佩有些失望,因为那个黄达富太没有骨气了,自己还没有使出拿手的本事呢,他就服软了,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说自己错了,要好汉饶命,他一定改过自新,这样的人,居然也敢作恶,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慕轩却觉得收获匪浅,首先是他从凝佩口中得知,原来一直被人耻笑的武大郎和被人唾骂的潘金莲都真有其人,武大郎叫武植,字田岭,是永乐年间北直隶清河地界武家那村人氏,他身材高大,根本不是《水浒传》中描写的相貌丑陋的矬子;他自幼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为人聪明好学,知识渊博,能文善武,中年考中进士,做过山东阳谷县令;他为官清廉,除暴安良,深得百姓爱戴。
武知县的妻子潘氏金莲,也是清河人,家所在的庄子与武家那很近。潘氏金莲可不是什么淫荡、狠毒的恶妇,而是一位识文断字的名门淑媛,她曾经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嫁给了还没中进士、家境贫寒的武植,夫唱妇随,安居乐业,她是一位知书达理的贤妻良母。
而如此受人赞誉的夫妇俩,之所以会成为书中遭人耻笑、唾骂的人物,据说是因为武知县一个姓黄的同窗。黄生参加科考却名落孙山,家中又着了大火,他就去找武知县借钱,他在武植这里一住半月有余,只因武植一直忙于政务,无暇顾及他,他认为武植故意冷遇他,一气之下回乡。一路上,他为泄私愤,在路边树上、墙上写了很多武植的坏话,还画了很多讥讽他的画像。可等他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那被大火吞噬的宅子废墟上居然盖起了一座亮亮堂堂的新房子,他一问妻子才知道,原来是武植派人送来银钱并帮着盖好了房子,他本想一切准备妥当后再告诉黄生的。黄生懊悔不已,急忙赶回阳谷县,把他一路所写所画的东西全部涂抹掉。可是,一切都晚了……
“口舌害人,有时比刀剑杀人更恶毒!”凝佩的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慕轩深知她的心情,安慰说:“谣言止于智者,武公夫妇的真情不是还有你知道吗?任何真实的存在,都会得到了解乃至理解的。”
凝佩听完,“嗯”了一声,轻轻握住他的大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许久无言。
凝佩回自己房间时,慕轩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帮你做了一回侠女,记得你的承诺,你也得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凝佩有些羞涩的推一下他的胳膊,说:“知道了,快去睡吧,明天还急着赶路呢!”
慕轩一笑,转身回房,凝佩进门后掩上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只觉自己的心“怦怦”跳得厉害,想:这个登徒子,会要我帮他完成什么样的心愿呢?
这之后的路程,慕轩他们赶得有点急,因为,有消息传来,真正需要行侠仗义的事在等着他们:九华山一带出现了强人,前往九华山进香的很多香客遭到了掳掠。
众所周知,九华山是地藏王菩萨的道场,传说地藏王菩萨是七月三十日成道的,每到那时,九华山各寺庙都要举办地藏法会,现在离着法会的日子还早,但一些远道的香客已经登程前来九华山了。另外,六月十九日是观音菩萨的成道日,不少香客赶早登山,也想先参加观音法会,而九华山一带的习俗是,每逢观音菩萨的诞日、成道日、涅盘日,女子们无论成亲与否,都可以相邀结伴,到寺庙中烧香拜佛,求签许愿,这也成了不少深闺女子接触外面世界的绝佳机会,所以,一过端午节,九华山一带就异常热闹,路上香车小轿、红男绿女,络绎不绝。
