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兰西-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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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陛下做出决定。
6月15日,克莱贝尔的信送到了亚琛,当时,路易正与米歇尔?德?图伦等人在检阅威武的波兰枪骑兵们。一收到信,只看了一眼,他就显露了郁容。同行的安娜疑惑地问道:“陛下,出了什么事?”
路易叹了口气,答道:“亨利轻军深入,完全不顾后方。”
“确实很冒险,不过,您以前不也如此吗?”安娜意味深远地笑了笑,说,“萨克森不堪一击,而且也不必顾虑后方,没有人能从后切断亨利的补给线。”
“但愿如此吧!”路易深吸了口气,暗暗企盼道,“但愿亨利能够顺利攻下德累斯顿,否则……”
他不准备出手制止。
将在我外君命有所不受,身处后方之人无法了解第一线的情况。
他决定相信小亨利的冒险策略,有时候险招也是奇招,奇招便是胜招。
6月16日,路易收到了前线的情报:“萨克森五万主力中的四万自北方普鲁士边境南下,回援德累斯顿,现时已经到达了德累斯顿附近。同时,巴伐利亚三万军队穿越拜罗伊特,自西南方进入萨克森,驰援德累斯顿。”
若情报无错,那亨利的六万人将直面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七万联军。他虽不在兵力上处于劣势,却也足以是场苦战。
正当路易在后方等待着前线消息之际,前方也开始打了。
同一日,亨利率领的法军在萨克森南部的开姆尼茨遭遇了萨克森和巴伐利亚联军。
纵深五公里、横面七公里的战场上风云变幻,空气中凝结着名为“战争”的恐怖气味,几乎每一个分子就是一颗子弹,会带来死亡和鲜血。
亨利比路易更早知道巴伐利亚出兵一事,考虑到德累斯顿工事坚固及重兵据守,不免与德累斯顿守军进入对峙,而后被侧翼突出的巴伐利亚军偷袭,他果断在行军半途下令向南,最终不但成功在半路截击了巴伐利亚军,也成功吸引了德累斯顿守军出城。但如此一来,他也就将在此会战萨克森和巴伐利亚的七万联军。
形势并不利于法军,法军处在战场的中心,是一个腹背受敌的情况。它的东北方是萨克森的四万人,西南方是巴伐利亚的三万人,也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形势显得十分被动。
亨利在开战之初将波兰军团二万人调到东北方去防守萨克森的四万人,而后亲身率领四万阿尔卑斯军团迎击西南风的巴伐利亚军三万人。
波兰军团与萨克森之战的战场在开姆尼茨的东北方,阿尔卑斯军团与巴伐利亚人的战场在开姆尼茨的西南方,两个战场相距有七公里,因而在战斗时,两个战场的战况只能对整场战役的结果形成影响,而无法在具体战术上互有影响。
上午10时,火炮声响起,160门火炮以连队为单位向巴伐利亚军队进行炮轰。这只是最基础的火力骚扰,却是亨利最为喜欢的技巧。同一时间,东北方的波兰军团与萨克森的战役也打响了,双方也是一轮炮击。
炮击持续半个小时,两个战场的情况也已经明朗起来。西南战场的法军采取攻势,他们在炮火地掩护下已经展开了进攻。东北战场的法军波兰军团采取守势,他们在炮火中等待着萨克森人到来,只是萨克森人也采取了守势。
又一个小时后,西南战场先发生了变化,数量占据优势的法军击溃了巴伐利亚军的前线防线。同时,东北战场的法军波兰军团和萨克森人皆还在试探性的进攻中,
下午14时,战场形势发生大变,西南战场的巴伐利亚军开始败退。
亨利在即将全军冲锋之前眼见着巴伐利亚军队撤离,不由叹道:“可惜,无法将他们完全歼灭。他们主动撤离便等于保住了有生力量,未来大概会对我不利。”
克莱贝尔看了一眼巴伐利亚军队撤离的方向,又对亨利说道:“阁下,我们必须立刻回援东北,波兰军团未必是萨克森人的对手。”
战略最初便已经制定,亨利将会在处理巴伐利亚人后回援波兰军团,如若为了眼前利益追击巴伐利亚人,便等于陷二万波兰军团于危险之地。作为指挥官,他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终究在战场上唯有活着的士兵才是最重要的,一二场战役的胜利果实也可能会因为手下有生力量的丧失殆尽而在日后的战役中丧失殆尽。
随着阿尔卑斯军团回援,萨克森也可开始退兵,令亨利疑惑的是,萨克森与波兰军团并未大打出手,双方都仅止火力试探,最重要的是,敌人在他到来之前便开始撤离了。此次战役虽然胜利,可亨利并未有什么喜悦。他知道,无论是巴伐利亚人还是萨克森人,都有着反击的力量,这场战役并未将敌人的有生力量歼灭,战役大概是胜利了,但这场胜利对大战略而言却是失败了。
战报并没有如期送至亚琛,亨利深知在亚琛的国王陛下必然会从战报上看出端倪,于是便故意不发,连夜率领得胜之师北上。
不过,他没有发出战报,不代表路易不会知道。路易敢放心让他率军出征,军队中自然部署了不少监视者。
6月20日,法军来到了德累斯顿城下,同一日,路易知晓了开姆尼茨战役的结果。他不由对着送来情报的安娜怒喝道:“亨利是个蠢货,他太轻敌了。竟然愚蠢地将数万人插入敌军中间,又愚蠢地在没有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之前就回军围城。他应该继续南下,进攻巴伐利亚军,知道将巴伐利亚军全部歼灭为止。这样下去,北方的普鲁士人只会看着法兰西人流血,一旦巴伐利亚人回援,我的六万军队便会全军覆没。”
情况也正如路易所料,巴伐利亚军队在战后见法军未展开追击,便回军屯驻开姆尼茨,原本在边境的普鲁士军队也继续作壁上观,未对面前的一万萨克森军展开攻击。
路易道:“如果亨利南下对敌巴伐利亚军,普鲁士人便会见有机可乘而南下攻略德累斯顿,现在能够预见,德累斯顿城下必然还有一番激烈交锋。看来我必须亲身出手了!”
