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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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一次大明之行的“苦肉计”,也全部出自于唯宗菊池的谋划,他希望与大明的这次意外贸易能给岛津久逸一方带来重大利益,要是乐观一点,说不准还能让大明皇帝恩赐岛津久逸贸易之权,那样一来,rì本本土很多大名就会因为利益而支持岛津久逸,只要岛津久逸的势力坐大,他斯波义廉想要报仇就容易得多了。
慕轩不得不佩服这个和尚岳父的谋略,他对这个“借刀杀人”计策的前景表示看好,不过,他有些不放心的问:“太田资康知道您对上杉显定的怀疑吗?”他要是知道自己父亲死在上杉显正的yīn谋之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样一来,他就与扇谷上杉和山内上杉两家为敌,显然是势单力孤,而收留他的岛津久逸肯定会受他牵连,到时候,和尚岳父的苦心经营就付诸东流了。
唯宗菊池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笑,说:“目前只有我和岛津久逸两人知道。”
慕轩自然明白这意味着这两个也是老狐狸,知道怎样才能最好的利用太田资康,点点头,忽然问:“岛津家享有海上贸易之权,那岛津久逸占有的地盘有好的港口吗?”
唯宗菊池愣了一下,马上点头——没有好的港口,我们是怎么来大明的?
慕轩也点点头,又问:“小鹿范满和伊势新九郎长氏争夺的骏河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唯宗菊池又是一愣,而后眼神中有非常明显的赞赏之色,他非常耐心的向慕轩介绍骏河。
骏河全称骏河国府中,属东海道,西邻远江,北通信浓、甲斐,东接相模、伊豆,南临骏河湾,骏河下辖志太、益头、有度、安倍、庐原、富士、骏河七郡,国府和国分寺——即政厅和官寺——都在骏府。
自镰仓时代以后,东海道由于连接着京都和镰仓、江户,理所当然成为rì本第一交通干线,而骏河北面是富士山脉,南面是海,中间形成了连通东西的狭长平原大道,自然而然就成为东海道上的要津。
今川氏入主骏河是在足利尊氏与其弟直义争斗造成“观应之乱”时期,今川范国的长子范氏在萨埵山会战中表现英勇,足利尊氏亲书感谢状赐给他,于是今川氏在远江守护之外又多了骏河守护一职,但当时今川氏的居城还不在骏府,直到第四代今川范政才将居城从花仓迁到骏府。
今川骏府馆设有今川家当主的居馆和守护所,此外还是部分家族和重臣居所,不过它只是大名的居所和处理rì常政务的地方,而不是军事据点,北部浅间神社背后的陪城——贱机山城的军事作用要远大于它。
这一次他们运来的货物中,像茶、纸扇、战刀、骏河半纸之类就都是骏河的特产。
慕轩点头,说:“那您要是能够协助岛津久逸控制了岛津家现有的地盘和骏河的话,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应该就可以畅通无阻了吧?”
唯宗菊池想想,点头说:“大致可以了。”
慕轩笑笑,说:“那我会尽力协助岛津家得到贸易之权的。”
唯宗菊池听他的口气不小,心里忍不住疑惑,转头看看自家闺女,晴杉脸色喜悦,冲他连连点,唯宗菊池就先相信了。
慕轩之后非常直率的告诉唯宗菊池自己与救他们的大明战船秦千户的关系,而且说清了,要想得到大明朝廷恩赐贸易之权,还得给岛津细久、太田资康他们增加些筹码,唯宗菊池听了慕轩的详细讲解,不由自主就向他翘起了大拇指,脸上闪动着异样的笑容。
慕轩一笑,脸上的神情跟他非常相像,这让一旁的晴杉暗自感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得真没错!瞧轩郎和爹爹的神情,怎么那么像呢——都是那么狡猾!
慕轩和晴杉先行告辞离开,临别时,唯宗菊池终于忍不住,低声向晴杉说了一番话,晴杉听得又惊又喜,慕轩却是一脸郁闷——和尚岳父说的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一句都不懂,因为他说的是rì语。
路上,晴杉告诉夫君,父亲说他已经跟她两个哥哥取得了联系,目前他俩在朝仓氏景那里过得还算安稳,最大的侄女已经谈婚论嫁了。
晴杉对于这一次父女重逢异常高兴,父亲和兄长都好好的,她别无所求了,唯一遗憾的是父亲不久可能又要回rì本去,再次过着刀光剑影的生活,她真想劝父亲就此放弃仇恨,留在大明过闲云野鹤的自在生活。
“他不会留下的,他心里的疙瘩解不开,就算留下了,他也不会高兴的。”慕轩说得非常肯定,晴杉也知道夫君说的是实话,她自己其实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只是抱着幻想而已。
慕轩轻轻揉揉她微蹙的眉头,说:“别担心,既然联系上了,那我自会安排人随他去rì本,一定保证他的安全,你们父女兄妹一定会再见面的。”
晴杉异常感动,依依入怀,说:“夫君,晴杉可真幸运,这一世能够遇到你!”
