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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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嘛小儿郎,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光,
只为做人要争气呐,
不受人欺负嘞不做牛和羊,
朗里格朗里呀朗格里格朗,
不受人欺负嘞不做牛和羊……”
这些孩童一来,把他们家不少成年男丁都带来了——没办法,孩子还小,可不能让他出事!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上演了。
很快,又从开封府传来消息,府衙正派人前来彻查胡知州“勾结豪强,伤天害理”的不法勾当,于是,“**”又上升成了“执《大诰》,绑知州”的“义举”。
事态越来越“严重”,慕轩最终亲自上阵,护持着叶耕云一行主事者……
叶耕云一行出了县衙,把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胡知州扔上马车,储掌柜扶着叶耕云上了马车,叶耕云举着《大诰》高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耕云这就前往开封府,向知府申诉,如果知府不能秉公断处,耕云将上布政使衙门,贪官不除,耕云誓不罢休!”
“好啊,叶老爷仗义!”
“叶老爷一路顺风,我等敬候佳音!”
“叶老爷一路小心!”
……
最后,叶耕云一行四辆马车在欢呼声中离开州衙,出东门向北行,直奔开封府。他们这一行人,就是慕轩事先敲定的,都是生民中人,见义勇为的叶子连、厉逢名自告奋勇一起前往,被叶耕云严词拒绝了——一旦事情有变,他们可不想牵累无辜。
马车一路出城,颠簸之中,胡倱盛被颠得晕晕乎乎的,马车辚辚声中,有两个声音在窃窃私语。
“为何不就按包小侠所说,将这狗官一棒子砸死,找个地方一埋,就万事大吉了?”一个声音恨恨的说。
胡倱盛吓得一哆嗦,脑子清醒了许多,侧耳细听,却听另一个声音说:“不妥,不妥,要是这样,你我还得背上杀官的重罪,叶老爷还得受牵累,不划算。之前说知府要来彻查,并非虚妄,那个开封知府徐联铎被人揭发包庇祝霸城,正想撇清自己,听说想把这个胡狗官当替罪羊,咱们这次去,肯定万无一失。”
“那这狗官必死无疑了?”之前的声音满是欢喜。
后一个声音“嗯”一声,说:“除非这个狗官敢揭徐知府的老底,要不,他就只能伸着脖子等挨刀了,徐联铎一向心狠手辣,说不定还会来个斩草除根,这狗官也要像祝霸城一样绝后了。”
“那就痛快了!”之前的声音非常兴奋,胡倱盛却是一阵揪心,自己原配跟第一房妾都只生了两个丫头,第二房妾才生了个儿子,如今才只七岁,徐联铎虽然跟自己一样蠢,但胜在心狠手辣,才能始终压在自己头上,为了保他自己的乌纱帽,姓徐的还真干得出嫁祸灭门之事,难道自己就等着胡家绝后吗?
他目光闪烁,开始盘算起来。
车外,储掌柜跟慕轩说完事先商议好的话,故意轻手轻脚走开,离着车子七八丈远,储掌柜舒了口气,说:“为求自保,这狗官该做些什么了吧?”
慕轩笑笑,说:“但愿他们能演一出精彩的狗咬狗好戏。”他的目光投向开封府方向,那里,此刻应该盛传着“许州知州被绑缚府城,决心揭发徐知府自保”的“谣言”了。
叶耕云站在马车旁,看着不远处的慕轩,心中满是感慨:这个年轻人要是在官场,或许可以扫除不少贪官污吏呢!
同一时刻,许州城西城的一处宅子后院中,沙师爷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躺在湘妃榻上的年轻公子禀报着许州最近发生的一些“怪事”,慕轩如果在这,必定会大吃一惊,那个年轻公子,居然是名满江湖的“惊天剑虹”夏侯潇湘,这个被无数女子许为“梦中佳婿”的“白玉郎君”,此刻一脸阴鸷之色,目光闪烁不定,听完沙师爷的禀报,他看一眼浑身瑟缩的这枚没有完成使命的“棋子”,冷哼一声,说:“自己去领二十板子。”
沙师爷如蒙大赦,赶紧磕一个头,恭恭敬敬道一声:“多谢主人!”在地上后退爬着就出去了,他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要是主人笑眯眯的来一句“下去领赏”,那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夏侯潇湘看一眼一直垂手侍立目不斜视的连北里,说:“看来这个方慕轩确如你之前所料,不简单哪!我筹划许久的事,竟然毁在他手里,真是想不到啊!”
他的嘴角居然泛起非常动人的笑容,连北里看在眼里却是心中一紧,恭敬的说:“一个江湖小辈,翻不起什么大浪,主人之前已经让祝昌顺把那些银子转走,即便官府追究起来,也只会是徒劳无功。”
夏侯潇湘的神色一冷,说:“你真这么想?比起祝昌顺的家产,咱们劫到的就只是九牛一毛。祝昌顺死了,咱们投进去的那么多钱财如今成了祝家那些蛀虫争抢的肥肉,一旦这些家产落到别人手里,咱们数年的惨淡经营岂不成了泡影?方慕轩去开封府,必定是谋定而动,徐联铎那个草包恐怕也是自身难保了,为今之计,得把这里的闲杂人等扫除干净,打探一下,来风客栈掌柜跟其他那些跟着方慕轩闹事的都是些什么人,好好谋划一下,说不定还能捎带上这个方慕轩。”
连北里脸上闪现诧异之色,但马上点头说是,夏侯潇湘问他:“海长峰那边怎么样了?”
