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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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慢吞吞地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她没有顺手解下剑鞘,而是任其在佩戴在腰间。
“还真是像一个剑客。”路易赞道。
安娜淡淡说道:“因为不是以命相搏,所以没有必要放弃最后的生路。”
“剑客将剑视为生命,将剑鞘当做家园。丢弃家园的时候,剑客也就等于豁出去了。但是,你太过自信了,这未必是好事。”
“多谢提示,但是,你还不需我全力以赴。”
路易一听,不由皱起了眉,问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安娜暗暗一叹,却不再言语。
“安娜!”
安娜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路易身上,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于是便先出剑了。
路易被安娜这么一突然袭击,也被迫开始招架了。
一开始,路易还能够挡住安娜的进攻,但是,慢慢地,安娜的攻击速度加快了,路易也被迫使上了十二分的精力。
两三个回合下来,路易开始明白了自己与安娜在剑术上的差距。
路易虽说这几年的剑术已经能够到达高手水平,可是他的剑术注重的是基础,这和所有的剑术启蒙者都是一样的。路易更像是一个从锻炼班出来的量产型剑客,而非是真正在剑术上有所突破、成就的天才剑客。
路易的基本功很好,无论是步法、出剑或防守,都步步到位,但这样一来,却也限制了他的行动。因为基本功太好了,反而脱离不开基本功的束缚,难以在剑术上有创新。
安娜的基本功其实很好,比路易还要好。否则她不可能能与基本功很好的路易战上多个回合,特别是以其女人的力量和体力。
作为女人,安娜深知自己在力量上的弱势,所以根本就不和路易硬碰硬。她知道,若是两把剑格挡在一起,那么她的剑一定会被震开,从而得到主动权。因而,安娜故意舍弃了劣势,而在步法上更为注重。路易刺出的许多剑,几乎都是被她以灵巧的步法躲开,而非是用剑挡开。
路易现在之所以处于劣势,便是因为战术上拘泥于剑术基本功。
安娜故意使用着步法,令路易每一剑都落空,而后她又会趁机在这个时候回击。
回击现实上是最看剑术基本功的时候,因为剑手之前可能正得到平衡,而下一秒钟就需要刺出准确的一剑,如果基本功不到位,反而会变主动为被动,反而落出破绽。
安娜的基本功就表现在刺出。她刺出的每一剑,几乎都令路易不舒服。
慢慢地,路易从一开始的抢攻变成了无意义的攻击,再然后干脆变成了防御。
当年德·博蒙小姐教授的剑术,现在正在被安娜加以使用。
德·博蒙家族剑术的特点就是在短时间内,连续不停地施展出多次连刺,将对手逼到角落之中,击败对手。
德·博蒙小姐和迪昂都是此中的好手,而现在,安娜无疑是承继了死去的德·博蒙小姐的剑术,将连续突刺发挥到了极点。
路易虽然提高警惕,却也难以抵挡这连续多次地攻击。安娜仅仅是刺出了五剑,便令落剑了。
现在,仍然是一个人被剑抵着下巴,只是那个人变成了路易。
“你干得不错。”路易惊魂稍定,说道,“第二剑的时候,你天性够早些结束的,但是你……”
刚才五连刺的第二剑,路易其实便已经反应不及而落出来一个极大的空当,安娜当时只需要将剑向下挪一寸,路易的心脏便会被刺穿。
安娜收回剑,脸色黯然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不需要全力以赴吗?”
路易摇了摇头。
安娜神伤道:“因为……若是真到了与你以命相搏的那一天,我会乖乖地把性命交给你。”
“安娜……你……”
路易突然感觉到,大概面前的这个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以至比郡主的爱还要浓重,只是……似乎这种爱是有着某种障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六岁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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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路易呆呆地看着安娜,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时,他的另一个侍女凯瑟琳急慢慢跑来了。
“殿……殿下……”凯瑟琳连连喘气,说不清话来。
“怎么了?”路易问道。
“郡主……郡主殿下,她……”
一听到“郡主”,路易整张脸都变了。
他也不等凯瑟琳说完话,便迈开步大踏步跑向了郡主的房间。
而在原处,凯瑟琳已经将呼吸调试好了。
这时,重新披上外衣的安娜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情况怎么样?“
“母女平安,三个都没有危险。”凯瑟琳一脸喜色地说道。
“是女儿吗?”安娜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叹道,“这下可有些麻烦了。两个私生女,恐怕未来的路不是那么好走。”
她身旁的凯瑟琳,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当路易跑进郡主房间的时候,里面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退了出来,路易正好被拦在了屏风后。
“殿下。”拦住他的是德·彭特先生,此时诺埃莱伯爵夫人已经将路易的两个孩子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婴儿房中,由专人负责。
“玛丽怎么样?她没有事吧!”路易急切地问道。
“殿下,郡主殿下没有事。”德·彭特先生浅笑着说道,“她现在睡着了,医生说她需要休息。”
在德·彭特先生地细心劝说下,路易才不得不怏怏而回。
“我的孩子怎么样?是男是女?”路易问道。
跟在他身后的德·彭特先生说道:“是两个美丽的小姑娘。”
路易猛地一回头,对着面露惊讶的德·彭特先生说道:“是公主!公主!”