安娜急忙道:“卢瓦尔军团和近卫军都能够出动,不过,这一次您要亲身去吗?”
“没错。”路易点头道,“亨利还不成熟,我太高估他了。其他的将军们不是方面军指挥的材料,为了稳妥,我必须亲身去。”
安娜轻声一笑,说道:“如果你不流连于女人的怀抱,萨克森恐怕早就是你的了。”
路易看着安娜,浅笑道:“连你也以为我是为了女人才会让亨利去的吗?”
“谁又能不这么认为呢?”安娜捉弄道,“现实是,玛丽娅?安娜公主、路易丝郡主,还有前波兰王后玛丽?约瑟菲娜都怀孕了。这几日,你又和符腾堡的佛蕾泽丽卡郡主的妹妹和表妹接触得密切。这些能让人不误解吗?”
“你太看我了,我的心不断放在东方的战场上。”路易板起脸,严肃道,“也许就在六月底,我会亲身率军出征巴伐利亚。”
“巴伐利亚?为什么是巴伐利亚,不是萨克森吗?”安娜疑惑道。
路易深吸着气,英气十足地说:“塔列朗去了巴伐利亚那么久,可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因戈尔斯塔特伯爵说是会投降,可率领巴伐利亚军出征萨克森的就是他,我如果不出兵形成逼迫,他只怕什么也不会做。”
第766章 缠人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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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缠人的公主
德累斯顿地跨易北河两岸,历来是萨克森选侯国的首都所在。当世纪初,萨克森选侯被选为波兰国王后,这座原本只是选侯国首都的城市也被扩建为了王国首都,雄伟的天主教教堂和仿凡尔赛式的宫殿相继矗立城中。但和毫无使用价值的教堂与半途停工的宫殿相比,城市外围坚固的防御工事及借易北河之地利所构筑的防御体系却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令如今兵临城下的法军一筹莫展。
世界上没有不破之城,德累斯顿也是如此。七年战争时,它便被普鲁士军队偷袭得到,也正是那一次战斗,令城北的工事、堡垒大大受损,使其防御力降低,否则,法军将面对的是一座全方位无破绽的堡垒城市。然而,法军并没有展开进攻,而是选择了退却。
亨利?德?瓦特纳在进军至德累斯顿城下,见识了德累斯顿的防御后便取消了进攻的想法。他本就不是冲动之人,虽有些居功自傲,却也能在关键时辰恢复理智。
在他看来,德累斯顿并不难打。终究那是一座城市,并非是完全的军事堡垒,只需利用榴弹炮将炮弹射入城中,给予城市居民以要挟,城市居民便有可能逼守城士兵开门投降。即便此计不成,亦可对其进行包围,令守城士兵和城市居民断粮,最后不得不投降。
可是,无论用何种方式攻下城市,摆在亨利面前都有一个难题——如何防守。补给线过长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且巴伐利亚军队还在萨克森境内,随时能切断他的补给线。不免届时处于愈加不利之地,他只能暂时退却,退至莱比锡。
七月初,萨克森战场的情况报答给了正在亚琛的路易,路易对之甚为满意,因而也下定了决心先去巴伐利亚。
出发日定在7月15日,随同军队包括了米歇尔?德?图伦的波兰枪骑兵、卢瓦尔军团和近卫军,总兵力达七万人。
出发的前一日,天气突然发生变异,酷热无雨的日子结束,一场持续了整个下午的阵雨浇熄了灼热的地面。路易在房间中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着自天而降的雨水兴奋地叹了口气,感慨道:“真希望明天也能是一个不太热的天气。”
他说这话时,玛丽?安托瓦内特正躺在身后的床上做着女工。
玛丽?安托瓦内特仿佛无意地说道:“你完全能够派一个元帅,巴黎可是有许多老将军赋闲在家。”
路易转过身来,走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床边,对她说道:“那些老东西没有一个名副其实的,七年战争便是因为他们才输掉的,我怎么放心将伟业交给他们?”
