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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主法兰西-第7部分

小说: 我主法兰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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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道:“那你知道反对蓬帕杜夫人的有哪些人吗?具体是哪些贵族?”
只见小亨利犹豫了一下,说道:“除开国王陛下,王后陛下的反应不能确定,王太子殿下虽没有当面反对,却似乎在私下里有过不满之言,而且他身边也都是一些不满蓬帕杜夫人的人。宫廷中,对蓬帕杜夫人不满最大,表现也最间接的,应该是国王陛下的女儿们,她们似乎认为自己不能出嫁,是因为国王陛下将钱都送给了蓬帕杜夫人。至于其他贵族,他们都带着假面,即便是巴结蓬帕杜夫人的人,也未必是真的尊敬她。”
听了小亨利的话,我不由得暗自感叹:“宫廷真是一个复杂的地方啊!”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敌人,即便是身边的人。
将这些我以前所不知道的人物关系全部理清后,我明白了为什么贝克里夫人会对老神棍不冷不热的了。贝克里夫人若论派系,那应该是属于王后一派。王后虽然没有间接表露过对蓬帕杜夫人的不满,但她们几乎可说是天生的死敌,因而,贝克里夫人的态度也就不难理解。不过,我也很庆幸贝克里夫人承继了王后的隐忍之风,她至少没有做出什么失态之举。
我再次走回房间正中,这一次我开始了步法练习。
我一边练习,一边说道:“小亨利,你知道吗?我曾经见过她一次,她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我这一说完,便听到小亨利两声“哼哼”的笑声,笑声听起来似乎不怀好意。
我停下来对小亨利说道:“别想歪了,不是那种印象。”
“那是哪一种?”
“这……”我无法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便也不去回答。
我再说道:“不管是什么,总之我想再见到她,和她说句话,至少当面向她道谢。”
现实上,我是对这样的聪明人好奇、崇拜,我现在的心理就像追星一样。
我问道:“你有什么好方法吗?我想见她。”
小亨利显露了很怪的表情。
“哦,我的殿下。”他紧张地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远离她,就像是我父亲说的那样。”
我对他的建议置若罔闻,我说道:“不,别说这些,我只是想见她。”
小亨利结舌地说道:“殿……下,听我说,如果被人……发觉了,你会被归类为她一派。你会像她一样,被贵族质疑,不被贵族支持。您现在的地位并不稳固,王太子殿下不只你一个儿子,你不能做一点出格的事。”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对他说。
他说的一切我早有领悟,我的政治智商并不比他低,但是,内心的冲动是难以抑制的。现实上,若是以我现在的地位来作为我与夫人见一面的代价,那我会非常愿意。我并没有信心治理这个国家,历史上的路易十六的遭遇我仍有后怕。我对这个王位并不眷恋,如果能够借此事而逃离这个火坑,我会很愿意,我的心中最多也只会可惜了那位可能会成为我王后的奥地利公主。
我着迷于蓬帕杜夫人的智慧,怀念着她的温度,以至,我从这些能够感遭到她内心的纯洁。在我看来,她比宫廷中那些反对她的人,纯洁了不只是一千倍。我还全面的认为,那些反对她的人,只是没有从她那里得到好处,才产生了怨恨。
我拉着小亨利的手,说道:“你替我寻找一个机会,或者告诉我一个途径。”
我内心悲哀,我对老神棍那条线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我只能可怜地来求一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孩子。
宫廷中的孩子都很早熟,我能够感觉到,小亨利的内心已经懂事了。
小亨利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告诉了我一个可能的见面环境——下个月的圣诞舞会。
凡尔赛几乎是夜夜笙歌,但能够允许七岁以上的孩子也出席的,就只有圣诞节晚上的舞会。与其他带有着政治性和炫富性质的舞会不同,这场圣诞舞会是完完全全的家宴,虽然也会有其他贵族前来,但他们只是陪衬。
原本这类家宴性质的舞会,是不可能允许蓬帕杜夫人这样的人参加的,可是,参加过去年舞会的小亨利却告诉我,去年的圣诞舞会,国王陛下带着的舞伴不是王后陛下,而是蓬帕杜夫人,所以他推测,今年的舞会蓬帕杜夫人也会作为国王陛下的舞伴出席。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我很高兴,因为今年我已经七岁了,也能够参加圣诞舞会了。现实上,贝克里夫人已经开始为我挑选出席舞会的正装了。
不过,我也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机会,我要做的有很多,至少应该先谋划一下。我的目的,并不只是和夫人接触这么一下,我希望能够以此为契机,以后能自由与夫人接触、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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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攻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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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圣诞舞会举行还有一个多月,我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谋划。