“是,是公主。”
得到德·彭特先生的回复,路易才再转过身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觉得这个晚上蹩脚透了。先是自己莫明其妙和一个不爱的女子发生了关系,而后是在和安娜的比剑中输了,而最重要的是,他的第一个与第二个孩子,就是在他和另外两个女人的纠缠中诞生的,他不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以至还是刚刚得到她们降生的事。
路易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婴儿房。
他现实上根本无法靠近自己的那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很健康,然而仔细的老米伦害怕双胞胎出什么状况,所以要求无关人员禁止靠近。对于老米伦,以及他的儿子小米伦,路易十分信任。这两个医生,虽说某些观念还停留于这个时代,但是,相比起这个时代的其他医生来说,他们十分注重卫生。他们以至在意识中认为夺走大多数产妇的产褥热便是因为医生不清洁自己的双手形成的。
其实,在和两个米伦医生的接触中,路易便明白了他们当初为什么会被保利呵斥为巫师,因为他们的观念相较于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超前了,超前的都快到十九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了。
路易只能够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她们很小,在摇篮中就像是小兔子一般。从仅有的那么露在外面的一点点皮肤看去,她们都很白,似乎婴儿都是如此之白。
她们似乎都睡着了,不哭不闹的,看着就很可爱。
路易情不自禁地看了她们两个半个小时,想到她们是自己的女儿,路易便有种异样的成就感。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以至比当初胜利之后回到巴斯蒂亚的满足感都强烈。
最后,在两位医生和德·彭特先生的连续劝说下,路易才不得不带着喜悦返回了自己的套房。
路易没有间接回卧室,而是现在会客室坐了一会儿。他在会客室的时候,心情并不似刚才那般逾越,反而有种沉重感。
这股沉重感来自洁白沙发上的一抹红色血迹。
路易没有失忆,自然清楚不久之前在这长条沙发上发生过的一切,也自然明白这抹血迹是什么。他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了那个被他给糟蹋了的可怜女子。
路易很有歉疚感的用上了“糟蹋”一词。他心情歉疚,比之当初对郡主的愈加深。
对郡主,他是出于爱,而对女画师伊丽莎白,他却只是单纯地遭到了药物的控制。
路易承认对女画师有某种感觉,但这被他归类为男性青春期见到女性后的某种心理作用,并非是真正的爱,以至恐怕连爱慕都没有,可是,就是在无爱的情况下,却发生了不可挽救的事情,路易无奈了。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冲进安娜的卧室,将安娜怒斥一顿或揍一顿,因为这无济于事。
最后,路易决定了,他决定按照安娜最初所说的那样,给予女画师一个贵族头衔,然后再给她和她的家族一笔不菲的钱财,令她和她的家人衣食无忧。
路易觉得,现在也只有这个方法能够补救自己的错误了。
但是,路易也很清楚,他是没有权力马马虎虎封一个普通人为贵族的,如果告诉国王,或者只是封女画师一个科西嘉的贵族的话,那么这件事便必然会被人加以宣传。现在这个时候,不但是奥地利公主来法兰西前夕,更是郡主刚刚生育之后,如果郡主知道了在她生产之时,她的男人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这种事路易根本不敢想。
他突然发觉了,自己竟然在同一天伤害了两个女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安娜。
路易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决定让女画师承继之前被剥夺了贵族封号的一家科西嘉贵族。以女画师成为这一个贵族家庭的子女为交换条件,重新授予那个家族以贵族的头衔和身份。科西嘉现在得到贵族头衔的家族许多,路易相信随便找找就能够找到。当然,这个家族必须人丁单薄,最后是快要绝门亡户的,这样一来,才不会有人利用女画师的关系来实现野心。
