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轩跟冯清等众人入座,向大家唱个肥喏,慕轩说:“各位能拨冗光临,在下同冯掌柜万分感激,今日相请,还望各位畅所欲言,暖风阁上下将不胜荣幸!”
不少人回应说:“那是自然,应该应该,不敢不敢!”
冯清挥挥手,一溜伙计出来,给每位客人呈上一个小碟子,大家一看,碟子里是一小块饼子,看色泽,应该就是张、宋两位师傅所做的,只听冯清道声:“请各位品尝一下这饼,之后说说味道如何?”
客人们都拿起吃着,不少人都啧啧赞叹,但所有人吃完,互相望望,都等着别人先开口,冯清看看慕轩,慕轩就向中间一桌上的一位中年士绅抱拳拱手,说:“烦劳常老爷先说说吧!”
常老爷站起身来,冲四下拱拱手,说:“那常某僭越了。”
认识他的人都说:“常老爷先请,我等洗耳恭听!”
常老爷说:“常某之前也吃过这饼,觉得味道颇佳,色泽、口感确实很吸引人,只是似乎更适合行旅奔波之客,居家之人偶尔尝尝未尝不可,经常吃则难免影响一日三餐了。”
他这一说,不少客人点头称是,连张、宋两位师傅也暗自点头,这位常老爷说得很是中肯,因为这饼原本就是针对来来往往的行旅客人而做的。
常老爷起了个头,其他人也就渐渐打开了话匣子,畅所欲言:
“这饼耐饥,味道又比一般干粮好得多,而且保存日子长,确实不错,只是价钱上似乎也比一般干粮贵一些。”
“平日吃惯了包子大饼,看见这个也想尝尝,只是不知尝新鲜会不会吃出个头疼脑热的病症来。”
“贵处的伙计挑担在外沿街叫卖,只是我等不太熟悉他们,不敢轻易买。”
“如果买时饼还是热的,那就省了小生加热之功,那就更好了!”
……
大家七嘴八舌一说,不光张、宋两位,其他人也才知道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问题存在,看来,做生意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今日之后,暖风阁可以针对客人的想法做些调整改善,家常饼的生意应该可以继续了。
众人想着,都面露喜色,尤其是张、宋两位师傅,看着慕轩,神色中满是感激之情,要不是这位兄弟,自己兄弟俩的一番苦心可都白费了不说,还有可能成为同行中的笑话。
最后,冯清、慕轩向客人们拱手道谢:“各位坦诚相待,暖风阁不胜感激,大恩不言谢,请各位喝杯薄酒,略表寸心!”
客人们都说客气客气、叨扰叨扰,在鸿宾楼里坐着,就算是喝凉水也是非常有面子的啊,薄酒怎么会真的“薄”呢!
果然,这顿酒宴异常丰盛,每位客人临走还得到了一个五两银子的红包和一盒家常饼;后来,家常饼大促销活动举行时,这些参与意见建议的客人的名字都被一一列在受感谢的名单中,一时之间,受邀的四十五人人人感到颜面生光——后来,凡是暖风阁要找客人参与意见建议,很多人都是踊跃报名,无形中给暖风阁做了免费的宣传,这是冯清当初始料不及的。
这次之后,暖风阁的声名大盛,很多人慕名前来品尝家常饼。
之后两天,家常饼在邯郸城的销量一下子涨到了每天两千八,最主要的是,南来北往的过客也开始注意到了这种新兴的吃食,家常饼的销路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既是需要客人捧场的事,那就最好让客人们说说好与不好,咱们尽力满足他们,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在这里花钱。”这是冯清在这次事件中得到的最大的感触。
冯清在三天之内拜会了相关的客人,贾先生跟着去了,他们带回的消息,令慕轩极为意外而感动:那些客人无一例外,将暖风阁开具的收单交给了贾先生,让他可以重新造账。
这些富绅巨贾,居然没有一人想占便宜!想想后世那些为了赚钱而往食品中添料加剂、无所不用其极的所谓商人,慕轩决定设宴款待这些诚实可爱的宝石级客人。,位师傅、水跟中游走弟口味了军消息其他地方叫狼伯伯,得叫‘三伯伯
那些客人虽然觉得意外,但无一例外都前来赴宴了。
慕轩亲自掌厨,冯清不觉得意外,三哥的厨艺他是领教过的,林氏跟槿儿却感觉非常新鲜,她们以帮忙为名,在一旁观摩,看慕轩所做的其实也是几道家常菜,难道请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吃这些?
不过,她们更感到奇怪的是,慕轩为了这几道家常菜,花了整整三天去准备,做那几道菜,有这么麻烦吗?