连北里皱了皱眉说:“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据说海长峰颇有怨言,并不打算归顺主人。”
夏侯潇湘一笑,说:“那要是真不行,就让他们一起上这里来转转,说不定会有转机。”
连北里恭恭敬敬说声是,转身下去了,留下夏侯潇湘一个人在榻上闭目沉思。
慕轩一行在第三天就赶到了开封府,这地方早就已经沸腾了,擎着《大诰》绑缚父母官都只是老辈人口头的传说,想不到今天看到了真人版的,怎不兴奋激动?激动兴奋之余,有人又跃跃欲试,徐知府在这儿口碑可不算好,既然可以绑知州,为什么不能绑知府呢?
于是,事情很快就朝着慕轩他们筹划的方向发展了,“走投无路”胡知州为了保住胡家的香火,毅然决然告发顶头上司种种贪赃枉法的劣迹,而徐知府不甘示弱,将胡知州的“好事”也一一奉告,很快,他俩的“事迹”被叫花们编成小曲,沿街传唱,布政使衙门不得不赶紧将两人拘押……
叶耕云、储掌柜他们几人作为苦主代表,留在开封府打官司,有邻近的杜州如跟李龙头他们照应,慕轩也就放心了,带着包布平先回许州,回来比去时快多了,第二天下午,他们就离城只有十多里地了,包布平看见左近有一处非常大的庄园,问:“师父,那是什么地方?”自从小辛子跟他说慕轩有意收他们为徒开始,他就这么称呼慕轩,慕轩也没表示反对。
慕轩看一眼,说:“鹰康庄。”
包布平吃惊的扯着大嗓门说:“这里就是鹰康庄?那金刀断魂就住在这里啰?”想想同在许州地面上,今天才有机会见识到鹰康庄,想想都很激动啊!
“扑扑——”“嗖——”随着声响,左边大树上忽然跳下两个人,右边草丛里也跳出来一个,三人都是一身青色劲装,面蒙黑巾,手里都握着一把连鞘单刀,其中一个身材娇小,形体婀娜,一看就是个女子,只听她放粗了嗓子喝道:“想上鹰康庄干什么?”
包布平一愣,攥紧了枣木棒子说:“不干什么——”
话音未落,那蒙面女子掌中刀出鞘,她喝一声:“没胆的无耻之徒!”掌中刀白光一闪,就向包布平砍来,包布平可不懂什么招式,只知道横着枣木棒子去挡,慕轩一看不对——人家那刀是冲着你那右手而来,你要挡实了,人家刀横着一削,你的右手就算废了,他左手一把抓住包布平的后背衣襟一拉,包布平偌大的身躯就被他扯到离对方七尺开外了,那蒙面女子只觉眼前一花,两人中矮的那个男人就到了自己面前,她也不多想,单刀再次出手,一招“斜风细雨”,刀光把慕轩上半身都罩住了,看得后面的包布平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要是冲自己来的,咱这小命就玩完了,却见慕轩一挫身,不知怎么就脱开了刀光,他正要开口叫好,那女子却疾步赶上,掌中刀连着划出无数道光芒,纵横交错,慕轩要是碰上,肯定得被划成烂西瓜了。
慕轩当然不会成为烂西瓜,脚尖点地,腾身而起,跃向那女子的身后,那女子似乎知道他会这样躲自己的“秋风落叶”,刀一摆,就向身后划去,这一招“疾风劲草”使得恰到好处,慕轩人在半空,想要避开可就难了,包布平满手心都是汗,攥着棒子想要不要把棒子扔过去挡刀,却见慕轩突然像秤砣一样加快下坠,往后一仰身,堪堪避过对方的刀,他整个人靠两手支撑在地,双腿往上一夹,竟把对方的刀给挟住,而后就见那刀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出去,钉在了两丈外的一棵树上。
慕轩一跃而起,转身看着有些发愣的蒙面女子,说:“不知姑娘跟鹰康庄杜庄主怎么称呼?”
“你怎么知道——”蒙面女子脱口问,随即感觉自己失言了,恨恨地一跺脚,抬手把自己的蒙面黑巾拉下来,一抿嘴唇,非常不甘的瞪着慕轩,慕轩看清了,这是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圆圆的小脸,弯弯的双眉,圆圆的眸子,挺翘的鼻尖,薄薄的红唇,这一抿嘴,左颊边梨涡隐现——要是在后世,这张脸应该是非常上镜的。
另外两个蒙面人也拉下面巾,走到少女身边,其中那个肤色跟慕轩差不多的少年收起刀,冲慕轩一抱拳,说:“在下鹰康庄韦昌,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慕轩抱拳还礼,还没开口,包布平已经嚷嚷道:“咱师父是‘银箫’方慕轩。”
对面三人都惊异的望向慕轩,那少女还很快瞪了一眼包布平,心说哪有徒弟直呼师父名讳的,这个傻大个真是不懂规矩,随即又想,这个“银箫”方慕轩出江湖才几天啊,居然收起徒弟来了,真是狂妄无知,自高自大。
韦昌抱拳说:“原来阁下是方大侠,失敬失敬!”他给慕轩引见,那个面貌淳朴的少年是他师弟马明,而那少女,是他师父鹰康庄杜庄主的独生女杜秋雁。
慕轩忙道失礼,杜秋雁却一脸不耐烦地问:“你来我们庄里有什么事?”