“伟业?”玛丽?安托瓦内特噗嗤一笑,道,“不列颠王国已经奔溃了,法兰西最强的敌人已经倒下了,你的伟业已经达成了,又何必冒险上战场呢?”
路易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握起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后,温柔地对她说道:“玛丽,不用担心,这一次我的目标只有巴伐利亚和萨克森,只需我的大军一到,他们就会投降。”
说着,他悄然地在其手上一吻,却忽然觉得嘴唇刺痛,随后便感遭到了一股辛涩味道。
他急忙抬起头,又低头看去,这才发觉自己之前吻下之处——玛丽?安托瓦内特那微握着拳的手上已然滴上了几滴暗红色的鲜血,其中夹在两枚手指间的一根银色的长针格外地惹眼。他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未仔细查看,阴差阳错撞在了这根银针上。
玛丽?安托瓦内特撸了撸嘴,一边从身边抽出手绢为路易擦拭,一边埋怨道:“你就是太自信,自信到了忘记查看近在眼前的情况。我真是担心你,如果你在战场上也这个样子,只怕……”
路易急忙右手前伸,用食指和中指贴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红唇小嘴上,而后又用左手抓住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那只正在为己擦拭嘴唇的手的手腕,一边带动着手绢继续擦拭,一边深情地凝望着她。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浪漫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可正在两人情到浓时时,“咚咚”的一阵敲门声摧毁了一切。
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贴身侍女艾德里安娜在敲门之后走了进来,对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国王和正躺在床上的王后屈膝行礼,而后说道:“国王陛下,王后陛下,萨丁尼亚的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殿下到了。”
“卡洛琳娜?”路易用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手绢捂着嘴,疑惑之中发出了“啜泣”的怪声。
玛丽?安托瓦内特脸色发青,轻喘着气的同时阴阳怪气地看着路易说道:“萨丁尼亚的小公主殿下来了,你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路易轻咳一声,先向艾德里安娜挥了挥手,向其示意“离开”,而后再坐了下来,柔声对玛丽?安托瓦内特说道;“玛丽,我真的对她没有兴趣。她为什么会来,我也不明白。也许……也许是她的姐姐们想念妹妹了。”
玛丽娅?卡洛琳娜是萨丁尼亚王室最小的公主,是玛丽?约瑟菲娜、阿图瓦亲王夫人和玛丽娅?安娜的小妹妹,当年萨丁尼亚兵败、全王室被俘之时,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加之当时玛丽娅?安娜投怀送抱,路易也就未对她有所注意。
现在,这位小公主也快二十,正直青春年华,其容貌也尽得萨丁尼亚王室遗传,与姐姐们相比不遑多让。不过,对路易而言,她却是一个缠人的姑娘,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崇拜者、爱慕者。
萨克森的安东亲王曾经向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求过婚这场婚事当初差一点便成功了,因为不仅是萨克森方面极力示好,就连萨丁尼亚王室也极力配合。在此情况下,两位当事人更是借机在巴黎见了面。
那是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第一次去巴黎,第一次入宫,她在见到了求婚者安东亲王的同时,也见到了欧洲有名的**国王、姐姐的情人路易。安东亲王虽然是一表人才,可与路易相比还是有些距离,论及名望便更是天差地别。少女皆是喜欢英雄的,哪怕这个英雄已经结婚,还有一堆情人。
巧合的是,路易顾虑到萨克森和萨丁尼亚的联姻会对法兰西不利,终究当时的萨丁尼亚在表面上还**着。不免第三方势力涉足萨丁尼亚,破坏法兰西在意大利的战略,他便不顾自己与安东亲王的表兄弟关系,单方面中止了这场还未决定的联姻。
这本是一件合乎情理的政治决定,可由于路易的**之名响彻在外,加之萨丁尼亚的其他几位公主都或多或少与他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的行为也就被人传言为一桩子虚乌有的绯闻,更令他惊讶的是,在这场传言淡漠的时候,玛丽娅?卡洛琳娜公主却向他大献殷勤。最后,他只有火急火燎地将其“赶出”巴黎,事态才未向更严峻的方向发展。
玛丽?安托瓦内特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易,也比任何人都了解路易的女人们,她自然知道路易在这件事中完全是无辜的,可孕妇的特权和“孕妇综合征”令她总想找机会对其调侃一番。这一次,她也只是借机发难而已。
她故意装着不相信,冷笑道:“那个时候的卡洛琳娜公主才十六岁,现在的她应该已经