根据宫廷舞会的礼仪,我是不能够与蓬帕杜夫人对话的,以至因为她是不测出现的客人,所以我可能连与她接触的机会都没有。
舞会虽然还有一个月,但贝克里夫人却已经开始忙碌了。
这一次的舞会,我能够第一次穿上男装,这是贝克里夫人第一件需要忙的事。虽然衣服有王家成衣店来制造,可作为我的保姆的贝克里夫人,她也有挑选的责任。贝克里夫人第二件要做的事,便是将圣诞舞会的礼节教给我。
在听了几次讲解后,我算是大致了解了程序。原来,虽然孩子们能够参加舞会,可这终究是面向大人的,孩子们只有在舞会开始的最初一个小时才能留在举办舞会的镜厅,然后在接受完国王和王后的接见后,他们就会被带离舞会。
我意识到,在那一天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而且,根据那繁琐的宫规,我推测那一天我也不可能有太多的自由。
我最后放弃了提前谋划,因为我发觉我根本无法对那一天的情况进行掌控。
我最后决定,到了那一天我再见机行事,至少我应该弄出一点事情,让其他人能够注意到我。
虽然没有办法提前谋划,但这并不能说我无事可做,我在等到舞会来临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那就是夫人对我的看法,这很重要。
那次接触,我知道夫人将我当做了一个和她女儿长得很像的小孩,以至可能将她对她女儿的情感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但是,舞会和那次见面终究隔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情,夫人可能会逐步将我忘了,又或者那种微妙感情便淡了。如果我不能确认舞会前夫人对我的看法、对我的感情,那我也无法在舞会上做出合适的判断。
我需要一个突破口,我又瞄上了老神棍。
老神棍是夫人的人,也是我的教师,同时也是那件事的目击者,他能够说是我和夫人之间的连结者。
吸取之前碰壁的经验,我并没有再间接从言语上试探,我知道我这点小把戏骗不了他,而且我也知道,他不会坦白告诉我。可是,这并不表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科学课是在星期三下午的两点至三点,紧接着是一个半小时的击剑锻炼。
科学课是我唯一能够和老神棍见面的时候,我意识到,这也是他唯一能够了解我状况的时候。
我曾因为老神棍密不透风的口风而苦恼过,而就在苦恼的时候,我下意识地逆向思维,将自己摆在了夫人的立场上进行想象。我立足于夫人也想了解我的情况的前提下,最后我明白了,夫人若是想要了解我的情况,而且还必须不被人发觉,那么唯一的方式就是通过老神棍。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现实上是第二周星期三的下午科学课之前。我暗嘲着自己空有来自21世纪的智慧,却也如此的迟钝。我太被眼前的人和事迷惑,而忘记了我真正的目标——夫人,我应该攻略的是夫人,而非是老神棍。我要了解的也是夫人,而非是老神棍。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猜想老神棍在教完我后,必然会向夫人去报答我的状况。我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曾经打算派人跟踪老神棍,可是,后来我放弃了,原因很简单,我身边并没有人能令我调遣。
星期三的下午,我的保姆和大部分侍女们,都会去往王后和王太子妃那里,这是每一周的例行询问。侍女们倒是无所谓,她们即便都留下来,我也不可能派她们去。我的保姆贝克里夫人,我现在很信任她,她原本是第一人选,可是却恰恰在这个时候不在,这令我很无奈。至于其他人,小亨利不认识去夫人那儿的住处,大亨利肯定不会听命,米雅则可能会暴露我的意图,我最后只有放弃了跟踪的想法。
第二周就这样过去了,我毫无办法。
第三周星期三的中午,用过午餐后,我一个人等着老神棍的来到。
我沉思道:“看来还是要从老神棍那里下手,可是老神棍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根本没有办法,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一周,圣诞舞会就会来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老神棍已经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望向老神棍,忽然发觉今日的老神棍表情有些奇异,脸上带着一丝愠色。虽然与他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手指数,可那几次见面中,他总是表现出一种和蔼可亲的面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英国绅士,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
“有些不对劲!”这是我首先意识到的。
我试着开口问道:“巴斯特教授,今天您怎么回事?看上去有些不高兴,是谁惹您生气了吗?”