慕轩微笑说:“方某只是路经此地,并非特意前来拜访。”
杜秋雁鼻子里哼一声,说:“谁信啊!”
马明在一旁悄悄扯她的衣袖,杜秋雁满不在乎的甩开他,说:“这段日子来了那么多人,哪个不是为了什么藏宝来的,对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慕轩不用多问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苦笑一下,说:“不管姑娘是否相信,方某问心无愧就是。”他转身示意包布平离开。
“方大侠请留步,”韦昌开口说,“敝师妹言语得罪之处,还请大侠海涵!大侠既来到鹰康庄,还请进庄喝杯茶,以免家师责我等待客不周。”别看他年少,倒很是明白江湖礼数。
慕轩看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去一趟鹰康庄吧,反正也有事想请教一下,他于是冲韦昌抱拳说:“那就多有叨扰了。”
杜秋雁小嘴一撇,嘀咕一句:“还说不是!”
慕轩只当没听见,跟着韦昌起步,包布平赶紧跟上,杜秋雁和马明在最后。沿着大路向西一折,有条路直通鹰康庄,路一侧是条河,慕轩看见河那边有一座非常高的墓,看样子不像是寻常人的墓,韦昌注意到他的疑惑,说:“那是三国神医华佗的坟茔。”
原来华佗之墓在这里,慕轩释然。
他们只用了两盏茶的工夫就到了庄里,韦昌请他俩先坐会儿,自己前去禀报师父,马明陪着两人,杜秋雁却早没影了。
“金刀断魂”杜陵北很快出现在大厅之中,他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高,两鬓都有白发了,见到慕轩,虽然他极力露出笑容,但慕轩还是感觉得到他心不在焉,明显有什么事困扰着他,倒是他那个大弟子缪非,谈笑风生,让慕轩丝毫不感觉受冷落。
缪非才刚二十出头,却已是个老江湖,有个诨号叫“一刀为二”,据说刀法已经有乃师八分精髓,他说起江湖掌故非常熟悉,尤其提到“惊天剑虹”夏侯公子最近在郑州地面进行的赈灾善举赞不绝口,说:“夏侯公子仁义无双,行侠江湖,救人无数,却不愿被称为大侠,实在是淡泊名利的高雅之士。”
包布平听不太懂缪非说什么,也就没什么反应;慕轩只是淡淡一笑,不作评议;杜陵北面无表情,看都不看说话滔滔不绝的弟子,而一旁作陪的韦昌跟马明看着大师兄,眼神都有些复杂,大师兄是师兄弟里最有悟性的,也是唯一得到师父允肯闯荡江湖并赢得侠名的,但最近师父对大师兄的态度好像有些奇怪。
慕轩感觉杜陵北始终不能专心,原本想请教一下莫金轮等人来鹰康庄的情况,瞧眼前这情形,也就不指望了,眼看天近黄昏,他就起身告辞,杜陵北也不挽留,只是亲自送他们到庄门口,临走时,非常歉意的拉着慕轩的手说:“杜某身体不适,招待不周,恕罪恕罪,来日杜某必定登门赔罪。”
韦昌、马明听师父这么说,不由得面面相觑,心说人家又不是本地人,过了今天还不知道在不在许州呢,师父上哪里去赔罪啊!
慕轩却浑不在意,只是连道不敢,拱手作别。
离着城门还有一里多地,慕轩忽然停步,嘱咐包布平立即进城,上来风客栈找小辛子。包布平不知道有什么事,却不敢违拗,一个人进城,北城门自祝霸城死后就不再有运石头的牛车进出,胡知州又被绑缚府城,底下的钱同知命工匠将城门草草修好,总算可以正常进出了。
包布平回到客栈,惊奇的发现小辛子竟然多了个师父,那是个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个子小小的,只到他包布平的胸口,居然敢大喇喇的坐着,让小辛子管他叫师父?
“大哥哥,师父本事很大的。”小辛子一脸崇拜之色,包布平看都不看那小老头一眼,哼一声,说:“有什么本事,咱怎么没看见?”话音未落,他就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起来——整个人像根稻草一样被人横着举在空中,举着他的,就是那个小老头,而且他只用一只手抓着他的腰。
举着近两百斤的包布平站在那里,小老头另一只手居然还端着酒杯悠闲的喝着酒:“小子,这算本事吗?”
包布平只觉浑身疼痛,他极力挣扎,却分毫也动弹不得,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愿说一句服软的话,那小老头最终把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