这次请的客人有二十一位,外加冯清特意邀请的苟知府、李同知与推官、捕头等人,酉正时分,客人们都到齐了,慕轩也就看到了那令他非常感动的可爱客人,他们是粮栈、油坊、书坊、瓷器店、书画行等等的掌柜,甚至还有一位据说是南直隶工部侍郎的亲侄儿,难怪苟知府与李同知在他面前那么谦恭了。
酒宴摆上,各种名酒都有,客人们并不在意,反倒是惊异于菜肴的摆放之法,每位客人都是四菜一汤——香菇冬笋、烩三鲜、炒肉丝、糖醋排骨、鱼头豆腐汤,外加一盘点心“蒸蒸日上饺”——其实就是三个蛋皮蒸饺。
这些看着都是非常寻常的饭菜,在座的都吃过不知比这名贵多少倍的山珍海味,可偏偏每个人吃过后都忍不住翘起大拇指称赞不已:
“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绝哉,妙哉!”
“这菜肯定出自名厨之手啊!”
“老夫已经很久没吃得这么饱啦!”
“有此一餐,三日不食矣!”
……
有的索性打听上了:“这寻常的炒肉丝,怎么会有鱼香,实在是一菜双享受啊!”
“那排骨酸中带甜,油而不腻,诚然绝品啊!”
“那汤真是寻常鱼头与豆腐所做?”
“那烩三鲜不知是哪三鲜,鄙人还真没吃出来。”
“那冬笋怎么比新笋还要鲜嫩呢,奇哉怪也!”
“‘蒸蒸日上饺’会是寻常的饺子?”
一时之间,这些见多识广的官商士绅都成了好奇宝宝,而慕轩似乎早有准备,命人拿上了几十张单子,分赠给众人,说:“多承各位谬赞,在下愧不敢当!特赠上烹制之法,不成敬意!”原来那是菜谱。
这些贵客非常惊讶地看着慕轩,今晚,冯掌柜这位异姓兄长酒量惊人不说,居然还是这些可口佳肴的烹制者,那实在太让人意外了!而且把旁人秘不示人的烹饪诀窍慨然相赠,这要不是真不在乎就是缺心眼。
而最让他们意外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客人感觉意犹未尽,肚子似乎还有容纳菜肴的空间,而慕轩也早有准备,一挥手,伙计们端出了一溜汤碗,摆在一张八仙桌上,那桌子被特意放在厅门口,离着客人们有一段距离,大家都不知道碗里究竟有什么,却见慕轩出厅而去,很快又回来了,伸直了胳膊端着一只锅,锅里烈焰飞腾,客人们惊异的望着,不知出什么事了,有的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连冯清都替三哥担上了心。
慕轩将锅中的热油一一倒进桌上的汤碗里,于是,每个碗里立刻都火光熊熊,大家马上闻到一股强烈的辛辣香气,在座的绝大多数都是北方人,对这气味可不陌生,那是大葱的香味,片刻之后,火光熄灭,慕轩示意伙计们端碗上席。
被吊足了胃口的宾客们一看碗里,居然只是一碗面,里面似乎还切了些牛肉,大葱放得非常多,香气扑鼻,感觉饿的客人拿筷开吃,第一筷面入口,他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嘴里情不自禁“咦”的一声,手里的筷子加快速度夹着面往嘴里送,一碗面顷刻之间就没了踪影,接着连面汤都没了,他们放下空空的汤碗,眼睛不由自主就向还没开吃的人的面前看去,目光中的贪婪之色一览无遗,那些还没开动的人一看,赶紧端碗举筷,夹面入口,结果,他们不由自主就重复了前面那些人的举动——一口气把面、汤都扫干净了,再转头看着别人碗里的。
转眼之间,所有人的碗里都空空如也了,连冯清这个主人也不例外,他看着客人们满脸期待之色的望着慕轩,心中暗自思量:待会让三哥再弄几碗尝尝,这面实在太好吃了!
“今晚果然是不虚此行!”那位让慕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守信重诺之人的当铺掌柜赞叹着,非常谦恭的对冯清说:“令兄堪比易牙,真是妙手回春啊!”
冯清听他说得不伦不类的,却还得笑着回应:“孙大掌柜夸奖了,久闻大掌柜尝遍美食,小弟三哥这是班门弄斧了。”
孙大掌柜嘿嘿笑了,似乎非常受用。
“孙大掌柜为何不愿接受冯掌柜重新开始计费的赔罪之举呢?”慕轩后来问过这事。
孙大掌柜嘿嘿一笑,说:“敝号虽是当铺,却也知道重信讲诺,这事虽一时得利,但长远来说,岂非让冯掌柜心生芥蒂,让他人心生疑忌,影响敝号长远利益?敝号可是想长长久久地做下去的,不能只图一时之利啊!”
这话让慕轩又感慨了好久,后世那些所谓的商人啊,听了这话真是得活活羞愧死!
这一晚之后,暖风阁的声名再次大盛,慕轩的“四菜一汤”跟“蒸蒸日上饺”、“红红火火面”又成了这里的招牌菜,而那二十三位客人享受慕轩这位“再世易牙”的亲自招待也成了传诵一时的佳话。
不过,苟知府这一夜之后却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就在他享受暖风阁的美食的同时,枕秀园再次走水,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火势非常迅猛,把枕秀园烧成了一片瓦砾,幸好是人来客往之时,客人、姑娘们或光着、或披着床单被子就跑了出来,虽然狼狈了些,但总算捡了条命,只是青姨就没那么走运了,她似乎在密室里跟手下那些打手商议什么重要之事,没来得及逃出来,结果被大火一锅端了,死得非常惨!