慕轩笑笑,说:“我才是幸运,可以娶你为妻。”这话可不是客套,娶到晴杉这个rì本娘子已是非常意外,遇到唯宗菊池那个和尚岳父更是意外之喜,未来rì本局面的打开,可就仰仗这位和尚岳父了。
两人回到沈家,刚进大门,小高就递给慕轩一封短笺,慕轩一看,心里一惊:郑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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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不择手段
更新时间:2014828 19:06:07 本章字数:5997
第四集不择手段
万贵妃的陵寝督造之事交到了左侍郎潘炳一手中,但他连着督查了两天就吃不消了,再次向刘昭请辞,刘昭也知道他确实身体不行,于是向朝廷提请另派人选,最终由昌宁伯赵胜接下了这个差事。赵胜在土木堡之变中跟瓦剌交过手,因功升任指挥佥事,天顺年间还西征鞑靼有功,成化初年做过辽东总兵官,后进为左都督,加太子太保,成化十九年封昌宁伯,他年岁跟潘侍郎相近,但身体显然比潘炳一要强健得多,骑马翻山越岭不在话下。
郑天章因公殉职,工部上奏朝廷予以抚恤,就以工部左侍郎的职位追封,风光大葬。
丧葬之后,郑琪凤在家里安稳了两rì,第三天就溜出去了,她记得自己有一次带着小霜溜出家玩,在金针绣庄那里无意间看见爹爹从绣庄里出来,她当时就觉得奇怪,爹爹一个大男人跑到绣庄里去干什么,她后来问过爹,爹却一本正经的说:“我去给我的乖女儿挑嫁衣呀!”
她当时一阵心慌害羞,就没有再问下去,现在想想,那个金针绣庄肯定跟爹爹的死有些干系。
她一个人跑到金针绣庄,表面上在看那些绣品嫁衣,实际上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结果,她还没现可疑的人呢,自己先被人家当成可疑人物盯上了,夏侯潇湘正好亲自来找田玉娘,他跟田玉娘商量定了,利用凝珮她们对他的信任,将她们其中任何人骗出沈家,夏侯潇湘再予以劫持,趁机要挟方慕轩。
田玉娘心里暗自叫苦,却不得不听命从事,夏侯潇湘离开的时候,伙计正好来告知负责柜台的田玉娘,说店堂里来了个可疑的女子,田玉娘和夏侯潇湘悄悄出来一看,都认出那是郑天章的女儿,夏侯潇湘一想,在田玉娘耳边吩咐几句,田玉娘点头出去了。
很快,郑琪凤就被骗进来了,而后,毫无防备的她被迷香放倒,被装上夏侯潇湘的马车带走了。
田玉娘在夏侯潇湘离开后,纠结再三,终于跑来沈家,表面上他是按照夏侯潇湘的计划来欺骗凝珮她们,实际上是来通风报讯,他不知道郑天章父女俩跟慕轩有什么关系,但是看郑天章与慕轩的相貌如此相像,夏侯潇湘又想利用郑琪凤要挟慕轩,那他就必须让慕轩知道这事。
田玉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按说,他是受夏侯公子指派来欺骗方慕轩一行人的,但是,他很清楚姓方的没那么容易骗,而且,他总觉得夏侯公子似乎在耍弄自己,就像今天这事,要想掳掠住在沈家的女人,只要趁她们外出时就行,何必要自己上门骗她们出去?别说自己没法骗到她们,就算骗出去了,一旦她们有事,自己就完全暴露了,到时候,自己肯定成为方慕轩追杀的目标,夏侯公子要自己这么做,摆明是想弃掉自己这个小卒子了。
其实就算田玉娘不来报讯,慕轩也很快会知道郑琪凤的遭遇的,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着,不过,慕轩接到的短柬不是来自暗中保护郑家的人之手,而是来自夏侯潇湘,夏侯潇湘让慕轩一个人到慈仁寺的后禅院去,如果错过时机,慈仁寺大殿上将会多一具青春 在这种情况之下,慕轩当然得准时赴约了。
在慈仁寺后禅院的厢房中,慕轩见到了夏侯潇湘,同时见到了郑琪凤。
夏侯潇湘在蒲团上坐着,手里拿着本书看得很投入,而郑琪凤坐在蒲团上,居然非常乖,纹丝不动,不急不躁,十足一个很有修养的淑女,只是当她看见推门进来的慕轩的时候,眼眸不由自主就睁得溜圆,小嘴张得大大的,足可以塞下一个鸭蛋。
慕轩没有顾及她的心思,在唯一一个空着的蒲团上坐下,看着夏侯潇湘,说:“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夏侯潇湘放下书,非常潇洒的一笑,说:“当然,悉听尊便!”
慕轩笑笑,说:“费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让我来这走一趟么?”
夏侯潇湘笑得更加亲切了,说:“当然不是。你人在这里,那我的人就可以到沈家去实施计划了。”
慕轩的神情一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一紧,他强忍着内心的惊惧,沉声问:“你想干什么?”