但是,路易明白,在做这一切之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将多事安娜立即赶去奥地利,陪伴她的下一个目标——玛丽·安托瓦内特。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看望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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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路易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安娜离开了。
不声不响、不打招待几乎是安娜的特色。所谓来无踪去无影,估计就是这类人的特点。和她的来去就和她的所作所为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路易面对安娜的离开,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确实暂时分开一阵子为好。路易知道,自己对安娜的怨恨是有时间性的。他现在只是在气头上,一旦过了这一段时间,他对安娜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分开一阵子,反而能够促使愤怒尽快消失。终究他对安娜的情感,如情人,又如亲人,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比得了的。
安娜是在黎明的时候,乘坐巴斯蒂亚港口的一艘意大利商船离开的。她这一次会间接渡海,去尼斯,然后从陆路经威尼斯往奥地利的维也纳,所以不会去往法兰西本土。
无论是萨丁尼亚王国还是意大利北部的威尼斯,都可说是太平地方,没有什么强盗,况且以安娜的身手,普通人也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路易也并不担心一个人上路的安娜会否在路上出什么事。
早上,在处理完了一些琐碎事务后,路易便起身前往郡主的房间。
小米伦医生在早上的时候便来演讲过郡主的情况,一句“一切正常”,才能够令路易安心处理事务。
这位小米伦医生,只是相对于老米伦的“老”才被路易习惯上称为“小”,其实他也已经是上三十岁的年纪了,膝小都有两个儿子——六岁的米勒和四岁的雅克了。
两位米伦医生的医术路易颇为赞扬,所以他也已经决定了,在离开科西嘉之前,给这两个家族一个贵族头衔,然后带他们去巴黎。
巴黎大学是世界科学的中心,但是相对于自文艺复兴时代便蓬勃发展的科学技术来说,这个时代的医学却仍然有中世纪的遗留。路易有时候以至认为这个时代的医生,除了放血治疗就什么也不会。
因而,在遇到了两个有真材实料的医生后,路易不仅仅是要重用他们,更是想要以他们两个为中心,改造巴黎的医学院。
其实,这两位米伦医生,倒是让路易想起了老神棍巴斯特教授。只可惜巴斯特教授最后莫明其妙的死了。虽说调查结果是不测掉入塞纳河,但是路易却觉得这和王后不无关系,终究巴斯特教授知道了太多了。王后要扮演她的角色,必须除掉这个最后的知情人。
路易来到郡主的房间中,孩子们也在。
郡主衣衫不整,而一个孩子刚刚被诺埃莱伯爵夫人从她手中抱走。
路易不知为什么,有一点错过好戏的失落感产生。
也许是昨夜被女画师挑起了压抑已久的火焰,路易最近对女人的渴望开始增强了。这可能也是“物极必反”的一个反应。一个已经品尝过男女之爱正值青春年纪的青年,却生生地压抑了数个月,这一旦迸发,必然不是一两次能够满足的。
“玛丽!”路易温柔地轻声一呼,随即坐到了郡主的床沿上。
“路易!”
路易和郡主不约而同地将手握在一起,他们似乎心有灵犀,没有任何示意,便自动伸出了手。
两人皆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同时两人也都是面带喜色。虽是无声地对视,却似乎在传送着相互内心中不为人知、无法言喻的爱意。
“孩子很健康,你辛苦了。”路易轻抚着郡主垂在前额的一缕因汗水而黏在一起的长发。
“是!”郡主点了点头,但是,喜色之下却略带些黯然。
“怎么了?”路易疑惑地问道。
“是女儿。”郡主轻声地咬出了这几个字。
“是!是女儿。”路易温和地一笑,站起身来,从身后的诺埃莱伯爵夫人手中抱过了孩子。他也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便说道:“是一个好像你一般美丽的公主殿下。她未来一定会成为全法兰西乃至全世界最美丽、最高贵的公主。”
“你的嘴巴还真是甜。”郡主悄然一笑,接着却又深锁眉头起来了。
路易见到郡主这个样子,也有些猜出原因了。她一定是担心这两个孩子会被当做私生女一样,日后只会成为贵族的笑柄。
这个时代,在宗教法律面前,私生子虽不至于被处死,而且其地位也不见得低到好像贱民,但是,若是私生子再加上王室丑闻,那么事情就蹩脚了。
王室虽说是一个国家最大的贵族,但是却又不同于普通贵族。王室和贵族的关系,互相依赖却又相互敌视、防备,关系极为微妙。
许多贵族,表面上对王室恭恭敬敬、唯唯诺诺,但是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