苟知府万般伤心的时候,邯郸城的许多人却万分欢欣,声名狼藉的枕秀园终于在邯郸城消失了,他们就像去除了一颗毒瘤一样开心,当然,最开心的还是枕秀园的那些同行们——从此之后,可就没有谁能在这邯郸城一家独大了。
铮铮也很开心,狼伯伯和那个漂亮姐姐带自己上街玩,又看见那两条恶狗咬人了,不过这一次,那两条恶狗碰到对手了,被另外三条狗给咬死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恶狗了!
慕轩可没铮铮那么乐观,那个放狗咬死恶狗的公子爷可不是见义勇为,从他那嚣张跋扈样,慕轩几乎立刻就认定了,这个就是风蓉之前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也就是那些家丁口中的舅少爷。
这位舅少爷看着自己的猎狗把人家的恶狗咬死了,非常开心,决定上暖风阁享受享受,可就在催马走人时,看见人群中有个肤色异常白皙的异域美貌佳人,于是,口腹之欲还没满足,他就决定先满足色欲。
慕轩真是佩服这位舅少爷的色胆,不过佩服归佩服,可却绝不会容许他碰槿儿一下,他出手了,而且下了重手,几脚踹死了那三条猎狗,一拳就打折了舅少爷的右胳膊。
“你—你等着,看我爹怎么收拾你这小子——”舅少爷居然很硬气,放了句狠话才昏过去。
慕轩自然不想多事,但这个舅少爷的爹,他倒是非常想见识一下,所以,他不久之后就知道了这位舅少爷的爹是何许人也:祝昌顺,许州城的大财主,占有的土地足有半个许州城大,人送外号“祝半城”,据说这个崆峒派的俗家弟子一手剑法非常厉害,加上跟官府来往甚勤,无恶不作,百姓畏之如虎,于是更多人暗地叫他“祝霸城”。
祝霸城,祝霸城?好,那更得好好认识认识了!
慕轩在邯郸城呆了十天,跟冯清一家子告别离开,冯清他们依依不舍,慕轩好一阵安慰才算让这一家子放了心。临走前,慕轩特意跟暖风阁的张、宋两位师傅见了一面,说了令两位师傅当时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听说两位师傅关系匪浅,如果有时候彼此有点敌意,那或许会创出更加新颖可口的点心。”
“大哥在京城如鱼得水,二哥在南边也顺风顺水,三哥你就更不用说了,比较起来,我最没用,打理个暖风阁还是状况不断。”送别时,冯清似乎非常懊恼。
慕轩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拍一下他的肩膀,说:“这么大座酒楼摆在那,客来如云,三教九流,一言不合,纷争就起,你是学我拔刀就砍,还是让某些人有笔如刀?”
冯清看着他的眼睛,迷糊了一会儿,终于呵呵笑了起来,在慕轩肩膀上重重拍一下,说:“好了,我明白了,你走吧!”
慕轩大笑着登车走人。
慕轩这回雇了辆骡车,一路晓行夜宿,两天之后就过了百多里外的安阳城,这两天,槿儿已经成了相当称职的丫鬟,早端洗漱用水,晚上展被铺床,慕轩不忍让她做这些杂活,小妮子却振振有词的说:“奴婢要是什么都不做,那什么时候能还清欠公子的那笔银子啊!”说着还可怜兮兮的一笑,配上她请林氏帮忙置办的使女服饰跟挽着的双丫髻,十足一个在恶少压榨下的可怜小丫鬟。
慕轩不想当恶少,但也只能让她继续干了,还索性把自己的所有银两、宝钞都给她保管了——她有些事做,总好过一天到晚的伤心;而且,看到她能开朗起来,他就放心多了。
这天黄昏时分,他们已经到了新乡城北的一个小村庄,眼看来不及进城了,慕轩决定进庄借宿。他们下了车,走着进庄,车夫张二达牵着骡子在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农夫扛着锄赶着牛往庄里走,夕阳西下,庄里许多农舍上空已经升起缕缕炊烟,庄里还隐隐传来鸡鸣狗叫之声,似乎还有孩子的喧闹嬉笑声。这样的画面,真令人觉得安逸和谐。
那些回家的农夫看看慕轩他们,眼神中透着非常淳朴的和善。
“公子您瞧!”槿儿忽然一指村东头,声音急促,其实慕轩也看到了,周围那些农人也都看到了,村里的小路上忽然跑出一个女人,怀里似乎还抱着个包裹,跌跌撞撞,直奔庄前那条小河,慕轩心知不好,飞身几个纵跃接近那女子,那女子到了河边,并不停留,直接就往河里扑去,慕轩堪堪靠近,似苍鹰搏兔般飞掠过河面,双臂下探,就在那女子将落水之际抱住她,右脚一点水面,轻飘飘跃回岸上。
他站住身形,低头一瞧,吓了一跳,怀中是个少妇,她怀里那包裹居然是个婴儿,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转动着,看见慕轩,居然似乎有笑意。那少妇脸色苍白,紧抱着怀中的婴儿,泪水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