夏侯潇湘神情悠闲,说:“我想这个时候,沈家应该会出现一具尸体,顺天府衙门的捕快也应该在搜查沈家了,仵作查验尸体会现,死者是金针绣庄的田玉娘,而且,仵作会惊讶的现,田玉娘竟然是个男人,而后,这个消息会很快传遍整个京师,到时候,这个地方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方兄能想象得出吗?”
慕轩当然能想象得出,这个时候沈家一定已经大乱,如果田玉娘的男儿身被现,那先声誉被毁的恐怕是自己的娘子们,紧接着,秦三姑没有制造成功的sao乱将会被田玉娘引,再往下,整个朝堂恐怕都不会安稳了,各地举子齐聚京师,朝鲜和rì本的使者也都在京师,这件事很可能会传遍各地,传到异国他邦,而朝廷为了阻止丑闻的传播,不知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而无论是何种措施,都将是夏侯潇湘乐于见到的,接下来,夏侯潇湘会图谋什么慕轩不知道,他只知道,大明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动乱,那样的话,“生民”辛辛苦苦谋划的一切转眼就会化为泡影。
“为了达成我的心愿,我是会不择手段的。”夏侯潇湘说这话时满脸笑容,语气是天经地义的。
慕轩居然也笑了,说:“我赞同,为了达成我的心愿,我也会不择手段的。”
夏侯潇湘一愣,随后呵呵笑了,说:“很高兴咱俩有同感,不过可惜,这一次可是我先不择手段了一回。”
慕轩淡淡的一笑,似乎不在意被他抢先了,但一旁的郑琪凤却非常气愤的瞪着夏侯潇湘,这个男人一副风流倜傥样,行事却居然这么卑鄙无耻,而最无耻的是,他自己居然还以此为荣!
慕轩脸色沉重的站起身来,说:“今rì被你抢了先,他rì我一定会好好回报夏侯公子的。”
夏侯潇湘无所谓的耸耸双肩,说:“我可能要让方兄失望了,我奉家祖之命,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回川了。”
慕轩看他一眼,不再说话,走过来在郑琪凤颈项间和后背要穴点了两下,郑琪凤立时就可以动了,她活动活动手脚,站了起来,先是恶狠狠地瞪一眼解放了自己的慕轩——你早就知道我没法动弹,为什么不早点救我,而后才更加恶狠狠地瞪一眼罪魁祸,才想说两句泄愤的话,却被慕轩一把抓住手腕,慕轩向着夏侯潇湘说声“后会有期”,就强拉着她向外走。
郑琪凤想要挣开他的大手,却觉根本就是徒劳,她就这样像头不服气的小牛一样在扭捏挣扎中被牵出了慈仁寺,幸好此时已经是人迹稀少之时,不用担心她的淑女形象有损。
慕轩将她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车夫甩鞭催马,马车辚辚声中,慕轩对郑琪凤非常严肃的说:“回家好好呆着,没事不要出来乱跑!”
郑琪凤非常不屑地哼一声,说:“你凭什么命令我?就凭你长得像我爹爹,可能是我爹爹在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孽种?”这事说起来真是奇怪,我跟哥哥两个长得都像娘,这个男人却跟爹爹长得那么像。
慕轩看着她,忽然笑了,说:“别说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孽种,就算是,那也是在你们兄妹俩之前出生的,你认为,谁才可能是孽种?”
郑琪凤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仔细一想,她沉默了,一路上她再也没说话,直到慕轩送她进自家家门,她才问了一句:“你跟我爹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慕轩看看她满是疑虑的眼眸,非常肯定地说:“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郑琪凤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轻轻的叹息一声,转身进门去了。
慕轩赶回沈家,这里确实非常喧闹,不过,并没有生夏侯潇湘预想的那一切。
夏侯潇湘是在出了京师城门之后得到确切消息的,这一次连北里亲自出马,将田玉娘三招毙命——他没想到田玉娘还有一手“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数百根细针激shè出来,他虽然将田玉娘当场格杀,但自己身上也中了几十根牛毛细针,幸好这些针上都没有毒。
田玉娘的尸被扔进了沈家,连北里亲手把他给扒得精光,秦三姑和田玉娘都习练过缩阳**,但连北里很清楚用什么手段能让田玉娘原形毕露,所以,他确信,就算顺天府衙门派来的仵作是个十足的门外汉,也能一眼就看出田玉娘是个男人。
可是,随后赶到的顺天府衙门的仵作就是没有看出这个不争的事实,连北里气急败坏,差点潜进沈家把那个没用的仵作一刀宰了,不过,他很快就现问题所在了,不是仵作没能耐,是仵作根本就没有见到田玉娘的尸,不只是他,所有顺天府衙门的来员都没有见到尸,田玉娘的尸不翼而飞了!
这是不可能的!连北里几乎想跳出来骂那些猪一样愚蠢的衙门奴才,他明明将田玉娘的尸扔到了沈家院子西北角,为了醒目些,他还特意将鲜血撒得到处都是,就算灯笼再黑,眼睛再瞎,也能一下子找到,可他们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他事后想想,总觉得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