他向我答道:“不,我的殿下,我很好,并没有谁让我生气了。”
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大概以为我是个孩子而容易瞒骗,却不会想到我已经一眼看穿了他的谎言。
我暗暗留下了心,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以前的老神棍油盐不进,无论是我违心的奉承话,还是带有带有辱骂性的刺激的话,都无法打破他的心灵堡垒。我认为那几次的失败,是我没有抓到他的弱点,他不在乎这些,也自然不会因这些话而产生情绪波动。
他开始上课。
自从我打算套他口风开始,我便不再怠慢他的课,虽然我仍然不喜欢,可我还是认真听了。
上一周,他的课是关于雷雨,可是他说的却更像是神话。他是间接将希腊神话中的宙斯的故事搬来了,只是主角变为了上帝而已;再上一周,他讲的是风,再再上一周,他说的是雨。
“殿下,今天的课我将会将医学。”
“医学?”我愣住了。
我原本以为他还会将天,可他竟然要讲医学。
其他人大概不知道,但我却知道,老神棍能够算是一个有着一定水准的医生。无论是我昏倒,还是我受伤,他的处置办法有效、快速,几乎能够与数百年后的急诊医生相媲美。
我心中偷笑着,我倒想看看他会说些什么,然后再看看有没有我可突破的地方。
他一上来就先问道:“殿下,请问您知道天花是什么吗?”
天花这种疾病我当然知道,在我前世的时候,许多大人的胳膊上都有着牛痘,那是打了天花疫苗后留下的踪迹。可是,在那个年代,天花也仅仅只出现在大人们的胳膊上,那个时候天花早已经被消灭了,所以我对天花的认识还只是很陌生。我知道它是一种致命的疾病,也知道它无药可治,但心中对它还是很模糊的。
我想了想,随后我答道:“天花是上帝赐予凡间的恩赐。”
这种说法是天主教会对天花的描述和评价,它可笑得令我嗤之以鼻,但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它很有市场。很多的平民,很多虔诚的天主教教徒,包括贵族在内,都如此认为。我会选择这个说法,也是因为凡尔赛宫廷中有很多人是如此认为的。
我本以为这种说法会很合老神棍的胃口,但没有想到,他竟然立即板起脸,严肃地用着纠正的语气说道:“不,我的殿下,天花并不是上帝赐予凡间的恩赐。”
我事先没有准备,一下子被他的话惊呆了。
向来提倡上帝至上的人是他,如今,对我用上帝来注释的话提出反对的也是他。我虽然从不认为老神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但对老神棍这戏剧性地转变,我还是有些吃不透,不知道他是终究肯认真教我一些东西了,还是另有目的。
接着,他开始长篇大论起来。以前他也这样过,但那时候他说的更像是神话传说,而这一次,他说的却都是一些在现有科学条件下产生的“真理”。
天花的病理、天花的历史、天花的危害,以及天花的防治办法。他几乎将这个时代对天花所知的一切说了出来,而且一气呵成,并没有停顿和思考。
我惊讶于他的博学,也惊讶于他在法兰西这个宗教束缚的国家,有着与伏尔泰等人差不多的理智。
他最后面讲得是天花的防治,他讲到了从东方传来的人痘的方法。
我先是知道了天花的恐怖,然后又听到了断绝恐怖的方法竟然是从我前世的那个国家传来的,我不得不为我的祖先感到骄傲。
然后,我骄傲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听到了他最后的一句话。
他以无奈、叹息的口吻说道:“英国已经开始人痘接种半个世纪了,而我们法国,我们的国王陛下,却还在观望犹豫。现在宗教保守派的势力越来越大,恐怕再过不久,教会就会逼迫国王将人痘接种完全禁止了。”
他的这句话,令我忽然灵光一闪。
我在心中偷笑,因为我终究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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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往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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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装着结巴说道:“教……授,我想问您,请……问这种人痘,真……的无害身体吗?”
老神棍很肯定地对我说道:“当然,我年轻时候曾经在英国游学过一段时间,亲眼看见英国自贵族至平民,从小就开始接种人痘。他们接种后,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且结果就是,近几十年来,英国没有发生一例天花病例。”
我其实对我前世的祖国在古代的医学成就比较自信的,但我仍然装出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我神情闪烁地向老神棍问道:“教授,法兰西近几年有没有发生过天花?”
只见老神棍很凝重地点点头,沉重地说道:“三年在图卢兹附近的村庄,去年在诺曼底的海边,都有过天花的病例。”
我再问道:“那么……这两次因天花而死的人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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