往年这时候一直挺太平的,今年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冒出一伙强人,抢掠财物也就算了,还掳掠、淫辱女子,池州府衙门虽然上报有司派兵围剿,但九华山峰多林密,强人来去如风,官兵根本一无所获,一时之间,香客人人自危,好好的佛教圣地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人间地狱。
慕轩他们赶到九华山下时,已是三天之后。
九华山原名九子山,唐代李白与友人登临,见此山“高数千丈,上有九峰如莲花”,写诗赞叹:“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从此,九子山改名为九华山。唐代开元年间,新罗国皇亲金乔觉卓锡九华,苦修七十五载,以九十九岁高龄圆寂,佛门认证他是地藏菩萨化身,九华山由此被辟为地藏道场。如今,九华山香火鼎盛,大大小小的寺院近三百座,僧尼以千数,真个是“胜境层层别,高僧院院逢”。
九华山山势雄伟,群峰竞秀,瀑飞泉涌,景色怡人,号称有九十九峰,凝佩的师父天郁师太栖身的隐心庵在翠微峰上。他们把马车安顿好,步行上山,选的是上翠微峰最近的路,不过也要从莲花峰、翠屏峰下绕过。
一路上,峰奇岭峻,怪石峥嵘,有的像人,有的似兽,有的如台如柱,令人叹为观止;山间清泉潺流,银瀑飞泻;茂林竹海,郁郁葱葱,名花异草,争奇斗艳;飞禽走兽,时而掠过。晴蓉对这一切是最为觉得新鲜的,时不时惊呼着问这问那;槿儿虽然也走过不少山水,但所知有限;梅澹仔虽是少年心性,却始终不忘此处有强人出没,四下戒备着;凝佩、慕轩乃至易性都各有心事,无暇顾及她,于是应答的重任就落在了小高头上,小高也算见多识广了,捡自己知道的说,让晴蓉的好奇心时有满足,让她小脸之上一直笑容不断。
“嘘,噤声!”走在前面的慕轩突然停步,向众人低喝一声,抢步掩在一棵巨松后,探头向前看,凝佩他们立即各自在山石巨树后掩住身形,仔细听,前面似乎有人声,慕轩很快悄悄折回,低声说:“是夏侯公子的八名虎骑跟两位师太。”
易性悄悄上前一看,面露喜色,说:“是易仪师姐和易情师妹。”
凝佩上前看看,果然易仪师姐在其中,易性当先上前,那八名虎骑跟两位师太原本在商议什么,一听这边有动静,也立即戒备,看见来人,易仪第一个叫出来:“师妹!”
同一时刻,晴蓉惊叫一声:“啊,死人!”在树下草丛中,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都是满身血污,有两具是女子的,都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跟刺眼的血腥相映衬,格外醒目。
那八名虎骑中,凝佩认得其中一位是“满天星斗”滕一岩,而那些虎骑自然不会对她跟慕轩陌生,双方寒暄几句,凝佩他们很快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虎骑跟着夏侯公子来这里对付那些强人,方才他们发现了这里有强人伤害香客,就前来相救,强人逃入山林去了,夏侯公子带着十名虎骑前去追击,让他们在这里留守,以防强人去而复返。至于易仪跟易情,是得到传讯后到山下迎接凝佩一行人的,谁想在这里碰见了八位虎骑。
“对方有多少人?”慕轩看着一脸忧色的滕一岩问。
“三十多人。”滕一岩确实很担心,“他们挟持了五个香客做人质,公子不得不让他们离开,不过公子想跟着他们找出他们的老巢。”
慕轩明白他的担忧了:“强人既然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必定盘踞甚深,夏侯公子要一举捣毁他们的老巢,人手或许不足。”
滕一岩深表赞同,说:“在下也是如此担心,原本想请两位师太留守此地,既然方公子来到,还有劳公子了!”
慕轩说:“不必客气,慕轩既然适逢其会,理当效劳,不过慕轩不能接受留守的安排,慕轩想同各位一起前往协助夏侯公子。”原本就是想送凝佩到隐心庵后就去找这些强人,现在既然碰上了,就绝不会放过。
滕一岩脸露惊喜之色,抱拳拱手说:“多谢方公子援手!”
慕轩关照小高跟梅澹仔:“你们好好守在这里,千万小心!”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